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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男色起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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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弄?生了后,那我不得服侍一大一小两个人?到时我吃得消吗?”一次在按摩之后,刘正刚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你,我这样大腹便便,吃又吃不下,睡又睡不安,让你做点小事,你也牢骚满天?”杨晓娟骂道,“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最让刘正刚不能忍受的是,杨晓娟每晚洗脸洗脚竟不要保姆打水,偏偏让刘正刚提水上楼。刘正刚每晚提着滚烫的一捅水,费力地上楼下楼,稍迟到了些,杨晓娟便眼一瞪,腿一蹬,喝道:“慢腾腾的,不高兴吗?哼!”
刘正刚顶嘴说:“这二楼又不是没有热水,还出了工资雇了保姆,你为什么要将我当佣人一般,呼来唤去的?”
杨晓娟啐了一口,说:“呸!你这个坏东西,我从小到大,连爸爸妈妈都不让进我的卧室,偏让你这个白眼狼闯了进来,真是引狼入室哪!”骂了一通,又“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刘正刚不想与她进行毫无价值的争论,他只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这杨晓娟怀孕后脾气性子变得更加花样百出,古怪刁钻,令他左右为难,无所适从。
他叹叹气,自认倒霉,只得像驴子拉磨般被杨晓娟牵着打转转。
第八章 男仆(中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而杨家这本经恐怕是天底下最难念的了。
这不,杨晓娟临近生产之际,岳父杨尚勇又突患脑中风,昏倒在刘正刚面前。
当时,刘正刚陪着杨晓娟坐在院落右侧的亭子里,正一边聊天,一边观赏花坛里开得火红火红的月季、还有一丛黄刺玫。
杨尚勇坐在另一侧的水池边,一动不动。突然,他“轰”一声,跌倒在地。杨晓娟惊叫一声:“爸爸,你怎么啦?”她惊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吓得刘正刚忙按住她,说:“你别动,我去看看。”
刘正刚几步跑上去,抱起杨尚勇,一看,杨尚勇口歪着,淌着涎水,眼睛有点倾斜,人事不省,全身颤栗。“爸爸可能中风了!”刘正刚向着杨晓娟叫了一句,抱着他大步向车库走去,将岳父放到车后座上之后,刘正刚大声地喊保姆阿秀作帮手,可阿秀不在,原来去菜市场了。他没有办法,只好再一次抱起岳父,把他放在副驾驶位置,用保险带将他绑了,开动车子向着医院急驰。
到了医院,医生说:“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命就保不住了。”过了数十分钟,宁玉兰才匆匆忙忙地赶来,她一见刘正刚便问:“情况怎么样了?不会有危险吧?”
刘正刚安抚道:“可能是脑中风,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
“脑中风?”宁玉兰一听,顿感天旋地转,她惊得张大了双眼,怔在那里不知所措。须臾,才轻轻地说:“这可怎么办?中风的病人十有八九要瘫痪的。”
刘正刚回道:“妈,你先别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几经抢救,正如宁玉兰所预料的结果一样,杨尚勇命是保全了,可是医生说极有可能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主治医生解释说,杨尚勇因为有高血压,加上他长期静坐,不注意锻炼身体,故导致了脑中风的突发。
住了院,医生得知杨家人手不够,特建议宁玉兰将病人转至特护病房。宁玉兰二话不说,在医院预存了一大笔钱,她说:“正刚,现在你更辛苦了,你得两头跑。公司那边我又不能全部丢了,不过你得分清轻重缓急,眼下还是娟娟更重要,你懂不懂?”刘正刚答应说:“我知道。”
从那以后,刘正刚真成了一只不停歇的陀螺,连天转。早上他服侍杨晓娟洗漱完毕,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将早餐送到医院,再返回家来陪伴杨晓娟,陪她说话,扶她散步,甚至还得给她开音响,根据她的要求放乐曲,或是莫扎特的小提琴协奏曲或是施特劳斯的圆舞曲,也有江渐一带的民歌,杨晓娟信心倍增地说要对孩子进行胎教,让他从小具有艺术家的潜质。
最难过的是深夜,杨晓娟因为行动不便,口渴了就喊刘正刚。哪怕他再困,睡得再香甜,这杨晓娟照叫不误。要上卫生间,同样扯醒刘正刚,让他扶着去。半个月下来,刘正刚眼皮打架,头重脚轻,一个人整天晕头转向,人也消瘦了些,颧骨渐突,眼神常常游移不定,总觉得杨晓娟在身后叫他。
一日上午,宁玉兰来到医院,对送饭前来的刘正刚充满感激地说:“正刚,这段时间,你也太辛苦了,我叫厨房伙食弄好些,你也得好好补一补,你看你,都瘦了。”
十多天来,刘正刚顾头不顾腚地东奔西走,忙忙碌碌,有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可恨杨晓娟却没有说过一句感激或体恤的话语。相反,她故作姿态地借机天天向着刘正刚撒娇发嗲,要这要那。连脑中风的岳父,她都比不了。许是由于刘正刚天天跑医院,给岳父杨尚勇送饭,从而给岳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杨尚勇即便在神志模糊不清的时辰,居然也能认出他来,对他一脸的笑意。而且只要杨尚勇使性子或发脾气,不接受护士打针或喂药时,医院会立马通知刘正刚,奇怪的是只要刘正刚一到,这岳父大人他就乖乖地服从护士的安排了。所以杨晓娟的冷漠与自私,叫刘正刚积了一肚子的怨气,一直藏在心底不知向着何处喷发。然而现在当他听到岳母宁玉兰这几句暖心窝的话时,肚里积蓄的怨恨却在顷刻间消散了大半。
他说:“妈,谢谢您的关心,您放心,我的身体素质好,没事的。”
宁玉兰又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刘正刚的手里说:“前些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你在与老家人通电话,好像你老家有什么事是吧?”
“没什么事。”刘正刚不想在这个时候向岳母张嘴。还在五天前,他老家打电话来,说是母亲病了,要他回去一趟,可他实在没有空闲,只能在电话中嘱咐姐姐多担待一些。昨天他又接到电话说,大哥刘正春抽空回了老家,母亲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正在医院休养。
“不可能吧。我听你的口气,好像也是谁病了?”宁玉兰表示理解地说,“本来,你来我家也有近两年了,于情于理都得回家一趟了。可是你看,现在这一大堆的家务事,娟娟又挺着一个大肚子,她的弟弟又远在比利时,我又走不开,怎么办?只有全靠你了。人常说,女婿半个子。在我的心里,你不是半个子,本来就已是我宁玉兰的大儿子了。这是一万块钱,也不多,你先拿着,快寄回老家吧。”
“这……”刘正刚手中握着那张卡,略带拘束地说,“谢谢妈。”
宁玉兰笑盈盈地说:“傻孩子,自家人,什么谢不谢的。”
第八章 男仆(下篇)
    春去夏来,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从去年秋天算起,至今为止,杨晓娟久久怀胎九个多月。古人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杨晓娟尚未满“十”,不到预产期,提前顺利产下一个男婴。
宁玉兰喜得眉飞色舞,脸上时时刻刻露着喜色。
刘正刚抱着这小小的心头骨肉,心中的父爱情感如潮水一般翻涌,几个月来的疲倦和怨恨皆随着这一声婴儿的啼哭,早抛到了爪哇国,无影无踪了。
杨晓娟躺在床上,喜滋滋地享用着全家人的恭维。刘正刚兴冲冲地承担起照料婴儿的工作,晾晒尿不湿,替换衣裤,为了让杨晓娟多休息几分钟,有时他半夜被杨晓娟叫起来,抱着儿子小便或拉屎,也毫无怨言。
实事求是地讲,刘正刚这样做也不完全是出于父爱,他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觉得再过段日子,婴儿的取名必有一番争论。与其到时争得脸红脖子粗,还不如现在多做些家务,打好些铺垫。岳父从医院搬回来后,虽说岳母隔三差五会帮着照看一下,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压在了刘正刚的身上。岳父亲近他,甚而超过亲近自己的妻子。即使另外请了一个保姆照应,刘正刚仍旧没有感到丝毫轻松。
那晚,他处理完家务之后,坐到了电脑前,上了QQ,果然魏明军也上线了。
魏明军先发来了一个怒发冲冠的头像表情,接着说:“你这个家伙,叫你几次出来都不赴约,干什么去了?”刘正刚回答说自己现在家庭琐事缠身,分身乏术,还望见谅。魏明军直骂他没出息,真成了家庭主男,他语锋犀利,直戳要害,说:“你这样子,真成了一个家妈妈,值得吗?”
魏明军责备他是有原由的。还是清明节左右,他们的大学室友“红心三”得知魏明军与刘正刚在忻关市,趁着出差杭州的机会竟绕道数百公里,特赶到忻关市欲与他俩见面。那时,刘正刚正逢岳父住院、妻子临产,不敢走开,所以魏明军叫了多次,最终还是没有去“再回首”茶馆碰面。
魏明军说:“红心三这个我们全寝室最矮小的热心肠,现在已是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博士生了。唉!你看看我们……”刘正刚看到他又发来了一个嚎啕大哭的表情,便回了一个吐舌头的调皮头像。
刘正刚怎么不清楚“红心三”?他记得,“红心三”大名席晓华,身高一米六三,但人特别热情,遇人困难乐意拔刀相助。因为他家财万贯,又乐善好施,在家排行老三,大家便送他一个“红心三”的雅号。除他之外,寝室里还有“方块九”、“黑桃Q”等等,全室八个人无一例外。
“小子,你还是划得来呀,做了爸爸,居然还是一个带把的男娃娃。”魏明军羡慕不已。
以前聊天时魏明军发过数次牢骚,骂他的妻子单芳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是一块贫瘠的不毛之地,光耕耘下种,不见发芽长谷。后来到北京一查,却是魏明军精子量过少,造成了不易怀孕的恶果。但不排除存在怀孕的概率与可能。这一下,魏明军倒是哑口了,单芳一家却怪话连篇了,单芳曾私下里骂他说:“骚鸡公性交花样多如牛毛,光晓得瞎胡闹,却没有能力播种。”
两人聊了几句,那边杨晓娟就在大喊:“刘正刚,快点,儿子要换尿不湿了。”
刘正刚关了电脑,恋恋不舍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进了卧室。
本来婴儿落地,就得有个名字。也许宁玉兰与杨晓娟都怕与刘正刚争吵,不想给婴儿的出生带来什么不吉利,所以一直忌讳,不提此事。婴儿出生后,遇到叫唤,杨晓娟以“我的宝贝”代替,宁玉兰叫得更令人心血来潮,她唤孙子叫做“我的肉肉”。而刘正刚不好意思这么肉麻,他含糊其词,时而“小乖乖”,时而“小家伙”,只有在避人之处,他才会悄声地叫做“小刘”、“我的小刘同志”等等。
端午过后,宁玉兰好不容易抽空回来住了一晚。她召集几个人坐在一起,郑重其事地商议孩子的取名问题。
她语意深沉地说:“正刚,本来是不需要再征求你的意见了。因为当初说得好好,孩子随杨家的姓。只是你后来提出,要在孩子的姓后加一个你刘家的姓氏。我与娟娟这才决定开一次家庭会议。”
“妈,晓娟,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刘正刚说,“我也不想违背诺言。”
“量你也不敢!”杨晓娟咄咄逼人地说。
“这样吧,正刚,孩子的姓名中加一个文刀刘,似乎不太合适,你是本科生,娟娟也是大专生,我没有什么文化,你们俩想想,加上什么字更好?”宁玉兰苦口婆心地解说着。
“是呀,刘正刚,加一个刘字有什么意义?”杨晓娟不以为然。
“那姓什么不姓什么你这么在意?”刘正刚不服气地讥笑道。
“你们不要争了。”宁玉兰眉头紧锁,悻悻地说,“都这样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特别是你娟娟,都做过总经理了,还总是意气用事?”
“妈,就叫杨刘,要不改为三点水的浏,湖南浏阳的浏?”刘正刚建议说。
“嗯,你呢?娟娟。”宁玉兰若有所思。
“我看改为柳树的柳。这样更好听些。”杨晓娟提议。
“不好吧。一个男孩儿,叫什么柳?”刘正刚反对说。
“嘿!人家中央电视台的播音员都叫杨柳呢?怎不行?”杨晓娟质疑道。
“好,我的孙子大名就叫杨柳。这个好,奶名嘛,我早想好了,就叫淘淘。淘气的淘。”宁玉兰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毅然决然地拍板说。
“什么?淘淘?”杨晓娟与刘正刚吃惊地同声问道。
“对!叫淘淘。”宁玉兰眉头微蹙,声色俱厉地说,“怎么不行?就这样定了。”
第九章 男人的心事(上篇)
    魏明军很有些看不慣刘正刚的软弱无力,见他全身心地投入家庭琐碎之中,真有了一点鄙视的意味。
两年多来,经过他一个人艰苦卓绝的抗争,单芳对他已是稍有放松,允许他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每天他将单芳送到公司,闲暇时他就可以自由活动。因为囊中羞涩,他不可能潇洒地随意进入娱乐场所,只能开着那辆奥迪车在街上游逛观景。
去年夏季,他在“再回首”的茶馆里喝茶,竟意外地邂逅了来自贵州凯里市的王中东。
王中东,一米八三的个头,剑眉朗目,乍一看英气逼人,细端详竟比刘正刚还要俊秀几分。那天他满脸惆怅地坐在茶馆里,一个人喝着“钱塘江”牌啤酒,已经喝了三大瓶。
魏明军走上前与他搭讪,无意地一聊,竟然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一个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个说同为上门女婿,同为寄人篱下,有多少知心的话儿可以说。事后两人回忆说,两人当时都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思,自然话语投机,肝胆相照。
初次相见,王中东说了很多话。他说,他来自于贵州省凯里市一个叫做山甸乡的偏僻山村,凯里市厨师培训学校毕业,后来又远赴北京、珠海等地学艺,也曾在山东烟台宾馆的厨师班里跟班学习,一九九一年来到忻关市。眼下他是锦都大酒店的总经理。
锦都大酒店?魏明军讶然失色,说:“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大老板哪。”
锦都大酒店魏明军去过十多回,那酒店座落在宁德镇最繁华的地段锦都大道,而且高达二十三层,安装了四架电梯,两上两下,日夜运转,生意奇迹般地火爆,长年不衰。
“什么大老板?”王中东搪塞道,“我还不是与你一个样?那酒店是我老婆冼晓晓家的。我只是一个挂名的总经理,人家才是董事长。”
王中东介绍说,他原来就在该酒店做厨师领班,因为他是特级厨师,精通苏、渐、沪与鲁菜等菜系的制作工艺,慢慢地被时任总经理的冼晓晓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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