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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正合我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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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等一等嘛!」
「不成。」纠缠厮磨间,锦被底下一丝不挂的娇躯又被搂进男性的胸怀。熟丝长衫摩擦著她细致雪肤,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吟起来。
「嗯……别……」他的长指却已经探进她腿间,精准地寻到了芬芳的幽处,温柔勾弄出娇润情潮。她犹如一块软泥,在他手中,任其揉捏。
「这儿,还疼吗?」他低声问著极私密羞人的问题。
「有、有点……啊!轻点……」慕容芫又透不过气了。他揉著旋著,动作越来越快,那股莫名的酥麻酸软再度袭击她,最后,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似的,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细细喘息,娇躯颤抖著,根本晕得跟在做梦一样。
「怎么一大早……就这样欺负人?」好不容易缓过呼吸,她把脸埋在他肩头,闷闷抱怨。
「哪儿是一大清早?都要午时了。」刚刚逗弄轻薄过妻子的良人笑得好坏好坏,故意说:「该起来用午膳了。叔父已经上了早朝回来,你这个新嫁娘,要不要起来一起吃个饭?」
「是你说我不用伺候长辈的。」她的心儿还跳得好快好快,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实在好想倒头回去睡喔。
景熠凡低笑。「是,我是答应过你。但你不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想吃……」她打了个细细的呵欠,惺忪佣懒得跟猫一样。那娇美媚态实在太诱人,景熠凡忍不住又是搂住,一阵热烈亲吻。
闹了半天,他还是放她回去睡。向长辈请安,就他自己出马了。也幸好他叔父根本不计较这些细节。叔侄两人很久没见面了,这次因为他的婚事特地赶回来的叔父,过一阵子又要离开,他们正好把握机会谈一谈。
话题从当今皇上的旨意,京里与金陵的关系,官场的机关,到边境布军的状况,乃至于慕容将军返京后,几个大将军的动向……叔侄俩细细谈下来,吃完了饭还移师到花厅,品著茶继续详谈,好几个时辰就这样过去。
******
下午时分,家丁把花厅面对著园子的窗户打开了,让徐徐春风能吹进来,令人神清气爽。从窗里望出去,一片精心整理的园景十分悦目。
春花绿树为背景,突然,一个娇俏身影在廊上出现,由丫头相伴,娉娉婷婷走了过来。景熠凡看了,气息一窒。
他的娘子已经起床,换了一身明艳的桃红色衣裙,秀发梳成了已婚妇人的发式,衬托之下,更显得皮肤雪白、黛眉朱唇。腰肢儿细细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真难想象那么细的腰,可以承受昨夜他激狂的索求。
眼看侄子双眸发直,紧盯著美人儿不放,根本忘记自己话才讲了一半,景四端暗笑在心。
这个孩子自小跟著他四处漂泊,又不像景四端自己这般洒脱无羁。他知道景熠凡自懂事以来,寻寻觅觅,就是希望有个家。他这个叔父能做到的,就是送房子给他,至于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家」,就要看刚刚进门来的侄媳妇儿了。
「景先生。」慕容芫进了门,乌黑大眼睛看著他,可爱地依著旧时称呼,叫了一声。
这叫法虽然不合礼数,却非常亲切,一下子就把距离拉得好近。三人都已经认识多年了,情分自然不同,景四端微笑招呼她坐。而慕容芫却是忍不住诧异。 
昨日匆匆忙忙,没机会细看,但眼前这个男子怎么好像完全没有变?从多年前她是小女孩时,就是这个模样,俊美中带著佣懒,唇际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耐人寻味——
「景先生,您怎么都没变?」她睁大了圆滚滚的眼,诧异地冲口而问。景四端懒洋洋笑道:「这算是恭维我吗?那就谢谢了。」
「是真的,我印象里您就是这个模样,现在还是一样呀!」她坚持,「不像他,整个人都变了!」说著,水眸瞄过去景熠凡那边,颇有控诉之意。
「哦?他怎么变了?说给我听听。」
要怎么说?从一个少年,成了成熟的男人。从一个温和的大哥,变成了会欺负人,却欺负得那么温柔缠绵的大坏蛋!
眼看她脸红了,罕见地词穷著,景熠凡起身拉著她的小手,牵她到桌前,笑道:「该改口叫叔父大人,不能再叫景先生了。」 
「我知道啊,只是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嘛。」
「什么时候起来的?吃过饭没有?我让厨房去帮你准备。」说著,嗓音低低的,说不出的亲昵;大手紧握著媳妇儿的柔荑,舍不得放开。所谓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就是这样了吧。
「你陪芫儿吃饭吧,我要出门一趟。」做长辈的自然懂得回避,微笑著起身就走,让小辈自由;新嫁娘的请安,就这样算数。
「啊,景先生怎么走了?我还没跟他请安呢。」慕容芫诧异地望著迅速离去的高大身影,眼睛瞪得圆滚滚。不过,身子却好自然地顺著丈夫的拉扯,乖乖坐上他的膝头,偎进他怀里。
「请什么安?见了面记得叫叔叔就是了。」他吻著她的云鬓,笑说。
「真的这样就够了?」她还是不太确定。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何时吗?让我想想……嗯……」当然没有工夫细想了,就算想到,也说不出口。因为小嘴儿又被堵住,火热纠缠深吻,难分难舍,根本没办法说话呀。
*****
如此这般,等到新嫁娘终于起得够早,可以回娘家探望父母时,都已经过了好几天又好几天。
每天,将军府都精心整治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准备宴请娇客女婿。也派人到景府去请了,带回来的却都是口信:「姑爷说,小姐这阵子累坏了,想让她多休息两日,再一起回来拜见将军跟夫人。」
「累什么累?我女儿体质有这么娇弱吗?」将军老大不高兴地嘀咕。只见将军紫膛色的国字脸板得又冷又硬;寒气逼人,令妻女都不敢接近,只敢躲在花厅的角落,窃窃私语。
「爹怎么气成这样?」慕容家的二女儿,也就是慕容芫的二姊,趁著妹妹成亲、回娘家来探望,她偷偷问身旁的母亲。
「唉。」将军夫人叹了口气,俏声说:「你爹已经这样好几天了。眼巴巴的等著你妹妹回来,却等不到;他嘴里不说,其实心里很挂念芫儿的。」
「别是芫儿一嫁过去就老毛病不改,使性子、闹脾气,小两口闹别扭,所以才不回来吧?」二姊猜著。
「嘘!别胡说,你爹已经够担心的了。」
果然,将军两道浓眉锁得更紧,虎眼一瞪,瞪得女儿赶紧闭嘴。他哼了一声从八仙椅上起身,踱了出去。
「你爹啊,吃也吃不好,睡都睡不安稳,昨儿个傍晚还看他走到芫儿本来住的西厢那头,问他要找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想起一生刚硬严厉的夫君那难掩落寞的模样,夫人就又要叹气。
「爹,娘,其实……你们都很舍不得芫儿,对不对?」二姊仔细观察著母亲,忍不住说。
「当然不是哪,只不过芫儿那个脾气你也知道,实在……叫人担心哪。你们做姊姊的,有空多问问她、多教她一些,做人媳妇了,可不比以前,不能随便使性子、发脾气……」
「娘,您不是要哭了吧?」
「胡说!我这只是……哎,有飞丝飘进眼里……」
「哪来的飞丝?」
母女正促膝细谈之际,突然,外头长廊上,响起管家洪亮的通报:「姑爷跟小姐回来了!」
「啊,回来了吗?」夫人一听,也顾不得讲话了,呼的一声就坫起来往门口走,结果,差点跟急急绕回来的将军撞个满怀。
将军夫妻俩在花厅门口团团转了半天,直到女儿娇俏身影出现在廊上时,他们已经恢复正常,在八仙椅上一左一右坐好,将军的脸还是跟铁板一样,毫无任何温情。
只见高大潇洒的女婿陪同小女儿一起进来,见了父母,盈盈下拜、乖巧请安。将军此刻又一脸不苟言笑,只是「嗯」了表示听见了。
「熠凡,辛苦你了。景大人可好?」夫人亲切极了,不过,是问候女婿。
「晚上吃过饭再回去吧,已经都准备了,都是你爱吃的菜。」
「那我……」就自己先走了。慕容芫真想这样说,不过看看父亲脸色如此严峻,她也不敢造次便是。
「这几天我和开儿讨论著重新点算、分派兵力的问题,你要是没事,留下来一起谈谈。」将军开口,也是对著女婿说。「皇上希望你一起进宫里禀报,毕竟褶子都是你写的。准备一下,过两天说不准就传你。」
「那我……」会自己在家休息。慕容芫忍得超辛苦,才没有冲口而出。
「妹夫大喜,你姊夫也想请你吃个饭,看何日有空,不嫌弃的话,过来我们那儿走走吧。」二姊已经把这个新妹夫当自己人了。
「那我呢?」慕容芫终于问出口。
「你也一起来呀,我们姊妹好久没聊聊了,现在你也嫁了人,不会再觉得我们聊的事无趣了吧?」二姊笑咪咪地说。
「呃……」这很难说。那一群已婚的姊妹亲戚聚在一起吃喝闲聊时,全都是婆婆妈妈的话题,慕容芫不觉得自己会乐在其中。
「这也是,你真该多跟你姊姊们聊聊,好好学一学当人媳妇的道理,别让景大人笑话我们不会教女儿。」
真是闷死了。回家一趟,父亲给脸色看,母亲、姊姊联合起来教训她,然后眼睁睁看著全家人、包括总管下人在内,对只须在旁边微笑的景熠凡待若上宾,殷勤招呼的模样,慕容芫真是一肚子气都不知打哪儿出。
傍晚,热闹的筵席开桌。除了慕容开不见人影之外,众人都到齐了。
将军、夫人、小妾以及慕容芫的两个姊姊全都在场,连手起来,招呼得无微不至——当然,还是招呼景熠凡。而慕容芫则是小媳妇般窝在丈夫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超没胃口。
「你不多吃点?」景熠凡注意到了,百忙之中,还凑近低声问了句。
「吃不下。」她闷闷地说。
眼见小女儿又在闹脾气,将军也想发作;不过,被夫人使个眼色,硬生生给拦住了。夫人示意要他看女儿、女婿。
只见景熠凡轻声对她不知说了什么,慕容芫立刻一愣,然后拿起筷子,仿佛胃口突然大开一样,狂吃狂喝起来!
将军与夫人对望一眼。这女婿果然厉害,轻声细语一句,胜过父母的责骂教诲百倍千倍。
令人好奇的是,他到底说了什么?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只不过是说:「你现下没胃口,可是会让人误会的。说不定等一下将军看你没精神又吃不下,就请夏先生来把脉看看,是不是害喜?」就这样,吓得慕容芫把一大碗饭、眼前堆得如山的菜色全都迅速吃光。
「看样子,芫儿很听妹夫的呢.」二姊掩嘴微笑,「这真不简单,连我都想问问秘诀了。」 
景熠凡但笑不语。俊雅的脸上,始终荡漾著笑意,堪称是眉飞色舞,完完全全是个新郎倌喜上眉梢的模样。
*****
三番两次下来,话又传开了。大家都啧啧称奇,野马般的慕容家千金,居然跟新婚夫君感情不错,没有吵翻天,实在太希罕。
京城里没事爱嚼舌根的人还真多,没法子,才子佳人的韵事人人爱听;景熠凡算是才子,但慕容芫算不算佳人却还有商榷的余地。这对夫妻到底能不能琴瑟和鸣,会不会过两天就吵得天翻地覆,慕容小姐成了景夫人之后,又会怎样刁蛮为难自己的夫婿?这全是这阵子以来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些富贵闲人成天游手好闲,就爱管闲事,吃饱了没事干,还常到景宅附近去晃荡。号称是路过,其实想看看热闹,只不过——
热闹没瞧见,倒是看见了一群乞丐在景家宅子的侧门聚集:算算少说有十来名,有的老有的病,全都又脏又臭,三五成群,像在等什么似的。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等慕容小姐。」一个老得腰都直不起来的乞丐,睁著浑浊约眼,仔细打量眼前衣冠楚楚的公子。「你是这家的人吗?是慕容小姐的夫君?」
「当然不是!」那人大吃一惊,倒退一步。他的娘子可是温柔婉约,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哪有可能娶慕容芫这种恶名昭彰的刁蛮女?老乞丐见状,摇摇头又踱步走开。
不一会儿,那扇暗红的木门打开了,一个娉婷身影在管家、丫鬟的陪同不出现,乞丐们都一拥而上。一时之间,招呼声此起彼落。
「听说这群都是慕容小姐养的。慕容小姐嫁过来之后,乞丐们听到风声,也都跟过来乞讨。」贵公子身旁的友人指指门口盛况,摇头道:「通常人家赶乞丐都来不及,小姐嫁做人妇了,还这样胡来,真是……」
「这也难怪,景熠凡这人太温了,根本管不住老婆吧。」贵公子口气还真酸,「不过好歹也是个将军的女儿,嫁妆还颇丰厚,要不是冲著这几点,谁敢娶慕容芫?我听说她不只脾气可怕,两眼如铜铃、长得像夜叉……」
说著说著,突然没了声响。因为慕容芫跟管家发完了烙饼、馒头,正要上车,一抬头,与碎嘴的闲人打了个照面。
哪儿像夜叉?婚后的慕容芫,锐气在夫君的宠爱疼惜中,已然慢慢收敛。一身鲜艳的新嫁娘打扮,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黛眉朱唇、肌肤白腻,身段更是窈窕有致,活脱脱是个艳光照人的少妇,看得无聊贵公子的眼都直了。
「前头那两个,是不是也来讨饼吃的?」慕容芫看他们一眼,清脆嗓音响起,甜甜地对管家说:「还有剩下的饼吗?送几个过去好堵住他们的嘴,看会不会少说两句,省得听了耳根子不清净。」说完,乞丐们哄然大笑,管家只是微扯嘴角。
他们刚刚全都听见了那些酸言酸语,气闷在心里,正不知如何发作,没想到少夫人不是简单角色,几句话就把他们说得灰头土脸。说完,只见她上了马车,径自去了,根本看都不想多看这些无聊人一眼。
不过来到就在附近的尚书府,慕容芫刚刚的气势完全消失殆尽。她二姊是尚书夫人,生活宽裕,却很无聊,常常招呼一群相熟的姊妹到家里来聊天吃喝,包括堂表姊妹、手帕交等等。
慕容芫超怕这种场合,处在一群女眷当中,她永远是插不上嘴的那个,不管是以前或现在,成亲或否。
硬著头皮进了偏厅,一群打扮华丽的贵夫人已经在喝茶吃点心,聊得正热闹了,都在数落自己的男人。
「成天不在家,我都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那死鬼啦!」衣著华贵、首饰又亮又多的表姊,口吻却犹如市井村妇一般,叫人想摇头。
「还说呢,我家那个,说什么要去南方探办,去了三个月还没回来。罢了罢了,我才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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