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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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么害怕干吗?我把疑惑跟锐哥说了同时企图叫锐哥陪我去,锐哥说,踢球的?天哪,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啊。我还是去图书馆吧,那里就算是恐龙,毕竟人家那也是文文静静的食草的,踢球的我可惹不起。
只有教父了,教父接见网友去了,教父平均每天接见七八个网友,有一次教父还接见一个外宾,那个时候我好害怕我们寝室会感染什么黑死病艾滋病之类的。教父说一般八九个中有一个能上床的,和上论坛看帖和回帖的比例是一样的。
可他今天到六点还没回寝室,看来又找到回帖的人了,我只有自己独向虎山行。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28
庆功宴是在登高路一个安静的小酒店里进行的,在喝酒的时候,每个女生都和我喝了一杯。不知那帮女生是不是都喜欢开玩笑,在段可仪和我喝的时候,她们都起哄说,交杯,交杯。我当时也喝得晕晕的,我一脸坏笑地说,交杯就交杯。段可仪红着脸叫大家不要闹了,我发现她脸红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然后我感觉燕子好像有点不高兴,我就拿了一杯酒,说:燕子,我们喝一杯吧。
燕子跟死了机一样,半天没有响应。我的手伸在半空中很尴尬,突然她用我们的方言唠叨了一句,所有人只有我听得清清楚楚,她说:色狼。
我愣了三秒,也用方言回敬了一句:张柏芝!
她又来了,李铁!
我无语了。
骂完以后,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我们,不知所云,肯定以为我们在讨论明星偶像呢,我苦笑着说,没事,开玩笑呢!骂完后我也有点后悔。
我自己把酒一口喝干,嘴里苦苦的,过了一会儿,我起身告别,这些女生兴奋过度,还要去玩通宵,我说我要回宿舍了,太晚了会有女流氓的。于是她们一起起哄真是好学生啊。我说可不是。心里想什么才是好学生呢?这个世界好学生多了,肖翎教父锐哥秦江海,张小敏都是。
我出来后发现四月的山上还有点冷,踏着登高路上昏黄的灯光,不知怎么搞的,是不是酒精总是能勾起回忆。我又想起我的大一,那时候,我和燕子还有几个好朋友也是常常在每个阳光灿烂的周末,约好一起去登岳麓山,岳麓山上每一片枫叶都见证过我们的欢笑,在周末的晚上,我们一起去中楼去看电影,欣赏别人的故事也品味自己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没有了那些心照不宣、相视而笑的默契,我总是以为我的努力能把我的朋友都聚集在我的身边,可其实我们都像是天上的一颗颗流星,在有过最灿烂的接近后,我们注定在各自的轨迹上,越走越远,青春就像手中握不住的沙。
路边一家酒店也有很多女生在喝酒,定睛一看,敢情是今天输给我们的亚军巴西队。我看到很多女生在哭,还有一些在门口吐,突然我胃里也有一点犯酸,我们输掉冠军的那天晚上,张文锐也喝了很多酒。
我正沉浸在回忆中,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呢?我回头一看,是段可仪,你不去玩了,出来干什么呢?
她笑呵呵地说,我来陪你啊,燕子她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我笑笑说,我知道。
她陪我安静地走了一段路,走到东方红广场的时候,突然说,你还记得小贝吗?我说记得,她告诉我埋小贝的那棵枫树现在特别高了,枫叶也比别的树灿烂,并叫我有空去看看。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29
回到寝室,苏果就打电话来了,凶巴巴问我刚才到哪里鬼混去了,我说陪美女散步去了,她恶狠狠地说,你敢!
我说我怎么不敢啊,接着开始数落她的过错。苏果的过错太多了,现在我写的天果日记都是把她的那些错误记录在案,一斗嘴就拿出来翻看免得漏掉了。
今天数落的是有一次踢校联赛时,我把她叫到长沙来看,比赛的过程中,我打入全场唯一进球,进球后我特别兴奋,还特意在她身边飞翔了一会儿,给她抛了十多个媚眼,心里还替她充满了骄傲,心想,这次牛了吧,你男朋友这么厉害,看不美死你。
比赛结束后,我还没开口问她看到我的精彩表现没有,她就高兴地说,知道吗,今天你们队不知道是哪个帅哥进了个球啊,还跑到我边上给我放电了呢……话还没说完,就差点被我先那个后那个了。
苏果今天不和我嬉皮笑脸的,说别闹了,我要跟你说正经事呢。然后她开始长篇大论,说她暑假要参加几个考研辅导班,不回去了。
回去我也见不到你几面,你妈那么凶,对了,你妈是不是更年期啊。
你别插嘴,我妈?你妈才更年期呢,你才更年期呢!对了,如果你们保研能保送到外校,你就到我们武汉X大来吧。我考我们本校,比较有把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然后苏果像个小女生那样憧憬着未来我们在一个学校的美好,说,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和你每天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上自习,跟一个导师做事,反正就是每天都在一起。
我一听也来劲了,真的如果可以保送到武汉X大该多好啊,现在我的目标都从清华改武汉X大了,那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降落,真是堕落了。
不过马上我又泄气了,对保送外校,其实我想过很多次,我一直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过据说保送外校的指标是有限的,没有一番斗争,还不是那么容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30
夏天很快到了,记得小时候做过一个脑筋急转弯,说为什么暑假比寒假长,答案是热胀冷缩。在大二的夏天,教父也深沉地给我们出了个谜语,为什么到了夏天女生就变漂亮了,我说是到夏天女生穿得少了,教父白了一眼说,答对一半,另一半是因为胸部变大了啊,我问为什么胸部变大了,教父说,蠢,还不是热胀冷缩呗。
夏天快到了,教父和锐哥天天去喝酒,像毕业生一样留恋这个校园还有那些穿着吊带热胀冷缩的美丽女生,还有一个礼拜就是期末考试,考完了教父和张文锐就要去上海了。
这些日子我认真看了会儿书,说老实话,从大三过了六级以后,我就没怎么认真看过一本书。大三的专业课也没什么好看的,和老师混得熟,记忆力好点就过了,大学的功课是最无聊的了。教父就曾问得我们哑口无言,他说何天你丫以后搞IT要用到军事理论?锐哥你小样的以后搞市场营销要用微积分?秦江海你小子以后卖海鲜要用英语四级?
这几天我都在认真备考,第一场考试的前一天,教父神秘兮兮地把我叫到寝室天台上,他给了我一支芙蓉王,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深沉地看着湘江,半天了,说,何天,帮我个忙。
怎么搞的,怎么谁都喜欢找我啊,我也深沉地吐了口烟,用手示意他继续说,他说下个学期我可能就不回长沙了,一直呆在上海那边,这些日子来,为了准备一些事情,我也没复习,下学期如果要回来重修就麻烦了。考试的时候,你就那个那个。
我说,这可不行,怎能像张小敏一样做出这样的事呢?教父用很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傻X,什么年代了。
最后,教父充分发挥了他的演讲口才,也怪我年轻,一时没把持住,被教父的甜言蜜语豪言壮语给蒙了。
教父说天塌下来我顶着,你怕个屁,而且这是场无关紧要的考试,都是系里的老师监考,我和系里的关系就像萨达姆和本·拉登一样铁。
最后,我答应了,不,应该说是被他搞糊涂了,下天台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思考,萨达姆和本·拉登很铁吗?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31
对于一些人来说,上考场无异于上刑场,教父就在此类,和他一起读书以来,每次考试,他的脖子都要受刑,硬生生地被教父拉长五厘米;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上考场和上战场差不多,在考场上,尤其可以享受做题的快乐,这么说起来真的好像有点变态,但我和肖翎都是这样。
但这次进考场的时候,我居然也有些紧张,也有点上刑场的感觉了,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个事,像犯罪一样,我用一个小时做完了,然后把答案全部抄在纸上,左右看了看,两个监考老师在讲台上聊天,后面没有老师,张小敏坐在我右边,正和边上的人对答案,周围一片舞弊的大好氛围,顿时我心里踏实多了,不过,突然又感觉有点难受,我怎么就发现我自己越来越像张小敏了。
教父坐在我右前方,张小敏前面,如果像张文锐那样坐在我后面就好了,我看准一个机会,把纸条向教父扔去,那张纸条的飞行路线再次证明了我在决赛中射飞点球是必然的,我太紧张了,纸条没有扔到教父桌子上,跌在走道中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那两个老师仍在聊天,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我心里说,教父,还不捡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老师好像发现了什么,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小敏举手了,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妈的怎么她就那么多问题?
最可怕的事发生了,监考老师前去给张小敏回答问题的时候,很不幸,她发现了那张纸条,她拾了起来,拍了拍教父的桌子,问是不是他的,教父一脸茫然一脸无辜装得很好。那个老师仍然不罢休,继续在我们周围寻找作案者。
我想完了,完了,等下没人承认肯定要对字迹了,我的字迹一看就知道,丑得很另类很个性,我心里后悔极了,为什么要答应教父,背叛自己的人最不值得同情。
那个老师已经向我走来了,我心里跳得很厉害,我刚想缴械投降,后面响起一个声音,老师,那纸条是我的。我回头一看,张文锐红着脸结巴地说,老师……锐哥装得还真像,怎么他们都不去北京广播电影学院?
我看了看锐哥的眼睛,他给我使了个眼神,好像挺调皮的,可我怎么总觉得很难过。那个老师登记张文锐的名字和学号,然后对他说你可以出去了。张文锐站起来,收拾好书本,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没多一句话,丫的真酷!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32
张小敏是故意的,我知道肯定是故意的。本来是张文锐自己中了彩,现在还反过来安慰我,说没关系大不了就是记个过,我又不保研,反正下学期就跟教父去上海了影响不大,你就不同了还要保研。
张文锐总是这个样子,对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这次我是彻底恨上张小敏了。锐哥越是这样安慰我,我心里就越难受。
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每天和教父陪着锐哥去院里各个老师那儿给他说情,那个和教父是萨达姆和本·拉登一样铁的老师,仍不是很给教父面子,最后,客气地说,不论怎样,这件事监考老师已经报上来了,而且那么多同学看着,肯定要给个处分,至于大小,得进一步讨论。
处分在放假之前出来了,软件学院2000级1班张文锐同学在考《软件体系结构》课程中,传递纸条,记大过一次。
很多人看了一下就笑着走开了,而我却心如刀割般地难受,晚上没什么人的时候,我摸黑把那些通告全撕了,从中楼到寝室,一共十多张。然后,我叫了锐哥去喝酒,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醉得不成人形,锐哥喝醉以后也没有往常那么酷了,有点唠叨,老是说着那几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我的头脑里也一片混沌,可是一个念头却越来越清醒,那就是,张小敏,有一天我会让你比这难过一百倍的。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33
放暑假了,妹妹打电话找我一起回去。妹妹只有在放假、过节、没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其中没钱的时候最想,嗖地就来了,我真怀疑她和肖翎一样练了凌波微步。
这一年来,我不知道她在学校里学得怎样,学到了什么。当初她父母去世时,她和我跪在墓前发誓,日后查出真相一定要为父母雪仇。从那个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要去学好法律,而我要发挥我的推理侦查能力,争取找出真相。
和妹妹坐了一个晚上车回到家,我爸不在,妈妈正在看《还珠格格》,头都舍不得转一下,好像小燕子才是她亲生的一样,我一坐下,她就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爸养的那两只乌龟不见了,我想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乌龟都可以选择离家出走,而我却仍要在这个家忍受爸爸的法西斯政策。
我打电话告诉苏果,说我们学我家的两只乌龟,一起私奔吧。苏果说要做乌龟你自己去做,我要做凤凰的。我说做凤凰有什么好的,乌龟多长命百岁啊。
妈妈终于丢下还珠格格,跑过来,一脸奸笑地说,和谁打电话啊,是不是女朋友?
妈妈从大三开始对我的态度就转变了,大一的时候,她老叫我抓紧学习抓紧学习不能谈恋爱,那样影响学习;大二的时候,就说遇到合适的也可以考虑考虑,现在大三了,妈妈开始比我还急,她一直觉得我是个书呆子,生怕我以后嫁不出去,我心里偷偷地笑,你儿子其实也很畅销的,情书都收了两公斤呢。
我说妈,你干吗啊?别偷听啊。
我妈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妈又提起来了,说,你老实招来,是和女同学打电话吧,上次同学聚会来过我们家吗?漂不漂亮,太漂亮的不要。
得,我妈又来了,非说漂亮的女孩子会骗人,她自己又很在乎自己漂不漂亮,记得小时候妈妈总喜欢问我电视上谁最漂亮,我总是指着我妈,然后我妈就乐不思蜀地问我,我比电视上的阿姨还漂亮吗?我也乐不思蜀地认真回答:是啊,妈妈最漂亮。
不要怪我从小就会拍马屁,我当时真的是那样认为的。而且我妈还特年轻。关于我曾经无比年轻的妈妈,有俩故事,我和我爸最喜欢没事就拿出来说。
第一个是我上大一的时候,有一次同学叫我接电话,何天,你的同学,女的,声音很好听呢!我满面春风地一听,什么女同学啊,就是我妈。
还有一次是家里来了个客人,妈妈去开门,那个人进门之前打量了我妈半天,最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