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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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败了,于是答应说请,请,放下电话我想了想,这世界乱套了。
打扮了一下,我要出门的时候,肖翎硬是拖着我要我给他写发言稿,肖翎获得了一个省优秀毕业生,准备在全校表彰大会上发言,奖金几千块呢。
我说哥哥,我可不行,我写的都是魔幻现实主义,写这种发言稿一般要找写农村文学的。
肖翎还是不让我走,硬是要我写要不就找个人帮他写,他出稿费,一听还有稿费,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就乐,我说得,不用稿费了,你就请我吃晚饭吧,对了,还有枪手你也得请。
肖翎说没问题。
我当时就决定把肖翎带着一起去吃晚餐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段可仪更擅长写发言稿了,也实在找不出谁还比肖翎更适合在今天晚上请客了。感觉我像个中介,把脑子资本和金融资本结合了起来,我真牛。
开始我还担心见面后会冷场,我都想好了如果冷场我就牺牲点啰唆点,因为肖翎是那种摆酷的男生,那种像锐哥一样,打手机都会让你误以为他在听收音机的人,而段可仪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太主动,没想到我给他们介绍完后,他俩立刻把我撂一边,一下都聊了起来,打得火热,感觉他俩才是认识了四年的我才是陌生人。
我记得中学的时候,我和燕子本来从小长大非常铁,后来发现她居然和苏果更铁,我大声抗议质问燕子,到底是我俩青梅竹马还是你和苏果青梅竹马啊?
得,今天历史又重演,这世界真的乱套了!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2
我奔赴上海的那天,段可仪和肖翎一起去送我,段可仪已经帮肖翎写好了非常精彩非常农村文学的发言稿,肖翎乐得说发了奖金又要请客,不过可能没我的份儿。我说那可不行,好歹我也是中介,赶明儿我给你个账号,你给我汇来。
就这样我很快乐没有伤感地离开了长沙,一路他俩都在给我发短信,他们也真够朋友,像值班一样,轮流给我发,最后一条是我到上海后段可仪给我发的,她说他们俩决定,肖翎领了奖金他俩就单独去吃。
我回复指示,你们就是私奔我也没什么想法,谁叫肖翎是我弟弟呢。发完后我都觉得自己很牛。
下火车后我立刻就感觉到上海有种和全国其他城市不同的味道,很繁华很有国际大都市的味道。我立刻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得意地干笑了两声,提着我的华硕本本朝我的光明前途走去。
教父开车来火车站接我,教父见到我后第一句话就彻底打击了我的革命热情,他指出:
居然买个农用品。
我立刻又觉得前途暗淡了很多,不过还好,我马上又看到了希望,在教父开车快到浦东软件园的时候,我发现路边一块很大的广告牌上写着,有一款什么什么反正是IBM的笔记本特价,12888,我估算了一下,一个月4K,起码要省吃俭用艰苦奋斗六个月。
那车一路乱窜,一会儿上高架一会儿下隧道,我太累了没心思看景色和美女,躺在车上就睡。到锐哥的窝后,一看到床就像教父看到女生一样,二话不说倒在锐哥的床上就昏迷过去。昏迷之前还听见锐哥吼了一句,你的鞋,你的鞋!
我不管了,继续昏迷,我知道,锐哥最好了,他会帮我脱的,再说了,是他的床又不是我的。
我一个梦还没做完,就被教父叫醒了,起来起来,K歌去K歌去。今天特别为你接风呢!
本来我还打算继续装昏,不过教父说了句话我赶紧跳了起来,他说,再不起来我淋一桶冷水了。
我靠,教父你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啊,电视上国民党就是这样折磨共产党的。
我说教父,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我刚跋山涉水的,现在又要去鬼哭狼嚎。
锐哥插嘴说,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已经好多天没有放浪形骸过了,今天你终于来了,给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这时,教父又说了句让我很崩溃的话:对了,听说你带了几千块钱来。
天哪,我的IBM的电脑!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3
沿着淮海路走了一圈,最后钻进一KTV,我一看价格,一个小时二百二十八,看得我肉疼,心里计算唱一首得多少钱啊,教父倒不在乎,一个劲儿叫我们点歌好像是他做东他买单一样。
我刚长途跋涉来到上海,哪有那么多精力跟他们疯,就一个人歪在沙发里斜着眼睛看着这帮疯子在群魔乱舞,折腾到快十二点,教父终于说了句我盼望已久的单词:收队。瞬间,我的盘缠去了四分之一。
然后我们一大帮人撤回了软件园。我那个困啊,在火车上,怕丢了笔记本一直不敢睡,现在一倒下去就做了个很噩的梦,梦中十多个蒙古骑兵一边射箭一边追杀我,我逃得不亦乐乎,最后被逼到一个悬崖上,根据武侠小说一般的规律,我得意地想,是该发生奇迹的时候了,这悬崖下,不是一绝世美女就是一世外高人等着我呢。
我正嘿嘿冷笑了两声,准备纵身一跃,突然电话声大作,活生生把我给拽了回来。锐哥也醒了,糊里糊涂地拿起话筒,很不耐烦地说,谁?
电话里的声音更加没礼貌,我!
锐哥又问一句,你是谁,这么晚了,都睡了
我就是我!你们还睡得着啊,我可睡不着,叫你们那边人都起床,十分钟后我过去开会。啪就把电话挂了。
我说谁啊,锐哥发了会儿呆,突然猛地叫了声,糟了糟了,是老板。
然后锐哥猛地跳起来,一下就清醒了,他光着脚丫就跑去敲教父的门,又把几个人都叫醒了,大家睡眼蒙眬地抱怨着,然后又不得不起床来,朦胧中让我想起我们初中那篇课文《包身工》。
十分钟后,老板风风火火地过来了,用冷漠的眼光扫了大家一眼,我直起鸡皮疙瘩,清醒了很多。
不过老板第一句话就让我倍儿亲切,他说,软件开〃花〃得怎样了……让我想起那个〃吃换〃的男生,敢情这老板也是我老乡,湖南的。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4
晚上后来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我困得随时会昏过去,只知道看着教父点头,我就点头,不清楚的人肯定以为现在摇头丸不流行了,都改吃点头丸了呢。
上班的地方在浦东软件园里面,那个漂亮啊,比大学可强多了,什么花都有,还开着樱花。听教父说,这樱花不同于一般的樱花,属于比较牛的樱花,还不是一夜飘落的,都开了俩礼拜了。
望着窗外点点粉红的樱花,我突然想起在珞珈山上,三月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白色,一夜风雨又全部凋落,难道我和苏果的爱情就像那绚丽灿烂的樱花一样,注定在绚烂之后灰飞烟灭。
教父倒了杯咖啡过来说,发什么呆呢?又在想哪个妹妹。然后很色情地在我耳边讲道,上海美女多的是,哪天哥哥带你去尝鲜。
士为知己者死,接下来我便又一次投入到工作的癫狂状态,每天起早贪黑灰头土脸地出没在上海一个叫张江的农村,因为那里有个著名的浦东软件园,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面,一个大农场,里面有无数穿着西装的农民,挥舞着各种美国微软、宝兰德等农业公司制造的生产工具在电脑上辛勤地耕耘。这么拼命三郎投入的状态,从高三毕业到大学后,我只有在踢球和打反恐的时候才有,图啥,还不是图着那四千块的工资和教父带我去泡妞的承诺。
几个月不见,锐哥变成了技术总监,他的手很快,我有点怀疑那不是地球人的手,他操作电脑基本不用鼠标,全部是快捷键,两个手像弹《命运交响曲》。我只记得在学校的时候,锐哥的脚很快,他是院足球队的钢铁后卫之一。不过锐哥谦虚地说,老板手更快。我想乖乖,那可就应该不能用手这个词来形容了。
不习惯的是,公司明明不是外企,也没外国人,偏偏上班的第一天教父叫我取个英文名字,说他叫Jerry,锐哥叫Damon,还有什么David的,我说得,还Beckham呢,最后我取了个Leo,比较怀旧。
教父是经理,加上特别崇拜华为公司的狼的精神,于是在公司里贴满了狼的图画,人手发一本《狼道》,每人上班前要默念一遍,狼有三大特点,什么敏锐的嗅觉,什么什么狼的精神的。
每次教父开会都要说一遍,他一本正经发言的时候,我就用很诡异很哲学的眼光看着他,心里琢磨,小样儿也不脸红,你这匹狼最大的特点不是什么敏锐的嗅觉,也不是什么精神肉体的,你最大的特点只有一个,就是色!
有一天教父发现狼的一个新特点:狼可以随地睡觉。于是说从明天开始,每人就备一个凉席,晚上在办公室就地入梦,什么时候醒来有灵感了就接着作。我心里突然很悲哀,这就是学计算机的下场啊,赶明儿还是读个经济学博士算了。
记得当年转软件就是因为听说力学毕业的都会分到拖拉机厂啊、火车头厂之类的地方,现在看来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5
每个周末一有空,教父就拖着我逛大上海,外滩陆家嘴徐家汇。我纳闷我都不急着玩你怎么比我还急啊,肯定是丫自己想玩找不到借口呢。
到三月底的时候,在一家石头记,我给苏果买了条手链,给段可仪买了条项链;买完后我得意地看着教父,心想你丫这回不行了吧,如果你要给你每个女孩买点东西,估计马上就破产。
明天4月1日,正好是张国荣逝世一周年,哥哥是教父的偶像,我们的项目可以初步成型,再加上教父有〃节〃癖,连儿童节也要过,别说愚人节了。
31号那天晚上,教父看着电视上纪念张国荣逝世一周年的活动,突然对锐哥说:Damon,明天leo请我们K歌。
我不解地问:我有说过吗?
教父反问:你没说过吗?
我有说过吗?
你没说过吗?
我有说过吗?
你没说过吗?
……
PK了两百个回合后,我终于崩溃,教父得意地笑,说明天可以去唱歌纪念张国荣了,得了,哥哥听了你的歌估计九泉下都会失眠。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两个礼拜,太累了,脑力透支加体力透支,难怪上次圣诞节锐哥回去连喝酒都不去。要知道锐哥曾经说过,他看到酒就像几天没吃饭的人看到饥饿的面包一样,当时我说停,停,锐哥你遣词造句也太鬼斧神工了吧,还饥饿的面包,难道面包还把你吃了不成?
睡觉之前我习惯照小时候妈妈教我的办法,数了几千只绵羊。终于把梦和上次午夜被老板电话惊醒的跳崖梦接上了,成功跳下万丈悬崖,在谷底找到一本《葵花宝典》正要挥刀自宫,手机铃声响起,我放下屠刀在悬崖底四处寻找手机在哪里……
找了半天找不到,我猛然想起,靠,古代还有手机啊,就这样活生生地把我从古代拉了回来。
我死不断气地喂了一句,谁啊?
是我,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半夜接到女孩子的电话可不是好事。你想啊,如果大一那天晚上我不是接到苏果的电话,也许我四年都没有爱情,也许就可以和肖翎一样攀登科学高峰,也许现在都上清华了。
我说,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她说,我又不找你,帮我叫陈强过来。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陈强是谁,后来一拍脑袋,原来是教父,靠,每天喊教父教父的,要不就Jerry Jerry的,把他真名都给忘了。
我说找教父干吗?她恶狠狠地说,你别管。我说你这么凶干吗?谁惹你了?
我还半醒半睡地起身披了件衣服,敲了敲教父的门。
教父说,谁啊?
我说,你的电话,曾美丽。
他说什么事,我回答她没说,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教父说,明天再说。
结果我回到电话那儿,又反复进行了这样四五次,最后我火了,说,曾美丽,你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啊!
过了一会儿,她断断续续地说,没想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你们都是坏人……还带点哭腔。
我一下子从梦里醒了,我成什么样的人了,不就是口头上和教父开些带点颜色的玩笑吗?怎么就变坏人了。我异常温柔地说,出什么事了。
曾美丽还在那儿哭,已经是午夜两点了,听得出她是在外面打的电话,电话里各种杂音,风声,间或一点过往车辆的声音,夹杂曾美丽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很像曾经在电台里听到的午夜悄悄话。
我就像电台主持人一样耐心地询问她出什么事了,她死活不说,最后要我赌咒发誓不能告诉别人否则生儿子没屁眼或者根本没儿子生,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一直把你当我妹妹啊,亲的。她才在风的哭声中开始她的哭诉。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6
如果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不是以第一人称叙述,我会把它当作曾经无数次在教父口中听说过的那些艳情的情色故事一样,充满兴致地听完,然后一笑,顺便对教父的风流生活表示佩服。
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教父一千零一夜故事中的一个女孩子出来诉说,与教父诉说的轻松不同,充满了沉重和哀伤。
听完后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就在去年的那个圣诞节,我和肖翎从酒吧走了以后,曾美丽和教父喝了几杯以后,突然觉得特别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和教父稀里糊涂上了床,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样,教父说过会对她好的,但只有我知道,教父说对一个女孩子好就像打个哈欠一样随便,到现在四个月了,她发现她怀孕了!
一定是那包药,就是教父发给我们每人的那包,他给曾美丽吃了。我猛然想起上车的时候教父给我们每人发的那包泰国粉。
曾美丽还在低声地哭,一点点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安慰她说,别急,我先去问问他,你不用担心。
你肯定不急啊,妈的,又不是你……有了。曾美丽大声地吼着。
我没有反击,过了一会儿,说,你答应我,先回寝室,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答应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相信我,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妹妹。
嗯,她情绪稳定了很多,接着说,不过你也别太冲动。
我能不冲动吗?我一直把教父、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