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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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要让他知道,我——顺从了本能,顺从了条件反射。”洛揽月的手和洛挥星的手都抚在肚子上,“宝宝,原谅娘亲还不能将你的存在告诉你的爹爹。”洛揽月迷茫的说着,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姐姐,告诉他啊,你应该告诉姐夫的!”相对于洛揽月的犹豫不知,洛挥星时相当激动的确定着:“再怎么样,姐夫都是这孩子的父亲,作为父亲,他有理由知道孩子的存在。”
洛揽月犹豫着,点着头,摇着头。
“姐姐,你没有理由隐瞒他的存在!”洛挥星字字句句,指责着洛揽月。
“你没有资格隐瞒他的存在。”
“你不能剥夺孩子与父亲的那一份联系。”
洛挥星的话字字击在洛揽月心头,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是不愿承认,洛挥星的话只是将她的错误残酷的呈现,让她无地自容。
洛揽月喃喃的辩解着:“是他自己没有做到!明明是他先做错了!”眼神迷离,回忆曾经:“他曾经给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你看,是他变了,是他做错了,是他对不起我!”
急切的望着洛挥星,泪花涌上,洛揽月急切的想要得到认可,她是骄傲的,她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无法承认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自己的小心思而一直瞒着林衡晟。
洛挥星心疼的看着洛揽月,洛揽月终是忍不住,崩溃的放声哭了出来,哽咽着,断断续续的:“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他,他应该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不由自主的想起我们之间的美好,我们之间的快乐,——可那都成为了曾经——!”洛揽月是如此的无助。
“他是不是不再爱我了,所以才会这样对我?”眼神飘离,洛揽月不知在问谁。
断断续续间,洛挥星第一次听到洛揽月亲口说着那晚之事,一切都是从那晚开始的。
那晚,林管家林管家少有的失态出现在她面前,问他又什么都不说,那时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她的自信让她坚定的拒绝林管家的提议,不仅没有如林管家的愿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加快了脚步。洛玄熙,林武都紧紧的跟在她身边,陪着她。
那时他们都有一个疑问:林衡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会让林管家如此惊慌失措。
她的坚定并没有坚持多久,很快她就迟疑了,在绕过林管家后她就迈不动步子了,她承认是林管家的反应吓到了她,她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选择逃避。
洛揽月停了下来,不代表其他人也停下来,洛玄熙揽着洛揽月继续向前走。洛揽月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书房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近,被洛玄熙带着向前走着。
已经站在了书房外面,她退不了了,只能咬牙面对。
她无视了林管家最后的阻拦,推开了门。
然后她就看到了——林衡晟在与别的女子——颠龙倒凤!
再次提起那晚,洛揽月依旧是撕心裂肺般疼痛。
那一幕清清楚楚的映入她眼中。就在她眼前,让她无处躲藏,她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她,谁也逃不了。
然后洛玄熙上前撑住了她即将倒下的身子,为她保留住了最后的颜面。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女子讽刺的笑容,正得意的看着她,所以她拼了命的不要倒下,可是她还是倒下了,眼前先是一片红,后是一片黑,再然后失去了所有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还是没有撑住,倒在了众人面前,在那个女人面前到了下去。
洛挥星听得泪如雨下,紧紧握着洛揽月的手,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姐姐,不是这样的,你做的很好,你做的特别特别好!”
洛挥星心痛的不知如何说出来,她的姐姐做的特别好,哪怕是晕倒了都不忘尊严颜面问题,这是他们这种人家深入骨髓的教养,做什么都不能忘记自己是谁,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能丢了这身份,不能给这身份丢脸。也是这样,她的姐姐,哪怕晕倒了,依旧睁着眼睛,给人一种错觉,她还是清醒的,那双留了血的眼睛,布满了血色,充斥了整个眼球,恐吓着那个女人。她做的特别好,没有谁敢说出一个不好的字来。
她为这样的姐姐感到心痛,她的身上时时刻刻背负着洛家的荣耀,背负着如此负担,从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
洛挥星半跪倒在地上,抱着姐姐的腰,头轻轻靠在姐姐的小腹上,眼泪不一会儿就湿透了洛揽月的衣裳。姐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爱之人,她以为姐姐终于可以为自己活的时候,终于看到姐姐没有任何颜料的笑颜时,一切再次被打破。
她的姐姐——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日之后,洛挥星终于清楚了洛揽月心中的想法,现在她不争不想,不争不抢,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红楼中,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有孩子在身边也是好的。
洛挥星回家后,将这一事情告诉洛父,正在书房坐着的洛父,半响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让洛挥星出去了,哭成了泪人的洛挥星屏退了跟着的丫鬟小厮们,胡乱的走着,筋疲力尽时晕倒在一人怀中。
洛揽月好几天没有见到洛挥星,耳边少了洛挥星的叽叽喳喳,都有些不适应,洛玄熙及时带话过来,意思是说,洛挥星跟着一将军到处散心中。这也让洛揽月放下了心,洛挥星那天的样子让她一直不安,生怕洛挥星失态的做出什么事情。
平静下来的心,洛揽月安静的待在红楼内。
那一日,姐妹俩在房内哭的昏天暗地,哭过后,洛揽月倒觉得精神身子都轻了许多呢。
就在洛揽月每日待在房里,闲来无事,绣绣花,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时,习静习性慌乱的跑进房里。
“小姐,小姐——”一阵鸡跳鸟飞,习静习性却发现自己想多了,小姐好好的坐在床上,和小小少爷说着话呢。
“怎么了?”洛揽月抬起脸来,一脸的柔和。
“没事没事。”习静习性异口同声,但是闹出来的动静并不小,洛揽月狐疑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视着她们。
“真的没事?”
“真是没事!”
“是吗。”洛揽月起身下床,这一举动吓得习静习性不知所措。
“真的真的,小姐,您不要下床来,好好的躺着,别累着自己。”
习静习性越是这样,洛揽月越是觉得可疑,一定要下床来看个究竟。
习静习性阻拦不住洛揽月的动作,都是动作一致的心虚的不敢直视洛揽月正脸。
习静习性的表现让洛揽月一阵怀疑,竟不知为什么,那晚林管家拦在她面前时的情景再次出现在脑海中,显现在眼前,洛揽月一时脚下踉跄,习静习性急忙忙的扶住。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
“小姐,您不要紧吧,快回床上躺着,好好歇息着——”
习静习性想尽办法的让洛揽月回到床上,越是这样,洛揽月越是狐疑,那晚的感受再次涌上心头,越来越强烈。
洛揽月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襟,她喘不过气来,她心好痛,她好难受——
“小姐!小姐——”习静习性被吓得半死。
“小姐,你忍忍,我这就去找胡爷爷——”习性匆忙离开,习静搀扶着洛揽月,向床边走去。
“习静——”
“小姐,我在。”
“习静,是什么事?”
“——”习静竟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
“习静!”洛揽月虽难受的厉害,但是威力不减,吓得习静一哆嗦,扶着洛揽月又是一踉跄。
洛揽月趁此脱开习静的搀扶,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待她扶着门沿站好,凝聚了视线看向院落时,视线却是彻底凝聚在那里。
她看到了什么?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再次涌上,洛揽月抓着门沿的手已经泛白,她死死的抓着,生怕自己不争气的身子会滑落下去。
她看到林衡晟身边跟着一个女子,千娇百媚,万种风情,摇曳在他身边,对着他说说笑笑,两个人都是有说有笑,好是开心。
她看着林衡晟带着那个女子从她视线中消失,向着后院走去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习静从后面扑过来,扶着摇晃的洛揽月,她看着洛揽月的手,抓着门沿,血色尽退,泛白一片,习静恐慌不已,不停的叫着洛揽月。
“小姐,小姐,您不要吓习静啊,小姐,您说说话,小姐,您怎么样了啊小姐——”
习性带着胡御医赶来时,看到洛揽月晕倒在习静怀里。
等到洛揽月醒来后,胡御医再次叹着气离去。
“二小姐,你在不小心养着你的身子,可就真不好说了,现在你要做的就只有是好好的养着自己,不要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乱了自己的心思,这些都会累及心肺——”胡御医的话句句回荡在洛揽月脑中,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为了孩子,不要再去想了,可是——她做不到。
洛揽月醒来后,一言不发,就一直这样,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女子跟着他回来,又离开。
☆、第一百六十九章(第一百五十二章)
——红楼——
与左丞相府正门相对的红楼窗口,此时伫立着一名女子,身上穿着一件正红色的衣裳,上面只有寥寥简单的绣纹,细致精巧,衣裳边角确实浓黑色的压边,正红与正黑交织,是如此的庄重而又华贵。
左相府内的人都低着头忙碌着,气氛压得很低。那楼上的女子是他们的夫人啊,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们最尊敬的左相夫人。如今,夫人和左相之间的问题,他们都只能装作看不见。两边,谁也做不出抉择。
从外面回到楼上的习静和习性,轻车熟路的来到这个正对丞相府大门的房间,看着还是站在窗边的洛揽月,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满的苦涩。
自小姐醒来后,没有和姑爷说过一句话,不吵不闹,不争辩什么的搬到了这红楼中。
——
“小姐,现在天已转凉,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火红的披风,那是红艳艳的狐狸毛,直领对襟,颈部系带。习静上前轻轻的披在洛揽月身上,那明艳的红色带子自然的垂在胸前。
像是感觉到身上衣裳的重量,缓缓回过神来的洛揽月,微微转头看着身旁的习静和习性,看着她们都挂满了担忧,弯了弯嘴角,努力地让她们绽放出一抹笑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洛揽月突然顿了下,大笑出声,笑中充斥着浓浓的无奈,这件披风还是他无数次的狩猎,打回火红的狐狸皮,为她定制的披风,当时充满了浓浓的爱意。那么,现在呢。
他们之间的爱,已随着时间的飞逝,变了质。曾经有过多少的快乐,现在都变成了苦涩。她伫立在这里,就看到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女子跟着他回来,又离开。
泪水无声地滑落,低头看着指尖的泪珠,洛揽月的脸上的笑容分明带着遮掩不住的苦涩,还有一丝丝的疲惫,明明不是淡然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泪水。
“林衡晟,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誓言吗,是不是早已忘记——”洛揽月喃喃着。手轻轻的捂上心口,这里已经木然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感到疼痛。
“我默默地在心底重复着你给过我的誓言,看来真的是过去了。”喃喃地声音,带着丝无声的崩溃。
习静和习性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无法抑制的悲哀,为她们的小姐。
“小姐——”看着濒临崩溃的洛揽月,习静和习性担忧的轻轻叫出声来。
看着自始至终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习静和习性,洛揽月想要笑,却再也笑不出来,身子像是没有了支撑的力气,缓缓向下倒去。
“小姐!”习静和习性惊恐的叫着,扑上前去,两个人,一人一边的跪坐在地上,抱住倒下的洛揽月。“快来人啊——”习性慌张的大声喊着,手被洛揽月按住,低头便看到洛揽月正在向她无声的摇头。习性的眼泪瞬间滑落,“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
“小姐,我们回家吧,回丞相府,不要在这里了——”习静哽咽的说着,抱着洛揽月,这才多久,就将小姐折磨成这样,手中的人儿轻飘飘的,哪里还有什么重量。虽然现在有两座丞相府,但是洛揽月和习性都知道,习静说的是哪。
“习静啊,我已经嫁给他了啊,早已随了夫姓,有我在一天,就一天是林家人啊,我现在是林洛揽月啊。”泪水无声的滚落,声音中浓浓的苦涩,“让我如何回去,京都的人都在看着啊。”
“小姐,哭出声来吧,您哭出声来啊,不要这样啊,您哭出声来啊——”习静和习性失控的说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害怕和担忧。“就算,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洛揽月轻轻抚着肚子,“孩子,对不起啊,娘亲不能给你一个快乐幸福的家了。对不起,原谅娘亲还不能将你的存在告诉你的爹爹,对不起啊。”
迷茫的说着,:“他曾经给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啊,为什么,为什么就变了呢——”
“是他变了,还是我——”急切的看着两边的习静和习性,洛揽月急急的问着,“是我变了吗?是我吗?坚守着誓言,是我错了吗?”喃喃着:“我只想两人之间没有隐瞒——”
“不,小姐。”“小姐没有变,小姐没有错啊。”心疼的抱着这个软弱的女子,习静和习性的心中此时都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林衡晟,你居然将我家小姐折磨至此。
听着习静和习性的话,洛揽月终是忍不住,崩溃的放声哭了出来。
“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我不止一遍的问自己——”声音破碎,断断续续,“如果一切从头开始——我们——并不认识,我还要不要认识他,答应他——”
“可笑的是,我——不曾后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之间曾经的欢乐——”
无助的看着身边的习静和习性:“习静,习性,我爱他啊,原来我竟如此的爱他啊,如果我不爱他该多好——不爱他,我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他是怨我的吧,怨我——在他身上施加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那么多的不自由——”
“他是恨我的吧,恨我,如此逼他——我若不曾何事都追根究底也不会造成今日如此——”
林衡晟,如果时间回转,再次与你初次相见,我还是会喜欢上你。
林衡晟,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啊。
林衡晟,我要的只是我们两个人啊。
“你答应过我的啊,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