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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刺凤-第15部分

小说: 刺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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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除了把他牢牢的抱住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离开他的唇,开始舔食着对方的脖子。

    他的舌头轻轻的卷过口中肌肤上淡淡的绒毛,轻轻品味着肌肤的纹理。

    当他正想说出你好香好美的时候,脚下一痛,浑身一激灵,胯下的东西顿时偃旗息鼓。

    低头一看花池的脚理所当然的狠狠踩在他脚上。

    谈三一瞬间难以抵挡心中沮丧,难道只是自己一头热吗?

    但当他抬头看见花池那因情欲氤氲的双眼和失神着喘息的模样,方开心的笑了出来。

    “我终于抓到你了。”他说着一把扛起花池,也不理会对方的反抗,径直沿着竹梯上了楼。

    竹帘高卷,月光水银般泻在地上,室内有着檀香的味道。

    谈三拍了下花池的屁股,制止对方在他背上继续制造伤痕,接着一把把他丢在了床上,自己也覆了上去。

    他注视着对方紧盯着他的眸子,没有等对方说出他想说出的话。

    因为他知道此时说出的话都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只需要用肌肤和体温去感受一切。

    他伸出手将一根手指放在对方的唇边,他说别说话,让我爱你。

    对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当真没有再说话了。

    静静的,夜里一切的声音都出现在耳边,最大声最清晰的却是自己激烈的心跳和对方的呼吸。

    一会儿功夫,几个简单的动作,声音变成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喘息。

    他们两人的声音随着在床上交缠的身体也交缠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嗯嗯啊啊,又是谁唔唔哦哦。

    谈三分开花池的大腿,也不打声招呼,猛的就插了进去,而且一插就到了底。

    花池尖叫一声,整个身体像刚岸上的鱼一下子挺了起来,当他落下来的时候,穴里的玩意儿又深了几分。

    这一下刺激得谈三的下体完全肿胀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分身又热又肿,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谈三连忙深吸口气,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欲望,把花池的腰往后拉,让他的臀部挺了起来,就着这般野兽的姿态,他不再控制的抽插起来。

    耳边那个他急于想取悦的人发出的甘甜而迷乱的叫喊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你这个混蛋!——总有一天你,你一定会死在——你那丑恶的——床上——”花池可怜的爬伏在床上,眼睛透过大开的窗望着火辣辣的太阳,有气无力的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会被这呆头呆脑的家伙轻易就弄到床上让他为所欲为。

    “呵呵,只要那床上有你就行。”谈三边调笑着边抚摩着花池光裸的脊背,滑滑腻腻的,形状完美,就像他其他的部位一样。

    花池翻了个白眼,问:“我不信你看得破我的易容术,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了破绽?”

    谈三弯下腰,迷恋的在自己抚摩过的地方用鼻子蹭来蹭去。

    花池一惊,抖动着脊背道:“你干什么?”

    谈三一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泄露你秘密的是你的体味。你独有的香香的味道,我怎么能忘记呢。”

    花池这才恍然大悟,什么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味道却难以改变。他边想边恶劣的说:“果然是又有狗嘴又有狗鼻,不但吐不出象牙还贼灵的嗅觉。”

    谈三笑了笑,毫不介意,反正也习惯了。但他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脸色还是沉了下来。

    大约是感觉到气氛有了点微妙的改变,抚摩着自己的手也没有动了,花池转过头来注视着谈三。

    “三爷——”他叫了声,声音颤悠悠的。

    谈三看着他有点畏缩的眼神想自己这个情人的脾性他基本上是比较了解了。平时压着你任性妄为,嚣张跋扈的似乎完全不把你放眼里,真的你生气了,他又会露出这种泫然欲泣的眼神。

    花池见谈三不说话,有些心虚的垂下头嗫嚅着说:“你在气我不告而别吗?”

    谈三摸摸他的头说:“我没生气,只是找不到你的时候很想你。”

    花池一听脸色就垮了下来,颤声说对不起。

    他把大拇指和食指放进口中用力一吹,尖锐的声音穿越屋宇向天空传去。

    眨眼的功夫,两只鸟儿就扑棱着翅膀从窗口飞了进来,落在了床塌中央。

    红腹、黑白的翼翅,正是上次花池身边的那只赤腹鹰。

    花池将手指伸向那两只鸟儿,让它们啄着自己的手指,边玩着鸟边说:“打个招呼,这只小的尾羽上有蓝色斑纹的叫小花,这只没有的叫小三。小花和小三是我的好朋友,你别看他们像鸽子一样,它们可是真正的鹰,凶猛得很啊。”

    谈三很想对花池说他在上次就知道这种鸟儿很可怕,所以现在他才会往床边移动。他还想对花池说拜托,给它们换个名字好不好!

    花池又说:“小花和小三是幸福的一对。但是,如此快乐而幸福的一对小情侣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面临着生与死的诀别。小三为了它的主人落入了恶人之手,命在旦夕。小花负伤而逃,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找到了它们的主人,哀鸣求救。”

    花池媚眼一挑,腻着声音对谈三说:“三爷,若你是这有情有义的鸟儿的主人,你能见死不救吗?回答当然是一定要救。更何况是它们的主人还是位大仁大义、义薄云天、有血有泪、有勇有谋、见义勇为、大智若愚——”

    “打住、打住。”

    “三爷,你原谅我啦。”

    谈三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这么个天上地下全无,万丈红尘少见的人我还敢说什么?虽然,我还是不明白。”

    “真是个笨蛋,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花池很显然是属于打蛇随棍上的那种人,一改小媳妇扮相,手指往谈三额头一戳就说:“实话你说那批在梅山镇想杀严大哥的恶人实际上是来找我的那么他们为什么找我呢自然是因为我就是当今鸣凤王府的小王爷鸣凤王凤玉麟是我义父也是我师父我从小就被他收养虽然我要什么有什么但是我讨厌那个地方于是趁着义父忙于先太子暗杀一事偷偷的跑了出来到底什么是先太子暗杀呢也就是说现在的太子叫世哲的两个月前他还只是个王爷前任太子是他哥哥是个很有才干的人拼命想把权利收回结果有一天被太监发现死在太子府里满朝上下都怀疑是我义父搞的鬼义父烦着这件事我就抓住空子跑出了王府他就派他的心腹就是那个大叔出来抓我当时他抓住了小三威胁我就范我没有办法只好离开你了你要知道小三和小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自己的命没了也要保全它们的完了。”

    一段话一点没停顿的说完,花池抓起床边的水杯猛灌,然后很不雅的抹了抹嘴像呆成一尊雕像的谈三问:“明白啦?”

    谈三半晌没说话,最后看着花池期待的眼神开口说:“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倒毙!

    谈三想了想才说:“我明白你是为了救那只叫小三的鸟回到了王府,那现在你怎么又到了这里?又为什么叫我到这里?”

    花池瞪了谈三一眼说:“三爷你真叫我伤心,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离开你呀,所以在去之前就计划好和你在这里见面。我在半路上找了个机会溜之大吉,然后混进了太子的队伍里,王府里的人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会在这里。”

    谈三很想说王府的人的确是想不到,就算你莫名其妙被太子给砍了他们也想不到。

    于是谈三又说:“我基本上是明白了。我也不会生气的,因为你知道我已经被你迷住了,一个陷入迷恋状态的人自然会原谅他情人的一切所作所为。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花池笑眯眯的问:“什么?”

    谈三说:“首先,你先告诉我昨天严兄弟和太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转眼我就成了他的哥哥?”

    花池得意地笑着说:“这个秘密被揭破全是我的功劳呢!昨天严云为了救你受了很重的伤,太子一坐进马车就迫不及待的要大夫来替严云整治,很不巧他的医师正好是我装扮的。我把了脉然后老老实实的告诉太子严小爷没救了。太子一听自然伤心欲绝,但是这位太子爷也挺古怪的,他平复伤心的方式就是决定杀了你。”

    谈三心里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古怪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花池继续说:“他说既然严云是救你死的,也就是说严云爱你到了极致。这么深的爱恋严云肯定希望下了黄泉也和你在一起。他说他无论如何也要满足严云这最后的愿望。看着他要冲出马车我急得要命,老实说这位太子的功夫好得很你不是他对手。你听了别生气,我也不是说你的功夫差劲,只是比他差点点,以后有我调教保你成天下第一。”

    某人很大言不惭地道,谈三不耐烦地说:“重点!”

    “我还没想出阻止他的方法,严云就开口了。当时他还没昏迷,他拉住太子就说他最后一个心愿就是要太子别伤害你。但是太子说既然两个人的爱已经到了生死相随的境界那么就要言副其实。严云连吐几口鲜血,奄奄一息。当时,我在旁边觉得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遇到一个偏执狂。”

    谈三第一次觉得花池说得非常有道理,暗自发誓如果他真是严云的哥哥一定要阻止他和太子在一起。

    花池又说:“眼看太子就要跃下马车,严云大叫一声你是他从小就失散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他边吐血边说他救你是出于血缘天生并不是爱你爱到这么深。谁知道太子又说怕他一个人到黄泉寂寞,有个哥哥下去正好保护他直到自己处理完阳间的事情再下去陪他。这个时候的严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于是我就开口了。”

    谈三奇道:“你说了什么?”

    花池笑着说:“我对太子说若你真是严小爷的哥哥他就有救了。”

    “就是那输血的方法吗?”

    “对。你别看这法子听着怪异,用来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有奇迹出现。我自幼研习医术,一个失血过多的濒死之人只要输入近亲的新鲜血液就会起死回生,医书上是有记载的。我这么对太子一说他方才破泣而笑,不再说要杀你。严云才昏死了过去。”

    谈三喃喃自语道:“那么我和他是兄弟是千真万确的事了。”

    “对啊。”

    “那么,小王爷,你是否想起我和你就成世仇了。”

    凤玉麟杀了的严名静是谈三的生身父亲,所谓父仇不共戴天,花池和谈三自然就成了悲哀的下一代了。

    “对啊,所以你弟弟才会庇托于我义父的死敌太子那派。他若知道我是鸣凤的小王爷早就一刀砍过来了吧。”他看了看谈三,问:“那么,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谈三挺起一直倚在墙上的背伸了个懒腰,掀开棉被一丝不挂的从床上走了下去。

    赤裸着身体沐浴在阳光之中,感觉到床上情人火辣辣的视线,脖子、胸口、小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继续注视下去。最后,终于停顿在大腿的根部。

    谈三笑了起来,脸颊微微有点火辣辣的,他转头对花池说:“怎么?觉得我的身体怎么样?”

    情人的脸像逐渐成熟的西红柿,瞬间经历了从青涩到成熟的过程。

    “你这人还要不要脸啊!”花池红着脸吼道。

    谈三说:“本来我应该感激给了我这个身体的父母。可惜,我实在激不起想要不择手段报仇的这种感觉。”

    他走到床边把花池揽在怀中吻了吻他的额头,又说:“像我这样大逆不道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天谴吧。”

    花池把谈三推开,毫不留情的扔了件衣服给他说:“我管你遭不遭天谴,我只知道你再不把衣服穿上就要遭人祸了。”自个儿也穿衣起床,和谈三并排站在窗口。

    小花和小三呼啸着冲向蓝天,柔和的风将两人的眼神带向不知名的远方。

    花池想了想又问:“那太子和我义父的权力之争呢?义父他是否想称帝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确是当今朝凤王朝的一颗毒瘤。你难道不曾想过为我朝清君侧,惩奸邪吗?人生在世,不外乎功名利禄,娇妻美眷;不外乎青史留名,成败英雄。你难道从来没想过做出番大事业来吗?”

    谈三一听,当真是笑得直打跌,把花池笑得仔细反省是不是说了什么傻话?

    谈三把花池搂进怀里说:“我不过是山野里的一个村夫,也没读过什么书。记得小时候听书塾里的先生说过个故事。据说春秋时孟子是齐宣王的臣子,齐宣王问他商汤流放夏桀,武王讨伐殷纣,作臣子的杀掉他的君王,这样也可以吗?孟子回答说破坏仁爱与道义的人叫‘独夫’,我只听说过周武王诛杀了一个叫殷纣的独夫,没有听说过他是以臣轼君的。”

    谈三又说:“小时候还听过个歌谣,我唱给你听可好?”也不管花池的反应竟放声高歌起来,他内功强中气十足倒也嘹亮,只是没个曲调,听起来乱燥的。

    花池凝神细听,只听得: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篷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歌后来留传后世被一姓曹之人用在他的一本杂谈里,谁又会想到很久以前有个山野小子用它曾向自己心爱之人表明心迹呢?这是后话。

    谈三幽幽扬扬地唱完对花池说:“我没雄心壮志,扬名江湖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我只想要个人从心里爱我,愿意和我在山沟里呆一辈子。那么他是王侯将相,或是草莽浪子又与我何干呢?”

    花池一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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