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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刺凤-第7部分

小说: 刺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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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着若干年前的往事。

    “严大人有个爱妾跟着当时的大内库银总管夹带官银上千万两不知所踪。凤玉麟调查此案,声称两人受严名静指示才干出了这种惊天大事。后来官银在严名静的宅邸搜了出来,坐实了罪证,严家满门抄斩,包括严夫人刚刚诞出的一双儿女。严名静在刑场大呼冤枉,京城的百姓围了三天三夜为他们心目中的清官严名静请命。然而,凤玉麟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恨严名静,顶住朝中内外的压力硬是把严家上上下下杀了个干净。严家的血足足流了两条街,渲红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轰隆!花池话音未落,就看见严云手起掌落硬是把岩洞的一面内壁击塌了一块。

    然后两人惊讶地听见一个干涩的声音艰难地响起。

    严云虎目落泪,嘴唇一张一合,从喉咙深处咕隆咕隆的拼命挤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依稀可以辨别得出他说:“我严云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谈三惊呼道:“原来严兄的嗓子还可以发声,那么应该是可以治愈的啊。”

    严云摇了摇头,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几行字。

    原来当年严家的奶妈带着严云去了乡下才躲过这一劫。从此严云就在江湖漂泊。

    他写道:这嗓子是数年前被人恶意地毒哑,今生恐怕只能发出这么几声含糊的呻吟了。万万没想到的是经过了这么多年鸣凤府的人还在追缉他。

    谈三略一沉吟,立即就觉得这次的事件还有很多疑点,例如事情已经过了十二年,鸣凤的人真的还没放弃吗?而且那个领头人说什么公子公子的,口气分明不是在拿人这么简单。严云的话也有隐瞒的部分,但那毕竟不是自己所能去了解的。

    正在千头万绪的时候,花池突然说:“你们听。”

    谈三运功凝神仔细一听,只听得无数的脚步声往山洞这边来了。心里一惊,一拍大腿说:“糟了!”

    他指着破损的山洞壁说:“我们在这里谈话都忘了外面有人搜山,刚才严兄那一掌肯定被人察觉了。”

    严云的脸色也变了,说:都是我拖累了你们,我们赶紧走吧。

    谈三和花池点头称是。谁想到花池的脚一落地,就看见他晃了几晃,人就倒下去了。

    严云惊讶的看着花池,神色里的意思就是:花池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还好好的。

    花池和谈三互相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花池心慌意乱,忙说:“我是旧疾发作了。”

    谈三一听也忙在一旁帮腔道:“他本来就有心疾,昨天又照顾了我一天一夜,大概是太劳累了。”说着就弯腰把花池抱了起来。

    严云一看就伸出双臂。

    谈三会意说,“我没事,一会儿出去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样的厮杀,现在我们三个人就严兄还能抵挡几分,由你开路也要好一点。所以,还是我来抱他吧。”

    三人走到洞口,往外一看,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时节天已经亮了,但是,漫山遍野的火把犹如白昼里山林燃起的大火。

    花池一声冷哼,说:“严大哥,你真的很值钱啊。”

    三人退回山洞里,谈三说:“看这阵势,我们是走不出去了。出去更危险。”

    严云对着两人面含愧色。

    花池忙说:“严大哥你别内疚,江湖上打混的谁没有要死的一天。我和三爷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要是今天真的葬身此地我们也认了。”

    他说着就紧紧的依偎在谈三的怀里,那模样反复仿佛就是在说,这地方真是太舒服不过了,谁也别想把我弄下来。

    谈三也不吝啬,把他抱得更紧了。

    三个人僵在这洞里一筹莫展。

    谈三想了想又说:“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花池一起走南面下山;严兄从北面下山。我们把他们的兵力分散,拼一拼兴许可以逃出升天。”

    严云拼命的摇头,写道:谈兄分明是要我自己逃脱,我严云岂能干如此不仁不义的事。

    谈三说:“他们要的人是严兄,到时候严兄就可以引走大部分的兵力,我和花池也就有了机会。而且,严兄的家仇难道就不报了吗?”

    严云写道:若是家父在天有灵知道我今日抛下朋友自己跑了,恐怕他先就会不认我这个儿子。

    谈三也急了,说:“严兄你怎么就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严云摇头,写道: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两人正争得起劲,花池拉拉谈三的袖子说,“你们别吵了,看那儿。”

    他从谈三的怀里探出个头,指着刚才被严云弄塌的岩壁。

    谈三凑上去一看,只见那里面本应是岩石的地方竟破了一个小洞。这个洞非常细小,若不仔细去看是发现不了的。偏偏被以那样的姿势窝在谈三怀里的花池给瞧见了。

    三人一喜,谈三说:“难道里面竟有个通道不曾?”

    花池说:“瞎猜有什么用,反正出去也是死,留下来还是死,不如弄开来瞧瞧。”

    谈三把花池放下,掌心贴住岩壁,运力一震。整面墙就扑簌扑簌的掉粉屑下来。

    花池看谈三背后的伤口又有血水透了出来,一阵心痛。忙说:“笨蛋,你这样几时才弄得好,只怕精疲力竭也没什么效果,白白搭上我们三人的小命。”

    谈三疑惑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花池痛心疾首的模样说:“你怎么有时候就笨得让人想掐死你,你怀里面藏着那神兵利器是摆着好玩的吗?”

    谈三一愣,方想起自己还有一把歼魂。忙从怀里掏出来说:“还是你聪明。”

    这倒把花池弄成个大红脸,心里想:这家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要回个一两句非把我说得心里不快活才罢休的吗?怎么睡一觉起来嘴里就像抹了蜜?

    此时此刻他才有点意识到两人的关系真的是起了实质性的变化。

    谈三运力将歼魂插进岩壁。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整面墙的下部分竟消失不见了,露出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严云首先就爬着钻了进去。

    半晌,回来写道:那里面有很深的一条隧道,不知道通向哪里。里面空气流通很通畅。

    谈三一拍大腿大笑说:“果然,老天还是有眼,不会让我就这样英年早逝。”说着悄悄在花池的耳朵边轻声说:“我都还没好好尝过你的滋味,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呢?”

    等花池明白过来他话里的含义,目瞪口呆了足足一分钟。

    这人,这人……咳咳……真的是笨蛋吗?

    谈三先让花池爬了进去,自己也伏下身来。

    然后回头示意严云跟上来,却看见严云愣在那里发呆。他叫了声严兄,严云方回神过来。

    等谈三的身体进去了大半,只觉得严云在身后推了自己一把,他整个人就滚了进去。

    身后隐隐约约的听见严云又干又涩的声音嘶哑着说了四个字。然后,进来的洞口就被一块岩石遮住了。

    严云说:“小心花池。”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通道里面暗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谈三爬行了几步就感觉到头上有了让人直立的空间。

    他试探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下一刻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就撞进了怀抱。

    谈三搂住花池,觉得他的身体微微的发着抖。

    他说:“怎么了?”

    花池闷声闷气地说:“怎么一下子一点光线都没了?你又不见进来,吓我一跳。”

    谈三微微一笑,说:“原来你还怕黑。”

    然后黑暗中突然有支手掌就爬到了脸上,使劲地拧了他一下。

    “好痛。”谈三轻呼。

    “谁叫你笑人家,我心里怕得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笑了,你又没看见。”

    “哼。”花池冷哼一声说:“就算看不见你的脸我也知道你贼笑的样子。”

    花池又说:“怎么严大哥没进来。”

    谈三疑惑的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把我推进来,就堵住了出口。他应该知道我只要用歼魂什么石块也没用啊?”

    而且还说了那样一句话。谈三暗想。

    花池想了想,说:“严大哥还真是个汉子。你想想刚才洞口破裂的声音一定惊动了外面的人,没多久他们一定会找到这个山洞。如果我们三人都进来了,那些人只要稍稍搜查一下一定会发现这个入口,那时候我们就是瓮中的鳖,手到擒来了。严大哥一定是想自己出去将他们引开。”

    谈三点头说:“应该就是这样了。没有了我们两个包袱他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

    花池又往谈三脸上一拧,说:“刚才你干嘛不自己逃了,理我作什么?”

    谈三一愣,说:“逃?我为什么要逃,又逃到哪里去?”

    这句话出了口后,半晌都没听见花池的声音。

    谈三一阵担心,又问,“你怎么了?还怕吗?”

    说着就想低头去看花池的脸,视野里一片黑暗才想起这个时候想看也是看不到的。

    花池窝进谈三的怀抱,斜斜的靠在他的身上,伸出双臂环着谈三的腰。

    那模样就像谈三是一棵挺立的大树,而他花池是靠树而生的菟丝花。

    花池的声音淡淡的,说:“我没事。”

    他说:“我们还是往前走吧。”

    谈三把他紧紧地搂在身侧,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处。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步一步摸索着往前走。

    黑漆漆的通道一丝光线都没有,有的只是无止尽的黑暗和向前蔓延的道路。

    走了一阵,花池突然开口。

    “三爷。”

    他叫了谈三的名字,说:“你的心跳跳得好快。”

    “是吗?”谈三说:“可能它想让你知道这里有个人陪着你,所以你不用害怕。”

    花池嗯了一声。

    隔了一会,花池又问:“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吗?”

    “不会。因为路有尽头,不会没有止尽。”

    谈三回答说。

    ……

    “三爷,我好像踩着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了,是蛇吗?”

    “不是。是节腐朽了的树枝。”

    ……

    “三爷,你说会突然冒出蝙蝠来吗?”

    “不会。就算它们跑出来,我也会打跑它们。”

    ……

    “三爷,为什么这么黑,我们仍然可以呼吸?”

    “也许前面有个很大的通风口。”

    ……

    “三爷……”

    “三爷……”

    三爷……

    ……

    谈三的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他想起了他的师父,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的却犹如梦中的想起师父。

    那是梅花开花的一季,师父从远方回来。

    无论离开多久,走了多远,每当梅花开放的季节他都会在回山的路上看见师父的身影。

    那一年,师父却异常的焦躁,总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谈三想师父是想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晚上,他起夜上茅房。

    看见师父拿着火把要烧尽那一林子的梅花,圆瞪着眸子的脸上却分明是想哭的神情。

    谈二冲了上去,抱住了师父。

    那一林子的白梅是师父十几年的心血啊,即使在离开的日子里也是千叮万嘱要自己好好照顾的存在。

    明天白昼里的师父会哭吧,如果烧了这些漂亮的花。

    第二天,谈三不知道师父是哭了还是笑了。

    因为他病了。病了足足三个月。

    每天脑袋里都像灌了铅。

    师父给他喂药的时候,他突然很害怕,会不会某天睡着了就再也看不见师父了呢?

    那个时候的自己问,“我会死吗?”

    师父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说:“傻小子,天上的仙女舍不得你这么漂亮的娃娃离开师父。”

    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人安静了下来。

    “在想什么呢?”

    “三爷,”他的语气悠悠的很正经,“我们会死吗?”他这样问道。

    “傻小子,天上的仙女舍不得我们这么帅的男人离开彼此。”

    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仿佛天经地义般就该在这时这刻说给这个人听。

    花池猛然停住了脚步。

    “有别人这样对你说过吗?”

    如果在有光线的地方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师父这样对我说过。”

    “你尊敬他,喜欢他,爱他?”

    他这样问,没有丝毫的犹豫。

    “爱他吗?”问了十几年,早就忘了最初的答案。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那个骄傲的任性的喜欢骂他的拧他的又是无比可爱的人这样说。

    在这个黑漆漆不见天日的地方,在这个看不见彼此表情的地方。

    他的声音像水一样轻柔且清晰无比。

    他说:“如果某一天我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你还会这样抱住我吗?”

    手臂收缩,将这个身体紧紧的搂在怀里,感觉到胸口的地方慢慢的湿了一片。

    那块地方就像破了一样,空荡荡的难受得让人想吼叫。

    那个时候的谈三并不知道在自己胸口流泪的少年有着多么绝望和哀戚的神色。

    因为黑暗遮挡了一切。

    “三爷,我好像可以看见你穿的黄色长衫了。”

    谈三转头刚好可以看见花池头上挽的发髻。

    于是,两个人同时发现通道里已不是漆黑一片,前面隐隐有光线透了进来。

    两人的发鬓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当花池发出惊叹时,谈三正迷醉在同伴的发香之中。

    眼前是个石室,四面都是坚硬的石壁,唯一的出口就是两人站立的地方了。

    石室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真正的石床,让两人惊讶的是石床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梅花。

    下面的花瓣年深日久,一层层腐烂成灰,发出恶臭,流出脓水。

    然而丑陋的一切却在梅开的时节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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