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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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作挂断了电话,范中河也不过多考虑,立即向省厅报告。
十分钟内,沿线的拦截搜捕命令就下达了。然而,一个小时后依然没有堵截到这辆出租车。
两个小时过后,焦虑不安的范中河得到报告:公安局在一家洗车行发现了这辆“桑塔纳”出租车。
司机证实从机场接客人到服装厂,本来也是要把客人再送回机场。半路上由于开车困乏,客人要赶飞机,就在滑州后换了出租车。
司机运气不错,那几个人换车后,有一位女客人也要到郑州办急事。他就这样往返一趟,在郑州兜了几圈后,回到家门口洗车。
再三追问司机,他真的没有见到许信那样的男人。只知道是一个漂亮、苗条的女人陪同着两个男人,换车时他的印象也是这样。
门驻爱陪同南洛山来服装厂开会,又送他离开,合情合理。
专案组焦虑不安的是,飞机场没有查询到南洛山的登记。一直守候到天亮,许都也没有发现许信和丘济昌的身影。
这种似有似无,似是而非的情报搅乱了专案组既定的策略,却一无所获,还暴露了侦破的布控。
不能说情报不准确,只能怀疑其中有变故。
范中河和省厅督察员武镇道都大惑不解,安作何以知道许信和丘济昌乘坐的那辆“桑塔纳”出租车,行程与司机的解释基本的吻合。
司机中途疲劳困乏,客人换乘车辆情有可原;但返回的嫌疑人不归老窝,实在难以解释缘由。
这是金蝉脱壳,还是转移视线,还是欲盖弥彰?
两天过去,许都的守株待兔依然没有收获。
专案组不得不疑虑,这种情形不正常,会不会泄密了。突发的情报,紧急的布控,哪个环节能泄密?谁敢告密呢?
如此泄密、告密似乎不合逻辑,莫名其妙中的玄妙是什么?
专案组的疑虑有道理,却难以琢磨其中的原由。这不仅仅是自我暴露,还象玩捉迷藏的游戏。
玄乎的游戏不得不这样玩,安作和林乡宁就是这样告密,也是这样隐秘的。
第二十四章 谁抓谁
第二十四章谁抓谁
那天离开夏村服装厂的确很玄妙,许信却很沉稳。
许信人不知鬼不觉在开着“桑塔纳”来到前面约定的供销社前,把等侯的夏小桂接上车后,就急速奔向滑州人民医院。
丘济昌事先已经在滑州联系了一辆面的,说有两个病人要往郑州转院治疗。
许信开着车来到医院附近,丘济昌接到电话就匆匆过来。许信架起南洛山,丘济昌架起那秘书,将病殃殃的他俩搀扶到面的车上。
夏小桂晃醒了“桑塔纳”司机,把200元放在他手上。
司机迷迷糊糊在说:“咋啦?”
夏小桂说:“俺换车急着赶飞机,不坐恁的车了。”
夏小桂关上车门匆匆赶到前面不远处,坐上了面的。面的很快行驶起来,奔向郑州方向。
司机渐渐清醒过来,看着繁华的街景,疑惑地想着刚睡的这一觉。
林乡宁缓缓走了过来,敲了敲“桑塔纳”的车门。
司机摇下车窗问:“这是哪能儿?”
“滑州。”林乡宁尽力温和地问:“你去不去郑州?”
司机来了精神说:“去,回程便宜,给200块钱就行了。”
林乡宁点点头,坐上车说:“快走吧,我有急事。”
安作刚到洹河商务中心门前,他的备用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是林乡宁新换的手机号码。
林乡宁冷冷地说:“他们都在一起,不能动手。”
安作担惊地说:“他们一起回许都会被一网打尽,怎么办?”
“你赶快跟门驻华商量,她应该有办法通知到他们。”林乡宁思忖着说:“如果他们能分头行动最好,如果依然在一起,就要阻止他们返回许都。”
“如果联系不上怎么办?”
“一个小时后,咱们再打电话联系。”
门驻华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正查询着什么。
安作匆匆走进办公室,示意她打开音响。
门驻华换上一张VC光碟,悠扬的乐曲响起后,贴近安作身边。
安作低声说:“你能通知到许信吗?有人跟踪他们。”
门驻华惊讶在问:“谁告诉你的?!”
“你别打听,尽快告诉他们。好几个都在一辆车上,一出事就被连锅端了。”
门驻华冷冷在看着安作,眼神也阴沉下来。
默默思索一会儿,门驻华才说:“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只有到郑州才能换车。我姐姐能通知到许信。他们带着南洛山,想甩掉跟踪不容易。”
安作问:“他们都回许都吗?”
门驻华说:“被跟踪就很麻烦。现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到郑州后四通八达,也许就好办了。”
安作担忧地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带着南洛山终究是祸害。南洛山和秘书不能回到香港,顺藤摸瓜就会追到服装厂。”
“这个不用担忧。”门驻华沉静说:“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许信和丘济昌出了事,不能把咱们拉扯出来。”
“他们已经被跟踪了,怎么办?”
门驻华看着安作,忽然轻声笑了笑说:“你能知道他们被跟踪,就一定有非常可靠的眼线,咱们就有好办法。”
“什么办法?”
“我想办法通知他们换车,你想办法迷惑专案组。”
“怎么迷惑?”
“让他们继续跟踪,给许信他们脱身的机会。”
傍晚,许信他们来到郑州管城医院外面,相互搀扶着下了车。
他们把南洛山和秘书搀扶到路边的台阶上休息,许信装模作样去医院里转了一圈后,换了一辆郑州的黄色面的。
林乡宁在不远处下了车,一直在马路对面看着他们,也用记事本听着他们的动静。许信和丘济昌商量,说要吃过晚饭去许都。
看着黄色面的缓缓驶离后,林乡宁才跟安作打电话,低沉地说:“你向范中河报告,立即搜寻获‘桑塔纳’出租车。”
安作担惊地问:“他们怎么办?”
“叫门驻华通知他们,专案组派人在许都严密监视着。”林乡宁冷冷地说:“咱们要逼迫许信另外躲藏,让他们不得不分开。”
安作担忧地说:“你赶快回来吧。范中河要是仔细追查,你这一次请假就会被怀疑。”
“我现在就返回。”林乡宁说:“有什么紧急变化,你就逼着门驻华想办法。”
安作连连嗯着,也看了看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门驻华。
门驻华一直在沉思着,也在侧耳听着安作的电话。她注视着安作,冷冷地问:“听你说话的口气,电话是林乡宁打来的吧?”
安作点点头说:“林乡宁让我转告你,专案组在许都严密监视着某个位置,在守株待兔。”
门驻华惊异地问:“林乡宁不是专案组的人,怎么知道的这样确切!”
“你要想刨根问底,就等着林乡宁回来。”安作叹息了一声说:“我现在要明哲保身,向范中河举报嫌疑犯的行踪了。”
门驻华点点头,闪着眼波说:“我简直不可想象,林乡宁那样冷峻的神情,你居然称心如意。”
安作笑笑说:“当我寂寞难挨时,她能帮我纵情泄欲,你却只能作弄人,不敢放纵自己。”
“不是不敢,是时候不到。”门驻华哧哧笑道:“你现在激将我没有用,好事要多磨嘛。”
好事不得不多磨,实习生来了,晚上有例行的心得交流会。
就象伊博兰当初那样,朝气蓬勃的实习生一个个过来聚会,一个个跟迎候在隔离门前的门驻华击掌,呼喊着“HiHi……OK!”
平静的两天过去了,一场暴雨真的呼啸而来,又滚滚而去。夏天就是这样,上午大雨倾盆,中午就雨过天晴,艳阳高照了。
安作在二楼和林乡宁躺在床上午睡。他俩根本睡不着,发泄了各自郁积的情欲之后,一直悄然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林乡宁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显示的号码,沉下脸来任手机响着。
手机铃声断了,片刻又响起来。林乡宁咬了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低沉的男声:“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林乡宁有点怯懦地说:“我在午睡。没有听见手机响。”
低沉的男声说:“我刚刚到商源,还是住在宾馆1609号房间。晚上你过来吧。”
“这两天我不舒服……”
“我准备一些好东西,来了就叫你舒舒服服。”
电话挂断了,林乡宁愤恨地愣着,安作也惊愕不已。
安作迟疑地问:“就是这个混蛋来折磨你嘛?”
“你别管我的事。”林乡宁吁了口气,温柔地说:“你好好亲亲我,让我好好发泄发泄。”
安作不解地问:“你这是何必呢?”
“愿意。”林乡宁翻身扑在安作的身上,动情地说:“就象你和我现在不得不做的事情一样,只能心甘情愿。”
门驻爱病危,已经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她一定要跟妹妹、安作和伊博兰说几句真心话。
这种生死诀别之际,没有别的顾虑可言。安作跟范中河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后,立即开着“奔驰”面包车,接来伊博兰赶往鹤城矿物局医院。
病房里,孤零零的一张床上躺着门驻爱。可怕的病毒吞噬着她的肌体,她的灵魂也即将出窍。
门驻华、安作和伊博兰围在病床前,关切地看着垂危的门驻爱。
“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这也是报应。”门驻爱声音嘶哑地说:“临死前我就想告诉你们一句话,你们比我强,都会比我过得好。我死后驻华就孤孤单单了,妞妞一个人在这里也是孤零零的。安作即便有仇有怨,也要可怜同情她俩,好好疼爱她俩。
安作握着她那瘦弱的手,默默地点点头。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我和许信、丘济昌招惹的麻烦,这辈子不可挽回了。”门驻爱喘息着说:“怎么也要死了,临死前我把一切罪过都应承下来,就不与你们相关了。”
安作沉痛地说:“谢谢你,但专案组一定要抓捕到嫌疑犯丘济昌和许信,这不是你认罪就能了结的。”
门驻爱悲哀地说:“他们都在许都。刚刚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就是药盒子上写的那两个号。”
门驻华拿起来看了看,默默递给了安作。
安作看着,立即把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
伊博兰接过来看了片刻,随即就用指甲轻轻地把药盒上面的字迹刮去了。
门驻华沉着脸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口,低沉地说:“你们两个快走吧,能够找到他们就能消除后患。”
安作惊疑地问:“你怎么办?”
“我要陪着姐姐,还要照料小外甥女。”门驻华眼睛里滚着泪花说:“也许再想见,就在监狱里了。”
伊博兰惊诧地说:“老许他们干的事,他们该死!”
门驻爱催促道:“你俩走吧,快走吧。”
安作和伊博兰点了点头,看着眼神黯淡、神情凄惨的门驻爱,悲戚地走出了病房。
人的生命珍贵无比,门驻爱却即将终结年纪轻轻的生命。
看着妹妹缓缓关严病房门后,门驻爱叹息地说:“姐姐能帮你都帮了。今后能不能控制住他俩,你要想好别的办法。”
“姐姐放心。”门驻华低沉地说:“走出这一步就身不由己了,妹妹会把这一切都摆平,让咱家超过任何人家。”
门驻爱一阵激动就咳嗽起来,门驻华连忙抚慰着姐姐。
走出医院,安作立即打电话告诉林乡宁。
林乡宁不假思索,立即让安作带着伊博兰赶往许都。
她吩咐道地:“你跟妞妞想办法把他们调出来,或者分散引出他们来,然后就按原计划行事。”
安作担忧地说:“范中河要是找我怎么办?”
“来不及了。”林乡宁低沉地说:“你们所有涉案人员,今晚之前都要销声匿迹,他们就会乱了套。”
“你是说范中河,还是那个人?”
“我的衣柜底层的鞋盒里有传奇故事,我现在回家去写结局。”林乡宁叮咛道:“你要记住,接到我的电话后,务必不顾一切把我写的东西拿到手。”
“你肯定有危险,咱们一起……”
“我只是预防万一,你们快去吧。”
关了手机,安作沉郁着,也在悲愤地思索着。
林乡宁肯定知道了专案组的部署,才通知相关的人员逃匿,也才期望安作和伊博兰尽快奔赴许都,尽快实施既定的方案。如果得心应手,不但能消除了这几个凶残的歹徒,也能让林乡宁解脱磨难。
安作确信,中午那个打电话的男人,就是凶残暴戾折磨林乡宁的家伙,今晚他又要惨无人道地折磨林乡宁。
想到这里,安作拽住伊博兰的手,激奋地说:“妞妞,为了林乡宁咱们也得冒险,也得收拾他们!”
伊博兰挽着安作,真切地说:“跟着老伴,妞妞啥也不怕!”
许信没有想到,安作知道他新换的这个手机号码。他也不曾想到,门驻爱说死就真的要死了。
安作和伊博兰匆匆赶过来,自然就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然,这样匆忙就会引火烧身。
许信疑虑重重,还是笑呵呵地应承着,让安作一小时后再联系怎么见面。
许信还在犹豫着,门驻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门驻华跟安作说的一样,告知她姐姐也许活不到明天了,她要在鹤城办理姐姐的后事。她也透露给许信,安作和伊博兰去许都是一种躲避,因为专案组明天会拘留审查所有涉案人员。
许信久久沉思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担忧不已。
安作带着喜爱的混血妮,这样出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他俩有的是钱,随便跑到哪里都能躲避一阵子,怎么偏偏就要来许都呢?而许都对嫌疑人来说是草木皆兵,惟恐躲避不及的呀。
许信想着,觉得安作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道理。
兵不厌诈,他和丘济昌就是这样悄然地藏匿在许都,就在专案组的严密监控之下嘛。
门驻华的话也让许信一番思索。安作跑出来躲避,门驻华就能安稳地为姐姐办丧事嘛?虽然悲痛欲绝可以搪塞几天,但专案组绝不会放任自流,让她随意逃脱。
许信沉思后,拨打安作的备用手机,笑呵呵地说:“我这里风声鹤唳,混血妮惹人注目,到许都来你俩未必就能逍遥尽兴呀。”
安作笑着说:“郑州四通八达自由自在,我和伊博兰干吗在你的地盘上惹是非。我俩在郑州找一家宾馆住下,等着你和小丘。”
“我和小丘都去不合适,家里还有南洛山嘛。”
安作还是笑着说:“随便你怎样安排。今晚相见,我是要一醉方休,一醉解忧的。”
“你有混血妮相伴,当然可以开怀畅饮了。”许信嘿嘿笑着说:“我孤家寡人没有谁来照顾,就叫小丘带着小媳妇去吧。”
“这样也好,两对野鸳鸯倒是很有情趣了。”
安作呵呵笑着关了手机,立即换上高档,开着“奔驰”面包车以每小时16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