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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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安作也能读懂林乡宁没有说出的遗言,这就是——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舒心地活着,让死去的冤魂和到报冤,即使不能含笑九泉,也不能殃及祸害人世间。
林乡宁并没有留下遗言销毁录音带和笔记本,那是安作看见武镇道畏罪自杀后,灵机一动编造的。
这也是安作能够读懂,能够意会的林乡宁的遗言。该死的人都死了,何必要把这种隐情公布于世,让活着的人也备受折磨呢?痛苦不堪呢?
再翻看了一遍林乡宁的笔迹,再听了一遍林乡宁的话语,安作长长地悲叹一声,蓦然地按下了录音机上的清洗键。
录音机里只是“吱吱”的磁带转动声,林乡宁的声音就此在人世间彻底消失了,所有的隐情也就此销声匿迹了。
安作噙着热泪,将林乡宁的笔记本一页页撕扯下来。他抱着白花花的一堆碎纸,放在卫生间的下水道旁边,掏出打火机将一页又一页的碎纸点燃,火焰很快就升腾起来。
安作抽泣地说:“乡宁,安息吧。人世间的生与死,我替你摆平了……”
方沁也连连抽泣地说:“小林安息吧。这是难得的结局了。你凄惨而去换来了大家的平安和美满。”
笔记本的纸很快就烟飞火灭,安作也拧开了水龙头。“哗哗啦啦”的自来水冲了下来,冲进了下水道里,将残留的纸灰冲刷得干干净净。
安作的泪水也象自来水一样流淌不止,没有听见一遍又一遍的手机铃声。
第二十九章 撩开面纱
第二十九章撩开面纱
市公安局任局长打来电话,亲自邀请安作和方沁一起赴宴。
方沁笑笑说:“这不是鸿门宴。论我的级别,市长亲自设宴也不为过。”
安作疑虑地说:“开着军车,带着警卫,你绝不是普通校长。”
方沁笑着说:“你有危难,姐姐责无旁贷,托人救助就是了。”
安作感叹地说:“我并不敢相信你是姐姐呀。”
午宴虽然没有市长作陪,但最低的职位却是范中河处长。
警卫小万、小古都没有在这桌酒席上。但安作知道,就象上午去公安局小会议室一样,他俩就在门外不远处,高度戒备守侯着。
方沁是北京K校的校长,在坐的人也都这样称呼她。只是,所有的人都多了一份尊敬,真的象学生对校长那样的恭恭敬敬。
大家尽量避开林乡宁惨死的话题,但一个普通的女民警能够惊动京城,还是让人惊奇。
方沁也不作任何解,只是应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话。应酬这种场合对于方沁来说很从容,正规场合她也要正规说话。
方沁端起一杯酒,笑着说:“来文源市就打扰各位领导了。我们学校的实习工作刚刚开始,这第一杯酒请各位领导多多支持。”
干杯后,方沁接着端起斟满的第二杯酒,还是笑着说:“你们也许不知道,安作既是我们凯多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我的弟弟。于公于私,都请各位照顾,这是我敬大家的第二杯酒。”
又干杯后,方沁又端起斟满第三杯酒,依然笑着说:“门驻华和伊博兰既是凯多公司的员工,也是我的得意门生。她俩年龄还小,今后有什么过错,还望各位领导多多包涵。”
任局长笑呵呵地说:“这第三杯酒,大家就一起干杯!”
杯盏箸匙各司所能,欢声笑语接连不断。
范中河思忖良久,才端起酒杯说:“我这一杯酒敬安总,也请安总抽空指教一番。兜了一大圈,咱们怎么能这样皆大欢喜呢?”
安作也端起酒杯说:“我现在也是稀里糊涂。包括方校长是我的姐姐,也难有证据确凿地认定。”
“你不认姐姐,咱俩就让这些破案专家来评判一下。”方沁笑着问:“你们说说,傍晚和天快黑时,谁早一点,谁晚一点呢?”
范中河默默一笑说:“没有钟表来当场测定,早晚都要干杯了。”
方沁开心地笑起来说:“范处长是中庸之道。干了这杯酒,我还要罚你才行。”
范中河一饮而尽,接着就端起另一杯酒。
范中河挺直胸膛说:“我知道方校长为什么要罚我。因为M4迷魂剂谋杀案还没有侦破,门驻华和伊博兰又下落不明了。”
方沁点点头,神情也冷了下来说:“得罚你两杯,这是两个人哪。”
范中河二话不说,立即端起两杯酒,干干净净地喝光了。
热闹的酒席瞬间就冷清下来,大家也沉闷地看着方沁。
方沁示意范中河坐下,低沉地说:“M4迷魂剂一起悬案就死9个人,还会接着死人嘛?!”
她的话沉重,也让所有的人心情更为沉重。
门驻华和伊博兰一起去鹤城,是为门驻爱的丧事。
丧事从简,当武镇道在文源市公安局悲哀地自毙时,门驻爱也化成了烟云,只留下了些骨灰残渣。
安作走出公安局后,就打电话给伊博兰,告诉了林乡宁的噩耗和武镇道的自杀。同时,安作也告知伊博兰,方沁赶到了文源。这之后,安作沉浸地悲痛中,一遍又一遍看着林乡的笔记本,一遍又一遍听着林乡宁的低沉哀宛的叙述。
临近中午,安作接到任局长宴请的电话后,也急忙打电话跟伊博兰联系,接着又跟门驻华联系,意外的是,她俩竟然都关机!
这个时候关机没有任何必要了,即使做贼心虚,还能瞒得了安作嘛?还能有什么更妥善的选择嘛?
范中河最为担惊,一系列的案情刚刚有了突破,还不容更深一步追查,武镇道顷刻间就畏罪自杀。
这将所有的侦破计划打乱,还带来了始料不及的麻缠。
安作既是嫌疑人,又是置丘济昌和武镇道于死地的功臣;而专案组自始自终都与安作纠缠不休,却没有让人信服的成就。并没有人指责范中河,他就觉得无地自容了。
武镇道的怪事还没有料理清楚,高阁寺附近就发现了似自杀,又似暴死的尸首。
现场附近的调查表明,在近一天之内,有不少人看见了混血妮伊博兰;而且众口一词地说明,伊博兰当时是什么样的穿戴。混血妮与众不同,自然容易被人认出,也容易指证。
范中河立即命令在鹤城的干警严密监控,随时准备拘捕伊博兰。但他很快也接到了更为紧急的命令,专案组要全力保护伊博兰!
上级没有作具体的解释,范中河疑惑地下达了命令,却震惊地听到监控干警报告:伊博兰和门驻华在火葬场送葬后就不知去向。
难以置信,在这个紧急时刻丢失了目标,简直就是自己跟自己开玩笑,而且是拿性命开玩笑!
监控失控,保护不保,关键的案情还在悬着,关键的嫌疑人和必须保护对象又销声匿迹了。范中河傻了眼,不知怎样才能交差。
范中河从侧面打听到,这起凶案竟然惊动了京城。开着军车,带着警卫过来的方沁校长,不但顷刻间协助安作能置武镇道于死地,有可能还要拿其他人是问。
出了这样的差错,第一个被开刀问斩的,可能就是范中河。
M4迷魂剂案侦破的过程简直就是一盆糨糊,里里外外搅和不清!M4迷魂剂真的迷魂人心,稀里糊涂就死了这么多人!内蒙古的阴宝莲和汤滨、西坪的餐馆老板项光和卖淫女韩息息、嫌疑犯丘济昌和许信、鹤城的门驻爱、还有难以理解的林乡宁和武镇道。9条人命,这样的连环案件让人迷惑担惊啊。
还会接着死人吗?会死的是谁?方沁似乎在说,如果安作或她的得意门生死于非命,不知多少人就得殉葬!
凯多公司的实习生按部就班,并没有任何混乱。
门驻华在不在,都由实习组长带领着开晨会,晚上的交流会也一样热情高涨,欢闹声始终不断。这很省心,也有利于培养一荐接一荐的带队老师。
北京K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在每一个地级市都建立凯多的分公司,需要培养几百个有才华的领队老师或经理。
如果每个分公司都能象文源市这样卓有成效,K校实习生所创造的利润就要以亿元为起点,这才能实现方沁矢志渝的目标。
在凯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方沁久久看着安作,也不打扰他的沉郁。这样的沉郁是一个总经理应具备的责任感,也是一个男人应有在深切感怀。
M4迷魂剂谋杀案蹊跷迷离,凶险叵测,安作带着门驻华和伊博兰竟然化险为夷了。方沁不得不惊奇,他们怎么能把一切搅和乱了套。而这样的乱套是行不通的,要适可而止。
方沁思忖着问:“许信一死,M4迷魂剂就失去着落了吧?”
安作沉思着说:“这一直就是个不解之迷,谁也没有透露过M4的来源。”
“你也是个不解之迷”。方沁笑说:“你何以迷惑身边的女孩们,让她们与你亲情相伴,无怨无悔?”
“我不是M4,不具备迷魂的功效,只是尽力满足她们的需求。”安作也笑了笑说:“也包括你,强加于人的所谓姐姐。”
“四十不惑,你不能迷惑姐姐。”
“我实在是迷迷糊糊,不知道你这个姐姐的真面目。”
“邓清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甜蜜,你儿子一口一个干妈叫得很亲切。”方沁笑嘻嘻地问:“你不叫我姐姐还能叫啥呢?”
安作愣了,惊奇地问:“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嘛?!”
“更真实的邓清知道,而且还隐瞒着一个秘密。”
安作烦忿地说:“不是M4!我遵守诺言,信邓清却口开河。”
“我也遵守诺言,绝对保守秘密。”方沁诡秘地笑了笑说:“只是,门驻华和伊博兰就会丧魂落魄,哀怨悲情了。”
安作惊疑地看着方沁,冷冷地问:“你真的要寻找一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结婚吗?”
“这是我的愿望和隐私,我何必这样惊奇。”
安作看着方沁文雅、高贵,也很秀美的脸庞,一下子联想到当年的邓清,不禁若所思地笑了笑。
方沁颇为优雅地问:“你笑什么?”
“你或许就是M4迷魂剂。”
“我不仅仅迷魂,还是M4的克星。”
“克星?!”安作惊诧地问:“你在幕后策划、主宰吗?”
“门驻华在最危急的关头,为什么还要尝一尝营养金?”
“你是说……营养金是M4迷魂剂的解药?!”
方沁笑着点点头说:“门驻华很有心计,竟然也瞒住了你。”
安作震惊,却也认同地连连点头。
门驻华被许信威逼,宁可被他蹂躏也要喝点营养金,其目的就在于解除M4的迷魂,立即清醒和恢复常态,反戈一击。
安作不得不感慨,伊博兰的模样与众不同,门驻华的心量超人一等,而且真把心计付诸了实施。
安作不声不响地掏出手机,默默按着门驻华的手机号码。电话竟然通了,但接电话的不是门驻华,而是邓清。
邓清淡淡笑着说:“门驻华蒙着面纱过来,凄凄惨惨地求我收留她,我答应了。”
安作疑惑地问:“伊博兰呢?”
“我没有看见,门驻华也没有告诉我。”
安作担心地说:“你叫门驻华接电话,我来问她。”
“门驻华乞求我,一周之内不论何人何事都不要打搅她。”邓清叹息地说:“她要医治脸颊上在烫伤,也要改头换面。”
安作惊疑地说:“改头换面?!门驻华能变成伊博兰嘛?!”
“这只有一周之后,撩开面纱见分晓了。”
邓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而这样玄妙的话却如同天方夜谭。
方沁也惊诧不已,思忖着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电话立即就接通了,方沁低沉地说:“小万,你立即和小古去濮城,撩开门驻华的面纱!”
安作焦急地说:“还得赶紧寻找伊博兰哪!”
方沁沉稳地说:“对付M4迷魂剂,伊博兰应该有经验。”
安作震惊地问:“你是说,门驻华手上还有M4?!”
方沁忧虑地说:“门驻华走火入魔,比M4还要迷魂哪。”
安作悲叹一声说:“也许只有我去一趟,才能救苦救难了。”
方沁冷漠地笑了笑说:“你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但不妨去看一看,门驻华可能变成哪一个人。”
安作开着“奔驰”面包车,急匆匆赶到了濮城。
见到邓清,安作就急切地问:“门驻华呢?”
“我告诉你了,一周之内她在改头换面嘛。”邓清并不理会安作的焦虑,玄妙地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门驻华还是处女,伊博兰肯定还是处女。”
“这么说,你也看见了伊博兰?!”
“我也看见过伊博的那些彩照。”邓清冷冷地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都是电脑合成的图片。那个破烂不堪的下身,我一眼就断定是谁的。”
“谁的?”
“门驻爱的。”邓清不无炫耀地说:“周虞的电脑图象解析,也验证了我的眼光。”
安作沉闷地点点头,他现在没有闲暇考虑这种并不新鲜的眼光。
“为了妹妹的期望,姐姐不惧淫荡污秽,竟然献身高倍清晰的镜头之前。”邓清耻笑着说:“这也算是千古一绝,可歌可泣了。”
邓清饶有兴趣地接着说:“可惜,她姐妹俩命运不济呀。门驻华千般娇媚万般柔情,现在也只能指望自己为自己整容了。”
安作连忙追问:“她在哪里整容?”
“在许都。”
“在许都?!”安作激愤地说:“你怎么不说清楚呢!”
“我原本答应替她保密的。”邓清也沉下脸说:“要不是看着你追到濮城,我依然不会告诉你!”
安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急切地冲向“奔驰”面包车。
风驰电掣地赶到许都,天已经黑定了。
每次来许都就是黑灯瞎火,安作特别懊恼和急躁,看不清楚不熟悉的街景,也记不准具体的方位,他开着车边走边问。
来到春秋楼后街保安服务公司办公楼前,小万和小古俩掏出的证件,让保安服务公司的两个值班人员惊恐不已。还不容他俩结结巴巴地想打电话请示,小万、小古就挥手打过去,将他俩放倒在值班室里。
门锁门销对小万来说如同摆设,来回晃动了几下就推开了器材部的大门,接着几下就推开了里边的一层内门。
小古的耳朵灵敏万分,戴着耳机听了片刻就说:“地下室里好象有两个人在睡觉,出口就在塑料制品的货架下面。”
小万动作奇快,几下就推开了货架,身影一闪就钻进洞口了。瞬间扑过去的小古,也握着手枪跟着下到了洞口里。
安作看着堆满物品的器材部,惊疑不定。房门紧锁着,洞口遮盖着,地下室的人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还有别的出口吗?
安作正在疑虑着,地下室就传来小万的呼叫声。
这是人防地道改造成的地下室,而且规矩整洁,家具齐全。
不久前,这里曾经是许信和丘济昌的老窝。隔离的两个小房间,曾经是他俩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