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随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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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逸然被他亲得感觉怪怪的,当然是怪怪地甜蜜。
他笑着看着白树,道,“没想到你挺会柔情蜜意这一套。”
白树也笑,“看着你无师自通。”于是遭了曹逸然一腿。
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阵,白树把曹逸然拉到自己的右边,用自己的右手牵着他的左手,这样,两只手就更好地贴在一起了,不用担心手表碰着。
河边凉风习习,白树问他,“回去了,我就要忙工作了,你有什么打算。”
曹逸然道,“好好睡觉。”
白树笑了一声,“到我那里住吧。”
曹逸然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算了吧,你要忙工作,又没佣人来照顾我。我住自己家里,什么事都很方便。”
白树也没介意,道,“那看来,我更要好好工作了,不然请不起照顾你的佣人。”
曹逸然撇了一下嘴,“你那点工资,能够什么啊。”
白树没接这话,之后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找点正经事情做吧。”
曹逸然道,“开个酒吧?你以后罩着。”
白树一听就反对,道,“不准开。”
曹逸然道,“那我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我妈妈让我进公司去学习,我不想去,每天按时上班,想着就烦。”
白树听他把“妈”说成“妈妈”,而且还是带着点软糯的调子,不由听得心都颤了一下,心想他就还是个孩子啊。
白树安慰他道,“其实去试试,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烦,真的。”
曹逸然听了,老半天才道,“等一阵吧。”
白树笑着夸他,“这样才不错嘛。”
曹逸然却道,“还不是看你做个警察连佣人都请不起,以后大爷我养你。”
白树依然笑,居然说道,“行,我以后仰仗你了。不过你别搞几房太太就行。”
曹逸然哼两声,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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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白树出柜 。。。
第二十二章
回到S城,在机场的时候曹逸然便和白树分开了,白树有朋友来接他,而曹逸然的家里派了车过来接他,直接把他接回他父母那里去,因为他爷爷身体出了点问题,让他赶紧回去。
两人分开的时候,甚至来不及给一个握手,曹逸然匆匆就往前走,白树在后面大声叫了他一句,“逸然……”
曹逸然夹杂在人流里,转身看他,他人高,非常惹眼醒目,白树笑容灿烂地对他挥挥手,然后做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
曹逸然也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只在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了下来,然后把手举了起来对他挥了挥。
白树在那里等着行李,眼见着曹逸然随着人流不见了。
白树回去就开工开始工作,像他,其实没有真正轻松的时候,案子永远是不断的,当有受上面关注的大案或者和其他省的联合案子的时候,就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什么时间能好好睡觉。
而且,因为他分析能力强,枪法准,他一回去就接到了命令,去参加一起特大的打击假币案,携带着假币模版的犯罪分子们全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他们得到了线报犯罪分子要在哪里将这批模版卖出去,所以,准备将这群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并且不能让这批假币模版流出去。
白树被派过去之后,便不能再和外界联系,当然也没有办法和曹逸然联系,本来还想问问他爷爷的情况的,之后也没有办法关心了。
白树就在外省待了大半个月,因为有歹徒逃跑掉了,他负责了追踪,虽然最后歹徒被抓回来了,但他也负了伤,被枪打中了腿。
于是,白树回到S城,是腿伤好了一些之后,这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天气完全凉下来的时节。
白树因公受伤而被放了一段时间假让他好好养伤,他爸妈因为他这次又出事担心得茶饭不思,而且让他回了家里住,好好教导白树。
曹逸然得了空去看白树,他手里提着一袋子保养品,是他家管家帮准备的,他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反正就这样提着。
他开了车按照白树给的地址找到了白树的父母家,据他所知,这里是开发得算早的一处别墅区,房子虽然有点老旧,但是因为有白树母亲的各种打理设计,看着非常有欧洲中世纪的风格,甚至那绕在屋前的高高木栅栏上的蔷薇,让他硬是适应了老半天才适应过来,而且怀疑这真是白树那个黑黝黝的大个子的家,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正在他犹疑不定的时候,栅栏门打开了,白树拄着个拐杖出现在了门口,看到他的车,就道,“我在楼上看到是你的车,我们家这屋子,车库要从旁边进。”说着,已经走出来了,走在曹逸然的车前面给他领路,曹逸然看着白树,发现白树还是那个白树,除了拄着的那个拐杖很碍眼。
曹逸然跟着白树把车停进了他家里的车库,然后就跟着下了车,把保养品也提在手上,问他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后遗症吧?”
白树摇头,道,“不是很严重,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次是我们没发现他们三个人都有枪,还以为他们只有两把,失算了而已。”
曹逸然被他这话说得冷笑起来,“失算了……而已!你下次再一个失算,还有命回来见我不?”
白树因他这话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曹逸然,曹逸然也还是那个曹逸然,只是头发长了些,而且挑染了几撮黄毛,身上穿着挺正常的,衬衫毛背心和西裤皮鞋,没有上什么有洞的背心或者皮裤之类,只是他微微蹙着眉毛,脸色很阴沉。
白树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所以心生了感动,慢慢走到曹逸然身边去,伸手搂了他的肩膀一下,道,“不会有那么多失算的。”
曹逸然盯着他,眼睛深黑,幽幽的,含着一股火的样子。他把白树的手拍开了,然后道,“你不是自己都说常在河边走吗?”
白树于是也不知道再怎么解释,之后反而嗫嚅道,“你乱搞男女关系,比我这个危险系数高多了。你有想过吗?就这样来说我。”
曹逸然因他这话愣了一下,然后道,“哈,那是多早的事情了。”
白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道,“多早的事情?我走这段时间,你敢发誓你没乱搞男女关系。”
曹逸然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居然突然有点心慌意乱,而且底气不足,嗫嚅道,“都是可以保证安全的人,你难道要我守身?”
白树冷笑一声,就想扇曹逸然一巴掌,不过被曹逸然抓住了手,道,“我今天是专门来看你的,你态度好点行不行。你一个招呼都没有,随便就失踪了个多月,我还是找了关系才打听到你出任务去了,你他妈的居然一回来就质问我,你凭什么啊!”
两人像斗鸡一样地盯着对方,最后还是白树先软下来了,他问曹逸然,“你没有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吗?要是你考虑了,你还出去乱来,那是不忠。”
曹逸然到底有没有考虑,他抿着唇也答不出来,再怎么,应该也是考虑过的吧,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烂泥扶不上墙,所以父母指望着自己找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到时候好好培养他的下一代做接班人呢。
以前曹逸然也没这么想,是他毕业了一直不工作,就游手好闲着,最近他母亲又让他去公司里学学,他依然说不去,他母亲就有些生气,来了一句,既然他不做,那就赶紧结婚生个孩子以后替他做,不然家业总是要让人来继承的,不能全部都捐了,到时候他们一死,曹逸然喝西北风去吗?
曹逸然第一次知道自己在父母的眼里也是这样不堪,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借酒浇愁,的确是和人鬼混了几天。
而他其实并无意愿让父母彻底失望,所以,他还是想要找女人结婚生子的。
和白树在一起,高兴是高兴,而且的确是有些喜欢他,但是,就考虑从此和白树绑在一起了,出去搞个一夜情就是不忠,他还真没有想过。
曹逸然的沉默让白树咬紧了牙,曹逸然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那礼品就随手放在地上了,转身就又要去开车,说道,“我没有考虑过,我们能有什么关系,除了炮友还有其他的吗?”
他才一说完,就被扔了拐杖上来一把把他扑住的白树给制住了,白树把他压在了他的车门上,死命盯着他道,“不可能。”
曹逸然冷笑了一声,“怎么不可能?”
白树道,“我不可能让你这么便宜就走了。”
曹逸然正想回回去,白树已经堵上了他的嘴,白树每次都是亲得一团乱,曹逸然想推开他,但是想到他现在腿伤是个瘸子,于是只好忍了,但的确是被他亲得不舒服,于是就反客为主了,他最近十来天都没有找过人,这样和白树亲着,他居然就起了快感,下面很快就立起来了,而且他发现白树也有了反应,他手搂着白树的背,两人亲得热火朝天,而且□还不断摩擦,火热程度不断上升。
白树父母这房子,车库虽然在屋子旁边,但是房子里有一个过道通到这里来,白太太看儿子接个客人半天不进客厅,就跑过来看,从里面打开门,就见到儿子和一个高个子男人抱着在车门上啃得难舍难分,她瞬间就呆愣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白太太是做社会学和历史学的高级知识分子,大学教授,不过已经退休了,所以一天到晚除了打整房子,就是画国画和弹琴,有时候写点东西,再就是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和人身安全。
突然之间看到这么劲爆的内容,她从呆愣里回过神来之后,就深吸了口气,轻手轻脚退回去了,虽然她是想先当成不知道的,避免儿子尴尬,奈何突然走过来的老伴不给力,白老先生大嗓门喊了一句,“接个客人花了这么多时间,两个人都跑这里来了,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啊?”
白太太被丈夫气得想跺脚,那边白树和曹逸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分开了,白树从曹逸然身上微微欠身,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父母。
曹逸然也转过头来看到了,第一次出现被对方父母抓包的事情,于是他还有点尴尬。
尴尬虽然尴尬,但是想到白树现在一只腿站立,所以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把他搂住了。
两人都面红耳赤,赶紧吸了几口气,把欲火压下去。
白先生看到这个场面,估计也该是明白了,他黑了一张脸,然后又看了看老伴,然后嘁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狮子吼道,“给我过来!”
白太太跑过去捡起了儿子的拐杖递给他,然后又仔细打量了几眼曹逸然,除了对曹逸然刘海上的那几绺挑染的黄毛有点介意外,觉得曹逸然还算个周正漂亮的青年。又看一眼儿子,觉得两人还算般配。
她一边在心里想着要抱孙子是不大可能,一边又为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而这么长时间没和家里说而觉得伤心,同时又为儿子的将来更加担心起来。
她把拐杖给了白树之后,就交代他道,“一会儿不要和你爸爸硬来,知不知道?”
白树从高中起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了,小小年纪出国读大学是的,之后回来又读警校是的,当警察更是的。
也许他的这些天马行空并且付诸实践的想法作为全是从他这有浪漫主义和幻想主意的母亲这里来的。
他母亲已经近六十岁了,不过保养得益,看着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而且还穿着带花边的上衣,装嫩到不行。
白太太让两人进屋去,然后走在曹逸然身边打量他,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和阿树有多长时间了?”
曹逸然想转身开车离开了,但是被白太太这么盯着,他又没法走,只能被白树空着的那只手拽着往屋里走,而且回答道,“阿姨,我姓王,叫王怀,和白树没在一起多久,就刚认识。”
白树听曹逸然满口撒谎,他就回头对他冷笑了一声,曹逸然当没看到。
而白太太很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我知道同志恋人在社会上的压力很大,而且在一起长久的也少。阿树这家伙,居然一直就瞒着,也没和我们说,我还一直找女孩子和他相亲,哎,他怎么就不说呢。”
白树打断了他母亲的话,道,“妈,先不讲这些。”
进了客厅,他父亲不在,佣人婶婶指着书房,道,“先生在书房里去了呢。”
于是白树往书房走,让曹逸然在客厅里坐。
白太太也随着在客厅里坐下了,看来是打定主意从曹逸然这里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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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正式开始 。。。
第二十三章
曹逸然从来就是个撒谎不打草稿的,和白太太谈话,完全是随口胡诌,将他以前大学时候同班同学的一个身世强安在自己身上,说自己来自某某山里,家境贫困,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成绩还不错,然后期末考试的时候帮同学作弊而被学校开除了,但他不敢和家里说,因为家里都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于是,他只好一边瞒着家里,一边开始打工,做过很多职业,现在在一家洗车行洗车。
刚才开的那辆车便是一个关系很好的车主借给他开来的。
他说的时候带着调侃,但是调侃里又唉声叹气,像是他真的是非常为人生遭遇的不公平而无奈又没有办法一样。
他演得相当地逼真,白太太简直就相信了他说的话。不过,她看到曹逸然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并不特别,但是却一点也不简单,而且他身上的淡淡的男香味可不是一般人就用得起的,而且手腕上的手表上还镶着两粒蓝宝石,手指也是没有经历过任何操劳的那种样子,最主要是,这个男孩子进了他们家之后,姿态随意,也并不打量家里的装潢,对佣人送上来的红茶,他也是看了一眼就对佣人说不想喝红茶,请上一杯咖啡,完全是指使惯了人的模样,她于是就开始怀疑这个孩子刚才是在胡说八道了。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揭穿他,而是问起他是怎么和白树认识,在一起多久了,感情怎么样的事情来。
曹逸然对此也是侃侃而谈,说是白树送车过去洗,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上过几次床,这次是听到他受了伤,就趁着有休假过来看看他。而关于感情的事情,曹逸然耸耸肩,道,“还好啦。我们不是阿姨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一般朋友而已,需要的时候互相帮帮忙罢了。”
要是白太太没有看出曹逸然的破绽来,他这一段讲和白树感情的话,她估计会听得瞠目结舌,毕竟儿子这么胡来还是让她挺忌讳的,但是,看出了曹逸然的破绽,她就把他这话也打了个折,毕竟,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