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系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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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界有一个大胆的说法:带负电的质子,或被称为“反质子”的这种物质,应该是大量地存在。它们的特性,将与现在的质子完全相反。由反质子构成的物质,是“反物质”。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是“反宇宙”了。
这是多么奇妙的事!不同的时空,是否牵涉到我们的宇宙和反宇宙间的奇异联接?
“奇士先生!要点酒吗?”
“奇士”是凌渡宇现时的代名,他一时醒觉不及,茫然抬起头来。
接触到一对明媚的大眼睛,闪亮健康的黑肤和雪白的牙齿。一位体态健美的黑人空姐,迎着他展开动人的笑容。手上托着几杯酒,绿色、深棕色的液体,衬起她如花的俏面分外诱人。
凌渡宇随手取饼一杯白酒,微笑表示谢意。美丽的黑珍珠兼有外国血统,轮廓精致,是民族混合的优秀出品。
空姐视线转到他桌上的书本,眼睛闪亮,惊喜道:“噢!你也爱看这类书吗?”
凌渡宇看着她洋溢看好奇的炽热大眼,心脏不争气地急跃几下,回应道:“你也有兴趣吗?”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美丽的黑人女空姐天真地点头道:“有兴趣得要命。”装出个陶醉的神情,可爱非常,说完后啊娜多姿地往前舱
凌渡宇又将眼光归还到书本的宇里行间,心神仍然转动着美丽的黑珍珠,她有种刚健明媚之美,使人心醉。凌渡宇摔一摔头,把空姐的倩影赶走,把精神集中在阅读
忽地香风袭来,有人坐在他身旁的空座椅上。
凌渡宇侧头一看,那位美丽的黑人空姐去而复返,她侧身优美地坐在宽大的座椅上,迷你裙露出了一截充满活力的大腿,青春迫人。
空姐巧笑倩兮,请求地道:“可以告诉我的关于百慕达的事吗?”
凌渡宇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真是那么感兴趣?”
空姐道:“真的!我自小热爱旅行和向往陌生的地方去,平凡的生活太使人透不过气,不时需要些新鲜的刺激。在现实得不到,在书本内得到也是一乐,所以最爱看冒险探险的小说。”
凌渡宇想不到引出她这样一大堆说话,不过她倒说出一个道理,书内的世界的确可以使人暂时脱离现实中平凡刻板的生活,驰骋于小说无尽的大地里。
美丽空姐的秀发不长不短,轻垂肩上,这时她侧了侧俏面,秀发轻轻摇,神态很美,凌渡宇心中升起她婀娜多姿的背影。
空姐有点儿撒娇地道:“可以说了吗?”
凌渡宇回过神来,暗笑自己失仪,道:“可以了。”这空姐有份动人的娇憨,使人心旷神怡,忘记了人间的险恶。
凌渡宇正容道:“百慕达三角,指的是美国科罗拉多海岸、波多黎各及百慕达三地间的大西洋水域。在这水域内,发生了无数不能解释的神秘失踪事件,不单只是船,连飞临这区的飞机也失去踪影,事后遗骸也找不到。于是有人说,这区域是和第二个时空交接的地方,失踪的船机,一时错失飞进了另一个世界和宇宙里,所以不留下丝毫痕迹。”
空姐面上现出怵然的神色,双眼不断闪着亮光,神思飞越到神秘的天外。
凌渡宇续道:“最严重也是最令人难解的一次失踪大灾难,是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五日午后。五架美国的“复仇者“号轰炸机,从美国科罗拉多的空军基地起飞,进入大西洋后,在百慕达三角神秘失踪。事情并不止于此,一架载有十三人的军用飞船,在搜索这五架轰炸机时,亦同时失去踪影。最令人奇怪的是当时风平浪静,一点可能发生空难的迹象也没有。事后军方和民间团体发动了庞大的海陆空搜索,只是飞机便出动了二百多架,但轰炸机和飞船,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最后,当局束手无策,公开声言:“我们甚至无法对整件事作出一个较好的解释。”
空姐听得呆了起来,胸口不断起伏,喃喃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凌渡宇看到她这样投入,忍不住道:“其实这类使船机神秘失踪的地方,并不止是这名为‘魔鬼大三角’的地方,日本南部的西太平洋布伦岛东的‘鬼海’也是这类著名的凶地。”
空姐如梦初醒地站起来,道:“噢!对不起,要去工作了。”跟着俯身在凌渡宇面颊轻吻一下,甜甜笑道:“你说话真是动听。”潇洒地去了。
凌渡宇淡淡一笑。
这也算空中奇缘,可惜他任务在身,否则萍水相逢,偶尔风流,人生快事。
他是非常有节制和规律的人,不会因女色误了正事,只好收起凡心。
他的心转到这个旅程的第一站:刚果人民共和国。
黑妖林并不是全在刚果人民共和国的国境内,而是横跨领国扎伊尔,不过刚果人民共和国交通较便利,在那里乘船沿刚果的河东行深入内陆,又或乘直升机往黑妖林,都方便得很。
当年凌渡宇在非洲时,曾拯救过在黑妖林旁居住的一位当地土人巫长的生命,两人结为友好,今次到黑妖林,该巫长可成为重要的助力。
扩音器传来机长温和有礼的声音道:“各位旅客,欢迎到达刚果人民共和国国际机场,还有三十分钟着陆,当地天气良好,气温摄氏四十二度,多谢乘搭本班客机,祝各位旅程愉快。”
摄氏四十二度,那是使人中暑的热度。
凌渡宇并不是普通人,在某一程度上,他爱上了非洲的酷热和落后,在那里每一刹那都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大异于先进的都市生活。城市中一切是那样井井有条,组织精密、安全、便利,再没有危险去警醒他们,使他们知道生命随时可以失去,从而感觉到生命的可贵。现代化生活,一切都是那样梦幻般和不真实,是没有血肉的美丽外衣。
非洲的森林,只有一种规律,就是生存的规律,也是森林的唯一法律。
适者生存。
弱肉强食。
凌渡宇对这绝不陌生,多年前为了帮助一个当地的小柄抗拒强权,在非洲潜居超过四年的时间,后来政变失败,他成为唯一能逃出魔爪的人。该暴虐的主政者以重金聘请了著名凶狠的玛亚族战士,向逃人原始森林的凌渡宇展开百里追杀,凌渡宇死中挣扎,击败了以巫术震惊非洲的玛亚族巫王,逃出生天。
这是他的战绩。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份工作。他是高山鹰心目中的当然人选。
所以敌人要阻止他们取回军火,第一个要歼灭的人,一定是他。目下可说是危机四伏。
飞机上禁止吸烟和绑上安全带的灯号先后亮起。
美丽的黑人空姐袅袅亭亭地走来,低垂睫毛,有点不敢望他。来到他身旁时,把一张条子塞进凌渡宇的上衣袋内,在他耳边轻声道:“找我!”悠然去了。
凌渡宇把宇条拿出来,条子上写着“艾蓉仙”的英文名宇,下面跟着是地址和电话号码。行笔刚劲有力,不似女性的宇体。这是位敢作敢为,对神秘事物充满好奇的女子。
凌渡宇对着字条足足呆了五分钟,把名宇地址反复默念,终于苦笑一下,将宇条搓成一口,掉在盛垃圾的纸袋里。
美人恩重,却是无福消受。
走下飞机时,黑美女艾蓉仙站在机门谢客,卓约动人,深望他一眼,便垂下俏脸,有点羞涩,又有点喜不自胜,逗人心神。
凌渡宇暗叹一声,叫道可惜,毅然走下扶梯去。
第二章 失手遭擒
令人窒息的热浪扑面逼来、火毒的太阳无情地暴晒皮肤灼热火痛。
这是最炎热的赤道区域。
凌渡宇却像长年离乡别井的游子,重临家乡,踏足芳切的泥土上。”
他大左手挽着行李,坐上机场的接驳巴士,抵达通往海关的入口。
机场设备原始简陋,工作效率散漫不堪,很难联想迄些皮肤漆黑、头发卷弯。厚嘴唇、狮子鼻的非洲人,当与怎能以原始的工具,猎取迅若奔雷的雄狮猛兽。
他把警觉性提到最高。
对非洲大多数国家,他不但不是个受欢迎的人物,且是头号的颠覆分子和通缉犯,独裁者恨不得生吐其肉。所以他若要保持肉体的完整,不得不小心行事。
今次运军火往纳米比亚,假设让南非的情报局得到一点风声,一定会不惜一切来阻止及破坏。
这个可能性是绝对存在的。
他取了几支催泪爆雾弹放在衣袋里。
这些爆雾弹可以在半秒的高速下,把周围三十方尺昏空间,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里,人吸入后会呕吐之晕眩。黑雾在三秒内,扩展至八十方尺的空间。
那将提供最有利逃亡的环境。
海关一切如常。
一个小时的轮候后,他才脱身往机场迎客的大堂去。
大堂内满布着人,各地来的游客和商人、本地的刚果黑人,一片热闹。
斑山鹰说过:会派认识的人来迎接他。
他锐利的目光四处巡梭,脚步不停地往机场出口处走去,会是谁?
眼尾人影闪动。
凌渡宇警觉地回头。
一位身穿T恤短裤、身材健硕的金发白人男子,从左后侧赶上来。
他头发非常短,修剪漂亮整齐,面目俊伟,颧骨和下颚特别强横,眼神锐利,典型的硬汉。
凌渡宇释然,原来是负责“非洲环节”的核心人物之一。
男子诚恳地道:“龙鹰,我是黑象!”一边大步来到凌渡宇身旁,气势迫人。
凌渡宇并非首次和他见面,这代号黑象的西森,是组织内专责晴杀行刺的可怕人物,在非洲活动多年,是帮助了深入森林的最佳人选。
凌渡宇伸手和西森用力握了一下,沉声问道:“怎么了?”
西森神情一黯道:“形势不很妙,南非知道了军火的事,他们的特务头子马非少将下令不惜一切,夺取军火。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车子在外面。”
两人走出机场大堂。
马路上停了十多辆接客的计程车,还有各式各样其他的车辆。
西森领路前行,不断拒绝来兜生意的本地人。凌渡宇知道此时不宜说话,紧跟着西森的步伐。
西森指了指街尾停着的一辆吉普车,回头道:“车在那里!”
两人继续向吉普车大步走去。
凌渡宇思潮起伏,南非的特务头子马非少将以精确厉害、辣手无情著称非洲,取回军火一事将波折重重。
他心中忽地涌起危险来临的感觉…
他骇然四望。
一切如常。
离他们最近的人也在二十码外。
当他再转过头来时,一切都太迟了。
西森身体僵硬,整个人凝固在吉普车旁:
两支手提机枪从吉普车内伸了出来。
西森低喝道:“走!”
凌渡宇呆立不动,他虽然可以梆出爆雾弹,但西森的位置正在枪口前,他一有异动,西森将会变成蜂巢。
不能不投鼠忌器。
车声和脚步声从四方八面传来。
吉普车猛地坐起了两个黑种人,以英语喝道:“举起手!”
三辆军用吉普车从机场那方向疾驰过来,站满了手持武器的黑人军士。
街的两端奔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黑人军士,迅速接近。
他们陷于重重围困。
西林缓缓举起手,回头向凌渡宇露出个苦涩的笑容。
凌渡宇以苦笑回报,已有数支枪嘴抵着后背。
他不单只不敢动作,还要使身后的人相信他不会有任何动作。
蓦地背后膝弯处传来两下剧痛。他不由自主屈辱地跪下。第三下剧痛从后脑传来,刚想到是给枪柄重击时,一阵地转天旋,整个人软弱地扑往地上,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将脸向上仰起,避去与地面硬碰所引起的鼻折。
他已无暇察看西林的遭遇。
耳中传来西森的惨叫,看来他并不会比他的遭遇优胜。
凌渡宇的手脚被反扭向后,给两个手铐紧锁起来。
黑布眼罩蒙起他双眼。光明化作悲哀的黑暗。
四周传来军土的喝叫。
他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今次出师未捷,全军尽墨。
他不能怪西森,他们全是受害者。
一支大铁棍穿进他反锁的手脚处,一下子把他从地上抽起,棍子和铁铐磨擦,发出吱吱的可怕声响。
肌肉的狂扯,痛得他闷哼一声。
这方法虽然原始,却非常有效。在眼罩的黑暗里,身体左右摆摇,全身剧痛,给人像待宰的猪羊般,急速移动,目的地当然是“屠场”。
这还是他第一次遭人生擒。
他感到给搬上车,车子开出,从机器马达有力的声音,应是辆军用的装甲车,敌人对他隆而重之,无微不至。
他回复冷静。
他伏在冷硬的铁板上,周围最少有四个人的呼吸声。车行的颠簸,非洲的酷热,使他身湿透,换了体质较弱的人,早受不住昏了过去。
装甲车以高速飞驰,车前传来开路的警号。他很容易勾出电单车前后押送的壮观场面不禁苦笑起来,只不知西森是否躺在身旁?
装甲车停下。
前方传来叫喊声和铁闸升起的声音。装甲车行行停停,最后终于停下。
这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车门打开,凌渡宇给抬起,进入一座建筑物内,背后的铁棍被抽走,让他伏在地上。
他感到刀锋寒气,心中一凛,刀风割体,幸好不是他的咽喉,只是他身上的衣服,衣裤在刀锋下解体,仅余一条内裤。
接着是金属探测器的微音,凌渡宇心中稍有快意,他胸前假人皮内的工具,是非金属的物料,所以在这一着上,仍算占了点上风,可惜手脚难动,这优势有等于无。
周围寂静下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
旁边传来立正的步声,来人身份当然特别崇高。
一把沉雄权威的声音,以刚果话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只是只黄皮猪吧!”语调轻视,充分表示出黑种人因民族自卑形成的狂做,凌渡宇精通非洲土语,毫无困难听懂他的言语。
另一把带有外国口音的声音,以刚果话道:“验明正身,将军可遵照协定来处理。”凌渡宇心中一跳,想起非洲以种疾歧视著名的白人政权南非,那是组织在非洲的死敌,眼于形势险忐。
将军道:“你是否凌渡宇?答是或不是。”他依然在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