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缘尽-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当然怪不了yucca,也许谁也怪不了。我知道这个女孩儿的可爱之处,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知道我只是被无聊和郁闷压抑的无法承受,才这样屈尊陪我度过哪怕短暂但可能比较充实的时光,可惜我辜负了她的美意,因为我是已经如此中毒至深,已达无可救药之地步。是的,如果说有药可救的话,只能是某个人是唯一的解药。这个人会是奕晴吗?
前传 魔力日记
从食堂出来,夕阳余辉和暖,晚风习习,回女生宿舍的路很短,事后我希望更长一些才好。跟yucca并排走在回女生宿舍的路上,路旁花枝摇曳,蜂蝶飞舞,清香浓郁。我有一种飘飘然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贪婪的欣赏她的翩翩裙幅,美丽妖娆,心中说不出的惬意温存。禁不住叹道:“你这身衣服真是好看极了!”
说完这句话禁不住脸上有点儿发烧,因为模糊中似乎记得在哪儿说过类似的话。没等我在开口,她已回到:“是吗?是不是觉得有些嫉妒啊?”
“什么?为什么是嫉妒?顶多是羡慕,怎么会是嫉妒呢?”
她含笑肯定地说:“我看你就是嫉妒!”这时已走到女宿门口,她回头说了句“在这等我,马上下来”后,就如一白色蝶儿消失在女宿门内。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依坐在花坛边凝神遐思时,她从女宿出来,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这时的她长发已然束起,刘海分在耳边,更显得双目秋波荡漾,顾盼情深。白色长裙换成一身紧身衣裤:上衣是红格子短袖,下着白色长裤,显露出挺拔身材丰盈美好,生机勃发。
我在那儿凝神已久,没有很快反应过来,依然呆呆的对她看着半天,惹她嗔怪:“怎么?傻了?”
我这才喃喃的抱怨一句:“怎么换衣服了?那身衣服很好看啊。”说这句话并非我真的失望,而是借此打消自己的窘态而已。
“怎么?你介意啊?”她笑着,知道我的心思,“穿那身衣服怎么出去啊?还要去上网?白菜!”
“哎,失策,看来我要不夸奖那件衣服你还不会换掉它,真是失策。”
“你想哪里去了?跟你的话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人并行走出校门,来到街上。车辆往来中,卷起阵阵轻尘,——或许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导致的错觉,我总觉得被汽车带动的空气里充满着灰尘,由此想着yucca把衣服换掉是完全必要的,因为穿那种衣服走在这里真真是暴殄天物也。
穿过校门口的街道,大东网吧就在那里。它似乎专门隐蔽起来不给人发现似的,写有“大东网吧”四个字的牌子隐映在树枝后。网吧里约有四十台机子,或许是因为假日,人并不多。
找了两个挨座的机子坐下,校外网吧上不了江湖,我有点儿百无聊赖,只是歪着头看她做什么。
她也不看我,熟练的打开了一个游戏。
“什么东西?”我好奇。
“Diablo,又叫暗黑破坏神。”
“你玩这个?”
“怎么?不行啊?”
“没什么,好像女生玩这种游戏的人不多。”
“嗯,我知道的就我一个。”
“为什么不拉几个同盟军?”
“那你陪我玩吧。”
“我?行吗?”我随口应承着,若是换了别人,或者一个男生,估计我会说:“这种弱智游戏,我才没兴趣。”然而既然邀我共玩的是一个如此可爱的美女,那结果就自然不同了。“好吧,不过你得教我怎么玩。”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悟性了。”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打开了这个游戏,运行很慢,第一眼觉得画面很粗糙。输入用户名和密码的时候,我弄了半天也没申请成功一个账号,因为我想到的名字都已经存在。
“你可以用我的号,先玩玩看。”yucca转过头来说。
“用户名yucca?”
“是的,密码315”
“315,你的生日?”她点头默认。
“1982年?”
“对!”
“比我小四个月。”我想了想说,“想不到你竟会玩这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乖学习的好孩子。”
“从高一就开始玩了,高二时已经玩成现在这样子了,只是高三是压力大才收敛些,那段时间真是什么都放下,才能考上大学的。”
“不错!真是天才少女啊,多才多艺又聪明又会学习,难得。”我赞不绝口。
“不要再夸我了,我都快怀疑你的动机了。”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Yucca的diabo人物有两个炼成型的,一个亚马逊,98级;一个女巫,82级。她自己用亚马逊,而我用她的女巫,一起杀怪,打装备,起初的确是快乐的事。亚马逊身段丰满匀称,举止豪爽优雅,跟yucca颇有几分神似形似。而女巫则娇弱苗条,声音娇柔,棕发飘逸,绿裙如烟,这使我如魔咒引发般想起奕晴来,那个温柔宁静的女魔头,她已经在我的印象里生根,无法抹去。
一旦想起她来,心情也如入低谷,愉快情绪被惆怅压过,最终只得颓然地说:“算了吧,我还是不玩了。”
“怎么了?不会吗?还是因为不喜欢?”
“不是,哦,是啊,不会玩,我还是看你玩吧。”
“也是哦,玩别人的人物没有玩自己的有意思,没有动力。”yucca缓缓的道。
此后就只能是我看着她玩,因为我确是什么都不愿意做,感觉到懒惰和疲惫。
说实在话,那晚的yucca的确是美丽至极,也可爱至极,然而令我感到可悲的是,她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倍受煎熬。我发现我是如此的渴念着晴,达到了没有她不可的地步。跟yucca相处,我是快乐的,但是也许只能说是表面的快乐,或者说是形式的快乐,因为与此同时我是一个空心的人。一个空心的假人,用什么去承载醉人的快乐?
这当然怪不了yucca,也许谁也怪不了。我知道这个女孩儿的可爱之处,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知道我只是被无聊和郁闷压抑的无法承受,才这样屈尊陪我度过哪怕短暂但可能比较充实的时光,可惜我辜负了她的美意,因为我是已经如此中毒至深,已达无可救药之地步。是的,如果说有药可救的话,只能是某个人是唯一的解药。这个人会是奕晴吗?
第一章 伯乐面目
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五微阴化学鹏老师
立春日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天气却仍然寒意逼人。
天就快黑了,放了学回寝室做饭,穿过人们搭起晾晒衣服的绳子。一抬头,看见鹏老师夫妇正在打羽毛球。他们你来我往,也颇能自得其乐。
我没有跟他说话,尽管意识到他可能还记得自己。他曾经带过我一学年化学课,而且上课的时候因为误会我逃课而跟我起过冲突。也许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一个坏学生,而且永远如此。
虽然是带文科班化学课,本可有可无,初一涉步教育事业的鹏老师却特别认真。他是外地人,毕业后听说之中了太中某种特别的宣传被“赚”来的。他说话是外地口音,我们很难听懂,后来他努力的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才使我们听得比较明白。作业他是严格的布置和修改的,这和其他副科老师的态度很是不同——他们大都敷衍了事或根本就没作业。鹏老师练就了一笔刚硬的字,黑统统的脸膛常很严肃,不苟言笑,这表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对班级纪律特别严格,也就因为此,才会跟我起了冲突。他曾得罪了班里那几个赖孩子,隐约中听他们议论说要“治”他。
那次事件其实很小,我一直耿耿于怀只能看成是我的小肚鸡肠。实际上我也的确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我沉默的性格,决定了我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去年的五一节,不知道有多少对鸳鸯们走到了一起,一根红绸把双方拴在了一起。其中就有我的化学老师。鹏老师的妻子是大学时代的同学,当大胆的学生热心的问他们的罗曼史时,他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大一认识,大二恋爱,大三大四结婚!”惹来学生们一片笑语。
结婚前的最后一节化学课上,他穿着崭新的皮夹克,打着红领带,刚一进班,大家就开始唱“爱江山更爱美人……”向他祝贺,他甜蜜的笑着打断了我们,并给我们和平时一样上了课。
他们和另一对老师的婚礼在学校小会议室举行,仪式十分简朴。参加的有不少老师和学生。这期间,主持者幽默的邀请大家共同祝贺太中两个新的“人才繁育基地”诞生,而校长等人又陆续讲了一些话——没什么实在意义的大空话。
鹏老师西装革履,他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显得出奇的美丽和娇小。他的父亲,——一位蓝色中山装皱纹满面的农村老人接受了他们的婚礼之拜。
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后,我感到很不是味,因为这儿的主角似乎不是两对新人,而是那些带着乌纱帽的人。把一个浪漫的故事强加上政治的呆板色彩,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二月二十五日星期五阴语文班主任总记
我对现在的班主任有很深的成见,与我一样认识的同学不下于百分之九十。
班主任上中学时是个积极分子,据说是宣传部部长,因为嘴巴能说。中专毕业后当了电视台记者,后来在太中的宣传工作中贡献卓著被校长相中调来做教师。可恨的是才力不够无法胜任,很有点尸位素餐的味道。
他这样的人是这个社会的主要组成部分。这没办法。守江山的时候宁要才智低下但忠心耿耿的庸才也不用才智超群但难以驾驭的天才,这不仅仅是封建社会才有的规则。当然不能因此就说当代社会是封建社会,也不能说是官僚资本主义社会,因为三座大山被推到后一直被愚公移到了海里,或者是在地下。
班主任这一类人有一种自发的奴性性格,他和他的后代们视谄媚为一种正常甚至是才能的体现,这使他们很容易跟自己的上司达成共识,竭尽讨好之能事,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从中牟取看是正当实则不正当的一些利益。
由于他的不称职,学生们曾经一度要求弹劾他,但由于统治者官官相护的本能,和一些小人在细节上的活动,他保住了自己的地位,然而他此后变本加厉,对学生们的祸害更加深了,但是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其次,班主任其实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他的善良是建立在本身利益不受侵害的基础之上的。这也是这类人广泛的人格基础,一个把正义当成维护自己利益工具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而几千年的辉煌文明几乎就是这些伪君子的表演史。
这一次开学走在路上,我右眼跳了,就预感到自己可能要损财。不料真的拱手把一百块钱丢进了大海里,这海就是班主任的衣袋。
二月二十六星期六晴历史老师
和化学鹏老师一样,历史张老师也是太中那次特别公关宣传的受害者。
刚一来时,上唇蓄着小胡子的历史张,脸上总是时刻充满着善意的嘲笑,象征着一种与俗世尴尬的调和。不久后,在校长等人规范精神风貌之类的号召下刮去了胡子。
历史张是安师大毕业的,这在这群教师当中属于少数派。他知识很渊博,他自己交待,是大学时多泡图书馆的功劳。他有着钱钟书式的睿智,看透了一切。只有在一次喝多了酒后,在课堂上吐露了一番真言。他的那次心声虽然说的语无伦次,内容关系到哲学、政治、法律等等,就是不讲历史。我和他别的聪明的学生们了解到,他其实不愿意讲历史。他对人生意义的思考不少于那些哲学家,他没有成为疯子是因为作为一个中国人对父母妻女所负的责任,——这是一切正常的中国男人的宿命;他对政治的诉求也在那次课上作了唯一的亮相。我同情他,并感谢他,因为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希望你们不要像我们这样活着。
即使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梦幻。为什么不把这场梦做的精彩一些呢?
因为对教室纪律状况的不满,历史张也曾在班级内大动干戈的批评了一些痞子学生。这批不学无术的家伙因为城里公子哥出身一个个养的细皮嫩肉的,他们唯一的事业就是奉老爸老妈之命拿着他们的钱财来学校败坏学风。他们并不怕高考这个恶魔,因为他们不会愁没有大学上。
历史张与他们的冲突中扮演一个软弱者的形象,在一个弱势的班主任笼罩下,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成了牺牲品。
二月二十七星期日晴
夕阳浸血,心境孤凄。神态迷茫,对这难懂的岁月沧桑。轻拂心灵的伤痕,感受着无奈的煎熬,前面的路一片茫然。失望重重,压过了曾经甚为嚣张的希望。一切变得如此冷漠。
并不为自己的悲观感到自责,因为现实和人生都是值得悲观的。“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鲁迅的这句话是如此的精辟,当我的希望灰飞烟灭之后,回首苍桑路,扪心自问:你到底希望什么?又不希望什么呢?一切竟然只是茫然的孤独罢了。
思想的冰原朔风怒吼。
蹒跚而行的我分不清打在身上的是冰还是雪。只是被风裹着,令我难以承受。不愿走上归途,更不敢设想前方。因为现实已经耗费的所有的精力。
脆弱伴随着绵缠,似有似无又缩头藏尾。似乎是打游击战的蒋介石的对头红军,当你要找到去消灭它时,他就藏的无影无踪;你不去问他时,他又浮上水面,扰乱你的军心,疲惫你的精力。
*********
此时班长李光跟一女同学夏郁菲在谈论学习方法。
教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被他们搅得思绪混乱。
李光是班长,经常拿第一,高二时得过几百块钱的班主任自己掏的奖金,后来为了弱势群体的利益带头弹劾班主任。结果没能成功。
夏郁菲是被评为聪明型的漂亮女生,如今坐在跟我隔一个人的位子上。她不管从哪一方面说都是一个很标准的美女,——除了一头用来拒绝暗恋的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