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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谁说爱情不是一剂毒药-第8部分

小说: 谁说爱情不是一剂毒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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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中查铁丽听不见我的话,可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又艰难地回到干活那儿去了。

    我爬上沟坎,童思诗早已等得焦急了,刚才一个劲地喊我们,可惜我们逆风听不到。正在担心,见我上来,一把抱住我,喜极而泣。

    两个人在狂风中嗦嗦发抖,虽然气温还不算太低,可风实在太大,加上雨打全身,那一点点热气早没了。

    “查,查查铁丽呢?我们……么办?”

    “她,她她她没事,要我们回去!”

    “哦。”

    于是,我拖着童思诗往回走。

    回去是半顺风,只要身子后仰,不让风刮走就可以了,所以我们只用了来时的七八分之一的时间,摔了两跤就回到了家里。

    蜡烛已经燃尽,我们找到一旁备用的点着,童思诗可真的冻坏了,脸色发青,一个劲地发抖,我连忙打来热水,帮童思诗脱了破衣服,擦净身体,换上干燥衣服,童思诗才好了点。

    童思诗道:“该你了,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擦身子。”

    “不用了,”我摇摇头道,又在屋里找了一些废旧蛇皮袋,装了满满一袋,想要出门。

    童思诗一把拉住我道:“你要干什么?”

    “去帮查铁丽。”

    “不行!我不让你去,危险,你会生病的。”童思诗紧紧抱住我。

    “不要抱我,看把你弄湿了,你就在家里呆着,烧点热水,烤烤火,然后上床呆在被窝里,不要管我们。”

    “不!”童思诗哭喊道:“你去我也去。”

    我温柔地拍拍童思诗道:“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乖点,听我的话,在家等我,啊?”

    童思诗捧着我的脸,左亲右亲左亲右亲才放我出了门。

    狂风依然在怒号,豪雨仍旧在肆虐,一路走来无比艰辛不提,特别是走到那片开阔地上,人站不住,根本无法前进,我只好躺在地上,紧紧抓着蛇皮袋一路横滚过去,终于过了风口,当然自己早已成了泥人不提。

    当我好不容易来到几乎全身赤裸依旧酣战不休的查铁丽身边时,她先是愕然,然后彻底被激怒了,划着水扑到我身边,使劲揪着我的耳朵道:“你有没有长脑袋?我刚才叫你回去呆在家里,你听到没有?!!!”

    “哦哦喔松手松手,我是给你来送蛇皮袋的。”我痛得喔喔直叫唤。

    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痛过。

    查铁丽这才注意到我手中的东西,一把夺过去道:“好了,马上回去,”

    我正色道:“我不,我要帮你。”

    查铁丽看了我一会,突然一个耳光将我打倒在水里:“我不要你帮忙,你滚!滚!!!”

    我好容易从水中爬起来,惊愕地捂着脸望着查铁丽,又直起脖子大叫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留下来。”

    查铁丽一愕,似乎也有点后悔,忽然上前紧紧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你还是回去吧,看好童思诗,出了事我不好向你妈妈交代,我答应过她的。”

    说着,她又指着满湖的狂涛恶浪道:“你要不回去,我就从这里游到对岸去,你信不信?”

    我看着查铁丽的眼睛,无言以对。

    查铁丽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五十一、每个男孩女孩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五十一、每个男孩女孩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查铁丽指着满湖的狂涛恶浪道:“你要不回去,我就从这里游到对岸去,你信不信?”

    我看着查铁丽的眼睛,无言以对。

    查铁丽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可是,我一个男孩子,又怎么能扔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如此狂风暴雨交加的漆黑野外不顾,只管自己逃避呢?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下来了。

    塘外,恶浪滔滔,头顶,狂风尖啸,在齐腰深的鱼塘水中,我与全身赤裸的查铁丽就这样对峙着,也不说话,满脸是泪水与泥水的混合物眼睛被硌得生痛。

    查铁丽在黑暗与电筒昏黄光线的来回扫动中望着我,眼中忽然充满柔情,用冰得吓人的胳膊搂住我脖子,深深地给了我一个满是泥巴味的吻:“听话,走吧,回去陪童思诗,再也不要出来了,千万不要再出来了。”

    在查铁丽轻轻的推送下,我终于离开了鱼塘。

    我涕泪交加地爬到竹墩上面,又将手中用尼龙袋紧紧包扎的电力尚足的手电换下了原来那个已经黯淡无光的电筒,又一次看了那黑黝黝的鱼塘一眼(从上面看下去,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一路唏嘘泣啼着,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了那里。

    许多年之后,每当我想起那晚的事,我就有无尽的愧疚。

    本来,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扔在那样的暴风豪雨的冰冷之夜中不管呢?

    一个男人,可以木讷,可以懦弱,可以卑躬屈膝,可以象条狗一般地活着,但是关键时刻,你不能退却。

    尤其是不能抛下女人与孩子。

    反之,即便你平时再高大威猛,再举止不凡,关键时刻象只乌龟般缩着脖子,都只能用两个字概括:懦夫!

    如果还要加一个字,那就是:“呸!!!”

    而我,虽然有这样那样理由,所谓身不由己,情有可原,但是我依然不能原谅自己那一晚的行为。

    回家路上,又遇上麻烦了,此时的台风已经达到最大速度,挟持着巨量豪雨横扫过来,到处是尖啸不已的水块横飞,几乎能将人砸昏过去,巨大的冲力要将人一下席卷而去,天地之间,只要人双脚一离开地面,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此时幸好尚有还没完全倒伏与连根拔起的竹林掩护,但是,面对那片开阔地,我就无能为力了,只要我踏出竹林一步,就会被强风卷上天去,然后就只能到下渚湖里去找我了。

    没有办法,还是滚吧,但听着尖啸的风声,似乎连滚都不保险,我只好找了一块大石头,然后再抱着一路滚去,饶是这样,都有几次被狂风紧紧抓住,差点成了鸡毛,至于胸口被石头硌得痛不痛也感觉不到了。

    满脸雨与泪,泥人般地爬行回到家里,只觉得,全身已经一直凉到心里,刚跨进门,愕然发现,童思诗正坐在门边刚才带进来的泥水中打盹。

    听到开门声,她一蹦起来,扑到我怀里:“你可回来了,把我担心死了,咦,查铁丽呢?”

    “她不准我帮忙,哎,我不是叫你躲在被窝里吗?看,衣服又湿了。”

    “别说那么多了,快把身子擦干!”

    童思诗边说边使劲地从我身上扯下湿漉漉泥溜溜而且到处是破洞的衣服扔掉,又端来热水,替我擦起身来。

    身上已经遍体乌青,原来是被水砸的,童思诗一边哭,一边用手舀着水替我洗(用毛巾擦痛),我怎么也劝不住她。

    我就跟童思诗说着查铁丽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说得她泪花闪烁,说到要紧处,她不由得全身都肌肉紧张起来。

    当然,我没有跟她说查铁丽抱我吻我的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

    也许永远也不应该对她说。

    是不是每个男孩女孩都有对自己爱人难以启齿,难以解释清楚的秘密呢?

    童思诗帮我换上干衣服,我觉得暖和多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童思诗似乎被我感染,也跟着打了一个小小喷嚏。

    我连忙道:“你赶紧去给我烧火。”

    童思诗应声下灶升火,我在锅里放上水,然后将两个老姜切成片,放下去煮。

    大家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老姜红糖汤,祛风去寒。

    是中国人都知道。

    然后我就与童思诗挤在灶堂前烤火,人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姜汤煮好了,我趁热古冬古冬一口气喝了两大碗,童思诗捏着鼻子也喝了一小碗,全身热腾腾的。

    这个时候,我们才想起查铁丽,在这样黑暗的暴风雨之夜,她在泥水中又怎么样了呢?

    没有衣服,没有姜汤,没有亲人朋友帮忙,孤身一人与整个大自然对抗。

    我们都在为她担心。

    灶火的余光照着童思诗微微颤动的睫毛与微阖的眼帘。

    泪光闪闪。

    ☆☆☆

    由于担心查铁丽的安危,我们一夜没睡,一直坐在比较暖和的灶前,互相拥抱着,在屋外总也过不完的狂风暴雨中坐了一夜。

    我们也不敢再去屋外,再去一次我肯定没命了,尽管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但那年我还只有十四岁。

    期间,我们上楼看了几次,西边原来破损的屋顶已经被狂风掀走一大片,瓦下垫着的竹席与油毛毡也被风撕破了,雨水汹涌的灌了进来,屋里顿时水漫金山,那水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沿着楼梯流到楼下,我们也无能为力,只好随它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屋里的积水通过侧门扫到屋外去。所幸风从东边来,破洞在西边,不然,整个房顶都会被慢慢甚至一下子掀掉。

    接近黎明时分,正是天最黑最冷的时候。

    狂风暴雨依然没有减弱迹象,我与童思诗正在灶前依偎着打盹,忽听啪地一声,我一下惊醒,推推童思诗。

    我们一下跳了起来,走到外面一看,只见边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正扶着门框,摇摇欲坠。
五十二、蚂蝗居然叮上了小妹妹
    五十二、蚂蝗居然叮上了小妹妹

    接近黎明时分,正是天最黑最冷的时候。

    狂风暴雨依然没有减弱迹象,我与童思诗正在灶前依偎着打盹,忽听啪地一声,我一下惊醒,推推童思诗。

    我们一下跳了起来,走到外面一看,只见边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正扶着门框,摇摇欲坠。

    是查铁丽!我们连忙上前,只见查铁丽面无人色,半蜷缩着,手从门框上滑落,无力地瘫软下来。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查铁丽捞住,抱在怀里,童思诗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顶上了门,将风雨挡在外面。

    查铁丽虽然外面穿着的衣服还不是完全变成泥黄色,但里面全部成了泥人,我也顾不上什么禁忌了,使劲的扯下查铁丽的湿衣服丢在门边,童思诗端来一盆清水冲在查铁丽身上(反正家中早已成了泽国),将泥水稍稍冲掉,我抱起浑身瘫软的她就往屋里走。

    那个菱桶内我们早已准备好了清水,童思诗拿来八把热水瓶全倒在里面,我抱起查铁丽,将她轻轻放下,准备替她洗澡,童思诗一把推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然后拿毛巾使劲替查铁丽洗起澡来,我只得讪讪地转过头,看着屋外,用手扶住查铁丽瘫软的身子,让童思诗包办洗澡的事。

    突然,童思诗惶惶急叫道:“查铁丽,查铁丽!”我连忙转头一看,只见查铁丽牙关紧闭,面色铁青,且摸上去全身冰凉,已经不省人事!

    我急将手指伸到查铁丽鼻子前,只觉得她的呼吸细如游丝,若有若无,急拿起其左手一搭,只觉得脉象杂乱而微弱,似乎有虚脱与外邪入侵朕兆(这只怪我当年不懂事,曾经有个老中医看我也常常用草药给人看个病什么的,好心教过我如何搭脉跟人身六脉的原理与利用其诊治疾病,却被我以这是“四旧”的理由拒绝了,因此错过了一次领略祖国博大精深文化的机会,所以我至今不会搭脉),急掐其人中,再叫嘤嘤抽泣的童思诗端来火热姜汤,并拿了一双筷子,两人合力,用筷子撬开其嘴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姜汤灌了下去。

    姜汤下肚,查铁丽还是没有反应,童思诗凄凄答答地边哭边帮查铁丽洗着身子,我仍然用手扣着查铁丽左手的脉搏,明知这没有什么用。可是外面仍然雨骤风狂,无法行船,因此豸山成了一座孤岛,与外界联系断绝,而查铁丽说过,岛上没有医生,只有她父亲会看点病。

    突然,我觉得查铁丽脉搏猛地一跳,脉象明显转强,渐渐有力起来,再看她的脸色,铁青中开始微微透出一丝红润,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我高兴地叫道:“童思诗,你看,你看!”

    查铁丽猛地一咳,长出一口气,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悠悠醒来。

    掐穴位,灌姜汤,泡热水三管齐下,查铁丽总算从极度虚脱中缓了过来。

    我与童思诗又惊又喜,连连摇着她叫道:“查铁丽,醒醒,醒醒,查铁丽!”

    查铁丽的手脚先有了反应,然后微微翕动眼帘,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对我们惨笑了一下:“对不起,要你们照顾了。”说罢便又虚弱地阖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童思诗朝我望了一眼,我知趣地将头转开,不料又听见童思诗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我不知何事,转过头,只见童思诗退得老远,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指着查铁丽下体尖叫。

    我开始还不敢细看,后来见童思诗不象是开玩笑,才凑近查铁丽下体一看,她的小妹妹上竟然有一团黑褐色的东西,大着胆子用手一触,软软的,还会蠕动,原来是一条超大的蚂蝗!

    蚂蝗,学名水蛭,中医常用于破血逐淤,治疗跌打损伤,肝腹水,癌症等,它一般栖身于稻田水塘等处,专以吸食人与牲畜等温血动物的血为生,一条小小的蚂蝗,吸饱了血后,身躯可以扩大十倍,想来是查铁丽整夜泡在水中,被这个丑陋家伙叮上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蚂蝗叮人后,用前后的两个吸盘死死叮住附着的皮肤,扯都扯不下来,何况又是在查铁丽最敏感的部位,童思诗不敢上前,我一个男孩子,总不能用手去一点一点分开蚂蝗与查铁丽的小妹妹吧?何况蚂蝗叮得那么牢,即使扯下来,也会撕掉一大块皮肤!

    再看那蚂蝗,还在一动一动地拼命吸着查铁丽的鲜血,让人禁不住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我忽然想起过去听农村同学说过,蚂蝗最怕盐,连忙叫童思诗下去抓把盐上来。

    童思诗不解其意,但还是很快取来了我要的东西,兀自不敢靠近,远远的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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