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恋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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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祈他表姐哈,怎么称呼?”粗噶的嗓音,搭着这腔调,有点刺耳。
表姐?易安看向原祈,见他眼神闪烁,她已了然于胸,落落大方伸出手:“你好,我是易安。”和侯自立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就松开,对于‘表姐’这个称呼,她没否认,也没承认。
侯自立一惊一乍的怪叫:“易安——咱们市里最牛B的大酒店也叫‘易安’吧!是你的……”
站他旁边的中年人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嗤笑他:“你个傻B猴子,可别跟咱们说你不知道易安大酒店前身是易安酒楼,更早之前好像是个小饭店,我看小原这表姐也就二十几岁吧,酒店开张那会儿,她还小呢!”
侯自立揉着自己后脑勺,哼哼唧唧:“你才傻B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再开个啥店,也用我的心肝宝贝给它命名。”
中年人又一巴掌拍在侯自立脑门上:“不知道就少说两句,我要是没记错,易安酒楼最开始那个老板是姓付的,他开店那会儿刚大学毕业,有头脑,生意火,认识的人都说他前途无量。”啧啧两声:“没想到天妒英才,叫他结婚当天出了意外,小两口全没了,留下这个店,二十多年里倒了好几手,现在老板是谁,连我都不清楚,只听说人家常年在外,根本就不过来。”
原祈惊讶的看向易安,却见她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那个中年人。
似乎感觉到了原祈的注目,易安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
原祈皱眉盯着她的笑脸,总觉得有点怪。
最先提议喊易安过来那位适时出声:“我说几位,那酒店老板是谁跟你们有啥关系,赚钱又不给你,让女士干站着多没水准,赶紧坐啊。”
服务生送酒过来,出声那人身边的女孩拎起一瓶来看,嗲声嗲气:“芝华士12年啊,果然好酒,侯哥真有范儿。”
中年人撇嘴:“半路叫的东西都记在总账上,反正今晚又不是他埋单。”
女孩咯咯的笑起来,把酒放下后,止住笑跟易安做自我介绍:“我叫简丹。”接着双手抱住身边男人的胳膊:“这是我男人齐永义。”抬了抬尖尖小小的下巴:“咱这派特的老板就是他亲舅舅。”又抽出一只手指了指她另一边的女孩:“她是我的好姐妹小曼,挨着她的那个是她男人良子。”
简丹像个女主人似的把站在明面上的几人挨个介绍了一遍,也不管易安记不记得住。
安排了易安和原祈坐在一起后,接着又嚷嚷着:“这么坐着多没意思,咱们来玩游戏吧!”
小曼随声附和:“就是,还是玩游戏有意思。”
简丹捏着自己的尖下巴:“让我想想,玩什么呢?”移开下巴上的手,攥拳砸在自己另一只手心上:“有了,杀人游戏。”
一片附和声中,简丹笑眯眯的抬高下巴,视线转了一圈后停在易安脸上:“表姐也玩吧?”
易安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没听过这种游戏,更不清楚游戏规则,就不要算我了。”
简丹瞪着眼睛:“表姐你跟我开玩笑吧!”
小曼嘿嘿的笑:“这么常玩的游戏居然没听说过,谁信啊?”结果被她男朋友杵了一下,立马噤声。
正在这时,易安包里的电话响了,原祈把包递给她,她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是莫黛打来的,抬头歉然一笑:“你们玩吧,我出去接个电话。”
站起身,在一众人等的注目下,优雅从容的走出去。
莫黛还是放心不下原祈,所以打电话来问,得知易安已经找到他,松了口气后,又絮絮叨叨的吐了好一阵子槽,才结束通话。
回来途中,经过洗手间,易安想进去洗把手,竟听见里面有人在交谈,她觉得有点好笑,暗忖:这里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八卦集散地。
易安对听墙角不感兴趣,一转身却听见了原祈的名字,她停下脚步。
先是一个低沉的女声说:“我怎么觉得那俩小骚货对原祈他表姐有敌意呢?”
跟着一个略尖锐的女声接茬:“软磨硬泡傍上齐永义那个花花大少,刚上任没几天就听他夸别的女人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心里能平衡才怪!”
“也是哈!”顿了顿,又说:“那只死猴子干嘛盯着人家原祈不放,一直阴阳怪气的,真叫人受不了。”
尖锐女声冷笑:“嫉妒呗,原祈那小子长得够标致,嗓子也好,搭着清清冷冷的性子,甭提多招女人喜欢了,猴子呢,好不容易骗个媳妇又黄了。”
“黄了,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说都要订婚了么?”
“订个屁婚,那女人是瞎了眼才跟他处对象,不过那女的爹妈可没瞎眼,你没听说他第一次登门就喝高了,酒疯耍得比真猴子还猴子,耍够了倒下就睡,最后还尿人家床上了,又没正儿八经工作,整天跟在齐永义他们屁股后混吃混喝,谁能把姑娘给他!”
“啊哈,真尿了?”
“谁知道,反正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她们的交谈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易安觉得自己还是避开的好,就往一边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她们的视线死角,直到她们离开后才出来,慢条斯理的走进洗手间。
再回到大厅,看见原祈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他的怀里抱着她的大衣,围着他的人群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原祈身上,没人发现易安的到来。
近在咫尺,易安清楚地看见原祈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这些所谓的朋友,竟没一个站出来帮他说句话。
怪腔怪调的侯自立嗓门越来越高:“你表姐居然不知道杀人游戏,哈哈——三年一代沟,你和你‘表姐’这隔了几条沟啊,啧啧啧——这桥可不好架!”
小曼嬉皮笑脸的接话:“桥——什么桥,鹊桥么?”
侯自立跟她一唱一和:“鹊桥好啊,听说这年头很多小娘们都喜欢认干爹,我就想啊,你说要是换了男人,是不是就该认‘表姐’了?”
原祈再也坐不住,一跃而起,揪住侯自立脖领子:“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腕被一直温柔的手攥住,耳畔响起令他放松的嗓音:“朋友间闹笑话是常有的事,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原祈慢慢松开揪着侯自立的手。
大家见是易安,尴尬的笑着,易安回以微笑,没说什么,拉着原祈坐回原位。
毕竟年少气盛,又被人说的如此不堪,原祈有点受不了,一坐下就把还拎着的大衣塞给易安,悄悄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易安维持着微笑把大衣递给侯自立:“可以帮我把它挂到你旁边的衣架上么?”
侯自立见易安这态度,不觉松了口气,他是针对原祈,可也不想被易安讨厌,笑眯眯的接过去屁颠屁颠的挂好。
易安环顾一圈:“不是说要玩游戏,这么久了还没开始?”
侯自立在易安正对面坐下:“又不是人人都会,不好玩。”腆着脸笑:“反正都是朋友了,我就叫你安安吧?”
听他这话,原祈怒目圆瞪,不过侯自立和易安都没理会他。
易安避开侯自立的问题:“总不好因为一两个人不会就扫了大家的兴致。”
要不是隔着茶几,估计侯自立能贴易安身上:“既然要一起,当然全都要玩尽兴了,这种不会,咱就换种,我看你也是场面上的人,没玩过杀人游戏,那色子总该会吧。”
盯着易安的原祈发现她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不过语调没什么变化:“怎么玩?”
侯自立刻意的放柔嗓音:“大话色盅,很简单,一人一个色盅,盅里五粒色子,摇一摇,各自看色盅里的结果,猜摇出来的总个数和总点数,假如我报出五个三,你往上加到六个三,我不信咱俩的点数加起来有这么多,叫你开,结果还真有六个三,或者更多的三,那你就赢了,假如不够六个三,哪怕是三个三,也算我赢,一点可通用,代表任何点数,不过喊了‘斋’之后,一点就是一点,不能再通用,还有喊出来的数,只能往上加,不能往下减,就是我喊了五个三之后,你可以喊六个三或者五个四,不能喊五个二或者四个三,听明白了吧。”
易安点了点头:“明白了。”
“既然关乎输赢,下点儿赌注才更刺激,你说对吧?”
听了这话,原祈警觉的盯紧易安,不过她还是没看他,只顾着赞同的点头:“赌什么?”
侯自立还用那造作的嗓音说话,因难掩兴奋而出现一种叫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效果:“咱们这玩大话色盅的规矩是输一把脱一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尿了
原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恼羞成怒,指着侯自立鼻尖:“你放屁!”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齐永义终于开口发话:“少扯淡,让新朋友误会了咱们是一帮子低俗人可不好玩了,按正经规矩来,谁输了谁喝酒。”
侯自立干笑两声:“误会误会,我就是跟安安开个玩笑,哥几个把酒备好。”抬手招来服务生:“拿几个色盅过来。”
原祈见自己再次被无视,直接握上易安手腕:“安姐?”
易安看看自己的手腕,没有挣开,偏过头来给了原祈一个安抚的笑,接着喊住要去拿色盅的服务生:“请帮我联系一个代驾,谢谢。”
色盅上来,扎啤杯也倒满了,易安和侯自立相对而坐,开局三场,易安全胜。
侯自立仰头干了第三杯啤酒,在一片起哄声中,简丹拔高声音喊了句:“光喝啤的有什么意思,换白的。”
小曼顺手拎起瓶酒递过来:“侯哥叫的好酒终于派上用场了,呦呵——芝华士12年,你们可别给糟蹋了。”
侯自立也说:“就是,啤酒没劲,还是白的好。”
原祈混在这群人中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把戏他之前就见过,看着易安明显上扬的嘴角,他心里更没底了,再一次伸手抓住易安手腕:“安姐,我想……”
这次却被易安挣开:“都在兴头上呢,有什么事你等会儿再说。”
原祈还想说什么,被简丹打断:“我说至于么,你又不是没在旁边看着,还怕侯哥吃了你表姐不成,你看看清楚,一直输的人可是咱侯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原祈也不好再插嘴,不过就算他想插嘴,貌似玩嗨了的易安也不听他的。
出乎原祈意料,这次侯自立竟又输了,见他仰头干了三两一杯的白酒,再看云淡风轻笑着的易安,原祈没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的提心吊胆。
放下酒杯的侯自立,脸红脖子粗:“再来。”
易安握着色子,慢悠悠的说:“突然想起来很久没这么玩过了,有点紧张,能让我先放松放松么?”
侯自立端出绅士架势:“好说,我等你。”
易安笑得更灿烂:“谢谢了。”有条不紊把手中的色子投入色盅,照比之前摇色子的手法娴熟而潇洒,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大家看过来,只见易安慢慢揭开倒扣的色盅,五粒色子叠成一摞立在当中,再看侯自立,他脸上的笑可是有点挂不住了。
易安却像没注意到大家异样的表情,她转头来看原祈:“手法有点生,竟还能一把就成功,看来今晚幸运之神很偏爱我呢!”
原祈目瞪口呆,终于现出和年龄相符的稚气表情,易安心满意足。
又开一局,易安张口就喊:“四个六——斋。”
侯自立垂着眼皮算计:我这边就是四个六,她既然敢喊‘四个六——斋’,手里肯定也有六,何况她是个玩家,估计想要几个六就有几个六,我跟着加一把,应该没事:“五个六。”
易安却说:“开。”
侯自立蓦地把绿豆眼瞪成了蚕豆:“什么?”
打开来一看,易安竟然连一个‘六’都没有,而侯自立这边四个,他喊五个,这把又输了,目光复杂的盯着易安:“你还真敢喊啊!”
易安笑笑:“承让。”
又一杯酒下肚后,侯自立的脸红得发紫。
刚放下酒杯就看见易安提着酒瓶子,边看边轻描淡写地说:“才四十度啊。”放下瓶子看过来:“这些洋牌子不够劲,还是换国产的吧!”
没等侯自立做出反应,易安已经伸手招来挤在围观人群里探头探脑的服务生:“有70度,20年原浆窖藏石花霸王醉吧?。”
被突然点名的服务生条件反射的回话:“嗯,有的。”
易安语调轻松平常的仿佛在点啤酒:“请先给上五瓶。”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侯自立脑门上的汗珠子滚下来,这回可真够刺激的了,挣扎着商量:“咱俩玩,要五瓶霸王醉,不太好吧?”
易安想了想:“是有点。”
侯自立长出一口气,结果这口气出到一半就听易安接着说:“算我账上。”
霸王醉上来了,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侯自立看着那酒,觉得今晚色盅摇得很不趁手,摇完后看色子,有一个一点,两个四点,两个五点,他抬头看看易安,想了又想,不‘斋’的话,一点可以当五点,那他就算有三个五点了,所以保守的喊:“三个五。”
易安跟着就喊:“四个五。”
酒劲慢慢上来,侯自立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翻翻色盅,看看易安,看看易安,翻翻色盅,重复几遍后,被大家催着喊了个:“五个五。”
没想到易安又是直接喊开,打开来一看,易安这边一个‘五’都没有,不但没有‘五’,连个‘一’都没有,侯自立又输了,硬着头皮灌下去一杯霸王醉,他有点受不了了,易安却不放过他,接连又赢他两局,直接把他灌趴在地。
桌上一排霸王醉,桌下躺了个侯自立,有效的震慑住一群人,当然也有不信邪的,非要上来试试。
易安微笑地看着包括小曼在内的四个人坐过来,她是庄家,开启新一轮游戏。
大话色盅这玩意,虽说高手拼的是心态和洞察力,但毕竟也算是一种赌博,遇到不按理出牌的,就要看谁更好运了。
易安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小曼身上,一时疏忽,竟输给旁边默默无闻的女人。
原祈见她输了半杯,手脚麻利的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他从不喝酒,加上酒太烈,他又喝得太快,刚灌一口就呛着了。
易安靠过来,一手轻拍他后背,另一手顺势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温柔又好笑的开口:“你这是干什么?”
原祈的手虚攥成拳遮住嘴,咳嗽的间歇含糊的解释:“你是我的,这酒我替你喝。”
不过是因为一时心急,才把‘你是我带过来的’,说成了‘你是我的。’
易安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笑了,那一瞬的她,真可谓风情万种。
许多年后,易安的这个笑容仍镌刻在原祈的脑海深处,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愈发深刻。
后来的原梦,越来越像现在的她,可他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