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恋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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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笑了,那一瞬的她,真可谓风情万种。
许多年后,易安的这个笑容仍镌刻在原祈的脑海深处,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愈发深刻。
后来的原梦,越来越像现在的她,可他却从未将她二人弄混过——哪怕一次!
大概,因为原梦从来不会这样对他笑……
易安凑到原祈耳边,小声的说了句:“难道莫黛没告诉过你,我很能喝?”
原祈转过头,见易安直接干了余下的酒,并没有在意是他喝过的,接着还将杯口朝下空了空:“还要继续么?”
大家看平时输给自己的菜鸟也能赢她,更来劲了,小曼直嚷嚷:“侯哥平时可是对我关爱有加,我还没给他报仇呢,当然要继续,别告诉我你才喝半杯就怕了!”
易安坐回原位:“好吧。”
几个回合下来,大言不惭要报仇的小曼开始失态,一边鬼哭狼嚎的唱十八禁歪歌,一边扭腰摆臀脱衣服,她男人良子来拉她,她竟然抬脚就往他命根子上踹。
倒霉良子闪避不及,双手捂着受伤部位痛苦挣扎,哪里还有闲心管施暴者要不要脸。
得逞的小曼骂骂咧咧:“瞅你那B样,还敢往老娘身边凑,断你子孙!”歪歪扭扭走几步,被躺在一边的侯自立绊倒,一头栽在他身上,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又扯着嗓子骂:“你这傻B放开我。”双手乱动,摸到了不该摸的部位,突然怪笑几声:“我看看怎么这么湿了?”
她还真开始扒侯自立的裤子,眼见就要成功,易安先前在洗手间门外听过的尖锐女声突然开口:“简丹呀,她不是你好姐妹么,你就让她这么闹下去啊?”
惨白着脸的简丹听了这话,表情更难看,忙着跟齐永义解释:“我从没见过小曼喝醉,所以不知道她酒品这么差劲。”
齐永义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去,这么小,唉呀妈呀!原来尿裤子里了,臭死了!”
不知是谁“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喝醉了还真尿哈!”
人群外的易安喃喃的说:“够大家消遣一阵子了。”
原祈没听清:“什么?”
易安转向原祈:“这么晚了,明早还要上班,回家吧。”
原祈看看丑态百出的朋友们,也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顺从的点点头:“好。”
硬着头皮找齐永义:“义哥,实在不好意思,我想先走一步,改天我做东,地点大家挑,行不?”
齐永义歪头看向站在原祈身后的易安,暧昧的笑了笑,小声来了句:“明白,咱们就不拖着你了,走吧走吧。”
原祈的脸又红了:“她是我姐。”
齐永义笑出声来:“不就是姐姐么,哥们懂,赶紧回去吧。”
越描越黑,原祈沉默了。
易安把车钥匙交给代驾,先去结了几瓶霸王醉的账,才和原祈并肩走出来。
与此同时,莫黛一回到酒吧,贺久彬就跟她说:“刚才安姐打电话问我小七在哪儿,我告诉她了。”
风尘仆仆的莫黛随口问:“哪个安姐?”
“易安。”
莫黛终于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贺久彬:“我很早就告诉易安小七在派特,她怎么还问你?”
贺久彬愣了一下:“我听声音就是她啊。”
莫黛皱眉:“你手机呢?”
翻看了通话记录,莫黛摇头:“这个外地的号,绝对不是易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惊喜
原祈一走,陆续有人跟着告辞,因易安先去结了那几瓶霸王醉的账,所以他们反倒落在后面出门。
大概是有点醉了,原祈下台阶的时候脚步不稳,差点踩空,易安眼疾手快,一把挽住他胳膊,扶着他走下来,直到上了车才松开他。
公交站点广告牌后,之前坐在原祈斜对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小眼睛男人吐掉叼在嘴里的烟头,貌似不经意的问了句:“那女的真是原祈他表姐啊?”
这也是个外来户,来此将近一年,大家只知道他姓金,是个朝鲜族人,具体叫什么不怎么清楚,传说他拐了个朝鲜女人当老婆,所以才逃到这来,不过没人见过他老婆。
他旁边几人嘻哈怪笑:“老金你就别演了,咱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干嘛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金暗笑了一声:“哦,被富婆包了。”又好像有点想不通:“都傍上富婆了,还用得着这么拼?”
那几人笑得更刺耳:“人家也就是跟他玩玩,像他这种人,不趁着年轻多捞点,等过几年岁数大了,想捞也没人要了。”
有人接茬说:“就是,再者说,出来混才有意思呢,没见着那些小娘们儿为他要死要活的,多有成就感,万一富婆不要他了,马上就能投入下家的怀抱,不怕出现空窗期没银子进账。”
老金捏着自己下巴,笑容猥琐:“这样啊,倒是不愁没钱花。”
说得起劲的一群人,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巷口站着一个穿白色羽绒服,戴毛绒帽子的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远去的车,泪水无声滑落。
之前有外人在,原祈和易安一路沉默,到家后,易安先进门打开客厅的灯,原祈跟着进来。
有点理亏的原祈不像易安出差前那么冷硬,斟酌着用词小心解释:“安姐,今晚这些人里有几个本地很有门路的朋友,他们给我介绍了好几单大生意,让我赚了不少,所以我才……”
“我明白,你也累了吧,今晚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往自己房间里走。
握上把手的一瞬,原祈突然出声喊住她:“安姐!”
易安停步转头:“怎么?”
原祈表情凝重,只是耳根子又开始泛红:“那个时候,侯自立的话,你听到了吧?”
这没头没尾的话,易安却听懂了,松开把手,转过身直视原祈:“是。”
“后来,你是故意的?”
易安点头:“是。”
原祈深吸一口气:“才这个点,我睡不着,可以和安姐谈谈么?”
易安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电子钟,时间还早:“好。”
家里太热,两人换下外衣,隔着茶台相对而坐,易安又开始洗茶泡茶。
沉默很久,原祈终于出声:“那是报复吧?”
易安头也不抬:“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易安慢凉悠悠的说:“没几个人愿意被戳脊梁骨,又堵不住悠悠众口,你说该怎么办?”
原祈沮丧的垂下头:“我不知道。”
“人和人通过可以产生共鸣的话题来拉近彼此的距离,谁拥有更劲爆的话题,谁才会更引人瞩目,既然堵不住他们的嘴,那就制造更让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把自己替换出来。”
原祈猛的抬头盯着易安:“可这也太冒险了,你不知道侯自立是玩这个的高手,万一输了怎么办?”
易安不甚在意的笑着:“在那种场合下,主动提及的游戏,肯定是自己擅长的,如果别有用心,那就一定要选自己精通的,要么可以让对方丢脸,要么可以趁机占点小便宜。”
原祈又问:“既然你知道侯自立是个高手,还那么自信能赢他?”
茶泡好了,易安给原祈倒了一杯:“遇上这种局面,首先要认清你的对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下去豪赌。”把茶递给原祈,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话色盅’又叫‘吹牛色子’或者‘谎话色子’,你要知道,说谎者的面部表情和动作很多不是同步发生的,或许真正的高手可以隐藏的很好,但侯自立明显不属于那个范畴,我刚到派特,坐下没多久就发现他时常做出面部僵硬的惊讶或拖长的微笑,心理学上有种说法:几乎所有真实可信的面部表情4—5秒后就会自动消失,显然,侯自立在这方面差得很远。”
原祈喝了口茶:“恩。”
易安接着说:“常有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所谓高手,喜欢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先向对手示弱,以便迷惑住对手,一来勾住了对手的兴致,二来又令对手暴露‘色风’,一步步将对手诱入圈套后,就可以任其拿捏了。”
原祈点了点头:“是。”
“反正开始喝的是啤酒,他会输几场给我看,等上了白酒,就是他要用心的时候了,不过又输了,或许以为我是侥幸得胜,突然发现我当真会玩,他开始心里没底,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容易出现判断失误,随后再被霸王醉一吓,彻底没办法集中精神,那时再想赢可就难了。”抿了口茶,微微一笑:“喝混酒,更容易醉。”
原祈呆呆的盯着易安好久,突然歪头一笑:“原来如此,害我担心好久。”
易安对上这样的原祈,有点失神。
原祈喝完杯中茶,站起身:“总之,今晚多谢安姐了,我明天去上班,先回房间了。”
易安端起茶杯凑近嘴边,轻声说了句:“晚安。”其实,她才是最累的,但看着窗外的月光,她觉得自己今晚有可能会失眠。
原祈简单的冲洗过后,光着上身套了条牛仔裤,一边擦头发一边翻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怪不得今晚格外安静。
他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连平常最在意的手机也给忘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电,连上充电器开机,小秘书提示他有几十条未接来电。
他翻了翻,有他白天工作的老板打来的,还有酒吧几个朋友打来的,剩下全都是原梦的号。
短信箱里还有这么几条留言:哥,我要给你个惊喜!
哥,怎么关机了?
哥,你在哪?看到短信立刻给我回个电话。
原祈,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却是你给我了个‘惊喜’,说什么为了我们的未来,其实她才是你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吧,怪不得这段时间你对我那么冷淡,我明白了,不会再来恬不知耻的缠着你,祝你幸福!
看到这里,原祈心惊肉跳,忙给原梦打电话,却得到机械的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给言景顺打电话,听到熟悉的温和嗓音,原祈连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直接问:“顺子哥,囡囡最近去找过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寂寞
言景顺听出了原祈的急切,跟着紧张起来:“昨天还来过,怎么了?”
原祈颠三倒四的解释:“我没注意到手机没电了,刚才开机,有很好多条囡囡的未接来电,还有短信,她说什么要给我个‘惊喜’,却被我给‘惊喜’了,还说不来缠我,我给她打电话,结果她关机了,我有点担心她。”
真是只是‘有点担心’,会抓不住重点?言景顺也很着急,但他毕竟远在千里之外,慌也没有,稳了稳心神,放缓语速,循循善诱:“小七你听我说,原梦是个大姑娘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了。”
言景顺的话对原祈很有用,他慢慢冷静下来,顺着言景顺的问题思索着:“她先说要给我个‘惊喜’,后来好像有什么急事让我给她打电话,再后来就提到了个莫名其妙的‘她’,应该是误会了我和谁……”灵光一闪:“等等,我回头翻翻时间。”
直接挂断了电话,翻看短信箱,原梦最后一条短信的时间刚好是他进门后。
他边穿衣服边给言景顺打电话:“顺子哥,囡囡去找你时,跟没跟你说过要来看我?”
“这倒是没说,不过看得出她很兴奋。”
原祈正在穿皮衣,这手换那手擎手机:“我刚才翻看了时间,她最后一条是在我回来后发的,我是跟房东一起回来的,可能让她误会了,才那么说的。”
言景顺略作分析:“确实很有可能。”
得到了肯定回复,原祈的声音跟着高扬:“她一定就在附近,我现在就去找她,顺子哥我先挂了,回头再聊。”
说完这话,不等言景顺回复,他就单方收线,衣服已穿好,拉开门就往外冲,却发现易安还在客厅,愣了一下,才讷讷的说:“安姐,我出去一趟。”虽说房间隔音不错,但也不晓得易安有没有听到他之前在讲电话。
易安从沙发上站起身:“都这么晚了还出去?”
原祈眼睛盯着门,随口应付易安道:“有点要紧事。”
易安走过来:“那好,你想去哪,我送你。”
被原祈不耐烦的回绝了:“安姐之前喝了酒,还是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不再看易安一眼,直接冲出房门。
易安回过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喃喃:“竟是用跑的,会让你这么着急的要紧事,一定又是‘你的囡囡’吧?”涩然一笑,没人会给她个答案,这种时候,房子越大,只会越显空荡,多余的空间,全被寂寞填充。
来到窗边,右手撩开窗帘,看着原祈朝着小区大门奔跑的背影,抬起左手将戒指贴上面颊,一声叹息:“易安,他不是你。”
一场寒流使得气温骤降,街上没什么人,原祈跑出小区,东张西望,只捕捉到一辆拐出巷口的出租车尾灯。
周围静悄悄的,声音可以传出去老远,原祈还要将双手拢在嘴边成喇叭状,大声的呼喊,不过刚喊了几声,原梦没出现,倒是招来了小区保安,这保安对原祈印象深刻,见是他,委婉地表示,他再喊下去恐怕会被投诉扰民的。
原祈觉得这小区的隔音效果相当好,他又是站在大门外的,估计没几个人会听到他的声音,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想了想,努力挤出微笑,掏出手机按亮屏幕递给保安:“劳烦大哥帮忙看一眼,见没见过这女孩?”
保安抻头看了一眼:“有点眼熟呐!”
原祈来了精神:“大哥在哪看见她的?”
保安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这不就是A座301易总。”
原祈脸上的兴奋瞬间转为失望:“她不是。”
保安大哥也拥有一颗八卦的心,诚挚而不失探究的问:“确实哈,这个明显稚嫩很多,不过长得这么像,难道是易总的妹妹?”
原祈怏怏地收起手机:“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保安自觉失礼,搔着头哼哼哈哈,目送原祈渐跑渐远。
原祈设身处地的想象着原梦可能的去处。
那个时候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跟现在的原梦差不多,他都去了哪儿?
火车站?这里站前的小旅馆,有一些是住家改的,很挤;有一些养着三五个失足妇女,很乱;还有一些住家改的小旅馆,男女同室,捎带特殊服务,又挤又乱……
原梦大概不会去那里住——但原祈还是挨着家找了。
宾馆?条件相对好很多,但最便宜的单间也是三位数起价,他从未想过去住宾馆……
但原梦从小娇生惯养,去住宾馆也不无可能——原祈翻完西边的车站小旅馆又找了东头的车站小旅馆后,开始扒宾馆,不但没结果,还差点被当成疯子给揍了,幸好那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