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恋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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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回家。”
她缩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哭了一阵子,突然又说:“不行,走之前我想见见她?”
他鼻音:“嗯?”
她明白他的疑问:“我要见见艳南枫。”
他说:“这个……”
她固执的拉开和他的距离,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想和她单独见一面,你放心,我说不管他们的事情就绝对不再管了,你把原祈叫出来,我去见艳南枫。”
言景顺拗不过泪眼汪汪的原梦,答应了她的要求。
原祈当初没少受言景顺的帮扶,所以一直对他心存感激,听到言景顺打来的电话,他没有多想,当即答应他的邀约,跟艳南枫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南枫今天精神很好,原祈走后,她就出了门,到林子里散步,走累了,就近找个长椅坐下歇会。
“你就是艳南枫吧?”
听到相似的嗓音,南枫转过头来,对上原梦瞪圆的眼睛。
这一对关系特殊的情敌终于会面,她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彼此。
果真是相由心生,明明拥有相同的基因,但经历不同,竟造就出截然不同的气质——温婉的南枫,明艳的原梦。
相对于在苦难中挣扎了一生的艳南枫,虽然原梦也曾遭遇过张德义那种小人,但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有个掏心掏肺守着她的人陪她熬过来。
最后还是南枫先打破僵局,她微笑着点头:“我是艳南枫。”
原梦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但她努力堆出笑容回应南枫:“我可以坐下么?”
南枫语调和善:“这是公共资源。”
原梦坐下来,又近距离的盯着艳南枫看了好一会儿,语调有点僵硬:“我曾不止一次当我哥的面说你是个老女人,呵——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老过你。”
南枫摇头:“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原梦深吸一口气:“听说我就是你。”
南枫笑着回应她:“你是原梦,不是我。”
原梦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你和我老公的看法差不多。”
南枫柔声慢语的解释:“一个人的DNA可以复制的,但回忆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你和我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我进一步钻进了牛角尖,而你却懂的退步,所以,比我要洒脱很多倍,如此不同的性格,怎么会是一个人呢?”目光飘远,看向被枝叶割裂的阳光:“同样是人,有些沐浴在月光下,美好的像是精灵,而有些却更接近恶鬼,我属于后者。”
原梦盯着南枫的脸,心莫名的揪起来,她叹息一声:“像你这样怎么当恶鬼呢?”
南枫莞尔一笑。
原梦也跟着笑了,笑过之后,她说:“说实话,当年我很恨你,总觉得你仗着有钱不顾道德,强行介入我和我哥之间,我跟池澈在一起,一来是我的确很喜欢他,不过后来证实,那种喜欢是源于亲情的喜欢,最主要的还是想借着池澈气我哥,让他尝尝失去我的痛苦滋味,但我没想到他反倒顺势和你真正的在一起了。”
南枫笑着说:“回头看看,确实有点卑劣啊——不管怎么狡辩都没办法抹杀事实,当初我确实是用钱套住了他。”
原梦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南枫偏过头来看她,安抚的笑:“我开玩笑的。”
原梦皱巴了脸:“不带这么吓唬人的,我要是万一触怒了你,不说我哥,就连我老公也不会放过我的?”
南枫挑挑眉:“此话怎讲?”
原梦干干的笑:“你大概也听说过了吧,我老公很宠我,但前提是不违反他的处事底线,他把我哥喊出去了,回头知道我跑来气到了你,肯定会觉得很对不住我哥,又怎么会轻饶了我。”
南枫沉默片刻才说:“你们夫妻很幸福。”
原梦露出笑容:“是,我们很幸福。”又敛了笑容,正色说:“所以我也希望我哥可以幸福。”
南枫没应声。
原梦盯着她:“你们在一起五年,我煎熬了五年,我想没有人比你更能了解我的那种感觉了,毕竟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为爱他,所以我暗示自己质疑我妈妈的话,努力催眠自己去相信我那有点疯狂的爸爸的话。”
南枫接了句:“是的,我能理解。”
原梦尴尬的笑了笑:“想起了,我心肠还真够歹毒的,那个时候你失踪了,我居然有点窃喜,以为我们终于能再续前缘了。”
南枫慨叹:“我也以为你们会再续前缘。”
“其实那个时候,你是真心寻死吧?”
南枫挑眉:“你觉得我是那么没用的人么?”
原梦冷哼:“少狡辩,我统统都知道了,我是心肠歹毒,你是心狠手辣。”
南枫笑:“基因这玩意,很神奇呢!”
“少来,我老公只给我一个小时时间,我们说正事。”
南枫继续笑:“恩,我听着,你说。”
原梦正色:“那个时候别说是我,连我哥也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过但凡见过你和我的人都强调,我和你实在太像了,有一次我哥看着我眼角的泪痣说你这里也有颗痣,还说从前他在你身上找我的影子,可那个时候却在我身上找你的影子,我身上处处都是你的影子,所以他就把我强行驱逐出了他的生活。”
南枫点评:“他总是这么任性。”
原梦继续:“我也怨过他的——他可以接受陌生女人,却不肯接受我,这几天我终于想明白了,其实他是那种爱一个人成了习惯,就固执的不想更改的男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对你的爱,知道这辈子豁上一切的爱过一次,再也不会有那么浓烈的感情,所以除了和你之外的女人都不过是凑合着相处,他可以和任何女人相处,却没办法和我相处,因为我太像你,他不想亵渎对你的爱,也不想欺骗我,所以宁可让我怨他,也要把我赶出去,时间会慢慢冲淡一切,我也找到了我的幸福。”
南枫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盯着原梦,真心实意的说:“谢谢你。”
原梦由衷一笑:“误会解开,你决定和我哥甜甜蜜蜜的过完这一辈子?”
南枫笑容灿烂:“我能接受生离,却没办法接受死别,其实我二十来岁的时候也放开了两小无猜的倾慕对象,但我没办法放开易安,他那么爱我,如果不是因为保护我,他其实不用死的,当时的钢筋全冲着我来的。”
原梦想了想:“这就是你对他的执念?”
南枫目光如波,不置可否。
原梦目光复杂的审视南枫:“我哥为你吃了很多苦,我想你现在还没忘记摇车岭上的简易房吧,我也跟着我哥去过了,过年啊,你都走了好几个月了,可他还是动不动就对着我叫你的名字,他喊你给他搓背,被我骂醒后,缩在那个铁皮浴桶里失声痛哭,他小时候很犟,不管吃了什么亏也不会那么失态的,他是真的很爱你,我希望你看在他等了你七年的份上,可以成全他的一片痴心。”
原梦说了那么多,全都是关于原祈这几年对南枫的思念,甚至包括原祈电脑上以南枫的形象定制的单机游戏。
南枫很少插话,多半时间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原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像老母鸡见了老鹰似的一把搂住南枫,警戒的盯着原梦,板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原梦的表情有点受伤,嘟着嘴:“小姑子来和嫂子联络一下感情都不行啊!”
原祈偷偷打量了一下怀里的南枫,看她脸色如常,才松了口气,牵强的笑着下逐客令:“你老公找你,还不快去!”
原梦撇嘴:“哼,男人都一样,有了异性就没人性了。”
原祈磨牙:“回去把这句也说给你老公听听。”
原梦噗地一声笑了:“哥,你还真是小肚鸡肠,算了,我先走了。”又咕哝一句:“景顺那家伙比你强多了,明明说好一个小时的,肯定是他觉得良心不安才把我给卖了,回去让他跪键盘。”
原祈哼唧:“就算你让他跪钉板我也不会吭一声的。”
原梦也哼唧:“某人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
原祈不客气:“走吧走吧,不然你老公好杀上来了。”又不屑的冷哼:“从前都不知道他居然也是个胆小鬼,怕被你埋怨,都不敢过来,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原梦不乐意听原祈这话,鼓着腮帮子:“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最有担当,是不想看到过去冷静的朋友变得像只猴子一样咋咋呼呼。”
原祈拉长声音:“原梦你找死是吧,嫂子还在这呢,胡说八道什么!”
原梦斜眼睨他:“呦,才想起要注意形象啊,刚才那股子六亲不认的劲头哪里去了?”
“原梦你等着,等我倒出时间来,非把你们两夫妻拴一起吊树上不可。”
“嫂子救命……”
这是真正的释怀,曾经相依相恋的两人,各自找到了归属,可以像亲人一样,一团和气的相处。
一直缩在原祈怀里微笑看着他们贫嘴的南枫终于开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分明是来替你说好话的。”
原祈低头看怀里的南枫,他还持怀疑态度:“真的?”
南枫点头:“梦梦说你曾为我哭鼻子。”
原祈呲牙咧嘴:“不行,回头我一定找个机会把他们两口子吊树上。”
分别在即,原梦露出和南枫相似的笑容,她对原祈说:“看到你这么有精神,真好。”
原祈也敛了张牙舞爪的表情,一手仍紧紧的搂着南枫,伸出另一只手轻拍原梦的肩膀:“谢谢你。”
原梦说:“哥,抱一下吧。”
原祈低头看南枫,得到南枫的首肯,才放开她去拥抱原梦。
原梦踮起脚贴着原祈耳畔说:“我希望你能幸福。”
原祈僵硬的回应:“谢谢。”
原梦松开原祈,转而向南枫敞开手臂:“嫂子,抱抱。”
同样的身材,一模一样的脸,奇异的组合,相拥在一起。
原梦说出祝福后,挥手辞别了原祈和南枫。
日子平静如水,原祈时常下山督促工作,南枫定期去见池澈做身体检查。
有一天原祈下山开会,南枫做完身体检查,池澈送她回来。
途径一个林木葱翠,意境甚好的长椅,池澈看到十几个架着专业设备的摄影师,围绕一个披着长发,端坐在长椅上的女人全方位多角度拍摄。
近几年常有剧组来取景,更别说三五不时来拍婚纱照和写真照的,池澈没当事,正要移开目光时,没想到那女人突然转过头来,视线跟他在空中碰了个正着。
池澈莫名觉得这个气质不错的漂亮女人有点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女人嘴角噙着端庄的笑容,又有那么点说不出的感觉,目光转过他的脸,最后停在了南枫身上。
南枫感觉到异样,慢慢抬头,四目相对,那女人嘴角的弧度微不可见的往下落了落。
走过大江南北,见过形形□□的人,南枫对擦肩而过的人陌路人很少上心,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她竟对这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不由多看了一会儿,直到那女人闻听摄影师的声音转过头去,南枫才移开视线。
细心的池澈发觉她的异常,忙转过脸伸手搂住她肩膀,关心的问:“怎么了?”
南枫笑着摇头:“没什么。”
他们两个眼里只有对方,没发现正对面有一个摄影师的镜头突然从那女人脸上转到他们身上。
说说笑笑,坦然路过,对于这个小插曲,母子二人转过身就将之抛诸脑后了。
与此同时,度假山庄里,原祈开完会,急匆匆往回赶,穿过前堂时,被一个陌生的女声喊住:“原祈。”
原祈停下脚步,循声看过来,这女人前~凸后~翘,衣着暴~露,年纪和他差不多,却化着时下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们才喜欢的冶艳彩妆。
原祈对这女人没什么印象,不过敢肯定不是他员工,他的员工通常都喊他原总,如果有当面直呼他大名的,那肯定是和他熟稔的:“你是?”
女人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做了自我介绍:“我是苏霓啊!”
原祈的第一反应是:好像在哪听说过……他尴尬的笑了笑:“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苏霓扭腰摆臀走上前,带过来一阵浓郁的香气,是品牌货,但对于原祈来说,他最喜欢的还是南枫身上淡淡的药香,等苏霓近在咫尺,他努力克制着打喷嚏的冲动,万一真打了,对女士来说实在太失礼了。
“你居然不记得我了。”这是肯定句。
原祈坦诚的说:“抱歉。”
苏霓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那你还记得苏世雄么?”
相较于苏霓,原祈对苏世雄这个名字似乎印象更深刻些,但年头久远,他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只好讪讪的说:“实在抱歉。”
苏霓冷笑出声:“原大老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原祈蹙眉,他想立刻回到南枫身边,实在不想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堂忍受着移动的人工香料发散体,看她花里胡哨的脸,听她冷嘲热讽,他又不犯贱,遂敛了笑:“实在对不起,我很忙,如果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苏霓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性子磨得圆滑了些,也学会了察言观色,见原祈是真生气了,她慢慢收敛傲慢的嘲讽,拿捏出一个勉强可以看的笑脸,嗲嗲的说:“你个大男人不会跟我个小女人一般见识的吧!好了好了,苏世雄你不记得,总还记得齐永义吧?”
齐永义,当年一起混了那么久,也就在齐永义的圈子里,他认识了老金,被骗的那个惨,从此彻底偏离他老早规划好的人生轨道,说实话,有很长一段时间,一想起齐永义那个圈子,他就忍不住的打怵犯膈应。
可后来和南枫相处久了,他倒也慢慢释怀,毕竟没有那一场变故,他也不会和南枫走到一起,多年后回头想想,或许从他释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的爱上了南枫,只是当时太迟钝。
齐永义后来继承了他舅舅的派特歌城,这几年偶尔和原祈还有财务往来,他们两个也算生意上的伙伴,怎么可能忘掉呢?
尽管原祈没吱声,苏霓却早就对原祈和齐永义的关系了如指掌,她笑了笑:“我和齐永义有过那么一段,只可惜有缘无分。”
花花大少的齐永义后来在家里长辈的逼迫下和只见过几面的女人结了婚。
那个女人不但家世一般,长得也蛮大众,但性格很好,是个特教,出乎他们这群朋友意料的是两个天差地别的男女最后居然相爱了,他们婚后第二年,那女人就给齐永义生了个大胖儿子,没乐歪那花花大少的嘴,现在的齐永义简直是二十四孝好爸爸,典型的宜家好男人的代表。
所以原祈听苏霓这么介绍后,忍不住露出警戒眼神。
苏霓见他这样,笑着摆手:“放心,我早就知道齐大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