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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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你腕链,我们若能再见面,你就可以顺利拿回腕链了。”
“把电话转给颜带徒。”
“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给她。”他命令。
沛星一愕,慢慢转身面对表情凝肃的颜带徒,道:“皇甫要你听电话。”
颜带徒接过手机,却不敢与他多说什么,直截了当地道:“如果你要腕链,我就低价卖你,但条件是,你必须让沛星同行。”
“可以,我愿意破例让沛星陪你一起过来。”他爽快地同意,也在心底作出了打算。
“你同意让沛星同行?”颜带徒反倒吓一大跳。
沛星瞠目,高兴到要大叫了。
“你们就一起来吧。”皇甫徽报上地址与时间。
然而,颜带徒却感觉到极度的不安。
皇甫徽本来以为挑拨成功了,颜带徒和沛星不再是朋友,那腕链也就不再是颜带徒可以利用的工具,他只要花一点钱,就可以拿回腕链。
皇甫徽是这样盘算的。
但,一通电话却证明了这两人还是紧密相连,而且还并肩要对付他。面对这失控的场面,他决定用更狠绝的方式应付。
叩叩!
“皇甫先生,客人带到了。”柜台人员遵照他先前的指示,把颜带徒与沛星带到办公室外。
“带她们进来。”他道。
沛星满心期待这次的会面,只要她请带徒低价卖出腕链,应该可以让皇甫徽对她改观,然后就有机会展开新的发展了。
沛星甜甜地开口。“皇甫——”
“腕链现在在谁手上?”皇甫徽打断她的话。
“我。”颜带徒回道。
“那我跟你沟通便可。”皇甫徽只针对她。
“那我呢?”沛星焦急地插话。
皇甫徽的目光只放在颜带徒身上,道:“带徒比较重要,我只在意带徒的想法,不过你既然喜欢观赏我跟带徒谈判,我就让你来,但你闭嘴,站在一边听就好。”
沛星瞠目结舌,都见面了,他还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皇甫徽对她的厌恶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不就是要腕链而已嘛!”颜带徒缓颊道:
“好吧,我愿意接受沛星的建议,把腕链还给你,但相对的,你也要给沛星与沛棋一个交代,我无法容忍你无情地对待他们母子。”
他却笑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取回腕链不可?”
“我想知道!你对它的重视超乎想象。”沛星找机会插话,皇甫徽对腕链的执着太不寻常了。
这回,皇甫徽倒愿意回答了,他就是准备要让她们知道腕链的秘密,他不相信沛星知道后还能容忍颜带徒!
“因为腕链能影响我一生的幸福。”皇甫徽的黑瞳深了。
“影响一生的幸福?不懂,你在编童话故事啊?一条腕链凭什么影响你的终生?”颜带徒回嘴,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这条腕链的涵义该不会掀起波涛巨浪来吧?
“是很像童话故事没错,腕链其实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它是皇甫家族遗失的传家宝物。而腕链上镶嵌的宝石上有着自然形成的牡丹花图腾,所以它被取名为牡丹花腕链,这条腕链对皇甫家而言珍贵无比,我身为皇甫家族的子孙,当然要拿回来。”
闻言,对他非要取回腕链的动机已能理解。
但皇甫徽的眸子却慢慢浮上一层诡异的色彩,接着再道:“至于腕链为何能被视为珍宝,除了它是古物,更重要的是一腕链有其特殊意义与作用。对皇甫家的子孙而言,牡丹花腕链是幸运宝物,它能定情,得拥它者必会得到幸福,而且经过三百多年的印证,拥有牡丹花腕链的皇甫子弟就是会遇上与腕链有关的对象,进而相识、相恋、结为夫妻,恩爱一世。这就是幸福传说的由来,也是让皇甫家将腕链当传家宝的主因。”
“不会吧……”沛星整个人弹了起来。回身看着颜带徒。牡丹花腕链是颜带徒找到的,那么她可能会跟皇甫徽产生“夫妻情缘”喽?
“会,它能牵引出命定情人来。其实腕链还有另外一条,叫千日红腕链,而千日红腕链一出现时,就立刻将我兄长的命定情人牵引出来,他俩的爱情目前可是朝着幸福的方向而行,所以牡丹花腕链的作用让我很期待。”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沛星发火。颜带徒要自己别相信他的话,呛道:“这是什么烂故事!你是在吓我的吧?”
沛星也摇头,拒绝相信他的说法。“腕链是带徒找到的,那她就是所谓的命定情人了?带徒会变成你的女人,会吗?你相信会有这种事?你真的喜欢她?”
“是喜欢。当我看见颜带徒时,就相信了腕链的预言,我先前不就说过,带徒会吸引我的注意,勾引出我的爱情来。”皇甫徽放下“炸弹”
沛星愕然。
颜带徒急道:“你根本不像是个宿命论者,你这么说的用意只是想彻底破坏我跟沛星的友谊罢了!”
“你真的护卫沛星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皇甫徽特意对颜带徒示好,原意是要两妹决裂,但看她用坚定的情谊力挺沛星,她的善良倒也令他佩服。
颜带徒为了不让皇甫徽激怒沛星,努力制造机会给沛星。“够了,你就别再耍花样了!我在沛星的循循善诱下愿意还你腕链,反观你是不是也该表现出对沛星的善意来?”
“我要腕链!”沛星突然高叫。“我要腕链,我要牡丹花腕链!带徒,你把腕链给我!”
颜带徒一怔。
“给我!”沛星突然疯了似地要抢她的皮包。
皇甫徽挡住沛星。“别靠近她,也不许你碰到腕链。”不想皇甫家的传家宝被她玷污。
“皇甫徽,你才该闪远一点!”皇甫徽的说法严重扰乱颜带徒的情绪,她激动鞋尖却勾到桌脚,脚一拐,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地上跌。
“啊!”
“小心一点。”皇甫徽回身拉住她,但一个转念,又直接将她放倒,自己顺势跟着倒下。
“呀!”颜带徒轻呼,皇甫徽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你你你……你压到我了起来!”
“不要。”大好机会要好好把握,彻底了断沛星的贪念。
“离我远一点!”颜带徒用力地推他。
“你很讨厌我?”她激烈的反抗也开始激发出他征服的欲望来。
“你快站起来!”她吼。他的气息让颜带徒的身子轻颤,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像要进出胸口似的。
一旁的沛星却奇异地沉默了下来,不说话也没动作,异常安静地“静待”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滚开!”颜带徒叫着,这男人为了破坏她与沛星的友情,一直在使用恶劣手段。
“不。”他优美的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还道:“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你够了!”好不容易终于拉开点距离说话。
“我是认真的。”低首。
“唔!”她瞠目,唇被贴住了。
皇甫徽又吻了她,还含住她的唇瓣!
“不……唔!不可以……”她想推开他。
但她的抗拒却惹出他更深的霸气,他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以掠夺的方式热吻着她,像在示威表演似地缠吻着,任凭颜带徒怎么推拒,他就是不为所动。
她的强悍激起了他掠夺的心思。
明知这个吻不怀好意,但颜带徒的心波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抵抗的气力愈来愈小,一步步地沉醉进他铺下的情欲魔魅中。
“啊!”她惊呼出声,皇甫徽的右手掌抚摸着她的腰际,她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全往脑子冲,她晕了。
他的舌尖仍然缠黏着她的唇舌,丝毫不放松。
颜带徒的呼吸紊乱,一波又一波销魂的激荡不断不断地撞击着她,他成功地掌控住节奏,也让颜带徒的抗拒消失,两人的吻变成更纠缠、更密合,也更暧昧。
“你们还不停止,还要继续下去?难不成要我离开好玩得更彻底?”森冷的话语响起,惊醒了颜带徒。
“嘎!”颜带徒僵住。死定了,同样的戏码又发生一次!这回她怎么跟沛星交代?
沛星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言,然而为了阻止他们更忘情,她决定开口。“可以停止了吧?
我看到了,不必再吻下去,我已经看得够清楚了!”
颜带徒牙一咬,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身上那像堵墙般的胸膛,坐起。“沛星,我——”
“你不用再解释了。”
“我……”颜带徒发现自己很难解释什么。
沛星忽然绽唇徽笑,只是语调却是冰冷无比。
“带徒,你们上次接吻时,我听信你的解释,认为那只是皇甫徽破坏你我友情的诡计,我也拚命跟自己说,那只是皇甫徽的阴谋,不要放在心上,千万不要当真。但……这一次,这一次的接吻氛围像是阴谋诡计吗?不像,我觉得一点都不像。
你跟他都是发自内心在享受这个热吻的,你们为对方动了情!你还能解释吗?”这次的吻跟上回不一样,她不认为皇甫徽是为了激怒她而吻住颜带徒,相反地,她看到的是皇甫徽对颜带徒有着浓浓的饥渴。
那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情绪!
颜带徒的脸色刷白,几次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知道这一次很难说明了。
“看来命定情人的预言已经在发酵了。”沛星异常平静地说道。
“没有这种事!”颜带徒否认。
“我了解了。”沛星再冒出一句。
“你……你又了解了什么?”颜带徒胆颤心惊。
沛星笑着。“我了解到原来你都是在演戏欺骗我的,你帮助我其实是为了让我卸下防心。你好会演戏啊,让我以为你是出自真心要帮忙我,事实上你只是想利用机会接近皇甫徽,尤其当你知道皇甫徽是个富家公子后,更不想放弃他。当上少奶奶不也是你的期待与心愿吗?如今有天上掉下来的好对象,你当然要利用我,而我则傻呼呼地变成撮合你跟他的棋子!”说到最后,她极为愤怒。
“你恨我了?”颜带徒惊慌地问。
“我能不恨吗?”
颜带徒一窒,闭上眼,颓丧地道:“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你抢了我的男人!”沛星指控。
“她没有抢走你的男人,我并不是你的男人。”皇甫徽见颜带徒一脸内疚,心生不满,立刻决定把沛星的真面目给呈现出来。“沛星告诉你,我是因为车祸而跟她认识的,我还跟她有了小孩,可是我却抛弃他们母子,变成十恶不赦的负心汉,对吧?”
“难道不是?”颜带徒的心跳得好快,会有石破天惊的答案出现吗?
他邪魅一笑,道:“我就告诉你一个你或许还不知道的内情。我曾经给沛星三百万做为答谢,只是她并不死心,想尽各种方式对我表达爱意,期望我能爱上她,当得不到我的响应后,她甚至开始设局强逼,预定了房间,邀我到饭店说要饯行,却在酒里下药,想要我跟她做爱。”
“哈?”颜带徒愕然。
“沛星有告诉你这些事吗?”
颜带徒沉默了。
皇甫徽满意地一笑,就知道沛星隐藏住真相。
“药效是让我昏沉了,不过我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说那一夜让我跟她有了小孩,这是笑话。”
颜带徒吁出一口气,下药、迷惑、设局,怎么变成是沛星狼子野心呢?她承认怀疑过沛星,只是她不想追究太多,因为她相信友情。
“这就是沛星的真面目。”皇甫徽睇着颜带徒。
“但小孩……沛棋是真实存在的,关起房门的事,我也没办法判断,而你跟她曾在房间里又是事实……棋棋……唉,我……”颜带徒已无法当裁判了。
沛星的脸色难堪之至,好半天后才回道:
“皇甫徽,你为了替自己脱罪,竟颠倒是非。”
“我的话才是真相。”皇甫徽道。
“真相是颜带徒和皇甫徽谈恋爱了,你喜欢他,也巴结上他,而我,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沛星气愤地直指颜带徒,是颜带徒破坏了她的美梦。
“沛星,我——”
沛星的目光落在掉在一旁的包包上,牡丹花腕链就在包包里。“我要腕链!”
她出其不意地冲上前捡起包包。
“你想偷腕链?”皇甫徽想要制止。
沛星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
“站住!”他要追。
“不许追,腕链给她!”颜带徒挡住皇甫徽的去路。
“为什么要给她?”
“如果她能卖钱,就让她卖掉,她极需要生活费。”她仍为沛星着想。
“你对牡丹花腕链不屑一顾。”皇甫徽对于颜带徒完全不重视腕链的表现感到不满。
颜带徒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后退。“我走了。”
“你就这样走人?”
“不走还要做什么?你成功了,沛星走了,我跟她决裂了,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你赢了,况且我也没有跟你继续接触的理由。”颜带徒什么都无法思考了,空空的脑子只塞着一件事,那就是对不起沛星。
“你真潇洒,不再追问沛星设计我的详情。
也不在乎腕链传说所引发的效应,你对我没有任何留恋的感觉吗?”他冷硬地问。
“不关我的事了。”她没了动力,弄成这惨况,她还有何道理再跟皇甫徽纠缠?丢下话后,她毅然地走出办公室外。
皇甫徽目送她的背影消失。颜带徒转身走人,头也不回地走人,不曾流露出一丝眷恋,这种被彻底漠视的状况,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皇甫徽带着浓浓的不解以及不愿承认的失落感回到老家“花徽山庄”,漫步在蝴蝶道上,思索着颜带徒的冷漠究竟是真还是假?
围在他周遭飞舞的蝶儿累了,停偎在他肩上。
他能被蝴蝶信任,却被颜带徒视如魔物,避而远“徽儿、徽儿、徽儿……”
远远地,传来祖父皇甫翁的呼唤声。
皇甫徽暂时放下对颜带徒的思绪,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身穿靛蓝衣服,发鬓柔白色,神情和煦的长者正神采奕奕地走过来。
“爷爷。”他恭谨的唤道,即便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