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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披着柔纱的杀手-第5部分

小说: 披着柔纱的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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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艳这一笑把小木匠笑得心旌摇荡。他试探出任艳是那种爱听说笑的女孩子,只要同她说笑话,不愁套不上近乎。于是,他专门瞅空说一些可笑的事给任艳听,把任艳逗引得围着他团团直转。
任艳的父母并不在意这些,只觉得小木匠知识丰富,上知天文地理,下知耕耙浆洗。女儿还小,更未想到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其它的故事,只希望小木匠说笑话时,不要忘记把家具打得牢一些。
事情由简单变得复杂化了。那天,小木匠停了半天工,说到集上去办点事。这半天可急坏了任艳,她一下觉得家里好冷清,空落落的,心里像失去了什么,半天都打不起精神来。下午,当小木匠重又出现在她家里时,她的情绪猛地就高涨起来了,还刻意将自己修饰打扮了一番,她忽然感到小木匠比那些曾向她求爱的同学要聪明伶俐得多。
“李大哥,你家里有笑话书吗?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笑话呢?”一天,任艳见父母不在家,主动过去找小木匠说话。
“有啊,你想看我们现在就去拿吧?”
“现在?你明天给我带来算啦。”
“明天?还是现在去拿吧,反正下午活不多,我们过去拿了就回来。”小木匠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丢下手中的工具,拉起任艳就往自家跑去。
任艳家在村东,小木匠家在村西,要不了多久就跑到了。小木匠家里的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屋内空无一人。他打开门,拉着任艳走进自己的房里,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终于翻到了一本《笑话集锦》,他转身欲将书交给任艳时,正迎上了她那一对含情脉脉的眼睛,“艳……”,他欲言又止,“我,我好喜欢你。”说着,猛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拥抱着、狂吻着。“李大哥,别,别……让人看见……”任艳挣扎着,喘着粗气。小木匠依然故我,并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从此,亚当夏娃过早地偷吃了他们不该吃的禁果。
如果事情能够顺利地发展下去,等到三、五年之后,两人办个合法的手续,欢欢乐乐地过日子,或许还不失为一个和美的家庭。但是,毕竟他们都还幼稚,还不知道建立家庭的意义何在;毕竟任艳太小,花蕾未开时就过早地凋零;毕竟小木匠不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未过多久他就改变了态度,继而也就演出了一幕不该发生的悲剧。
偷渡爱河的任艳在不知不觉中怀孕了,双方的家长和全村的人竟没有谁觉察出来。而此时,小木匠的父亲又从外乡给他找了一个姑娘。姑娘名叫周丽,芳龄20,不仅长得标致毫不逊色于任艳,而且心灵手巧,会做一手裁缝活。
农村姑娘,长得漂亮又有手艺,这当然算是百里挑一了,加之有媒人介绍,双方家长应允,也算是符合农村婚姻习俗的正道。小木匠的“私下交易”万一公布于众,不仅会受到双方家长的指责,也会让乡邻们见笑。小木匠权衡再三,决定听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娶周丽为妻。
决心既然下定,小木匠便忙着和周丽接触,建立感情,同时和任艳周旋,并渐渐疏远她。可是不久,村里就传出了消息,小木匠从外乡找了个漂亮媳妇,择日就要完婚。风声传到了任艳的耳朵里,她不相信。既不相信“李大哥”不要她,也不相信谁家姑娘会比她更漂亮。
一天,任艳趁无人注意时去找小木匠,见了面,她问:“李大哥,听说你又找了个漂亮媳妇是真的吗?”
“唔唔晤……你是听谁说的?”小木匠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村里人都这么传的,你跟我说实话,这都是真的吗?”  
  “嗯……是……是……是真的。”小木匠隐瞒不过去了,只好实说。
“那你不要我啦?”任艳质问道,又撒娇似地噘起了嘴。
“我,我父母包办的,我也没办法呀。”小木匠灵机一动把责任推到父母头上。
“那人漂亮吗?如果她比我还漂亮,那,那你就同她谈吧……”任艳未说完,赌着气,捂着脸,一转身就跑了。
此时任艳的思想很复杂,事到如今,她对她的“李大哥”的移情别恋一点儿也恨不起来,更不恨自己的幼稚。只恨小木匠的父母不该替他“包办”,恨那个外乡的周丽也插进来搅合。
一次,她终于看见那个外乡的姑娘到小木匠家来了,远远地看不清楚,便悄悄地溜到他家的窗户下向里窥视。当她看见在那间她熟悉的屋子里,在她的“李大哥”多次搂抱她、与她亲热的地方,他又同那个女的狂热地接吻时,她的心猛地像针刺一般的疼痛。她气得浑身颤抖,第一个念头是立即离开这里,从此不再搭理“李大哥”,可一股子冲动又使她回过头来,径直朝小木匠家走去,心想:我到底要见识见识那个女人!
“李大哥,李大哥在家吗?”任艳控制着翻腾的情绪,故作镇静地边喊边跨进屋。
“哟,任艳,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丽……”小木匠在里间听见任艳的喊声,急忙松开搂抱着的周丽,迎了出来。
任艳两眼直直地盯着周丽,上下打量着她,不觉愣住了。周丽果然长得美丽,名不虚传,相比之下,任艳似乎逊色了点。
“噢噢,你家来人了,那我走了。”任艳边说边退到了门外,不知怎么她感到有些心慌气短,不敢进攻就败下阵来。  
  任艳回到家里,一头栽到床上哭泣着:“天啦!叫我怎么办啊?既然有了我任艳,为何又冒出个周丽呀?”她痛不欲生,后悔莫及。此时她意识到自己幼稚,不该过早地偷吃禁果。任艳蒙头睡了一天,她不知道如何来处置肚里的孽种,告诉父母?到医院里去作人流?将此事公布于众,揭露小木匠的骗局?哪种办法她都想了,又都认为不妥,到头来被耻笑的还是自己。在她万般无奈的时候,她把这种结局与自己的不幸完全迁怒到周丽身上:这个妖精如果长得丑,李大哥会移情于她吗?李大哥早已是我的人,结果被她夺走了。“妖精妖精妖精!周丽——你是妖精!”她在被窝里神经质般地吼叫着,妒忌之火烧灼得她全身发烫。
小木匠与周丽的婚期越来越近了,任艳的肚子也一天天隆了起来。也许小木匠与周丽欢天喜地的大喜日子,正是她任艳掩盖不住怀孕的事实丢人现眼的时刻,她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她不能默默忍受这一切,她决定拼了,与周丽同归于尽。
她原先想设法弄到一瓶安眠药,然后找机会让周丽同自己一起喝下,可是一直没有弄到这种药。她决定铤而走险了。
初冬的一个晚上,任艳怎么也睡不着,她窜到弟弟的房里坐了一会儿,发现墙边有一把斧头,顺手就带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第二天早晨,她把斧头插在一个黄挎包里,骗取母亲同意,说在家里好急,要到舅舅家里去玩玩。可出了门,她就取道直奔周丽的那个裁缝铺。
周丽的裁缝铺是在离任艳家30多华里远的一个小镇上,不通车船,只好步行。
“周丽,”任艳走进裁缝铺,见周丽正在忙活,就轻轻叫了一声。
周丽回头一看,愣了一下便认出了她,“咦,你怎么来了,好稀客呢,快进来坐。”
“不,不坐了。长贵娘病了,他叫我来接你过去看看。”任艳对周丽说出了她早已编排好的谎言。
“是吗,得的啥病呢?”周丽一听急了,未来的婆母病了,未婚夫又派人来接,再忙也得抽空去一趟哩。
“我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呢。”任艳继续扯谎,终于把周丽骗上了路。
周丽心急,步子快,走在前面,任艳紧随其后,俩人一路没多言语。
任艳从背后看周丽,那波浪式的长发一直披到肩下,那款式新潮的服装贴身合体,更加显得俏丽。陡然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几欲下手却又有些犹豫,忐忑不安地不知如何是好。
天黑时,她俩已走了一大半路程,还有两里地就到家了。任艳顿时紧张起来,全身都在冒汗,再不下手就晚了,走到家一切都要露馅了。想到此,她悄悄地从包里抽出斧头,乘周丽不备,猛地向她的头部砸去。周丽“啊”地一声倒下了。任艳怕周丽未死,又扑上去补了两斧……
周丽无辜地被残害之后,任艳回到家找出父亲宰牛的刀准备抹脖子自杀,但还未来得及行动,当晚就被公安局带走,她被判处无期徒刑。之所以未被杀头,是因为她犯罪时不满18岁,审判时又怀有身孕。
任艳在改造期间说起往事万分痛恨自己,她说,她太无知了,不该因嫉妒周丽去杀害她。她说,嫉妒可能是许多女人都有的一种通病,这是对己对人都极端不利的。她要求我把她的案例写出来,让更多的人都能从中悟出一点什么。
8  “谁叫你眼中无我”
任艳由于嫉妒周丽长得漂亮,嫉妒周丽夺走了她的心上人而杀害了周丽,同时也葬送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与任艳在同一座监狱改造的女犯人中有一个叫汪锡兰的,犯罪的根源也是由于嫉妒,她是因为嫉妒别人生了男孩而走上犯罪道路的。
汪锡兰嫁到那个山区时才20岁,正是青春勃发的年龄。丈夫比她大3岁,虽然不英俊,但身板也很结实。按理这是个不愁生育的家庭。可是一晃10年过去了,她就是怀不上孕,虽到处寻医求药,总不见效果。  
  魏素珍比汪锡兰晚两年嫁到这个村上,年龄也没她大,但生育能力特强,两年下一个娃两年下一个娃,6年下来生了3个小子。
在这个山区的村寨里,人们仍然讲究“妻为夫荣,母为子贵”这个古老的习俗。魏素珍自然受到丈夫的厚爱和家长的夸奖,而汪锡兰在与人发生口角时却常常遭到奚落——“不下蛋的母鸡”。
一个女人,在享受不到别的女人做母亲的欢乐时,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焦急、渴望、等待、嫉妒……各种复杂的心理都有。10年过去没有结果,她失望了。嫉妒渐渐在头脑里占了上风。村上所有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她几乎都看不入眼,竭力在她们身上找毛病:张家大媳妇有什么能耐?像老母猪下崽一窝一窝的,可一个女人连鞋都不会做还来问咱呢!李家那二奶奶不就只会生丫头片子吗?自己脸上长得坑坑洼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赵家?不就赵家那二嫂子吗?头上虱子一篦一箩筐,能肮脏死人。瞧瞧,周家那姑子生的娃像啥?呆头鹅一个,还长一头“银丸子”(秃子)。葛家?那魏素珍,哼哼!她用鼻子哼了两声,嗓子却卡壳了。一时还真找不出这个女人身上的毛病,生的娃长得个个像小牛犊子,圆头胖脑,自己又没多话,平时很少与人来往。路上偶然碰到汪锡兰她也将头扭到一边,不打个照面。为此,汪锡兰很窝火,认为魏素珍瞧不起她。心想,你不就会生个娃吗?除此之外,你还不跟咱一样,扁担长的“1”字都不认得?她恨她,更嫉妒她。
一次汪锡兰到河边洗莱,正好碰到魏素珍从河边回来,魏素珍照旧将头偏到一边,想一走了之。汪锡兰火顶脑门,冲了她一句:“你干嘛不看我?不就下了三个崽吗?眼中就无人了?有什么了不起?”魏素珍看了她一眼,未吭声,转身想走。“你站住!你眼中无我,你儿将来不得好死!”这话可激怒了魏素珍,咒骂谁都不能咒骂她儿子,她猛地回骂了她一句:“你……你……不下蛋的母鸡!绝子绝孙!”她骂完,哭着跑回了家。从此,魏素珍只要见到汪锡兰就远远地躲开了。汪锡兰也就很难找到她的茬子。
“哈哈,提起那魏素珍,讲给你们听都笑死人。”她忽然想到了件羞辱魏素珍的事情,竟得意地笑了起来。原来一次逢集,集上人头攒动,真是人挤人,人挨人。魏素珍早上喝的粥,又赶了那么多路,此时挤在人群中,突然尿憋急了,又不知道厕所在哪。她东问问西问问,问的人恰好又都不知道,正急得没奈何,碰到汪锡兰。汪锡兰见她那痛苦的样子,明明知道厕所就在旁边的巷内,却有意戏弄她指着街头,叫她往南去找。偏那魏素珍又走反了方向,朝北跑去。她转了一圈未找到厕所,终于憋不住尿湿了裤子。“瞧瞧她那德性,还不拿正眼看人呢!我叫她向南,她偏要向北,结果呢?瞧瞧,几十岁的人尿都尿裤档里头。啧啧啧……哟——”
可她越嫉妒别人,说些酸不溜溜的话,别人也就越不与她沾。渐渐地她被孤立了,更感到日子不好过。一气之下,她和丈夫卷着铺盖以出外寻医治病为由搬到外乡去了。
斗转星移,几年之后,她同丈夫又返回了家乡,并且带回了一个3岁的男孩子。她对别人说这孩子是她生的。并说她出去后碰到一个算命的,可真神啦,算出她500年前的身世。说她原是神女,因触犯了天条被贬到凡间受苦,要她朝西北方向走上200里,到一条河里舀三碗水喝下,再到一座山前烧上三炷香,即可化凶为吉,解除痛苦,一年之后保证生育,非龙即凤。她说,她照此办了,果然灵验,一年后抱上了个小子。
汪锡兰这番话,村上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不信的人认为她根本不会生育,这孩子是她抱的,或者是她在路口捡的,再不就是花钱买来的。相信的人则说她结婚十几年都不生,这回出去喝了那河水,烧了那炉香就生了,真神了。有了孩子,她话说得也粗了,腰挺得也直了,见识也广了,恐怕真有神灵保佑她呢?
汪锡兰身边开始围上了几个人,听她讲外面的世界。村民们大多土生土长,很少外出,听她讲大西北的山,大西北的水,大西北的人,津津有味,犹如听古书。后来,她给他们讲神,讲教,说她这次外出到西边拜见了“天父”,取了真经,这次是天父派她回到家乡来为乡亲治病、解除痛苦的。再后来,她领着他们唱“圣歌”,读“圣经”,做“礼拜”。
当愚昧亵渎了信仰时,便会产生盲目的崇拜。汪锡兰身边渐渐围上了一圈人,连过去见她就扭头的魏素珍也站在远远的地方听她讲“经”了。魏素珍的小儿子得了脑膜炎,留下后遗症。她经常谴责自己前世得罪了上帝,结果受到了上帝的惩罚,将罪孽降到了她儿子身上。善良的她听说汪锡兰是天父派来为人治病的,也就深信不疑并抱着希望。她的善良只能被嫉妒心极强的汪锡兰利用,为多年的积冤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汪锡兰的信徒们按时来到了她私设的聚会点做“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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