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发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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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慢地步出“明轩山庄”,不忍也不愿再听方她们的对话,她怕再听下去自己会崩溃。
“老莫,给我一杯威士忌。”范仰贤对着吧台内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子嚷着。
“嗨!仰贤,好久不见。”老莫一见范仰竖便热情地打起招呼。“你好久没来坐坐了。”他以玩笑的口吻指责。
“抱歉,最近真的太忙了。”范仰贤脸上有份无奈的神情。
“培阜家的丫头们都还好吧?”老莫知道范仰贤想起至交好友。
“培阜倒真了解那些丫头。”想起方家姐妹,范仰贤不禁替方培阜感到心痛,“小、小晶这两个丫头满脑子只有钱,洛昀又太过善良心软,好在培阜有先见之明替洛昀物色了个对象,这样洛昀才不至于处处受委屈。”
“是怎样的人?”老莫递上一杯酒好奇地问。
“靖承这小子……平常虽然一副忠厚怯懦的样子,但有时候又挺有威严的,能凭一己之力办了间幼稚园,应该有些能耐才是。洛昀跟着他,应该是不会吃苦的。”
“你们这么一相情愿,重点是洛昀那丫头对那小伙子有没有兴趣?”老莫站在较理性的角度提出质疑。
范仰贤哑口,这种事总不能叫他闯进方家,捉起洛昀,开门见山地盘问吧?
见范仰贤既懊恼又认真地思考着,老莫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开导,“算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由发展吧,我们介入太深反而不好。”老莫试着改变话题,“对了,培阜的儿子呢?适应得还好吧?小那丫头没太刁难人家吧?”
儿子?范仰贤完全不仅老莫在说什么,“你老糊涂啦?培阜哪来的儿子?他就只有三个丫头啊?”范仰贤直觉是老莫糊涂记错。
“怎么?培阜没告诉你吗?”老莫聚起眉心,感到不可思议,“他四个月前跑来告诉我说他找到儿子了。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想儿子想疯了,没理会他。可是后来他告诉我说在小的母亲之前,他本来已有一位要好的女朋友,他们约定等培阜在台北有了不错的事业基础就要结婚,可是……”老莫感伤地闭上嘴。
“可是什么……”范仰贤急切地追问,他记得方培阜的确提过有这么一个人,但从没听说有个儿子。
“可是……当培阜回到屏东,那女孩却搬走了,据说是嫁人了。”老莫替方培阜这段情感到惋惜。
“这些我都知道。”范仰贤感到颇为急躁,“既然如此,他哪来的儿子?就算是那女人生的也不能就认定是培阜的种吧?”
“其实当年那女人并没有嫁人,她怀了培阜的小孩,并独立抚养他成人。”
或许是律师当久了,也或许不愿好友遭受蒙骗,范仰贤很认真地想弄清楚事实。“培阜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是有心人士编的谎言!”
老莫很认真地回想当日的情形,“培阜说他遇到一位偿得栽培的好青年,派了私家侦探调查。结果凑巧地查出那青年竟是培阜的亲生儿子。”为好友能在临终前觅得亲生骨肉,老莫感到欣慰。“值得栽培的好青年?你说的难道是靖承?”范仰贤似乎真有些了解方培阜分配遗产的真正苦心了。“那么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真相说出来呢?何必兜这么大圈子呢?”
“我是不清楚你口中的于靖承是不是培阜的儿子,不过我相信他一开始不说明真相一定有他的理由。”说完,老莫像想起什么般嚷了一声,“哎呀!差点忘了,培阜之前放了一卷录音带在我这儿,要我见到你交给你,光顾着和你说话,差点就忘记这回事。”老莫自身后的柜子抽屉拿出一卷录音带,“也许你的疑惑可以从这儿得到答案。”
取得录音带,范仰贤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除了想了解方培阜安排遗产的动机之外,更想知道上天是如何眷顾这位在商场上历经风浪的深情男子。
仰贤:
当你听到这卷录音带时,想必你也该知道真相了吧,没错,靖承的确是我的骨肉,于珊替我生的儿子,在这一生中,我从没有如此满怀感激过。
当初的我因为幼稚赌气和小的母亲结婚,然而我的心中却从未忘记于珊,我惦记着她,却迟迟不敢寻找她的下落,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唉!
知道真相后,我几度想冲到靖承面前告诉他实情,可是,可是我该拿什么面目去见他?是我弃他们母子不顾的,我有什么颜面去要求他认我?
我甚至连一天父亲的义务都没尽到,我又有什么资格要他认我?我不配啊!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找回珊儿,在有生之年寻到她好知道她究竟是否快乐幸福?只是音讯断了这么多年,我真的不知该如何下手,大概上天怜我!竟在我生命即将终结的此时盼回了靖承这个意外的惊喜。
其实,我是该将毕生的心血光明正大的传给靖承的,只是,我想他不会接受的,而且我完全不了解他,我有点担心将这么庞大的资产交给他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我不希望因此让他失了原本的纯真本性,所以我左思右想,也许不让他知道这些财产本当归他也许对他比较好吧!你说是吗?
真好!那些身外之物就当是我对他所做的小小补偿,也算奖励他能凭一己之力而有一片小小的天空吧!这样我才能心无牵挂地到另一个世界去找珊儿;才能心无愧疚地面对珊儿。
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相信我最后一点点心思应该瞒不过你吧!小昀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女孩,她身子弱,我一向不爱让她出门,或许因此无意间耽误了她宝贵的青春,如果靖承成才,请替我将小昀交予靖承,叮咛他好好珍惜小昀,我会在这里含笑为他俩祈祷的……
原来……原来靖承真是培阜的儿子!范仲贤不禁替方培阜感到欣慰,难怪初见靖承时便感到他与培阜同样有着一股不凡的傲气。
于靖承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转开书房的门,他从佣人口中得知这个书房是平常方培阜最爱独处的地方,他从不轻易让人入内,里头一切的清扫也是由方培阜亲自打理。没人知道里头究竟是怎样的空间,传言说这儿是方培阜心头的一方记忆。
其实他并不想做个窥视他人隐私的无礼之徒,只是这房间总得有人清理。下人们遵守着方培阜生前立下的规矩不敢忘记,而他又有欲查明之事,因此他在心中默祷,期望方老先生能原谅他的冒犯。
书房里头挂了一帧全开的女人画像,画像里的女人贤静而甜美的漾着笑容,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若非这女人当时真幸福的无法隐藏,就是画匠的画功已巧夺天工。
于靖承伫立在画前,仔细欣赏着画中女人的笑靥,一股暖流温暖了他的心房。
是的,这样甜美脱俗的笑容是如此的熟悉,他的母亲也有着同样的朝阳。
他仔细端详着画中女子的发丝、眉宇、唇型……未了,他笑了,他想到这幅画让他想起了谁,他的母亲,于珊,这画里的女子与他母亲竟有七分神似,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转过头,打量着房内的一切,这里的摆设相当简单而朴实,流露着一股乡村古味,和山庄中任何一处相比都有着强烈的差异。
看来方培阜是个相当怀旧的人,于靖承在心中暗忖。
他来到书桌前,开启一个精致而独特的小铝盒,里头放的是一帧又一帧的旧照片,他一张张地拿出来看,神经却随着过目的照片愈绷愈紧。
照片中邯主角除了方培阜,就是另一名女子,据他判断,应该就是墙上那幅画中人。画像他不敢打包票,但看着由真人拍摄出来的照片,他愈来愈觉得那女子便是他的母亲——于珊。他不敢想象母亲和方培阜之间的关系,却仍不禁想一探究竟。
直到一张方培阜和于珊挽着手,甜蜜而幸福的照片映入他眼帘……他记得这张照片。
小时候,母亲从不让他靠近一个小纸盒,他知道里头放了许多照片。有一日,他忍不住去偷看,虽然马上被母亲发现并制止,但他永远忘不了闯进他脑海的记忆,那张他肯定是他父亲和他母亲的合照。
如今那张照片活脱脱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知该如何整理自己紊乱的情绪。难怪第一次见到方培阜他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原来他就是自己口也盼夜也梦的父亲。
于靖承有些失控的摇着头,老天真是爱开玩笑,既然让他觅得了父亲却又不给他们相认的机会。他好想问,好想听方培阜亲口告诉他,为何当年没遵守承诺返家迎娶他的母亲。他也好想跟他说,母亲是背负多大的舆论压力才将他抚养长大。
母亲逃离了外公安排的婚约,一个人大腹便便的来到台北,无法工作又觅不着爱人,如果不是卉翎父亲的好心收留,他们母子可能就得客死他乡了。
如今,他完成了母亲的遗愿终于寻得了方培阜,但……
第五章
凌晨三点半。
洛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明轩山庄”。
微带醉意的她摇晃着步伐,企图想无声无息地穿过厅堂,不打扰到任何人。只是她才走没几步,大厅却霎时灯火大放,令略带醉意的她打了个酒嗝愣在当场。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一个不用仔细听便明显听出怒意的男声响起。
“嘻!我不知道。”借着酒精的壮胆,她难得耍赖起来,“我身上没有戴表的习惯。”
听到如此“吐血”的回答,于靖承深呼吸了一口好调整即将爆发的脾气,“好!那么我告诉你,现在是清晨三点半!”
“哦!”洛昀应了一声并不以为意地往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走去。
看她如此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早已怒火攻心的于靖承是再也忍不住了。“你就只打算用这虚应一声来敷衍等了你一整夜的我吗?”
“又没人拿枪抵着你要你等我。”洛昀也忍不住回嘴。“既然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可钻进你那温暖的被窝,没人要你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他提高音调,“你把这儿当什么了!任你来去自如的宾馆!或许我不该过问你的私生活,但我绝不允许‘明轩山庄’住一群放纵的女人!方她的个性本是如此,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如果你要有样学样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一肚子火的于靖承已不在乎现在他是以“靖承”还是“猎鹰”的身份说话,他以着坚定的语气指责着她。
在下午不经意偷听到方她们的计谋后,返回市区却又遍寻不着“猎鹰”的影子,伤心与失望都到达极点的洛昀是再也隐忍不住所有的情绪。她转过身,以着迷蒙却愤怒的双眸直射他,“你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你真当自己是‘明轩山庄’的当家?你只不过是运气好遇见了爸爸,而爸爸又不知被你用什么手段给耍了,才会让你继承这儿,单凭这点你就想指挥我?”洛昀晃着不太稳的步伐移动到于靖承面前,“‘明轩山庄’我也有居住权,我在这里的所做所为是不需要经过你同意的。”洛昀用她那纤细的食指戳着他的胸膛示威,“即便是爸爸授意要我嫁给你,但你又还不是我丈夫,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
原来她知道了?于靖承一直以为洛昀并不知情方培阜要他娶她,既然如此……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你丈夫,你就会乖乖听我的话?”
“或许吧!”洛昀又是一句明显的敷衍,她强眨着略微沉重的眼皮,不想继续争执下去。
“戴上它!”他不理会她虚应的语气,逐自从口袋取出一枚戒指,并命令着她。
原本是颇不以为意地轻瞥了一下于靖承手中之物,却霎时被震得酒醒了大半,她用力眨了几下眼好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这算什么?”她的口吻复杂的令人难解。
“戴上它之后,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你不会再夜半三更地带着一身的酒气归来。”仿佛洛昀已允诺了般,于靖承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只是洛昀却出乎意料地顶了一句。“开什么玩笑!”并毫不客气地拨开他拿着钻戒的手。
虽然她只是轻轻地一拨,却不巧地牵动于靖承左手臂上的伤口,让他因疼痛而低嚷了一声。
“你的手受伤了?”她注意到他脸部的扭曲。
“没什么,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于靖承轻描淡写地带开话题。他轻呼了一口气,再次执起了手,“现在你可以戴上它了吧?”
“我不要!”
“为什么?”他以为她应该是那种很认命很听话的乖乖女,没想到她也有硬脾气的一面。
“呼!”洛昀感到有些不耐地朝空气吹了一口气,“你非要三更半夜和我争执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吗?好!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因为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基础,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我不在乎它有没有意义。”于靖承冷冷地说着,“如果这是可以让你不再三更半夜带着满身酒气回来的惟一方法,那我倒是无所谓。”
“你发什么神经!”对于他不屑婚姻的态度及所提出的无礼要求,洛昀皆感气愤,“如果你不困,你可以继续发你的疯,但我很累了,我想上楼了,所以,别再烦我了,好吗?”她丢下一句话,便无奈地摇着头径自上楼。
可是于靖承并不打算放过她,“你给我站住!”他追了上来,“戴上它!”
“唉哦!”洛昀已被烦到快崩溃了,她哀嚎了一声,大声嚷着,“让开啦!我要睡觉了啦!”她试图推开他,可是他却不动如山。
“想睡觉?行!”于靖承开出条件,“只要你戴上它我绝不再烦你,马上乖乖让路。”
“你……”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方、方晶出现。
“你们两人在吵什么啊!三更半夜不睡觉,也不要妨碍其他人的睡眠嘛!”方首先不悦地抱怨着。
“就是嘛!”不甘被吵醒的方晶打了好大一个哈欠,“你们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沟通吗?”她张着仍半闭的双眼盯着他们。
有了两位姐姐的抗议,洛昀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