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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蜈蚣子-第9部分

小说: 蜈蚣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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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老东西叫你来迎我?”芙蓇不善意的语气冲着那边道。

    “我只是奉师傅之命,请不该上山的人回去罢了。”出来的是吴攻的大师兄。

    “胤虎,说你不开窍你还真不开窍,你真以为当年我叫你几声大师兄,就把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放在眼里了?”芙蓇不客气地数落起那个看起来表情冷冷冰冰好象人人都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魁梧男人。

    “这位大侠!我想见吴攻!拜托了!”郁忱鸣上前作揖。

    “大……大侠……噗——”刚还让人感觉浑身是刺的芙蓇,被这个奇怪的称呼逗笑了,不过在场除了他其它人都笑不出来。

    “喂,快把人家的蜈蚣带出来呀。”芙蓇开始起哄。

    胤虎只是挡着道不说话。

    “奶奶的,就是要逼我跟你动手是不!”见曾经的大师兄不买帐,芙蓇撩起了袖子,卷起了裤腿,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张牙舞爪地要找胤虎比画比画。

    “吴攻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说什么!”郁忱鸣心焦地一大步跨上前去,刚想靠近胤虎,却被不知什么地方来的一鼓劲风硬生生推倒了回去。

    “孽徒吴攻,深知罪错,已交由师祖发落。”

    “什么!”这下芙蓇和郁忱鸣倒是很有默契地一同出声。

    “我不相信!”芙蓇也不含糊,飞起一腿朝着大师兄照脸踢去。

    胤虎闪得快,回击得更快,反手一挥对着芙蓇的后脖子劈去。

    见两人开打,郁忱鸣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吴攻的来头也越来越让他迷惑。

    ==凡=间=独=家=制=作==

    舍沁远远看着吴攻跟师兄弟姐妹们一一惜别。

    这种场面,曾经也有过一次,自己也是这样远远看着,不说话、不挽留,最后静静地走开。

    山门前的骚动其它人还没有察觉,没想到那个和吴攻纠缠不清的男人也有胆上山来。

    以胤虎的本事终究是挡不了芙蓇的,只希望他能拖延到让吴攻上路离开。

    他很残酷吗?他是拆人姻缘的罪魁吗?

    也许吧……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如果总是习惯冷酷一点的话……于是也就不会觉得特别扎心……

    “师傅……”二徒弟悄悄到跟前,用祈求的眼神看他。

    “这是吴攻自己的决定……他也知道避开这个男人是对他好的,你不必多言。”

    离去的、来临的,如波潮一般回圈……激烈的、细腻的,终还是会被冲淡……

    至少……表面上如此……

    ==凡=间=独=家=制=作==

    “你给我滚开!我要找舍沁算帐!”

    “你早被师傅逐出门去,如今上山找茬还胆敢直呼师傅名讳!我今日——”

    “我呸你个今日明日的!你个虚伪小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谁在后山小河里偷看阿狮二师兄洗澡的!”

    被芙蓇不怎么文明的一句嘲讽,虎背熊腰的男人竟不小心红了半张脸……

    “哈!你……喂!姓郁的!人哪!好家伙你偷跑的功夫真不赖啊!”

    “师傅……大家……我走了……!

    “恩,见到师祖,替我问声好。”舍沁表情柔和,心中却忐忑。

    “吴攻!吴攻——吴攻你在哪里!”

    咦?

    “吴——攻——吴攻!我是郁忱鸣!快跟我回去!”

    吴攻惊惶地四处寻望,不、不可能啊!他一定是太想相爷了!

    不行不行!他要快些离开!不能让师傅失望。

    舍沁眉心蹙起……和人沾染上,不是麻烦是什么……

    众徒第一次看到胆敢闯上山来的人类,一时竟忘了阻止,呆呆地立在那,看着郁忱鸣满头热汗地,又唤又寻。

    吴攻不知道此刻充斥心头的是什么……酸的、痛的、苦的、热的、甜的……

    可是嘴唇中,却被一道咸涩渗入了……

    ※凡间※独家※录入※请保留制作信息

    不知为什么,但舍沁就是肯定地知道,即使吴攻就站在离郁忱鸣远远的这里,但他的心,已经牢牢地与那个男人绑在了一起。

    郁忱鸣一眼就把吴攻抓到视线里,狂喜地冲他喊:“吴攻!快跟我回去!”

    “你擅闯颢昱门我未与你计较,你倒先同我要人?”舍沁站到吴攻前面,冷凝地盯视着他。

    “先生!求您成全我和吴攻!”郁忱鸣毫不迟疑地跪下地来。他看出吴攻敬他师傅如长辈。

    “成全你们什么?成全你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反悔的儿女情长?”

    人,几度痴情,只因缘造。直要缠得双方心力憔悴方才甘休。

    可吴攻若不是化作人型,何来这痴缠?

    “吴攻,你若是想跟他走,也罢,不过你要在这里,将你、将我、将颢昱门都同他交代个明白。”

    这难道不是最残酷也是最诚实的选择?

    吴攻的手攥得紧紧,不敢抬头看焦急地盯着自己的郁忱鸣。

    他怕失去相爷,但他更怕自己被揭穿……

    “对不起,相爷……我不能跟你走,我……我骗了你……”

    “你说什么胡话!吴攻!说你自己的心!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单纯的吴攻要欺骗他,他怎么可能不发觉!

    “总之我不能跟您走!”

    若是教郁忱鸣发现自己的秘密,他也许立刻就会是最想手刃自己的人……

    “唉……你们还在这蘑菇啊……”芙蓇悠悠忽忽从门廊那头走来,像是听厌了老生常谈似的揉着耳朵。

    “你怎么把这个男人带上来的,再怎么把他给我带走!”凭这个凡人怎么可能找到来颢昱门的路,还不是芙蓇捣乱。

    “唉……你跟我凶就算了,你看人家,苦情难离地,何必棒打鸳鸯呢?”

    “你在颢昱门搞的鬼还嫌少么……”

    “哇……你还记得我以前的事……好感动……”芙蓇摸住心口道。

    舍沁别过头不去理会他,怒指郁忱鸣——

    “立刻滚出颢昱门!”

    “不带着吴攻,我绝不走!”这是他对自己、对吴攻的承诺,他认定了!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要双双把家还。”

    “你闭嘴!”

    三妖一人越发混乱的场面,原本在周围的颢昱门弟子早都识相地回避开,忍无可忍的舍沁毫无迟疑地对芙蓇挥掌而去。

    劲风将吴攻和郁忱鸣都猛力弹到一边,芙蓇却嬉皮笑脸地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摸样。

    “前些日你送我火荷吃,助长我不少功力,现下试我身手来着?”

    芙蓇像唱戏一般,挥挥左袖、甩甩右手,除了头发被舍沁的掌风吹起几丝来,根本无恙。

    “要玩?好啊,我陪你!”芙蓇当下卷起袖子,冲上去就跟舍沁比划起来。

    一见练家子们开打,郁忱鸣有点慌了,一把将吴攻搂在怀里怕伤了他。

    “吴攻,快跟我回去。”现在那两个打得热闹,正适合跑。

    “相爷,您快趁乱走吧……我师傅发火了,还不知要怎么对你,相爷对我的好……吴攻记着……只求来世报答……”

    “哪学来这种不吉利的话!什么来不来世不世的!我要是等得来世,还用的着上山来找你么!”郁忱鸣握紧了他的手腕,管叫他跑不了,找人变成了抢人……

    “吴攻!你要是敢跟这个男人走,从此便不要再叫我师傅!也不得再踏进颢昱门一步!”

    和芙蓇过招的猞猁,警告着不听话的徒弟。

    “喂,你烦不烦,千把年过了还是这调调!人家小俩口爱怎么着怎么着,你啊——看招!”

    芙蓇趁他说话,甩手就连劈带抽地攻过去,舍沁挡了几招,站定在一棵树上。

    “前辈,我对吴攻是真情实意,天可明鉴!我与他虽同是男子,但我绝无戏弄之意,只请前辈成全我们!今日我定要和吴攻一同下山,请恕我冒犯了!”

    郁忱鸣话音一落,拉起吴攻就往山下跑!

    “混帐!”舍沁见这男人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扔下芙蓇就冲上去。

    芙蓇也不糊涂,冲上前一把抱住舍沁的腰,死缠着不放:“好好好!你快带小蜈蚣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师傅……我……我下次再跟您请罪!”

    “你们!”猞猁精快被活活气死!

    芙蓇只觉一阵寒意,抬头看,舍沁的瞳孔缩成一条金线——

    “不好!”嘻皮笑脸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松开了钳着舍沁的手,避让到一边,运气护身。

    只见天边一道金雷,映着舍沁的金瞳,直直地朝着芙蓇当头劈下来——

    芙蓇妖力深厚,动了真气死顶住,硬是将雷击弹了开来。

    金雷被他的妖气一撞,四散地裂开,像出了笼的野兽,在周围乱窜。

    眼看郁忱鸣正带着吴攻快要跑到山门了,吴攻忽觉背后煞气猛烈,连忙集注妖力,从郁忱鸣身边跨过去——

    郁忱鸣只觉脸旁一道金光闪过,回头看,却见吴攻硬生生地从背后替自己挡了一雷。

    ※F※A※N※J※I※A※N※

    青翠山间,一驹飞驰。

    郁忱鸣心焦地搂紧了怀里的人,另一手不断甩鞭加速。

    吴攻中招后,当即口喷鲜血数尺,摔倒在地抽搐不止——

    “吴攻!”

    “小蜈蚣!”

    从后赶赴的芙蓇与舍沁,却见郁忱鸣怀抱面无活色的吴攻,而地上、二人身上、吴攻口颚,全是鲜血。

    见此惨状,舍沁当下呆了——他的金雷已被打散,若以吴攻的道行,散余的力道不足以伤他如此之重,但吴攻若要以己之力,兼护住郁忱鸣这个毫无功底的人类,无疑会遭重创。

    “这下你满意了!他妈的你个万年死脑筋!你不敢去面对自己感情,还要逼你徒弟一起当傻瓜啊!颢昱门改名叫和尚门算了!滚开!”

    芙蓇冲过去,一掌托起吴攻,运功稳住他的气脉。

    “我不带吴攻走了!求求你!求你救他!”郁忱鸣转向舍沁哀求——他怕与吴攻分离,但他更怕永远地失去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懂?

    一人一妖……怎么可能相爱……又怎么能够相守……

    情这东西……情这东西怎么可能说来就来说爱就爱……

    舍沁茫茫然地看着紧抱吴攻嘶喊着想唤醒他的男人……难道,真的只有他不敢面对感情……

    重伤的吴攻,艰难地睁开眼,蒙胧中望着郁忱鸣……

    “相爷……带我走……”

    “吴攻,你现在应该待在这里治——”

    “快带我走……我只想去……有你的地方……”吴攻沾着血迹的嘴唇,扯出了他一贯的开朗笑容,“我决定……以后一定要跟着你了……”

    目送郁忱鸣抱起吴攻离开颢昱门渐行渐远,芙蓇狠狠地瞪了眼舍沁。

    “懦夫!”

    芙蓇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一人,不断地在数千年前就问过自己的问题中徘徊着思绪……

    ※F※A※N※J※I※A※N※

    驾马疾行到最近的小镇里,郁忱鸣要了间客栈房间安顿两人,路赶得急,他想尽快回京城请郎中治疗吴攻,且他跟皇帝要的假也没多少时日了。

    “吴攻,有没有哪里痛?”郁忱鸣用湿巾擦拭吴攻的额头,用手一摸,冰冷冰冷的。

    “没有……只是好累……我想睡了……”吴攻强忍着刀绞斧割般的满腹满身的剧痛,微笑看郁忱鸣。

    “那你快休息,明天一早我雇辆马车,免得颠簸着你难受。”

    话语间,吴攻已经闭上眼沉睡而去。

    郁忱鸣一夜未眠,守护在吴攻身边,吴攻的手也一直在他的手心中被握着。

    实则吴攻并不是睡眠,而是将元神敛在体内,死死以人形护住——如果此刻他想疗伤,就必须抛弃人形,集中精力运功通气,可那意味着……

    所以,即使要耗费他此刻宝贵的点滴功力,他也要以相爷所喜爱的“吴攻”的形象存在着。

    郁忱鸣担心车夫不知行车轻重,最后决定买下马车,亲自带车赶路。

    抱起吴攻上车,感觉他身体又在发烫,已经整一夜的忽冷忽热了,郁忱鸣将他安置马车上,让吴攻的头枕在软枕上并确认不会在路途中磕到他。

    “我们马上就回家,吴攻……”

    将唇印在吴攻滚烫的额头上,郁忱鸣扬鞭起程。

    “小蜈蚣你可得撑住啊……”

    一直在暗中跟着二人的芙蓇,站在一棵树上,望着疾驶而过的马车。

    被虚假的皮囊包里起来的灵魂,挣扎着忍受煎熬。

    每一丝毫的本能,就是要冲破任何这个身体的空隙,渴望呼吸与自由。

    但是他不能。

    用尽全力,不是为了治疗自己,而是抑制每每要失控的真身。

    这样会死吧……

    可是,即使是死,也要这样……像“人”一般死去……

    凡◇间◇文◇库独◇家◇制◇作

    一个个郎中被请进了相府,有名的没名的、本地的外地的,出来时却都是一样的一张张苦脸,快把这些人熬白了头急煞了心。

    “吴攻,看你,又出了好多虚汗,快把汤药喝了。”郁忱鸣端着盛有药汁的精致瓷碗,坐在床沿。

    相爷不会明白,无论是什么人采来多么名贵的名药珍果,对自己都毫无用处。

    可是,就这样,他却觉得,幸福得就好像,他从来都是个普通的人。

    看见郁忱鸣青黑的眼袋,下巴上放肆地乱冒的胡子茬,吴攻心疼得想伸手去摸他的脸。

    “啊!”

    一刻不停地沸腾着的苦痛,缠住他抬起的手,重重地将他按回床上。

    “相爷……我……我想先喝点水……”吴攻僵硬地把手藏回被下。

    “好,我去倒,你可别偷偷把药倒了哦,良药苦口的。”

    郁忱鸣转身去,吴攻偷偷望了望自己的手,指甲都发黑了……指头尖青得就像死人……

    攥紧了拳头,耐着每个部位都翻江倒海的疼……

    “吴攻,我得去上朝了,不然皇上真罢了我的官我们就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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