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商途之第一女皇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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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小谦子与李汉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服北堂俨,正在气氛一度诡异时,清郎的笑声响起:“六皇兄这是怎么了,谁惹的你发这样大的火。”
来人是文帝最小,也是最宠爱的儿子,皇七子北堂烈,封烈王。此刻他斜靠在门边,眸中含笑的看着北堂俨。北堂烈本生的貌美,虽然貌美一般是用来形容女子的,但是他的那张脸让人生出的第一感觉,便是这两个字。
北堂俨在北堂烈开口时,已经收敛了上涌的怒火,他看着北堂烈璀璨的双眸中带着朗朗的笑意,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轻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淡淡的开口道:“能让我着急上火的,自然是公事,不过我能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北堂烈闻言,却是不信的,他桃花眼扫了一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碴,却是转移了话题道:“虽说如今已是初春,可这场雨一下,顿觉寒意侵体,六皇兄要当心身体。”
北堂俨一听这话,神情不自觉的软化了几分,语气也亲和了几分道:“我会的,你自己也要注意。”
“等去了四春城就好了,那里一年四季如春。”北堂烈点了点头,随即颇有几分兴味的开口道,他的神情中,难掩对四春城的向往。
北堂俨将他的这一情绪看在眼中,才软化几分的心,又猛的一沉,只是面上没显,敷衍的接话道:“一年四季分明那才有意思,四季如春又如何,只怕四春城里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雪,也不知道雪后的景色有多美。”
北堂烈一怔,细想了想北堂俨的话,又觉得在理,便失笑道:“六皇兄说的没错,不过咱们又不是在四春城停留不去,就如同六皇兄你说的,一年四季如春的地方咱们也从没去过,也不知道那边的景色有多美,自然会对四春城存了一种期待之情。”
“你这话说的在理。”北堂俨应了一句,心绪却在这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因为她也曾说过,想找一个一年四季如春的地方,快乐的度完余生。
见北堂俨似乎一下子变的有些心不焉,北堂烈只当他为公务烦心,便告辞离开。李汉看着北堂烈离去的背影,便对小谦子使了使眼色,小谦子会意,悄悄的退至门外,目送北堂烈走远,才又回到屋内。
李汉见此,这才对北堂俨开口道:“主子,请恕奴才冒犯,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您谋划多年的大业,真的值得吗?”
“值得,她是无价的,什么都比不上她珍贵。”北堂俨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道,那眼神冷沉的可怕,又燃烧着强烈的争夺欲望。不管对方是谁,他的人他势必会再夺回来,谁也不能阻止。
虽然这个答案早在心中盘桓三年之久,可如今亲耳听到,李汉在这一刻心中生起强烈的怒气。在他的眼中,北堂俨原是个有才华,有谋略,有手段的,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并为着那个目标不懈的努力着,多年的布局,眼看计划一步步按着原定轨迹前进,突然有一天,一个女子的出现,打破了这即定的轨迹,眼看着多年的布局就要毁于一旦,他怎能不怒,他更替自己的主子感到可惜。人说红颜祸水,果真没错,想到这里,李汉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焦灼,不死心的开口欲劝:“主子,她不值得您放弃一切,她根本……”
“李汉,注意自己的身份,什么值得,什么可以放弃,本王心中有数,无须你来置疑。”北堂俨没等李汉将话说完,便冷冷的开口喝斥道。他的眉宇间带着强烈的戾气,可见李汉那没说完的话,与他而言是禁忌。
李汉被这一喝斥,原本上涌脑门的怒气,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没了半点的火气。这一刻,李汉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冒犯了主子,一股恐惧之意在心间迅速的漫延开来。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对方全是为自己考虑,北堂俨在这一瞬间,便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平和许多。
李汉与小谦子互望了彼此一眼,谁也没再多言,行了一礼,便退出房外。屋里彻底的安静下来,北堂俨看着满地的碎瓷碴,脑中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想到戴银面具的神秘男子,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人及其手下如鬼魅般的身手,他自认北越皇室培养出来的暗卫,已是高手中的高手,可在那男子及他的一众手下面前,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他恨恨的闭上眼,强行的将那段不快的回忆封进记忆的深处。
转眼七日又过去,这天沐雨馨准时给阿臭送药,却意外的发现,洗净了脸的阿臭,姿色过人,非常美貌。阿臭见到沐雨馨,便感激的跪下道:“馨姑娘,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全新的生命。”
沐雨馨一听这话,心中已明白,自己手中这治狐臭的粉末估计已用不上了,她不动声色的收好瓶子,弯身扶起阿臭道:“看来你身上的味道已经彻底拔除干净了,那真是要恭喜你。”
“这全是姑娘的功劳,可惜我只是玉娇阁最卑贱的粗使丫头,没有能力拿出贵重之物答谢姑娘的大恩大德。”阿臭说到这里,便愧疚的垂下眼眸。
沐雨馨将她这一反应看在眼中,却不甚在意的笑道:“姑娘不必介怀,我原也没想过要姑娘的答谢,是老天爷不想绝了你的路,才让你遇上我,这是天意。”
阿臭震惊的抬头看着沐雨馨,随后她苦涩的一笑,轻声附合道:“馨姑娘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天意,避不开,躲不掉,只能认命。”说完她的眼中竟然露出绝望的神色来。
沐雨馨敏锐的注意到阿臭的情绪变化,迟疑了下才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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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香身
阿臭没料到沐雨馨心细至此,她原是想好说辞,打算再给些暗示的,不想对方已然瞧出她遇上困境,因此她神情中微微闪过一丝丝的震惊后,又恢复先前的一脸苦涩,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道:“馨姑娘,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阿臭说完,好似慌了神般,想要离去,却被沐雨馨给拦了下来:“你分明就是遇上困难了,还想着隐瞒吗?”
阿臭想离开离不去,为难的轻轻咬住下唇,好一会后才嗡声嗡气道:“春娇姨见我没了体臭,又生的有几分姿色,拿卖身契逼迫我做玉娇阁的二等姑娘,后天就要挂牌了。”
沐雨馨闻言,美眸瞪的老大,她虽然来四春城不过三年,却知道玉娇阁是四春城最大的妓院,而且妓院里将姑娘分为三个等级,一等的姑娘不但要貌美,还得才情出众,这种姑娘一般都是清倌,只有高门大户才请得起,到府上也只是单纯的献才艺,不用出卖身体,当然要培养出一个这样的花魅级的姑娘,没个三五年是不成的,一旦这姑娘成名,春娇一般轻易舍不得让她们破身。二等的姑娘大多倚楼卖笑,她们皆是美貌之人,才情却一般,能应付着逗个趣便可,当然这二等的姑娘所接之客俱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哥。至于三等的,资色稍次,所接之客多为小商小富。
看着面前的阿臭,沐雨馨觉得,古代的女子真是悲哀,地位低下也就算了,有的家境贫穷的,几两银子卖身为奴,便断送了终身。
“你不想倚楼卖笑对吗?需要多少银子赎身?”许久,沐雨馨开口道,此刻她心中已定下主意,决定借银子给阿臭让她赎身,然后让阿臭去她的百花园做工还债。
“我的确不想倚楼卖笑,也想过为自己赎身,可是因为自己体臭,当年被人贩子卖进玉娇阁时,签下的是死契,我根本没法为自己赎身。”阿臭说到这里,眼眶已经湿润了几分,她的眼睛原本极黑极亮,如今染上了泪意,便渲染上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赎身不成,那你可还有别的办法?”沐雨馨皱了皱眉头,最终叹了口气道。虽然她看不惯春娇的行事作风,却也没打算评判春娇,这世道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弱肉强食,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变的真理,要想不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只有不断的强大起来,才能避免被欺负。
“昨晚我一宿没睡,办法倒是想到一个,只是说来却有些异想天开。”阿臭自嘲的一笑道,显然对自己所想的那个办法,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不管这办法是不是异想天开,你先说出来听听,或许可行呢!”沐雨馨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心,不放弃的追问道。
“我当初被卖到玉娇阁时,曾学过几天的舞蹈,当时授舞的师博说我极有天份,这些年因为对舞蹈的痴迷,我并未松懈,每晚都有偷偷的练习,只是光有舞蹈这一项才艺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就想,若是能再制造一些噱头,或许我也可以争一争今年的花魅大赛。最后我是想破了头,才想到一个曲故来,记得前朝的宫延御用绣娘如巧,她当初是以一幅百花齐放的绣品名满天下,当时她的秀品一经展示,便引来彩蝶停驻其上,其绣功仿真度竟骗过了蝴蝶,所以我想,我若跳舞时,自体内散发出引蝶的香气,且不是当今第一人,只是这个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了。”阿臭在说到这个办法时,先是隐隐的有些兴奋,只不过说到最后时,语气里难掩绝望。
沐雨馨并没有附合着打击阿臭,她沉默了半响,才轻声道:“若说天生体带异香,这种事情我还没遇上过,不过人为的体带幽香,还是可以办到的,只是这个过程需时太长,只怕来不及了。”
“馨姑娘,这香体具体需要多长时间?”阿臭一听闻有人为香体的办法,顿时兴奋不已,她一把握住沐雨馨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所知道的这个办法,必须服用那药丸二十日才会初见效果,只是眼下已是二月二十二,花魅大赛是三月初三的女儿节,只有十多天,时间上真的来不及。”沐雨馨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这意思便是告诉阿臭,并不是她不想帮她,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馨姑娘,你一定有办法,其实我若能成事,与你而言并不是没有益处的。”阿臭瞧出沐雨馨有拒绝之意,便急切的开口道。
沐雨馨听了她的话,顿时起了几分兴趣,又笑问道:“那你说说,对我有何益处?”
“你帮我香体的事情,也许不能为外人道,不过我却是可以为你的桃妆阁宣扬知名度,这胭脂水粉姑娘家都会用,花魅自然也不例外的,我想花魅这个名头还是颇有影响力的。”阿臭见沐雨馨神情上有所松动,忙开口道。
沐雨馨闻言,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个丫头看似老实单纯,并不是个傻的,还知道利用花魅这个名头来讨价还价,这意思其实就跟她前世所在那个世界请明星做代言是一样的,这倒是个不错的宣传方法,想到这里,沐雨馨不再犹豫,点头道:“明天这个时辰,咱们还是在这里见,我会将香体药,及暂时令你体香的外用药粉带来。”
阿臭一听这话,双眼顿时一亮,她那双漂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名为野心的情绪,只是消失的很快,没让沐雨馨看清楚,随即便感激的拉着沐雨馨的手道谢:“馨姑娘,你真是好人,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沐雨馨笑了笑,并未多言,转身出了胡同,坐上马车回百花园去了。次日,她如约而至,阿臭早已等在胡同里,见到沐雨馨来,忙急切的迎上道:“馨姑娘,可算将你等来了。”话说完,她下意识的便向沐雨馨手中的美容箱子看去,生生压住夺口而出的询问。
☆、第七章 美景、美人
沐雨馨将阿臭的神情看在眼中,却是不急,只笑道:“这香体方所用材料多为珍贵之物,你又要的急,我……”
“香体方制不出来。”不等沐雨馨将话说完,阿臭眸底闪过一抹戾气,随后那戾气又被浓郁的绝望取代,她假意深受打击一般,往后退了数步,垂眸低声喃喃自语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注定一生命苦。”
“瞧把你急的,我话都还没说完。”沐雨馨摇了摇头,上前几步扶住阿臭道:“材料虽然多为珍贵之物,但并非绝迹了,我是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凑齐了材料。刚好够一百天的量,服完一百天,你体内的香味,便永久不会散去。”沐雨馨说完,便从美容箱中取出三支瓷瓶递给阿臭,复又解释道:“这三个瓶子里的香体药粉是一百天的量,每次服六至九克,一日服三次,温开水送服便可。”
阿臭接过瓷瓶,小心翼翼的拿好,并认真的记下沐雨馨说的服用方法,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馨姑娘,对不起,刚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不知这香体方叫什么名字。”
“它叫百日香,因为要服足一百日。”沐雨馨临时起了个名字道,其实这百日香原名叫如意方,所用材料是甜瓜子,松树根及皮,大枣、灸甘草这五味,这些本也是寻常见的东西,之所以对阿臭说材料多为珍贵之物,不过是想让她牢牢记住这份恩情罢了,若告诉她材料多为寻常之物,只怕她心中会生出轻视之心来。
“百日香,果真是个好名字。”阿臭轻声呢喃道,随即美眸殷切的望着沐雨馨,等的自然是外用的香体方,毕竟外用的香体方能解她眼下的燃眉之急。
沐雨馨自然也知道阿臭的意思,也没过份的绕弯子,她笑了笑,自美容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阿臭道:“这个白色小瓷瓶里装的是五香散,每次用量不必多,一克便好,将之津调,擦两腋下,三日一次。若你嫌擦用麻烦,也可用娟袋盛贮药末,佩挂腋下。”
阿臭接过瓷瓶,脸上却露出迷茫的神色道:“馨姑娘,这津调是什么意思?”
“津指的是口水,就是将此药粉放入口中咀嚼,然后取出擦于两腋下,虽然做法可能恶心了些,效果却是不错的。”沐雨馨早知道阿臭会问这个问题,便认真的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馨姑娘,我得回去准备准备,希望今晚能说服春娇姨,待花魅大赛夺魅,我定然厚谢馨姑娘的大恩大德。”将瓶子都收好,阿臭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沐雨馨爽快的应了一句,便拎着药箱离开胡同。
待她上了马车后,一旁的月牙儿却是不大高兴道:“那个阿臭绝对是个有心机的,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的帮她。”
沐雨馨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后,才漫不经心道:“咱们的桃妆阁不过开业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