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的眷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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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一眼这块流过他血、淌过他汗的土地;以及他和心爱女人共同生活过两个多月的毡帐,拓跋扈扬鞭叱马。
独孤苏深知佐政王喜好男色这件丑事败露,会为王爷的声誉造成损害,当下疾言厉色地下令封锁消息“不许传出此事,违者杀无赦!”
※※※凤鸣轩独家制作※※※
很长时间里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沐浴了,姬冰玉觉得自己都快忘记泡在热水中那种舒服的感觉了。
在氤氲的热气中,姬冰玉悠然出神……
他是谁?为什么沿途的地方官都对他必恭必敬?
马前载一个少年本来是十分怪异的事,何况他还总是对她搂搂抱抱的,可为什么没有人表示质疑呢?
一路上,他对她温柔体贴依旧,因为怕她冷,他依旧日日与她同榻。其实她已很少被那种彻骨的寒冷冻醒,可怕他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姬冰玉不敢提出和他分榻而眠。于是,她只有任他们这种古怪的关系发展下去。
水有点冷了,姬冰玉取过放在一边的衣物。
穿衣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臂上的守宫砂——龙形的标记,只有待选王妃和贞洁秀女才有资格拥有。
和她一起接受这个印记的,还有两名鲜卑女子,所不同的是,她们以守宫砂的消失来求得荣华富贵,而她……
姬冰玉匆匆地穿上内衣,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
“洗好了?”拓跋扈的声音低沉。
室内已升起了火盆,厚厚的帘帏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他背对着门,惬意地躺在一堆软垫中,因为温暖只穿了一件绸质的内衫,薄薄的衣衫掩不住他背上的鞭伤。
在他身边放着一些散发着清香的药膏,以及一些雪白的布条。
“哦……”姬冰玉低应着。她没预料到他会回来得远较平时早,想到他看见了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一颗心不由得狂跳起来,艳红也染满了面颊。
“过来。”拓跋扈召唤。伤后一直由她为他上药裹伤。
姬冰玉低应着,急着去取外衫,不料衣衫在他身后,她必须越过他才能取到。她伸长手臂,偏偏他的长腿又挡住了她惟一的去路。
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样子,拓跋扈忍不住笑了,柔声问:“怕我?”
闻言,她的指尖轻颤一下,外衫从指尖滑落,正好落在他的另一边,一时大窘。
一股幽香淡淡袭来。在大漠那些艰苦的日子里,这股幽香始终萦绕在她身上……
拓跋扈忍不住伸手,握住她那只伸也不是,缩也不是的小手,“怕和我这样相对?”
她微挣了一下,可他却握得更紧了。
“我……冷,”她低低地说。
“说谎。”他深深地看着她,强迫她弯下腰来,轻轻地拭去她额上的汗珠,“你在出汗。”
微侧升脸,她不习惯和他这样相对。
用未被他握住的右手拿起一个白玉药瓶,她轻声地说:“你该换药了。”
“不需要。”拓跋扈轻柔地说。
“我不明白……”她感到他正盯着她赤裸的双足,立刻不自在地动动脚,却没法将双足藏起来。
“我要你。”拓跋扈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但仍然温柔,他的手捉住她的右手,将她的双手包覆在他温暖的大手中,姬冰玉手里的白玉药瓶自指尖滑落。她想抽身逃开,不料他只轻轻一用力,她就跌在了他的身上。
拓跋扈微皱起眉头。她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口,未愈的伤口立刻裂开了,血染红了他纯白的丝衫。
“你的伤……”她惊呼。
“原来你这样关心我。”拓跋扈笑,翻身将她压在地榻上,寻找她的唇,“不!”姬冰玉努力抗拒,可他不光力气比她大,还控制着她的双手,并享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情急之下,她迸出一句:“不行啊,我是男人!”
“男人我也不在乎。”拓跋扈深深地吻她——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占有的吻。他不光要她的人,连她的心也要!
姬冰玉残存的意识提醒她——失去贞洁后,她要用什么去救她的父母?可在拓跋扈炽热的吻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意外吗?”
拓跋若兰大叫一声,跳进了屋里。原本她是想要吓拓跋扈一跳的,可谁知吓到的竟是自己——拓跋扈居然和一个只着内衫的小男孩纠缠在一起!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拓跋若兰气势汹汹。如果不是碍于拓跋扈在场,她一定会用鞭子抽花这狐媚少年的脸!
该死,乍闻这高亢的女声,他就知道是拓跋若兰,来了。他勉强自己放开了对姬冰玉的钳制。
因为缺乏新鲜空气而有点昏沉沉的姬冰玉,紧张地抓住微微敞开的衣领,如蒙大赦地缩进一个角落。她从未想到,原来作为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危险的,何况——
她认出了这个在仲玉的婚宴上,差点鞭打自己的鲜卑公主。她知道被捕与自首之间的差别,她不可以被公主发现,于是她把自己缩得更小。
“他是谁?为什么你和他在一起?”拓跋若兰不能忍受他宁愿要男人,也不要自己的事实。
“独孤苏!谁允许公主擅入我的房间!?拓跋扈不理她,径自向独孤苏兴师问罪。
“是……是公主执意要进来。”独孤苏小心地辩解。
这个拓跋若兰撒起泼来,可是谁也挡不住呀!而拓跋扈的低吼,也让他差点吓死!
“罢了,出去吧。”拓跋扈的语气稍霁。
“元扈!”拓跋若兰不依地叫道。从繁华的京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漠小镇,她这一路的辛苦才不是为他这冷冰冰的招呼呢!“他是谁?”她用鲜卑话问。
“她——”拓跋扈习惯冷漠的唇畔泛起一抹笑,他同样用鲜卑话回答:“是我要珍惜一辈子的人。”
“什么?”拓跋若兰与独孤苏同时发出惊呼。
鲜卑族最英武的男人、堂堂佐政王,居然爱上了一个异族男孩!
独孤苏叹了口气。他想,王爷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他不该让王爷和这个叫姬玉的少年,一同留在沙漠里的。这都是他的错!独孤苏自责。
“不可能!你怎会爱上一个男人!?”拓跋若兰惊呼出声。
只有不通鲜卑话的姬冰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爱她。”拓跋扈仍用鲜卑话回答。他的眼神狂野,而语气却冷静到了极点。
“他只会玷污我们高贵的血统!”拓跋若兰尖叫。
她从未想过元扈会为了一个男孩不要她!
鲜卑族——向重视血统,身为皇族的拓跋族更是如此。就血统而论,拓跋若兰确是少数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可是——
他该放了她吗?他又怎能忍受见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我会考虑。”
“元扈……”
“出去!”
虽然拓跋若兰还想说什么,可从未有人敢违背拓跋扈的命令,即使她身为娇贵的公主,也不敢承受触怒拓跋扈的后果,于是她奔出那间小屋,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
“兰公主……”独孤苏紧随其后。
“该死!”拓跋扈一拳击在木板上。要他放弃她,他做不到!
没有注意姬冰玉被他吓到的样子,他狂怒地冲出去。
不多时,外而响起疾风一般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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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夜真冷呀!
姬冰玉迷迷糊糊地想,他一离开,似乎连屋里的温暖也随之离去了。
疲倦很快征服了地,迷迷糊糊中,火盆好像灭了,寒冷把她的指尖冻得麻木了,可她仍不想动弹,只是把身子蜷得更紧了。
他去哪里了?
她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习惯他在身边了,夜半时分,拓跋扈筋疲力尽地策马回来,、胯下的黑马同他一样疲倦,汗水顺着马鬃直往下滴。
就在两个时辰前,他决定了自己的婚事,可现在他却暴怒得想把一切摧毁!
该死的血统、该死的门第,该死的……
他的怒火在他迈进房间的一刹那停住,这些天来,他已习惯在她而前温柔、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拓跋扈掩上门静静地立在黑暗里,等待眼睛习惯屋里的黑暗。
然后他发现屋里冷得像冰窖,火盆里一点火星也没有了,而她则蜷缩在离他不远的角落睡着了。
该死!她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当他抱起她时,拓跋扈发现她的冰冷超乎他的想象,他随即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不安地轻挣了一下;而后睁开了星眸。
他以为她醒来了,可谁知她只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呢喃了几个字,就又睡了过去。
让他好笑的是,她喊的居然是“阿爹”,可立刻,一种近乎嫉妒的情感席卷而来……
老天!他居然和她的阿爹吃醋!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
他拥着她躺在黑暗里。他是多么喜欢这种拥有她的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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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虽然就在两个时辰前,拓跋若兰得到了拓跋扈的允婚,可——
做他的妻子是她从小的愿望,可她不要只是做他延续血脉的工具!
他怎能这样对她?拓跋若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她可以容忍他的冷淡,可以容忍他关心政事永远胜于关心她,甚至可以容忍他暂时不爱她,可是她不能容忍他爱上了别人!
“公主……”听到哭声,她的乳娘呼兰氏慌张地进来。
“乳娘,我该怎么办?”呼兰氏一直是她的心腹。
“也许是我们逼得太紧了,只要我们适时改变战略,那个狐媚的贱人一定不会是公主的对手。”呼兰氏献策。
也许真的是逼得太紧了,否则她怎可能会输给那个瘦弱少年!
“所以我们还是听王爷的话,先回平城去。”呼兰氏建议。
“可单独留下他们,我怕……”拓跋若兰仍在犹豫。
“您忘了太后当初是怎么坐上皇后宝座的吗?”呼兰氏笑得奸诈,一旦王爷宠爱渐淡,这小鬼还不是我们掌中的鱼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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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深秋渐渐过去了,姬冰玉内心的冬天也渐渐来临了。
虽然拓跋若兰早在七天前就回平城去了,可她带来的阴影并未随之离去。
不安比大漠的风沙更惹她憔悴,她常常忍不住自问: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连刁蛮的公主也要听他的命令:
这天晚上,姬冰玉沐浴过后,正坐在铜镜前梳理她的黑发。
他来到了她身后。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接过她手里的木梳,他轻轻地替她梳理那一头青丝。
“明天?”这么快,她这偷来的快乐就要归还了……姬冰玉失神了。
“漠北的冬天就要来了。”他担心她单薄的身子会承受不住漠北的严寒,而且他离开平城齐国的密使已到平城,柔然主阿那瑰也派了专人来商议结盟的事,还有……
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些,他只要她爱他一如爱一个普通人,不因为权不因为势,只单单纯纯地爱他这个人。
“这样啊……”姬冰玉又怔怔地出神了。天气转凉了,不知仍在大牢中的父母可有衣穿、可有被盖?而仲玉、宫泰他们又怎样了?
“不许出神!”他不许她心里还装有别人,他不能忍受她的疏离。伸手搂过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小心着凉。”拓跋扈更紧地搂住她,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驱散寒冷。
可是,她心中的寒冷又有谁能驱散得了?而他怀里的温暖她还能拥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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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天,拓跋扈一行静悄悄地回到了干城。
离开平城不过两个多月,可姬冰玉却感觉似乎离开了一辈子似的。
途经鲁家的旧宅时,她发现荒草已经从被封着的庭院里透出来了,一种苍凉与孤寂笼罩着鲁家昔日热闹的庭院。
姬冰玉忍不住颤抖。
拓跋扈细心地察觉了她的颤抖,用披风将她裹得更紧。北方的天气对南方的她来说,委实太冷了些。
然后他轻叱一声,催马快跑。
他搂着她的手臂刚健而有力,似乎真能这样一直保护她。如果她向他求助,结果会怎样?
姬冰玉再次出神。
在佐政王府的偏门,拓跋扈轻轻勒住了马。他抱她下马,然后牵着她的手引她进入。
不从正门走,不是不在乎她,而是不愿吓着她。他要永远这样看着她眼里,闪着信任和喜悦的光芒。
她面对着的是一座极为宽敞气派,但不奢侈的府邸。
姬冰玉注意到他领她走的是偏门,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仆人,而从这座宅子的规模来看,至少应有一百个仆役服务于此才对。
她忍不住失笑。如果“姬玉”是女人,她也许该怀疑他要金屋藏娇,可……
“在笑什么?”拓跋扈迷惑于她的笑容,“姬玉……”他要完完全全的把她搂在怀里!
“不……”
“为什么?”拓跋扈柔声问。
“有人……”她试图推开他越挨越近的身体。
看着她涨红的双颊,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来吧!”他蓦地将她整个举起,在她的抗议中,将她抱进今后属于她与他的屋子。
在晕眩之后,姬冰玉有一瞬的失神——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布置。
他的屋子陈设极其简单,一桌一椅一榻而已,惟一的装饰是墙上的一张乌木大弓,体现出主人尚武的精神。
屋的左边辟了很大的地方作为书斋,姬冰玉眼尖地发现绝大多数是汉文的,也有一些应该是鲜卑文的。
然后,她才发现这简朴的陈设,居然都是价值不菲的紫檀木精工细做的。
榻上铺着雪白的狐皮,而当拓跋扈俯身为她脱去足上的马靴时,她才发现地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兽皮。柔软的皮毛触及她的足心,酥麻麻的,感觉好好。
“喜欢吗?”他从未在乎一个女人如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