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飞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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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飒依旧目光呆滞,喃喃道:“他们俩手劲都不小,只是出手姿势太差劲了,落点也不对,使力也未把握时机,难怪打了这么半天谁也没倒。”
彩子两眼一翻,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远比正在打架的那两人还要暴力。
打累了的两人刚刚暂停住,樱木奔过来将小飒扯到流川面前:“飒小姐,你说,他是不是狐狸公,而且还不是我告诉你的。”
小飒转了转眼珠:“他不是狐狸公……而是小狐狸,的确不是你在搬弄是非……而是……”小飒忽然止住不说,急得那两人干瞪眼,她忽然张嘴打了个呵欠:“太困了,明天再说吧。”转身悠哉地走了。
樱木骂道:“又多了个比狐狸公还能睡的家伙。”流川伸手扶平衣服时碰到了胸前别着的银针,脑袋突然开了窍,这人也许比银针还要扎手。
——次日,一大早,篮球馆。
小飒准时来到篮球馆帮彩子打理杂事。彩子、盈子、晴子她们已经开始紧张的训练了。
小飒从背包里掏出一样东西藏在背后,然后瞄准了在一旁压腿的流川向他走过去,直到距他1米时便擒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站定了。流川再傻再呆有了前车之鉴也知道被这家伙盯上绝对不会有好事,于是铁了心地不理不睬。
小飒倒也有耐心耗,始终与流川保持1米之距,始终面冲着流川保持一脸微笑。要知道武术与忍术最讲究一个“恒”字。从五岁起习练两术的小飒与人打拉锯战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而流川总觉得那目光像火一样烧得自己冒冷汗,那笑容像刺一样扎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听说过“剑气”吗?剑无论在剑鞘之内还是之外,它浑身散发出的剑气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安西飒就像一把剑,无论她在甜蜜微笑时,还是在阴沉凝视时,她剑尖所指的,就逃不过她逼人剑气的笼罩。
终于流川在投出第一个从篮框中蹦出而不中的球后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飒嘴角的弧度变大了,我赢了!她从身后拿出一团东西,带着“纯真”的笑容问:“你看,你是不是和它很像嘛?”和它像?它只不过是一只毛绒玩具狐狸而已,还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还为了这个问题整整与他耗上两个小时。
流川索性转过身不理她,而身后的她仍在解释:“你看,它的头发和你一样,反着墨绿色的光;眼睛和你一样,又细又长;脸部肌肉和你一样,又僵又直,不会活动;连说话声音都一样……你们俩都不说话!”
流川猛然回头刚想拎起小飒扔出去,却发现她早已飞奔远去,蓝色的丝带鲜艳地流动着。
“彩子!你们辛苦了!我带流川狐狸来给你们解闷了!”小飒欢呼。流川感觉有一股热气从脑门蒸出,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生气。
——中午12:00,木村医院里幽静的林荫道
凌冰遥一个人静静的走着,天气真好啊,抱着一大堆书的她,陶醉的眯缝上眼睛去感受满天满地都是阳光的金黄。很久没有这般悠闲的行进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自从,自从被那个家伙的球砸到头以后。
先是那天放学,原本总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走的路上多了一个坚持要送她回家的人。
“藤真学长,我第一百次的告诉你,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家。”冰儿再一次转过身去,无可奈何的试图打消他的好意。
可是那人似乎丝毫不领情,“是吗?”又是那个习惯动作,还该死的露出与阳光一样耀眼的微笑,“那我也第一百零一次的告诉你,我不放心。走吧。”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今天,从香织开始,几乎每十分钟就有一个女生过来打听她与藤真学长是否相识,简直络绎不绝。她则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认识他。”
他,真又那么受欢迎吗?高大俊逸,是不错啦,可是一想到他在球场上疯狂的动作还有他似乎总爱招惹自己有意无意调侃这点上,形象就大打折扣了。有什么了不起嘛,骗骗小女生罢了。
冰儿懊恼的甩了甩头,却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一道坎。“哎呀!”她摔倒在地上,右膝被旁边尖锐的石头划开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同一时间,林荫道的另一头。
“三井叔叔……应该是在住院部的六楼吧……”老爸忽然要她去找专治骨癌的名牌医师,看样子又来了一位相当严重的病人了。
木村盈子一边想着,一边在木村医院的林荫道上懒懒的散步。没错,她老爸就是木村医院的主办人兼院长——木村拓清,给三井补牙的人。而三井的父亲,不巧正是骨癌著名的主治医师。
这也注定了她从六岁起就得认识那个大笨蛋,从此开始悲惨的人生。过于走神的结果,以至有人带着一大摞书摔倒在她前面不远处,她才清醒过来。
是个清秀的女孩,眉目间淡淡地结着哀愁,只是……为何会有冷若冰霜的眼神?象是雪地里悠悠的寒梅……视线往她的膝盖移去。
冰儿皱着眉头试着动了动脚,还没扭到,但是膝盖……看着往外不停流血的伤口,她吸了一口冷气,看来得包扎一下了。
“你流血了。”盈子指出事实,声音清脆地有如风中铃声。
“那又如何?”冰儿抬起头,发现是一个清灵秀气的女孩,脸上写满了关切。冰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疼得直吸气。《癌症百问百答》,《骨癌治疗新进展》……盈子看着散落一地的书,它们仿佛无声地述说着那个跌倒的女孩为何会如此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的膝盖……需要包扎。”盈子不顾冰儿一副闲人勿扰的样子,不容置疑的蹲下,“跟我去护士值班室。”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冰儿摇摇头,想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剧痛从膝盖处传来,只好乖乖的坐回去,
“……”盈子看着她挪动:“跟我来吧,我能进护士值班室,而且懂点儿包扎。”冰儿却给出一副“凭什么”的表情。
盈子转过身去:“我也可以放你在这里不理,但现在是破伤风的高发季节,而这种病的死亡率可以高达90%。”于是冰儿只好任盈子毫无温柔可言的架起自己。
——木村医院,护士值班室
为什么这几天总遇到爱强人所难的人呢,冰儿注视着女孩异常敏捷的从护士抽屉里翻出一卷绷带与一瓶碘酒,忙碌的给自己包扎。
“好了,”盈子拍了拍手,满意的打量着那女孩膝上包扎好的伤口,脸上露出一份“救命恩人在此”的表情,“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
“你好象蛮熟练的。”冰儿静静的坐在原地,看着盈子忙着收拾残局的背影,观察了半天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一点外国口音,但却抵消不了语调中的冷漠。那是种将周围的人统统赶走,只留下缩在壳中的自己的冷漠。“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你也象我一样身边有人在两年内有七十多次因打架而头破血流,你会比我更加熟练。”
盈子明白和这样的人相处,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尽力活泼一点。冰儿听不太明白,但能感受到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甜蜜与眷恋,并不像她云淡风轻的外表。
“谢谢了。”冰儿有礼的向盈子道了一声谢,似乎并不想继续话题,捧着书站起来转身向母亲病房走去。盈子耸耸肩,带上门,跟在她的身后。
当冰儿发现那个女孩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便有点忍无可忍,终于,“别跟着我。”在上了六楼之后,冰儿终于微怒地转过身来。
盈子却一脸无辜,“我只是奉命去找三井大夫而已,怎么?你也顺路?”盈子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可恶,所以当冰儿“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的时候,她冲自个儿吐了吐舌头。
——木村医院,双人特护病房。
“妈妈,我回来了。”凌冰遥推开病房的门,习惯性地叫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略带些苍白的脸,房间里多了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是妈妈的主治医师吗?接着她微微一侧目,果然那个害得她这几天老触霉头的家伙也在,居然还装作没事的边削着苹果边和她妈妈闲聊着。
忽地,冰儿觉得有一点头疼,不知是不是又有什么厄运降临的前兆。正兀自想着的冰儿掐了掐太阳穴。
“三井叔叔……”令凌冰遥头疼的那甜甜的声音再度响起,果然自己的预感提前验灵了,冰儿发现不只是自己,站在一旁的主治医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盈子倚在门口,慢条斯理地说:“父亲大人有请。”
那名大夫向她走了过去:“什么事会劳烦到你?”该不会是他家那混小子又闯什么祸了吧?
“不干那笨蛋的事。”猜出他的想法,盈子干脆的说。那女孩也在嘛……咦咦?旁边那个气质高贵,温文尔雅的人是——
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瞧瞧她逮到了什么宝?
带着她向来具有的浅浅笑容(如今是别人也许觉得很优雅冰儿却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的笑容)向坐在床边的一言未发的大男孩迎去:“藤真健司,18岁,身高178CM,体重66KG,目前就读于翔阳高校,是翔阳高中男子篮球队的队长兼教练,神奈川的首席后卫……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有,”不愧是藤真,依旧保持着贵公子般的风度,一脸绅士的微笑:“是木村小姐吧,院长的千金。三井医师正在和我们聊你的事。”
完蛋!三井医师开始以猫般无声的步伐向门外溜去。
不过盈子似乎没有追究:“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好了。”她伸出右手,“木村盈子,就读于湘北高校,三年级,最近新任为女子篮球队后卫。多多指教。”盈子眨了眨眼睛,又补充道:“湘北和翔阳是组成一队的,藤真队长应该不吝于赐教吧。”
冰儿听着医生和女孩的谈话冰儿终于弄清了那女孩的身份,原来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千金——木村盈子。藤真他好象真的很有名?冰儿吃惊的瞪着他们俩,注意听着,那女孩——奥不,木村盈子小姐对他很了解嘛。咦?她也是篮球队的?这个淡如纤云的女孩?居然还要打比赛?
唉!篮球,又是篮球。凌冰遥发现自从上次被藤真的篮球迎面击中之后,她的生活里便时不时地冒出这两个字。她真不明白,究竟那种野蛮,无聊,浪费时间和精力的运动,为何会让温文尔雅的藤真痴迷如此?而那个淡如纤云的女孩,为何一提起篮球,清如泉水的眼中会漾起阳光般的神采?也许……她去看一场正式的比赛……会明白为什么吧?
冰儿偷偷的抬眼看了看从容应答的藤真,发现他还是那样温文尔雅,一点也没被女孩多得砸死人的话弄昏头。倒是自己,却被不断出现的那两个字“篮球”吵得又有一些头疼了。她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在自己得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
“怎么了?头又痛了?”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藤真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木村盈子也已经不知所踪了。
“拜你所托罢了。”冰儿冷冷的扔给他一句话,随即抬起头来迅速的绽出一朵暖暖的笑容,对着母亲柔声说道,“妈,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你要注意休息啊。”
母亲点点头,眼中露出宠溺的神色。
——下午2;30pm,林荫道。
“你的膝盖怎么了?”身后传来不愠不火的一句问话。真是的,自己已经掩饰得够好了,好不容易瞒过了母亲的眼睛,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眼睛真够尖的,不想搭理他。
“不回答?”藤真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不会是被我的球砸坏脑子了吧?”
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果然,前面那个身影忽的转过头来,从来都是苍白的脸蛋因为气愤而染上了几丝绯红:“是,托你的福,我走路也会摔跤。”
“托我的福?难道是走路时想我入了神?”藤真觉得将一个人从冰山加温到火山爆发实在太有趣了。
“放心,你还没这么大魅力。”我要冷静,要冷静,冰儿觉得自己心头有一把熊熊怒火在燃烧,“不过是被你砸得昏头昏脑,不该摔倒的地方也会摔倒。”
“是吗?来,我看看。”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冰儿发那个在背后损人的家伙已经在她的面前蹲了下去。
膝盖处感觉到他的目光,真是有点怪怪的,想继续的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可怎么了?
总是装满了无数天才想法的脑袋里什么也想不起来。正呆呆的伫立着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冰儿忽觉得伤口处一阵刺痛,低下头去发现他正好玩的用食指戳了戳她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膝盖。
“痛呀!你想让我明天走不了路?”已经被气得有点麻木了的冰儿用未受伤的左腿向前踢去。
“包扎得很好嘛,应该很快就没事了。”那样高大的身体却极为敏捷的躲开她的袭击,迅速跳开来,站起身,藤真又像没事人似的一本正经,直让冰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刚才那个露出坏坏的笑在她伤口上撒盐的家伙与眼前这个翩翩佳公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实在想不出他下一步还有什么惊人之举,还是离得远点为妙。
谨慎得保持住大约三步的间距,冰儿抬首扬起一道纤细的眉毛,带着疑惑的看他,“是盈子小姐给我包扎的。你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头微微歪了歪,眼睛也眯缝起来,“厉害?”
“你觉得呢?”藤真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定定的看向她,“我这个‘无聊又野蛮’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藤真发现看着她一副气坏了却竭力忍下怒火不屑与他计较的样子,真的可以让他笑到肚子里。
“还行吧。”忽然感到有一些压迫感的冰儿,认识到自己处于身高的劣势,于是迅速走到他的影子伸展不到的阳光地带,并抛下这样一句话在身后。阳光斜斜的照射在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上,暖洋洋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是冰,也会化吧?
——一个星期后,4:00PM,操场。
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