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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诀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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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有略略的倔强,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灼印心里轻笑,开口道。
    “那好,我先告诉你我是谁,你再告诉我你是谁。”
    “不用你告诉,我知道你是谁。”
    听到这个干脆而肯定的回答,灼印一惊,马上开口反问。
    “我是谁?”
    “你是灼印。”
    听到那声音自然而然的直呼自己的名字,灼印的脑子里迅速的搜索着。在这,似乎除了他们两个,就再没人这样叫自己了。而他们,自从那时候开始也不再轻易叫自己的名字了。想着他定了定神色,开口。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怕送命呗!”
    听到那轻甜的声音这样回答,灼印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凉了。原来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恐惧的存在。为什么却还不愿承认呢!是不甘还是愤怒,他不知道。
    “你生气了么?”
    听着那关切的闻讯,灼印皱着眉头开口。
    “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么?”
    他说完仔细的聆听着,等待着回答,但很久都没了声响。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那柔软清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保证?”
    “我保证!”
    也许是害怕失去这梦一样的美好,灼印想都没想就干脆的回答了出来。
    一阵‘咯咯格格’的清脆笑声后,随着树枝断裂的脆响,一团绵软的温暖就落在了盘腿而坐的灼印的怀里。
    灼印睁大了眼睛看着怀里那个莹瓷一样唇红齿白的小娃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陶之边往嘴里塞那些甜香的玲珑果子,边看着对面的人,朗生开口。
    “我是陶之。”
    还没等灼印从震惊中抽神出来,那小娃娃就从自己怀里惊跳起来,边跺脚边焦急开口。
    “糟糕!肯定误了练功的时辰。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蛋了!夜祭又要骂人了……”
    那小人碎碎的念叨着把手里的果子塞在灼印手中,然后就匆匆的往锁魂堂的方向跑去。
    灼印看着那个灵巧的小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樱桃这才回过味来。原来,那小子一直都躲在树上偷吃樱桃,还装神弄鬼的套自己的话。最后还被他骗走了定魄塔塔主宝贵的承诺。这样想着,灼印的心里不仅没一点气,反而觉得很好笑。
    那孩子就是那天被他如宝一样抱走的小家伙吧!果然是个难得的宝贝呢!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童不小心掉落凡间,拾到的人便可以一生满足。可是谁又知道谁又在乎,那孩子究竟满足与否呢!于他,应该是很难替别人着想的吧!
    这样想着灼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仿佛任谁也抚不平一般。
第十六话 举缸
           时间就像空气中的风,在你还没来得及看清它的时候,它就已经从你眼前流动而过,永远的消失了。
    春日的草长莺飞一下子就变了炎夏的火树银花,陶之也熬过了两个月的基本训练,已经跟着那三个哥哥一起学兵器学了一个多月了。
    烈日灼烧的兵器场上,灵巧的陶之舞动着九尺红缨长枪,挥汗如雨。
    “看招!”
    随着一声高喊,老三就势如破竹的持剑攻来。陶之稳了步子,翻身回横举枪,挡下了那来势凶猛的劈山之剑。老三见劈不中他,马上抽身,一个横扫过去直指陶之的下盘。陶之脚下灵活如风,轻巧的点地翻身跃起,如一尾鱼儿般滑向对手。
    就在陶之靠近老三的身体的那一瞬,他的嘴角露出了皎洁的笑容。接着就是迅如风雷的长枪抽拉,枪尾就那样急急的朝老三的腰背招呼过去。
    “挨呦!你还真舍得打呀!”
    老三捂着后腰,摔坐在地上,不依不饶的叫唤起来。
    陶之收了招,拎着长枪溜达到老三面前,朝他做了个鬼脸,开口。
    “谁让你偷袭我的?”
    老三单手撑着背站了起来,不服气的反口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老背着我们偷偷练功。”
    听了这话,陶之不依了,他歪着小脑袋挑着秀眉斜着眼睛,愤愤开口。
    “谁背着你们了?谁偷偷了?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在武场练功!秦好,你要是气不过去,你也可以来练啊!谁拦着你了。”
    老三看着那个理直气壮的小家伙,切了一声,开口道。
    “大中午的,不在屋里好好歇着!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疯癫呀?”
    “那你就别说人家陶之背着你这个那个的。”
    老大从旁边的灌木丛中优雅的走了出来,挥动着手中的折扇,看着老三,开口道。
    “没错。”
    老二也跟着老大身后走了过来,附和了一声。
    “你们?”
    老三张着嘴巴,吃惊的看着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人。
    陶之踮着脚举起小手,脱了脱老三的下巴,故作老成的开口。
    “哎呦!可怜啊!孩子被吓的可不轻呢!”
    看着小小的陶之调戏比他高上两头的老三,旁边一直做看客的两人捧腹大笑起来。
    老三在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中反映过来,十分不爽的拍掉陶之的小手,瞪着那两个幸灾乐祸的哥哥。
    “对了陶之,你刚刚用的那个招式是什么时候学来的,我可不记得师傅教过咱们三个。”
    老大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而来。
    陶之摇了摇头,一脸轻佻的开口。
    “不是师傅教我的,是随便顺手乱使出来的。”
    “呵!你还自学成才了。”
    老三眯着眼睛斜着陶之,满口的讥讽之气。
    陶之不理会他,只正经的看着满脸疑云的老大,举起小手开口保证起来。
    “大哥,陶之发誓,那绝对不是师傅教的。如果我说慌,就让老天爷惩罚三哥一辈子讨不上娘子!”
    听了这话,老大眯着眼睛点头坏笑起来。
    老二则是风清云淡的看了一眼还迷糊的不知所以的老三。
    半天,老三才回过味来,一把抓住那个想要逃跑的小家伙,对着他的小脑门就是一阵猛敲。
    “怪不得保证的这么痛快呢!原来是拿了你三哥我的终身幸福做牺牲呀!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这个小鬼头。”
    陶之边捂着脑袋,边迅猛的伸脚扫老三的下盘。
    老三小腿骨吃痛,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刚想爬起来跟那小子算账,一抬头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堂前空地上,夜祭面无表情的在那四个大小孩子面前溜达着,他扫了一眼陶之通红的额头冷声开口。
    “怎么回事?”
    陶之抬起眼皮,无限哀怨的看着夜祭,用蚊子一样嗡嗡的声音开口。
    “是三哥打的。”
    “你?”
    老三听了陶之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挑着眉毛瞪着眼睛。
    夜祭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老大和老二,继续冷声问。
    “你们说?”
    “是老三打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照实回答。
    夜祭这才冷冷的扫了一眼气短的老三。
    “秦好,晚饭你就别吃了,去举水缸,不到子时不许回房。”
    “是。”
    老三有气无力的低声应着。
    ——
    天黑透后,三个人影同时悄无声息的从走廊的三个房间里溜了出来。他们在廊口一碰头,就是一阵细碎的嗤笑,最后跟着老大的一声‘嘘’三人就都禁了声,猫着身子排着队朝正堂方向挪去。
    堂前,老三麻木的举着硕大的水缸,心里不停的怨怪着。可恨的是陶之小题大做的向师傅告状,更可恨的是那两个偏心的哥哥不替自己脱罪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一旁帮腔。怨着怨着,他的肚子就不适时的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猛叫。老三看了看漆黑无人的四周,无奈,伸出舌头添了添干瘪的嘴唇,咽了口唾沫。
    “老三,饿不饿?”
    老三听着那个可恨的声音,转头看去,正见到自己此刻最不想见到的那三个人。他朝满脸堆笑的老大翻了个白眼,嘴硬的反口。
    “一点都不饿!”
    “不饿?那我这个馒头算是白带了,干脆喂喂野猫野狗算了。”
    老大瞄着满脸恶狼像的老三,轻巧的耍弄着手里那两个雪白的馒头。
    “老三,渴不渴?”
    老二不适时的开口问道。
    老三有气无力的低下头,硬撑着开口道。
    “一点都不渴!”
    “行啦!那我这袋子水也干脆浇花得了。”
    老三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老二手里那个牛皮水袋,干咽口水就是不服软。
    陶之看了看那两个还在嬉耍老三的哥哥,又看了看那个拧到家的老三,走到他面前。
    老三满眼怒气的瞪着面前那个惹是生非的小家伙,心里那个恨呀!那个怨呀!
    陶之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汪汪的大鸡腿,踮着脚举到了老三的嘴边,睁着大眼睛看着老三,朗生开口。
    “三哥,快吃吧!”
    老三看着月色下陶之那双灼亮的大眼睛,又看了看嘴边的鸡腿,眼睛就红了。
    陶之踮起脚伸着小手轻轻的擦着老三眼角的泪水,满眼难过的开口。
    “三哥,别哭啊!来,快吃鸡腿吧!”
    老三边流着眼泪边低头咬了一口陶之手里的鸡腿,模糊不清的开口,
    “还是陶之好,知道心疼你三哥。”
    旁边的两人看到着一幕,实在是受不了了,走过来伸手接下那个水缸。他们小心的把水缸放在一边,这才给瘫坐在地上哭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三递上馒头和水袋。
    老三满脸眼泪的咬一口左手的馒头喝一口右手的水又伸头撕一口陶之递上来的鸡腿,样子好不滑稽。
    一旁的老大看着他,酸声酸调的开口。
    “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小陶之亲自喂你吃。要是有这待遇,那我也举一晚上水缸算了!”
    老二淡笑不语。
    老三头都不抬,只是盯着眼前这个月色下的莹白瓷娃娃,边吃边笑。
    陶之看着老三满是泪痕的笑容,‘咯咯咯咯’的笑着开口。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旁边那两个满心羡慕的闲人听了陶之的话,再看老三那个难得的狼狈相,也都笑了起来。
    清白的月盘撒下一片莹莹的光辉,照着偌大堂院中间的四张笑脸,映成了皎洁的水中画卷,长留在了懵懂的少年岁月之中。此去不回。
第十七话 女子
           直到过了子时,大家才各自溜回房间。
    陶之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黑暗中那个坐在桌边的熟悉身影。
    “到哪去了?”
    听着夜祭比冰还寒的声音,陶之结巴着扯谎。
    “我,我去,方便了。”
    “方便了两个时辰。看来你明天也不用吃饭了。”
    听着夜祭冻死人的声音,陶之心虚了一下,便关了门粘上去。
    “夜祭,陶之不吃饭会拿不动枪的。”
    夜祭寒着脸色低头看着那个在自己膝盖上磨蹭的小人儿,夹起他就往外走。
    直到走到那熟悉的华园门口,夜祭才把陶之放了下来,依旧板着脸开口。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陶之虽然不知道夜祭为什么要带他来乌云这,但他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推开那扇硕大的雕花木门,一股浓重而甜腻的脂粉味就窜进了陶之的鼻腔,他揉了揉痒痒的鼻头,迈步朝里走去。
    “乌云?”
    陶之边撂开那层层纱帐边轻声开口唤着。
    “滚出去!”
    还没等陶之走过那最后一层遮掩,内室就传出了一声咆哮。陶之吓的顿时不敢再动弹了,颤抖着小身子立在那。他一直不知道乌云也会咆哮着大发脾气,在他的印象里,好像乌云从来都应该是那么文雅和温润,就连生气的时候都永远那么安静。就在陶之小脑子里乱转的时候,从纱帐里面跌跌撞撞的奔出来一个狼狈垂泪的女人。
    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看见陶之吓的煞白的小脸,楞了一下,接着就拉了拉滑落肩头的纱衫,低着头急急的走了出去。
    陶之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女子雪白颈背上的点点深红,一时间转不过神来。
    很久的沉默之后,帘子里传来了乌云那一如既往的溶水之声。
    “过来。”
    陶之看着薄沙那边床榻上的庸懒身影,两腿竟僵的挪不开步子。
    乌云望着那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蒙胧身影,娇小的影子却始终一动不动。那一瞬间,竟让他觉得自己和那孩子之间仿佛相隔着千里万里。这样令他晦涩难受的感觉挥之不去,乌云不禁皱起了眉头,焦躁如火,烦烧胸中。
    “之儿,过来这。”
    陶之听着那高了不少的命令之声,迈开如磐石一样的脚,低着头缓慢的走了进去。
    乌云看着站在床前使劲低着头的娃娃,不禁轻轻的拉起他的小手来。
    陶之不敢抬头看他,只怯声开口。
    “乌云为什么发火?”
    乌云对着那雪白光洁的额头,低声开口。
    “我三个时辰前就叫人去接你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陶之心里编排着数个版本的谎话,但吭哧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乌云看着陶之那张神色变来变去的小脸都冒出了汗,心有不忍便伸手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鞋子。鞋子还没脱呢!”
    陶之翘起脚来不肯落在他干净的单衣上,急急的开口叫道。
    乌云把那愁娃娃拉进怀里,温温开口。
    “没关系。”
    陶之贴在乌云潮热的怀里,觉得浑身冒汗,燥的难受,仰着头轻声开口。
    “乌云,热。”
    乌云不理陶之的怨怪,只是紧紧的抱着那团微凉,享受的不得了。这孩子的身体着实奇怪,冬天里暖和的像个小火炉,夏天却清冷如一汪山泉,抱着他什么时候都觉得舒服。
    陶之就那么被乌云裹在怀里,渐渐额头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乌云,夜祭还在外面等。”
    乌云听了陶之这话,才不舍的松开了双臂,从枕边拿出一只翠玉的玉兰花苞簪放在陶之的小手里。
    陶之看着手里那只熟悉的玉簪,惊喜开口。
    “娘亲的,这个是娘亲的!”
    确定了这个东西之后,陶之满眼感激的抬头看着乌云那双湛如辰星的蓝眸。
    乌云被那双大眼睛看的心里微涩,他摸了摸那张小脸,开口道。
    “之儿若是一直乖下去,总一天能见你娘,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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