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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覆雨翻云_黄易-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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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青霜听得师伯师叔都转口来帮韩柏说好话,心中一甜,嘴角逸出一丝笑意。  
    庄节看在眼里,苦笑道:“霜儿!爹不是不疼你,可是韩柏这小子风流得很,爹怕你从了他后不会快乐,何况你忍受得了刁蛮任性的虚夜月吗?”  
    庄青霜见他语气大有转寰馀地,不敢露出喜色,娇嗲地道:“女儿的身体已给他看过了,就算他有十个虚夜月,女儿舍他之外,还可嫁谁,最多便和虚夜月斗个不休!难道女儿会输她吗?”  
    庄节道:“最怕他不止有十个虚夜月。”  
    庄青霜嗔道:“爹不是想女儿嫁入皇宫吗?韩柏怎样本事都不会有三千佳丽吧?”  
    庄节为之语塞。  
    沙天放“呵呵”笑道:“霜儿不要再气你爹了,哈!想不到年怜丹想害韩柏,反帮了他一个大忙。”  
    庄青霜突然道:“叶师叔!霜儿有事求你。”  
    叶素冬一呆道:“什么事?”  
    庄青霜掩不住心中的喜悦道:“霜儿想叶师叔立即带人家去找韩柏,让霜儿亲自多谢他保住女儿清白。”  
    西宁三老脸脸相觑,说不出话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第四章 天生尤物
           韩柏搂着虚夜月,共乘灰儿离开鬼王府,朝莫愁湖驰去。  
    虚夜月得意地道:“爹已着人把你和庄青霜在澡房的丑事传了出去,激得庄节派人出来四下查探传闻是谁散播的,你假朴文正真韩柏的名声更晌亮了,又可以羞死庄青霜,真好玩!”  
    韩柏紧张地道:“有没有记得在韩柏的大名前加上‘浪子’这漂亮的外号,若给人叫作什么‘断魂拳’、‘无影掌’那类难听的绰号,就糟了。”  
    虚夜月笑得气也喘不过来,忽把头仰后枕在他肩上,道:“二哥!吻我!”  
    韩柏如奉纶旨,吻了下去,只单起一眼看着前路。  
    除了秦淮河区不夜天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在这寅时初的时刻,谁不好梦正酣。  
    虚夜月被吻得全身乏力,幽幽道:“遇到你这大坏人后,月儿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爱,以前朱高炽想碰月儿,月儿总受不了,连手儿都不愿被他拉着,可是由第一眼见到你,便很欢喜听你的轻薄话儿,还要纵容让你对人家不检点,那晚你占人家最大的便宜时,月儿!唔!我都是不说了。”  
    这时来到莫愁湖的进口,守卫明显地增多了,还有便装的禁卫高手,见他们回来,门卫慌忙打开大门,迎他们进去。  
    到了宾馆正门时,被聂庆童派来的太监头子右少监李直撑着眼皮子迎上道:“三位夫人都留在左家老巷,教大人不用找她们。”  
    韩柏大喜,暗忖今晚可和虚夜月这美人儿胡闹个够了,顺口问道:“那老贼!嘿!侍卫长呢?”  
    李直道:“侍卫长大人一直没有回来,要不要小人使卫士去找他呢?”  
    韩柏暗笑这老贼头又是因和云清打得火热,乐而忘返,心中着实为他高兴,忙道:  “不用了,可能因流连青楼忘了回来。”  
    正要进入宾馆,李直道:“专使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看了看虚夜月,向他大打眼色。  
    韩柏心中大奇,向虚夜月道:“月儿!你先进去沐浴更衣,我一会便来。”  
    虚夜月怎肯离开爱郎身旁,不依道:“人家又不熟悉这地方,有话你们到一边说吧!”  一脸不高兴,好象说人家是你的妻子了,还要对人家左遮右瞒。  
    韩柏无奈道:“李少监!有甚底事直说无碍。”  
    李直犹豫片晌,道:“刚才叶素冬大人亲把庄青霜小姐送了来,叶大人前脚刚走专使便回来了,现在庄小姐正在客厅等你。”说完望向虚夜月,看来两女水火不兼容之事,已是应天城里人尽皆知的事了。  
    韩柏亦向虚夜月望去。  
    岂知虚夜月扯着韩柏衣袖,甜甜一笑道:“进去再说!”  
    两人遂步入宾馆,到了内宅时,自有侍女迎迓。  
    虚夜月附在他耳边轻轻道:“给你半个时辰去见她,可是月儿浴后便要来找你,令晚你是月儿的。哼,真不知羞,若月儿这样给人看过身体,怎也没有那么厚脸皮主动来找你。”  
    韩柏那还有空和她计较,送了她进去后,掉头匆匆往客厅赶去。  
    身穿素青色武士服的庄青霜俏立窗旁,凝视着外面莫愁湖的夜景。  
    韩柏挥退了侍女与禁卫后,朝她走去。  
    庄青霜转过身来,脸上惊喜乍现,那动人的艳色,教人目为之炫。  
    放弛了冷傲之态的庄青霜,倍显妩媚动人,她灼热的目光直接大胆,全无一般少女的娇怯。  
    韩柏清楚感到此女既敢爱,亦敢恨,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和后悔。  
    韩柏想起她蹲在浴盆旁掐水浇身,一对比之左诗与虚夜月等更耸挺的豪乳颤动着的诱人情境,那还忍得住,迫上前去,直至两个身体紧抵在一起,才停步下来。  
    他们并没有伸手去抱对方,可是那种抵贴着的感觉更具刺激和挑逗性。  
    庄青霜这北方美女比虚夜月要高上小半个头,只比韩柏矮了寸许,所以贴到一起时,两入脸脸相对,四目交投。  
    韩柏忍不住轻轻用身体挤压着她熟透了的高耸酥胸,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由接触点传来。  
    庄青霜眼中射出灼热的情火,两手紧握身后,挺起胸脯,任由这坏蛋借挤压之势来轻薄她。俏脸逐渐红了起来,却不是畏羞,只是给挑起了处女的春情。  
    两人一言不发,享受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甜美滋味。  
    韩柏完全感受到庄青霜酥胸的柔软、弹性甚至形状。  
    他从未试过如此专一地去品味这种只限于胸与胸的触碰。  
    心中暗赞她的丰满比之妖艳的媚娘尤有过之,忽然闲他明白到她为何一向摆出冷若冰霜的样儿,否则将早会惹来男女间更大的烦恼。  
    这亦是她在十大美人排名后于虚夜月的原因,若她平时都也钟现在这个样子,即管比起虚夜月来,谁负谁胜尚未可知。  
    难怪浪翻云和鬼王都看出她身具异禀,任何男人若得到她,必会晚晚缠绵妆笫,体质弱了点的,那还不一命乌呼。  
    不过对他的魔种来说,虚夜月和她都极极世珍品,当然,秦梦瑶因身具道胎,又超胜了她们一筹。  
    韩柏忍着亲她嘴儿的冲动,低声道:“希望以后庄小姐每次沐浴时,都由本使亲自守护在旁。”  
    庄青霜白了他一眼,道:“男人想哄女孩子时总爱轻许承诺,最怕要你真正实行时却办不到。”  
    韩柏想了想,点头道:“这话很有道理,为何你的父亲忽然肯放你来呢?”暗叫好险,若庄育霜每次沐浴都要他陪伴,必会惹起众女妒忌,假若全提出同样要求,那以后他的大半生怕都要在浴房里度过了。  
    庄青霜没有追究他顺口胡言,强忍着胸前双丸被韩柏挤压揩擦传来潮浪冲激般的兴奋刺激,柔声道:“韩柏!坦白告诉青霜好吗?你是否故意闯进浴房来,使青霜除了嫁你之外,再无别的选择呢?”  
    韩柏停下了挤压她双峰的动作,不好意思地点头道:“霜儿怪我吗?我早打定主意来对你无礼,就算你当时不是在沐浴,最后的情况都会是一样。”  
    庄育霜不但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还把酥胸紧顶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情深款款道:  “应该说喜欢都来不及哩!又怎会怪你,人家肯写纸条约你晚上到闺房去,早打定主意把终身付给你,只有这样爹才拿我们没法。告诉霜儿,浴房的事,是否由你传出去的?”  
    韩柏大感尴尬,硬着头皮道:“可以这么说,为了得到你,我是有点不择手段了。”  
    庄青霜双手缠上他的脖子,笑道:“爹的家教最严,偏出了我这样一个女儿。不过霜儿终不能不顾他的家声颜面,韩柏你可否正式向爹提亲,那样霜儿便可心安理得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唉!想到事情是否能如此顺意,霜儿便感到很恼哩!”  
    韩柏两手探出,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又充满弹力的腰肢,另一手忍不住摸到她丰满的高臀上,爱不释手,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若我能请得动皇上下旨把你许配与我,那下旨的一刻便等若霜儿已成了我的妻子,至于婚宴则可再择日举行。”  
    庄青霜大喜,不顾一切向韩柏献上初吻。  
    韩柏已是调情老手,温柔多情地引导着她的小香舌,不一会庄青霜呻吟扭动起来,似要把身体挤入他体内,显抒肭春情勃发。  
    四腿交磨的感觉尤使双方神魂颠倒。  
    闹得不可开支时,庄青霜勉力离开了韩柏差点把她迷死的嘴,脸红如火地喘息道:  “韩郎啊!霜儿受不了哩!你再这么挑逗下去,人家可什么也不管了。”  
    韩柏知她钟虚夜月般身具媚骨,乃天生渴求爱情滋润的尤物,分外受不了自己魔种的挑逗,可是记起了虚夜月只给半个时辰的警告,心中叫苦,惟有装出大义凛然状,昂然道:“我韩柏怎可贪一时之乐,嘿!不只是快乐这么简单,而是极乐,就罔顾礼法,坏了霜儿的名节,明天我立即进宫,求皇上赐婚。嘿!无论如何痛苦,今晚都要忍着不占霜儿的大便宜。”  
    庄青霜那知道小子有难言之隐,还以为他真的那么伟大,一时忘了苦的其实是她自己,感动地道:“韩郎!你对青霜真好。”  
    韩柏厚着脸皮接受了她的赞美,暗忖还有些许时间,不若再占占手足便宜,预支些许欢乐。便把她一对玉手拉了下来,放在她背后,道:“霜儿你再学学刚才那样挺起胸脯儿好吗?”  
    庄青霜虽不熟悉男女之事,可是基于女性的本能,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酥胸,那还会不知道小子打什么主意,不依道:“韩郎你只顾自己快乐,不理人家难过吗?。”  
    韩柏欲火焚身,魔种面对美食早已跃跃欲试,那还理得许多,举起禄山之爪,抓着她一对丰硕至近乎奇迹的豪乳,嬉皮笑脸道:“你不但不会难过还会挺舒服的!是吗?”  
    庄青霜一对秀目再睁不开来,呢声道:“是很舒服,但也很难过哩!韩郎啊,人家……”  
    韩柏正要再吻她,虚夜月的干咳声在入门处响起。  
    吓得两人连忙分开。  
    庄青霜更背转了身,向着窗口。  
    虚夜月笑吟吟走进来道:“你们继续亲热吧!要不要月见给你们把风。”  
    韩柏摸不清她真正的心意,又不敢问她为何半个时辰未到便闯进来破坏他的好事,便学她干咳两声道:“月儿怏来见霜儿,由今天开始你们两人要相亲相爱,否则我定不会饶过不听我话的人。”  
    虚夜月来到两人旁,嘟起小嘴气道:“你就晓得恃势逞凶!”又白了他一眼,挨着庄青霜的肩背道:“霜妹!叫声月姊来听听。”  
    庄青霜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看她一眼道:“你虚夜月比人家年长吗?你叫我作霜姊才对。”  
    虚夜月微笑道:“月姊我入韩家的门比你早,自然以我为长,快乖乖叫声月姊来听听。”  
    庄青霜两眼一转,学她般笑意盈盈地道:“若韩郎异日纳了个年纪比你大了一倍的女人,是否也要她肉肉麻麻地唤你作姊姊呢?”  
    韩柏想不到庄青霜口齿一点不逊于虚夜月,怕虚夜月着窘,两手伸出,分别抄着她们的小蛮腰,笑道:“告诉我,谁的年纪大一点?”  
    虚夜月瞪了庄青霜一眼,哂道:“当然是她老过我。”  
    庄育霜气得杏目圆瞪,正要反唇相稽,脚步声由远而近。  
    韩柏放开两女,叶素冬走了进来,向韩柏和虚夜月问好后,把庄青霜拉到一旁道:  “已还了霜儿的心愿!可以回去了吧!”  
    庄青霜垂头道:“霜儿可以待天光才走吗?。我们只是说话儿吧了!”  
    叶素冬叹道:“你爹肯答应让你夜访韩……嘿!夜访专使大人,全凭师叔我拍胸口保证会把你完好无恙送回去。刚才我因急事要办,走开了一阵子,已是心中不安,幸好没甚事情发生。听师叔话好吗?来日方长,那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庄青霜无奈下惟有答应。  
    两人回到韩柏两人身旁,叶素冬道:“末将要领霜儿回去了,皇上吩咐大人明天早朝前先到皇宫见他,大人千万不要迟到。”  
    韩柏失声道:“明天?现在离天亮最多不过大半个时辰,我岂非要立即起程。”  
    虚夜月亦怨道:“朱叔叔真不懂体恤人,连觉都没得好睡。”  
    只有庄青霜喜道:“既是大家都没得睡,不若大人先送霜儿回府,再去皇宫,时间上非常恰可了。”  
    虚夜月狠狠瞪了庄青霜一眼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挽起庄青霜的手臂对叶素冬道:“我们两人陪尊使坐车,大人在旁护送好吗?”  
    叶素冬看了立显眉飞色舞的韩柏一眼,除了心中祈祷庄青霜莫要在车内弄出事来外,还能作什么呢?  
    与鬼王府遥遥相对的大宅里,虽灯火黯淡,可是方夜羽等亦是一夜没过眼睛。6  
    众人坐在厅里,除了方夜羽、里赤媚、年怜丹外,还多了个满脸短戟须的大汉。  
    此人一身华服,骤眼看去钟个腰缠万贯、颐气指使的大商贾,可是浓黑的剑眉下射出那两道阴骛威严的目光,却教人知道他绝非善类。  
    更慑人的是他一脸阳刚之气,手足都比一般人粗大,整个人含蕴着爆炸性的力量,若上阵杀敌,此人必是悍不畏死的无敌勇将。  
    这充满杀气的人正是刚刚抵步的色目第一高手,以一身刀枪不入的气硬功驰名域外的“荒狼”任璧。  
    年怜丹今晚既采花不着,又折兵损将,颜面无光,默坐不语。  
    这时方夜羽说到水月大宗行刺朱元璋失败的事,不悦道:“蓝玉这人刚愎自用,独行独断,这样刺杀朱元璋,纵使成功了,亦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徒然白白便宜了燕王棣。”  
    任璧初来甫到,仍弄不清楚京师里复杂的人事关系,奇道:“朱元璋若死了,天下大乱,我们不是可浑水摸鱼吗?为何反便宜了燕王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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