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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想好好爱一个人-第8部分

小说: 想好好爱一个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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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泪光盈盈,终于哭着跑了出去。 
“雅芬!”沈以年叫着,放开我的手,要追出去。 
我愣住,他竟然放开我的手,放开他的新娘去追另一个女人! 
原来,他爱的,不是我。 
一野一步蹿出来挡住他的去路,大声说:“沈以年,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责任!” 
沈以年站住,回头看我,好久好久,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 
我多想他说的是:“阿久,嫁我。” 
或者他可以说:“等我,我会给你一份没有瑕疵的幸福。” 
可是他说的是对不起。 
对不起他不能爱我。 
对不起他伤害了我。 
可是对不起算什么呢? 
对不起才是真正的拒绝,是爱与不爱之间最大的界限。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干脆而决裂的结局。 
小开从身后扶住我,一野一拳打在沈以年脸上,然后拉住我说:“我们走!” 
沈珂雯大叫:“妈妈!妈妈你别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过来,让我失去了离开的力气。 
可是珂雯,我真的没有选择了。 
我们离开了混乱的人群,和这个让我喜悦忧伤的城堡,沈以年的“对不起”和沈珂雯绝望的哭声在耳边徘徊,是我永远也逃不出的梦魇。 
小开三天两头地跑来看我,我们很平和地相处。有时候他讲故事给我听,讲着讲着没的讲了就读晚报上的新闻,也有时候他只是陪我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房间里放着如水的音乐,空气缓慢地流淌。 
冬天来了,就极容易下雪。我站在窗前看见外面茫茫的白雪,心里突然就急速地疼痛起来。有人给我披上外衣,我转身抱住他,抱得那样紧。 
我说:“我害怕。” 
“没事的,我在。”是小开。他短短的几个字让我安下心来,他总是能够让我平静。 
雪停了,我在花园里堆雪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玩心大发的,那一刻我只是想要堆雪人,我堆了一个又一个,给它们戴上围巾和帽子,它们好像就成真的了。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开远远地看着我,也笑。 
有人叫:“姐姐。” 
是熟悉的声音,来自沈珂雯。她身后的车也是我熟悉的,只不过我看不到车里坐着的人,是不是沈以年? 
沈珂雯走过来,她穿了厚厚的衣服,可是看上去还是很瘦小。 
我拍她的脑袋,笑:“见到姐姐不开心吗?为什么是苦瓜似的表情?” 
“姐姐,我是来告别的。”她悲伤地说。 
“去哪里?” 
“英国,我要去那里念书。” 
我没说话。 
“是爸爸让我去的,他要跟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他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我捏她的脸,“他很爱你的。” 
“不,他一点都不爱我,”沈珂雯摇着头,“他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傻孩子,”我抱住她说,“虽然他是你的爸爸,可是他还是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啊,跟什么人在一起,是大人的事,你还不懂。” 
她抱紧我,说:“可是我不要那个女人做我的妈妈,她从我出生就离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抱别人的孩子。她抱他们都不抱我。”沈珂雯哭了起来,喃喃地叫我,“妈妈!” 
我心里又疼了起来。 
她却突然挣脱了我,很大声地哭着跑进车里。车没多久就开走了,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抬头看天。 
又下雪了。 
小开走到我身后,握住我的肩膀。我看着雪落,说:“小开,我想走了。” 
“嗯?” 
“想离开这里,想到处走走。” 
这个伤心地,我已不愿久留。 
“好,我陪你一起。” 
第二天小开兴冲冲地告诉我:“我已经把店盘了出去,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不是冬天在作怪(3)   
我睁大眼睛。 
他继续说:“我们可以去旅游,也可以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他眉飞色舞。 
“可是——” 
“别可是,”他打断我说,“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我想要的并不多。” 
这个让我又内疚又感动的男孩。 
我们很快就决定了行程。小开摊开地图给我讲其他城市的风景人文,我的心蠢蠢欲动,简直迫不及待地想飞到别处去。 
买东西的时候我东张西望,很仔细地看周围的一切,小开突然握了握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他却看着前面。 
只见苏雅芬朝这里走来。 
美丽的女人,没有了张扬,只剩下生活的平和。 
我对她艰难地微笑,她轻轻说:“别怪我,我只是很爱他。” 
我低下头,不做声,其实我根本没理由怪她,她追寻属于她的幸福而已。 
要怪,只能怪我痴心妄想,怪沈以年给了我一个几乎触手可及的美丽幻想。 
小开拉着我走开。 
我不愿意碰到她,听到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我只是想静静地,静静地离开。 
我们是悄悄地走的,我只在一野的房间里留了一张纸条,说:“哥哥,我走了。” 
有时候我相信,我们是真的兄妹,前世,也许我们共同生活了一百年之久。 
上火车之前给梅朵姐打了电话,她还在睡觉,听到我的声音大叫起来:“死阿久,你这个干妈是怎么当的,还要不要你干儿子了?!” 
我笑,她也笑。她没事的样子让我觉得离别还不至于那么惆怅。 
我说:“我要走了。” 
她问:“去哪里?” 
“不知道,边走边看。” 
“一个人?” 
“不是,和小开。” 
她又轻轻地笑,说:“相信我,他是个好男人,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我看着远处在检票口的小开,背着大包的行李,瘦瘦的肩膀却很有力的样子。 
梅朵姐说:“随时保持联系。” 
“嗯。” 
“记得回来,看看我这个姐姐。” 
“好的。” 
“那么,再见。” 
我挂了电话,走向火车。 
最后看一眼这个城市:明媚的冬天,初升的太阳,天很蓝。 
我从未想过,还会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经历一场伤痛的别离。     
遇见   
遇见(1)   
北方城市,冬天。 
我和小开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黑暗让这个城市越发地美丽。所有的灯都被坚硬透明的巨大冰块包裹着,在里面温驯地发光,模糊但黏稠的光,像诱人的蛋糕一样令人想到童话中的幸福与甜蜜,还有奇迹。 
在另一个城市的时候小开拿着印刷精美的宣传册给我看,他指着上面陌生的街道说:“你看,这里就要举行冰雕节了,一定会很热闹的。阿久,你要去看看吗?” 
我点头。 
我已经越来越喜欢在各个城市间有短暂的停留。整整一年,我和小开几乎走遍了祖国所有有美丽风景的地方,最远的一次我们到了越南与中国交界处,我们在那个并不富裕的小镇上只住了一周,但并不短暂。镇上住着两个国家的人,熟悉和陌生的语言很融合地交汇在一起,很乡土的居民过着最原始的生活,男人出去工作,女人在家里种植热带植物,巨大的叶片郁郁葱葱。有时做一些简单的交换,没有任何利益的目的。我们一路上拍下很多的照片,小开每次看到它们都会很开心,他说:“阿久,你看,这是我们在一起的见证。” 
实际上我们已经很贫穷了,有时候填塞肚子的食物会很可怜。但是我们是快乐的,远离优雅远离高贵的日子,我体验到了流浪的快感。这是一种和一野在一起时不一样的流浪,彼时年幼的我脑子里充满各种美好的幻想,它们像埋在土壤里的种子一样焦急地渴望成长,而此时我已经能够接受生活带来的失望和破碎。我的每一次旅行我都不再想那么多的事,我把自己抛在干净的白纸上,我的满足显而易见,更何况,有人能够分享我的快乐。 
后来我才知道,小开可以做很好的艺术家,过多的电影和音乐阅历让他能够写出精美而深刻的文字,他的照片和行走笔记陆续地在各种期刊上发表,这让我们能不时地换取一些数目可观的稿费。也有时候他到一些小地方打工,每天的辛劳不言而喻。可是他从来不让我受到丁点的委屈,他把我放在一个舒适的房间里,买合口的饭菜给我。梅朵姐说得对,他是能给我幸福的男人,只是,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渴望幸福了。幸福来得太快,令人怀疑,所以我愿意,等岁月的潮水一次次退去之后,撷取幸福的那枚钻石。 
下了火车,一大群人把我们围住,大家乱糟糟地喊:“住旅馆吗?我们这家最好,有水有热……”“去我们那里吧,那儿干净。”“我们这里也干净!” 
对于这一切,我们早就习惯,小开对我耸耸肩,拉着我跑了出去。可是在火车站门口,有一个人拦住了我们。那个男人很年轻,和小开差不多大,眉目清晰,一脸微笑。 
“你们是不是要住旅馆?”他问。 
“我们已经有地方住了。”小开说。 
“那更好了!”他兴奋得要死,说,“我没地方住。” 
“那又怎样?” 
“跟你们一起住啊!”他说得自然无比,好像他就应该和我们一起住似的。我说:“可我们不认识你啊!” 
“啊?”他吃惊地睁大眼睛,“你们居然把我忘了?我是齐祖啊!” 
齐祖?我疑惑地看着小开,他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我。我们认识一个叫做齐祖的人吗? 
那个自称为齐祖的人不等我们细细想,抢先说:“在湘西凤凰镇的旅馆时,我就住你们隔壁,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来着。”看了看我,问,“你不就是那个许念久嘛!” 
他居然能说出我的名字,那么也许,我们真的有过短暂的相识。但我还是说:“我们不能因此就相信你。” 
“那还要怎样啊!”他十分不满地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说,“这个给你们总行了吧?” 
我接过去看,齐祖继续说:“你叫小开是吧?你是个写字的,写关于旅游之类的东西。许念久天天待在家里,爱吃鱼,嗯……你们是夏天来湘西的,在芙蓉镇只住了两个星期。啊,对了,阿久,你还有条绿色的裙子,你总是配粉色衬衣穿,是吧?”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我倒是真的有那么一条裙子。刚下火车时,天太热,小开就陪我在最近的一家商店买了那条裙子。 
我仍然还是怀疑地看着齐祖,问:“为什么你要和我们一起住?” 
“这附近的旅馆都住满人了,我找不到地方住。”他无奈地摊开手,“所以想和你们一起找房子,没想到你们已经有地方了,那可怜可怜我带上我一起住吧!”他可怜巴巴地恳求我们。 
“其实,”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小声说,“其实我们也没有地方住。” 
“啊?!” 
他的可怜僵在脸上,眉毛皱了起来,表情很滑稽。我和小开看着他前后快得惊人的变化,一起笑了起来。   
遇见(2)   
“好吧好吧,我们一起去找房子。”小开把身份证还给齐祖,拍拍他的肩说,“走。” 
齐祖还是很受伤的样子,喃喃地说:“原来你们在骗我,你们竟然欺骗我……” 
真是有趣的人。小开笑着拉着我向前走,齐祖蔫蔫地跟在我们后面。 
走着走着,突然小开停了下来,猛地转身警觉地看着齐祖。 
“怎么了?”齐祖问。 
“怎么会没有地方住?”小开说,“刚才那些人还在抢着拉旅客,怎么会没有地方住?” 
他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这个齐祖分明是在找借口跟我们在一起。 
“嗯?哈哈,被你发现了。”齐祖很不自然地笑笑。 
“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住?”小开严厉地问。 
他抓抓脑袋,解释:“其实,是这样的,嗯……我是害怕一个人住,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我被拐了怎么办?你们去过那么多地方,经验一定比我丰富,所以,所以我想,跟着你们会比较安全一点。”最后四个字他的声音小得让人听不清,再加上他无辜又诚实的表情,实在可爱。害怕一个人住?万一被拐?经验丰富?安全?哈哈,我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如果这话是从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我会觉得很心疼,可是,他是一个起码二十三的男人哎! 
“笑什么?”小开问,他和齐祖一起用像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看我,我笑得更大声了。齐祖说:“别理这个疯子!”说完先走了,小开皱眉看了我半天,也走了。 
“喂喂,等等我啊!”我大叫着追了上去。 
就这样,我们的旅途又多了一个人,这个叫齐祖的大男孩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因为他爸爸逼着他结婚!他很气愤地说:“逼婚就逼婚呗,可是他们居然给我找一个连电脑都不会玩的乡下妹,我心想好歹我也是高中毕业生,就这样断送了大好人生实在不值,于是就从家里跑出来了。”我和小开笑到站不起身,这年代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爸爸呢! 
我们在一个住宅区里租下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交了房租以后小开的钱就所剩无几了,齐祖倒还有很多,买了电视和锅碗瓢盆,把房子收拾得很有个家的样子,然后两个人就都出去工作了。齐祖在一家修车行洗车,小开也好不到哪去,做日化用品的推销,平时家里就我一个人,于是帮两个男人洗衣服做饭,日子还过得去。 
齐祖平时都叫我大姐,但我算了一下,我的真实年龄其实跟他一样大!不过对于这种称呼我早已经习惯,从某年某月有一个小女孩叫我妈妈起,我就已经私自让自己老了许多。 
关于曾经,另一个城市的事情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当然也不愿意记得。偶尔想起沈以年,想起一野,想起梅朵姐,想起“没有名字的故事”,心里除了痛,还有淡淡的悲伤,我这么轻易地就忘掉一段生活,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是可以刻骨铭心的。 
“气死我啦!”这天,齐祖一进门就大叫。 
“怎么了?”我问。 
“今天店里来了个神经病,非要说我们工作得不认真,一辆车擦了三遍还不满意,我一气之下就不干了!” 
“啊?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我饿死也不要受人家的气!”他恨恨地说。 
这时,小开回来,看了看齐祖,问我:“他怎么了?” 
“他把老板给炒了。”我说。 
“啊?”小开和我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 
齐祖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着什么,不住地点头说:“好,就这么办。”说着他向小开借来手机,拨了几个号,手指放在唇间,示意我们噤声,电话接通后他叫:“妈妈!”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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