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迷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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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以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冷不防的被冠庭伸臂抱住,颀长的尊贵身躯陡地僵住。
眼眶不知怎么渐渐热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粗哑的问。
冠庭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虽然我现在是俘虏,不过可不可以先暂时忘掉这个,就当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是朋友,在朋友面前还有什么好逞强的?我不会因为这样笑你。”
“朕、朕没有逞强。”喉头像被什么梗住了。
她没好气的低斥,“还说没有,不过我也有错,我错在只是站在老百姓那边,只替他们着想,却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你这边,替你想一想,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做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不想沦为那些大臣们的傀儡,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你,这样的我又怎么配当你的朋友呢?”
炎玉红着眼眶低斥,“朕可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朕的朋友。”
“你这人也太无情了吧!亏我还让你白吃白住那么久,你居然翻脸不认人。”
她佯嗔的啐道。
他举起双臂将她圈紧在怀中,“不过看在你这次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朕就勉强接受你的道歉。”
闻言,冠庭一把推开他,似嗔似恼。“谁跟你投怀送抱了?这是友情的安慰好不好?”
“朕不需要你的友情,不过爱意倒是可以。”炎玉得了便宜还卖乖。
冠庭羞愤的瞪眼,“你想喔。”
“你怎么知道朕很想?”
她眼睛瞪得更凶。“想都别想!”
“你也会害羞?”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冠庭两眼喷火,“除非你变成赵子龙,看到最喜欢的偶像,说不定我就真的会不好意思。”
炎玉听到“情敌”的名字,很不是滋味。“朕才不会跟死人计较。”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崇拜赵子龙?他到底有什么优点?为什么值得我敬佩仰慕?”她问。
他别开醋意横生的俊脸,“朕不想知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光只会批评他,却不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心胸未免狭窄。”冠庭故意用激将法。
“你……好,朕就听你说。”他轻哼道。
对于偶像的种种事迹,冠庭可说是如数家珍,背得滚瓜烂熟。
“其实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据说赵子龙他身高八尺余,个性宽和,武艺高超,擅长使用长枪,富有领导力。”
“在《三国演义》这本书中,袁绍和公孙瓒对阵时,赵云便率领义军投奔公孙瓒,公孙瓒因为赵云投奔自己相当的高兴,便说:“听说贵州人皆归附袁绍,将军却能回到我这里,可算是迷途知返。”但是赵云却义正辞严的说:“天下大乱,谁是谁非,大家都不知道,只是人民因战乱处于水深火热的环境,因此众人决议去寻找能解救百姓的君王,倒不见得是特别前来亲附将军而疏远袁公。”气量恁是狭小的公孙瓒听了,心中非常不悦,因此决定不重用他;如果是你,你自认有那种肚量吗?”
不等炎玉回答,她又继续说下去。
“那时刘备刚好就在公孙瓒的旗下,对于赵云的为人处世特别欣赏。赵云和刘备也意气相投,后来刘备看出袁绍只知道作梦,以为高枕无忧,只须守成,不求进取,于是决定投靠袁绍。
“赵云得知之后便率领乡军前往会合,刘备非常高兴,两人常常在一起商讨大事……你知道为什么赵子龙会选择刘备?因为和曹操相比,他看得出刘备才是真正的明主,因为刘备采取的是‘仁权之术’,跟曹操的‘霸权之术’不同。”
“孟子有句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曹操用的攻心法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而刘备就不一样,他懂得仁以怀之、德以报之、信以用之,而不是用权势,于是能让军民心悦诚服的任他驱使,誓死相随。”说到这里,冠庭停下来喘口气,只希望他多少能听进去一些。
炎玉怔怔的低喃。“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
“没错,就是这一句,只要君王能够做到将心比心,处处为老百姓们设想,他们的心自然会靠向你,更不需要任何的封官奖赏,有百姓当后盾,你便会不再孤单、不再害怕,那么满朝文武又有谁敢看轻你,自然会对你忠诚。”冠庭可说是用心良苦,如果这些再不行,她就真的没辙了。
他深思着她方才的话,反观目前百姓对自己的观感,炎玉露出苦涩的笑意,“这五年来,朕戮力朝政,减轻税赋,无非就是想让老百姓过好日子,难道就为了一场战争就否决掉朕所有的努力?”
冠庭看着他半晌,口气怪异的问道:“那本来就是身为君王该做的不是吗?难道你还要老百姓反过来感谢你?”
这两句话像一记问棍,狠狠的打在炎玉头上,让他踉跄的退后一步。
“是啊!这本来就是朕该做的。”原来是他的心态出了问题。
“联的确是大错特错,你才是对的。”
他一切一切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想得到别人的认同和感激,是有目的、有私心的,根本不是真的为老百姓着想,为了担起一国之尊的责任,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罢了。
原来!他是如此的肤浅无知。
炎玉俊颜苍白,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有些晕眩。
“你也知道我说话很直,可能会不太中听,不过你要是只喜欢听那些拍你马屁的话,那我就真的要对你大失所望了。”她说。
很快的,他振作起来,恢复原有的脸色。“听到你这么说,朕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至少你还没有完全对朕失望。”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法接受谏言的暴君。”冠庭还是意思意思的夸他一下。
他低笑一声,“原来你对朕的评价还不算太坏,朕真是欣慰。”
“你可不要得意过了头。”她打趣的说。
深深的瞅着她的笑脸,炎玉跨前一步,站在她面前。“冠庭……”
冠庭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本能的想拔腿就跑。“你又想干嘛?”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冠庭拉了回来。“朕又不是要打你。”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打架,我可以奉陪,就怕你想做的是别的。”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当然要事先防备了。
笑容忽然变得邪魅,“你还真了解朕。”
“被你吃过几次豆腐,当然知道了。”冠庭咕哝的说。
炎玉长臂一捞,将她揽在胸前,“留在朕身边好吗?”
“呃?”她心弦一动。
他凝睇冠庭微带惊愕的瞳眸,“留在朕的身边,帮助朕、劝谏朕,让朕真的成为一位真正的贤君。”
“我才不过二十岁而已,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你要靠的是那些文武大臣,让他们来辅佐你。”见炎玉又不吭一声,她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根本不信任那些人对不对?为什么?他们是你的臣子,是你钦点出来的,就该相信他们。”
“那么你呢?你既然身为将领,真的相信下面的部属真的会忠于你?”他提出诘问。
冠庭昂起下巴,眼神湛湛。“我当然相信。”
第四章
“为什么?”炎玉不懂。
“在战场上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如果互相不信任,那么不必等到敌人杀过来!就已经是自寻死路了,所以我相信他们在必要的时候会帮助我,同样的,我也会身先士卒,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绝不会扔下他们,因此我才能活到今天。”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他哼笑一声,“但是朕听说你这次之所以会被擒,就是因为被同僚和心腹给出卖了,这样你还会再相信他们吗?”
“经过那次的事,我才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当个将领,诸葛亮兵法中有说过,‘将之器,其用大小不同。若乃察其奸,伺其祸,为众所服,此十夫之将’,我太刚愎自用,不相信军营里出了奸细,连当个统领十个人的将领也不够资格,所以要负大部分的责任,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相信他们,不过会更妥当谨慎的去判断,小心求证。”她用坚定的口吻说。
炎玉低嗤一声,“好听的话任谁都会说。”
“虽然在正史中,刘备最后不算是真正的称帝,不过他能从一个卖鞋的没落贵族,到后来成为君王的典范,在历史上留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诚信。”冠庭突然想到一篇故事可以拿来用。
“记得刘备在当阳长阪大败时,只剩下百余骑兵,奔到天亮没有见到敌人追来,这才停下来休息,一名叫作糜芳的前锋来报,说赵子龙投靠曹操去了,刘备便骂他,赵子龙是我的知己,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就连义弟张飞也说赵子龙可能见我们势穷力尽,反投曹操以图富贵也说不定,刘备依然不相信,说赵子龙在患难时便跟随我,心如铁石,非富贵所能动摇。
“麋芳却不断说是他亲眼所见,但是刘备依然是坚信不移,可见彼此相知之深、信念之坚,也因为这种信任,刘备身边的人也自然愿意为他肝脑涂地、至死不渝,君臣之间真诚相待,不受恶语的中伤,也不怕敌人的离间之计,这就是刘备成功的要件之一。”
“看来这个叫刘备的还真是找不到缺点。”他淡讽的说。
她横他一眼,“只要是人当然就有缺点了,刘备也不例外,可是信义和信用却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能做到这—点,便成功了一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朕当然懂了,问题是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值不值得信任?”
冠庭两手擦在腰上,“所以这才是在考验你的智慧,如果君王这么好当,谁都可以坐上这张龙椅,为什么偏偏是你?”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朕?”炎玉自我解嘲。
她点了点头,“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们的神界会选上你,一定有她的用意在。”
炎玉挑起一眉斜睨她,那么你之所以也会掉到这个世界,就是专程来教训朕的?”
“说不定喔!”冠庭椰揄。
“那你打算怎么教训朕?”
“要是你没做好,我就可以……”伸出小手,作势往他后脑勺打了下去。“在你尊贵的脑袋上巴下去。”
他瞪着眼,“在朕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
“哈哈。”她把手缩了回去。
“言归正传,你愿意吗?”
冠庭一时反应不过来。“愿意什么?”
“愿意留在朕身边。”
她面露迟疑。“可以是可以,不过……”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俘虏,想要她死的人应该不少。
“没有什么不过。”他不想听她的理由,将冠庭重新揽回怀中,凝睇着她坦率的大眼,俯下头去,男性鼻息喷在她脸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你怎么又使这一招?被摔得还不够吗?”
炎玉不容许她再拒绝。“你刚才已经答应留下来了。”
“可是应该还有别的方法……”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要你成了朕的女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能名正言顺的留在朕的身边,谁也不能反对。”
“炎玉……”冠庭羞窘不已的想将嘴唇退开,他旋即又贴了上来。“再等一下,我……”一下子要从朋友进阶到情人,未兔太快了,总要给她点时间去适应,不然真的会有点尴尬。
“朕不想再等了。”
冠庭头一次知道什么叫面如火烧。“可、可是……”
“没有可是。”炎玉专横的封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考虑。
这一夜,冠庭便留在朱雀宫的寝殿。
oo
翌日,王上昨夜在寝殿临幸了那名酃国的俘虏,这桩惊天动地的消息很快的在宫里蔓延开来。
大概是昨晚的“运动”太多了,简直比上战场打仗还要累,让冠庭有些吃不消,趴在榻上睡觉的姿势都没变过,直到一个个湿热的亲吻落在祼背上,徘徊不去,才让她从深眠中幽幽醒转。
“嗯……别吵……滚开……”要不是真的太累了,她会马上将妨碍她睡眠的人一脚踹下床去。
朱色唇角一扬,嘎哑低沉的男嗓在耳畔响起。
“竟敢叫朕滚开?朕可从来没有这样取悦过后宫任何一个女人。”
半梦半醒的,冠庭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翻白眼,用带着睡意的低哼回应。“是吗?那多谢王上恩典。”
“呵。”他轻啄着背上每一寸肌肤,不仅晒黑了,上头还残留着几道疤痕,让人看得怵目心惊,可想而知是在多凶险的状况下侥幸存活下来。“你明明是个女子,却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冠庭不以为然。“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你要不要看看我在腹上的伤口?那回我被刺了一刀,幸好没伤到内脏!结果军医没有麻醉就帮我缝了好几针,痛到我都哭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没用。”
“如果是朕,绝不会答应让你上战场的。”他看得有多心疼。
她闭眼微笑着,“大将军才不像你,他可不会因为我是个女子就看轻我的能力,还说我是他最得力、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啊!”
炎玉嫉妒的往她肩头咬上一口,“不准在朕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好痛!你干嘛咬我?”冠庭翻身过来,揉着被咬痛的部位。
他将她压在锦榻上,让她无法动弹。“你已经是朕的女人,眼里心里都只许有朕,不许再说其他男人的好话。”
“哼!我只站在正义的那一方。”没见过比他善妒的男人。
“朕倒想让你见识看看什么才叫做正义。”炎玉抚向她的大腿内侧,引来冠庭一声惊呼。
冠庭蹭动双脚,不打算让他得逞。“啊……都什么时辰了,你不准备上早朝吗?”男人只要起了色心就什么都管不了。
“时辰还早。”他非要降服她不可。
她咬住唇瓣,逸出细微的喘息,感受到结合时,融合了愉悦和痛楚的快感,体内的肌肉因为异物的入侵而急遽收缩,加上练武的关系,那份紧窒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也在床第之间带来惊人的效果。
炎玉亢奋的粗喘随之而来,一次比一次深沉猛力的抽送,比起那些逆来顺受的嫔妃,只有她敢在这张龙床上与他抗衡。
心里很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就得屈就弱势,冠庭一个使力,将原本在上头的君王反压在身下,不过这举动可是大不敬。
“朕怎能屈于女子之下?”他试着想挽回颓势,继续中断的欢爱。
扬起一道英气的浓眉,“可是我也不想每次都在下面……既然无法达成共识,那只好请王上找其他的嫔妃解决……咳!你的需要了。”说完,便真的丢下他,打算下床闪人了。
炎玉气恼的将她拖了回来。“你真是吃定朕了。”
“不要就算了。”她可不介意。
他扣住她的腰肢,不让冠庭扔下欲火高涨的自己。“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反正闺房内的事也只有他们知道。
“包在我身上,虽然之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