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蔓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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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他就会打从心底把对方当成一辈子的责任,全心全意地爱护她,当时我听了他的话,觉得很感动。”
李品言抿抿唇,长叹一声。
“只怪我那时太年轻,没有意会他这番话。在交往一年,相聚时间不到一个月,他又时常到世界各地去比赛的因素之下,随著他渐渐在世界级比赛崭露头角,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跟著变淡了,还乡了许多不知何时产生的鸿沟。
呵……没有办法沟通的两个人,感情又该怎么谈下去,你说是不是?
我不是那种能够守在他身后的人,纵使他的职业所要承担的责任和风险我都清楚,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一个月只能见几次面,为了这件事我们争执过几次,他虽然很想达成我的希望,可他有他的苦衷。
后来Gibson的温柔体贴弥补了睿樊不在我身边的寂寞,在他的身上我找到一直想要的安全感。
当然,Gibson因为睿樊的关系,并没有对我投注太多感情,可是这种事不是理智就可以控制的。”
房静棻同意她的说法,只是她若是爱著睿樊,为何要伤害他?又为何要利用
Gibson的感情呢?难道就只为了寂寞这个理由而已吗?
她实在不明白。
抚弄著及肩的发丝,李品言又继续说:“之后我们愈走愈近,Gibson的父母亲并不清楚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的认为我和Gibson是一对,所以在Gibson二十八岁那年的圣诞节,他父亲在所有家族成员面前宣布我们即将结婚并正式接管威尔逊家族企业的消息。”
“那睿樊他一定很难接受吧?”
“他当时在西班牙参赛,并不知道这件事。”
听到这,房静棻不由得为叶睿樊感到心疼。
“你一定以为Gibson和睿樊感情这么奸,应该会基于兄长爱护弟弟的心态拒绝这门婚事吧?”她瞅著脸色凝重的房静棻。
“我是这么想,但事实上并没有对不对?”否则她也不会成为睿樊的嫂子。
“你错了,Gibson有拒绝,因为他不愿意为了我破坏他们兄弟的感情。”
“可是你还是嫁给了Gibson不是吗?”她胡涂了。
“爱和欲望会让人冲昏头,更会让人失去应有的理智。”简单的道理,却有深远的涵义。
“嫂子,你说够了吗?”
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沉浸在回忆里的李品言,也让她与房静棻两人同时受到惊吓。
叶睿樊站在不远处,灯光昏暗的室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房静棻却清楚感觉到他的愤怒,因为她不曾听过他这种隐含著怒意的冰冷声音。
房静棻顿时陷入慌乱,他会不愿告诉她所有的事,自然有他的理由,现在她迳自问了,他一定非常生气。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好奇了,现在惹他不开心,该怎么办才好?
“你洗好澡了啊?”李品言收拾起戚伤的情绪,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
小俩口谈情说爱,我先失陪了。”
端著早已冷掉的咖啡,在与叶睿樊擦身而过时,李品言感受到一股令人战栗的寒意。
七年了,他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过去的一切?
她难过的抿唇,快步走至转角暗门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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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樊?”房静棻怯怯地觑著他。
叶睿樊走近她,让咖啡桌上那盏香精灯的晕黄灯光照亮他的脸。
“你就那么好奇?不能等吗?”他的语气没有责怪,只有浓浓的无奈。
房挣棻愧疚地低头,“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睿樊沉声地叹一口气,伸手轻抚她的发,不说一句话地坐在对面的沙发椅
“你很生气对吧?”换作是她也会。
他支著下巴扬起一边的嘴角,不置可否地耸肩。“你那么怕我生气的话,为什么要问她,而不直接来问我?”
她怕他现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到什么时候才告诉我,可是我又很想知道你的过去,所以才……对不起,你肯原谅我吗?”
叶睿樊凝视著她恳切的面容,纵使心里有熊熊的怒火,都因为理解她的立场而熄灭了。
他露出微笑,要她释怀。“归咎起来也是我的隐瞒才会让你那么好奇不是吗?所以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有责任。”
“那……”她不知道他接下来想怎么样。
“你想知道的,我现在就全部告诉你。”在她还没把感情全部掏给他之前,早点说清楚也好。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
“刚刚品言跟你说到Gibson拒绝婚事这里对吧?”
“没错。”
“这么说吧,打从一开始我们兄弟就同时喜欢上品言,虽然彼此都知道,却没有人先采取主动,因为我们想让她来做决定,后来我和她交往后,Gibson也衷心祝福我们,只是就像她说的,爱和欲望会让人冲昏头、失去理智,所以现在我已经不怪Gibson当初所做的一切,只是那时我没办法看得那么开。”他别过脸,望著玻璃窗外深沉的夜色。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叶睿樊微眯起眼眸,过了这么久之后再回首往事,只是让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当时我人在西班牙参赛,接获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后,几乎无法比赛,只想立刻飞回美国搞清楚一切。”想起那时,他低沉的苦笑几声,“不过没办法,我还是得跑完那场赛事;如我预期的一般,那场比赛我输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那么的可笑……”
“睿樊?”看他这样,她好心疼。
“等我赛事告一段落,趁空档飞回美国时,他们已经先行订婚,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当时父亲对我说的一句话也只是要我排出时问参加婚礼,如此而已。
那时我真的很怨恨父亲,不懂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这么偏爱
Gibson,难道我不是他的儿子吗?我的存在让他觉得这么不齿吗?他从来不知道为了让他多看我一眼,我在赛车的领域上花费多少心思,一心只想站上世界级赛车手的顶端,目的只是想听到父亲对我的一声赞赏,然而当我一步步朝目标迈进,他给了我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
从未见过他如此歇斯底里,房静棻不忍心的阻止他。“睿樊,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好?”
叶睿樊抬了抬手,无所谓地接下去说:“到头来连唯一爱的女人也选择离开我,而我从小尊敬的大哥只是要我原谅他,说真的,要原谅什么?一开始就说好要让她自己做选择,事情的发展只不过多绕一圈,她最后选择的是Gibson而不是我,就这么简单不是吗?从此之后,我拒绝所有来自GibsonWilson名下的资金;在脱离原属的车队之前,为了争取其他财团的赞助,我在每一场赛程上挑战自己的极限,享受几乎是不要命的速度戚。就这样我很快的便掌握了我所想要的名和利,日子过得奢华糜烂,除了赛事以外的时间几乎都泡在女人堆和酒缸里,花边新闻满天飞;就在我以为我报复了声名显赫的威尔逊家族时,父亲突然脑中风住院,就因为我的荒唐和不知长进。”他自我调侃的笑了笑,“当我抱著刚拿到的世界冠军回到华盛顿,看到鬓发斑白、两眼呆滞,不再炯炯有神、不怒而威的父亲,我才惊觉这两三年来到底做了什么事,母亲虽然没说什么,只连说奸几次回来就好……但,我想她一定也很埋怨我吧?”
他侧过脸,房静棻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不管他语调再如何维持平静,她也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睿樊?”
“嗯?”他抑制著情绪的波涛,回眸注视她布满关心的脸庞。
“你要不要先喝点东西?”其实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早知道会让他如此痛苦,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不要紧的。”她的心思他明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著迷于她如此可人的善良。
“那好吧,不过你要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不要因为我的关系勉强自己说下去好吗?”
叶睿樊点头,朝她展开双臂。
房静棻起身绕过咖啡桌,坐在他的双腿上,枕著他的肩,紧搂著他。
闻著她身上的淡雅清香,叶睿樊顿了一会儿才接著说:“就在我打算离开威尔逊家,到我在郊区的别墅时,Gibson牵著品言的手恭喜我拿到世界冠军,那时的她肚子已经很大,说是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她哭著问我是不是还不肯原谅她,我没回答,只说我坐了很久的飞机什么都没吃,胃空得很难受。”
房静棻圈紧手臂,手抚著他的心口,像是想抚平他心里的伤一般,充满怜惜。
他低首吻她的发,“就在餐桌上,Gibson问我会不会留在家里住一阵子,他那种近乎是恳求的语气,仍然无法动摇我。说真的,过了三年,那些怨恨的情绪已经被我遗忘,虽然如此我还是无法忘记我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一时之间要我全部放下,我真的没办法。”说到这里,他长吁一口气。
“后来你为什么会来台湾定居?”
“因为Gibson死了。”想起大哥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他,他就难掩心痛。
“所以你才会结束你的赛车生涯?”她顺著他的话而推测。
“Gibson最后跟品言说若人生可以重新来过的话,他宁愿他是我,因为这么一来他才可以尽情将生命投入在赛车上,更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意见,选择自己所要走的路;而现实中,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弥补他一时的私心所造成的结果。”
事过境迁之后,后悔是叶睿樊唯一的感觉,“赛车让我失去很多,连最重视的亲情都毁了,我真的不觉得它在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睿樊,我能问Gibson是怎么死的吗?”虽然她早就知道小杰的爸爸在他很小时的时候便过世,但是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沉甸甸的。
抚著她的背脊,他缓缓地说:“为了要让我们兄弟的情谊回到从前,只要状况允许,不管多远他一定会飞来看我比赛,就在前年的冬天,他在飞往德国的途中,因飞机失事而丧生。”他自责的闭起双眸。
“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她安慰他,不想让他把这个意外的责任担在身上。
看著幽暗的灯光下强忍著心中痛苦的他,她的心也跟著揪痛,后侮自己的愚蠢让他再次面对那些不愿再想起的往事。
“不是我的错吗?若不是因为我,Gibson怎么会坐上那班飞机?又怎么可能会死?”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承认他早就不在意那些事,否则Gibson也不会这么年轻就丧生,更不会让小杰这么小就没有父亲,品言也不会守寡,都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错!
“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呀。”她奸想哭,为他的遭遇而哭。
“是意外没错,但只要我早点放下那些执著,Gibson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他仍然无法释怀。
“我……”她无言。
她噤若寒蝉的抿著唇,叶睿樊知道自己吓到她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对你大声。”
房静棻不介意的摇摇头,“那你们家的事业后来怎么办呢?”
“只会赛车的我当然没办法掌管那么庞大的家族事业,于是交给我大姊和姊夫还有品言他们接管。”
“你大姊?”
“我没跟你说过吗?”他挑起眉。
她正身坐起,皱起鼻子。“还说呢,你几乎都不跟我聊你的事。”说时目光含瞠带怨。
他将额头靠上她的,“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她再次倚著他的肩头,“所以现在品言是台湾、美国两头跑罗?”难怪她会那么忙,原来如此。
“嗯。”
“对了,怎么会想让小杰在台湾接受教育?以你跟我说的情形来看,你们家族很重教养的不是吗?”
“因为我不想让小杰的童年像Gibson一样,我要让他快乐地享有属于他的童年,所以才向品言建议让他跟著我来台湾。”
“可是这样品言不是很辛苦?”她不禁有些同情李品言。
“她可以拒绝,因为我并没有逼她,既然她也同意,那么辛苦与否就不必论了。”
突然问,他又板起脸孔,听得她原本舒缓的眉心再次蹙起。
“你对品言还是放不下吗?”她觉得心有点痛。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是不是还爱著她?
不是有人说爱恨是一体两面,所以睿樊爱品言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是吗?
而他现在对品言的态度还是如此疏远冷淡,就表示他对她的情还是无法放下吧?
“不是放不下,是看到她会让我想起Gibson,还有我的幼稚和无知。”
他的话让房静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或许不如她所想的那般。
“既然放得下,又怎么会用那种近乎陌生人的态度对她?你分明是在自欺欺人。”
房静棻一边挣开他的怀抱,眼神忿然地指责他。
“那你说吧!”她的反弹令他觉得奸笑,“我该以什么态度对她才是对的?”
“我怎么知道。”她拗起脾气,别开脸不愿看他。
头一回见她动这么大的肝火,虽然时机不对,但他还是开心见她如此,因为这代表她是真的在乎他。
“静棻,你先冷静下来。”他一手搭著她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颚,不让她回避他的目光。
房静棻很担心他不如她所想的爱她,更担心他其实还一直爱著李品言。
“我希望你别对我有太多的预设立场好吗?你要知道不管我对品言的反应和态度是好是坏,根本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所以你不可以因此而定我的罪,那并不公平。”叶睿樊解释。
她委屈地瞅著他,“那你对我又公平吗?我虽然很后悔逼你说出这些事,但你知道我心里面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