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游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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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不适者淘汰,他的论调运用在人类身上就太无情,我们是有情有义的高等动物,怎可以自相残杀?人应该厚道的留给别人喘息的空间!”她真切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她见不得斗争,那是踩着别人的痛苦,建立自私的快乐。
“当别人抢夺你应得的,请问你,你是眼眸睁的看它被别人拿走,还是奋不顾身的抢回来?”
“那要看是什么东西?如果是无形的东西,我们要试着调适内心,转换另一种想法,想想看那样东西到底适不适合自己?如果为了那样东西打得头破血流,到头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很愚弄自己的智慧吗?如果是有形的,凭自身的能力与信心,我相信我们仍能再次找到让人抢走还要好的东西!”
“你太善良了,芝菱,我无法做到你的善良!”杜峰将她拥得更紧。
“我不希望你做傻事,杜峰,给别人一条生路,自己仍拥有一片天空。毕竟断了别人的路,自己的内心也好不到哪,头上的一片天始终是黯淡无光。”
“是的,我是该给别人一条生路,但是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么伟大!芝菱,我怕失去你。”
芝菱仰着头看着杜峰,而那一眼几乎夺去她的呼吸,他的眼神如此深邃,像两颗扣人心弦的星子;他的表情极其温柔,也有更多的渴望和拥有。
他低下头来,轻轻吻上她的唇,那感觉像是短暂的樱花有它悲悯的滋味,她没有一点回应,因为此生她已献给诗南一个人了!
他狂乱的吻着她,而她无动于衷更激怒着他,最后,他投降了!
投降的意念里,有着强烈报复的念头,他不要展诗南的存在。如果没有他,那么芝菱就该是他的。他真的无法宽大的让人当面抢走他心爱的芝菱!
“原谅我的鲁莽,我真的……”杜峰痛苦的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失落感。
“我了解,真的。”芝菱不愿听到杜峰悲伤的剖白,那会让她的心更加深对诗南的不安。
芝菱安慰似的紧拥着他的腰,也许他们不该单独在一起,这会让他更加痛苦与不能自拔。
芝菱提起精神,挤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好了,我们别制造尴尬好吗?你看今天天气不错,是个踏青的好日子,我们……”她的话还未说完,杜峰口袋里的大哥大竟然肆无忌惮的低鸣。
他不悦的接听后,皱起眉道:“走吧,我们回公司。”
“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父亲让救护车送进医院。”
“那你更该到医院才是,怎么会回公司呢?”芝菱不解的说着。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急着想拿到那张切结书。”杜峰面无表情的看着芝菱,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个饵,她不可能答应他的邀请。
“你猜错了,人是有感情的。尤其父母给予我们的恩情更是无以回报,你还是先到医院吧!”
“可是,你的……”杜峰有些错愕,他呆愣着。
“我信任你,走吧!而我要麻烦你顺路载我一程,令尊那儿我无法去探视,请你见谅。”
杜峰了解的点着头,她的与众不同、善解人意,真的在他心里留下不可抹去的眷恋。
诗南咋晚接到诗文的电话,“我查出‘山石’所吸收的公司,都是在商场上很有声誉的公司,它们的共通点是资金不足,而且都是‘山石’借款支援,最后为了偿还债务,也为了保有一些股权,全都自动的与‘山石’结合,归拼在它们的分支里。因而调查单位也莫可奈何。
“可是”他不安地说:“这样好吗?你能帮她到什么时候,我觉得这像一场玩火的游戏,搞不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神经!”李霁恨他非但不加以支持。反倒泼她冷水,“别乱发表意见,又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他想说的话又吞没在僵硬的嘴唇里,“有些事,李霁,找个时间我想和你说清楚。”
李霁挥着手,哀求地说:“改天吧,我已经累坏了。”
张启士来不及拦阻,她的身躯已隐没在门后,他懊恼地捶着门,“该死!李霁,到哪一天,你才肯好好地听我说一次话?”
高逸安试着在没有穿黑色西装的情况下整理自己的心情。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第一次穿它,是在他父母亲的葬礼上,感觉非常遥远的日子;但很奇怪,有时候又仿佛就在昨天。
那时候,他和两个弟弟站在奶奶身边,接受各方亲友的默哀,四面八方传出各种不同的耳语,虽然他听不清楚,但知道都指向一个原因。
“好可怜。”
“是啊,太突然了,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若要讨论唐突意外,谁都不可能及他一半,因为那一天稍早,父亲还和他约好赴宴返家之后,要共同讨论他未来的志向。
然而,夜里一通惊心动魂的电话通知他,他们回不来了。
仿佛就像随时会获悉的一个消息,他从此特别恐惧。
奶奶为了一个孙子的学业,坚持一切照旧,还戴起老花眼镜,逐字看着公文,高逸安每每经过父亲生前最爱的书房时,都匆匆地把头转开,感觉格外心酸。
所以,他才在退伍后又重穿起他厌恶至极的西装——今天,被李霁丢掉一件——但他衣橱里还有很多。
逸青看到他只穿着衬衫回来,感到好奇,“大哥,你的外套没带回来吗?”
“丢了。”他说,“在阳明山下。”
逸青惊讶地重复他的话,“阳明山下?大哥,你在开玩笑吧!”
也许吧?高逸安也开始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李霁会不会有更骇人的想法?他突然为自己整橱子的黑色外套担心。
逸青细腻的眼光注视着他,“大哥,你好像变了。”
“变了?”高逸安不以为然,“就因为我最近几天没回来吃饭吗?”
“不”逸青指着他嘴角的弧度说:“你在傻笑。”
可不是?他想到一小时前李霁的作为,就忍不住发笑,据他所知,没有一个人会像她这样莽撞而有趣。
前一刻,他还在吊念着往事,现在竟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逸青说:“看来,恋爱的威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连你也快被彻底改变。”
“恋爱?”高逸安皱眉,“你在说谁?”
“你跟李霈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公司现在谣言满天飞,都在传论着你们两个人的事。”
“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逸青感叹他生活似在缥缈的云端,丝毫不曾管过凡尘在流传着什么。
“大家都在讨论的事,我想只有你没感觉,说不定,连李霈本人都听说过了。”
李霈?他突然想到他其实应该担心的对象。真是糟糕,他都快忽略他最近忙碌的主要原因,应该是尽快取得李霈的谅解和赢回自信,可是,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过一迳沉溺李霁为他带来连串的惊奇里。
这可不行!他提醒自己,难道他忘了爱上一个人的后果吗?
逸青无法得到大哥正确的答复,只看着他的表情不断地转变,色彩由万花筒似的绚丽改为一贯的黯淡。他不知道大哥在挣扎什么。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完全隐藏得住,就像李霁所说的,事实就是事实;而事实通常也会伴随着一些谣言……
谣传在阳明山上,有些人看到李霈和高逸安的俪影;而在台北的街头巷尾,一些小巧优雅的咖啡店里,也可以找到他们两个双双对对、卿卿我我的甜蜜姿态。
甚至在人潮拥挤的闹区,高逸安那从不随和的脸上,也会洋溢着对李霈无限呵护的神情。
这些经渲染过后的传言,有的部分太过根据;有的则是空穴来风,但无论如何,李霈这名字是在高氏公司传开了。
即使她走路从不抬头、不张望四周,但也终于发现到一些停留在她身上的好奇眼光;而当她一注意,那些人又匆匆把眼睛移开了。她留意到往往她经过的地方,总是会传出她的名字。
“看,那一个就是李霈。”
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回到位子上,她赶紧把注意力全副放在传票上,唯有那些数字,不会嘲笑她、不会让她心生恐惧。
高逸安在电话中对李霁说:“不能再拖下去。要不然我再把李霈喊进办公室对她重新说明致歉。”
李霁急急反对,“不行,我不信任你!”她转个弯说:“我的意思是,你的表达能力太差了,只会把事情搞砸。”
“那么你的建议是……”高逸安冷冷地问。
“这一次,我绝对会逼她出门的。你按照原来的时间来,好不好?”她一向爱支配人的口气里,居然有一丝恳求,迫使高逸安又再度答应。
“好吧!就算是最后一次,她再不敢面对我,我也没办法了。”
于是当天晚上,李霁拿出混身解数,硬逼着李霈点头。
“好嘛,你甚至不要开口,听他说话就好,好不好,霈霈?姊姊都帮了你这么多次,难道还激不起你一点点的勇气吗?”
李霈几乎是答应了。当她想到李霁的确一直在帮她,就觉得自己的个性太过怯懦,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她怯怯地说:“可以都不说话吗?”
“嗯!”李霁点点头鼓励她。
“那好吧!”
听到这句话的李霁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有点怅惘,高兴的是妹妹终于肯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至于怅惘的是……也许,是失落妹妹很可能因此离她而去。
除此之外,当然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理由了。
她看着李霈换上美丽动人的衣服,在出门之际又回过头来担忧地说:“小霁,我好怕。”
“没什么好怕,我说过,高逸安又没有三头六臂,他只是说话直了点,不会修口饰。”
“你好像很了解他,小霁。”李霈嚅嚅地说。
“哎呀,我对谁不都这样,哪,你和隔壁的起司,我还不是把你们都摸透了!”李霁试着缓和她紧张的心情,“好,快去吧,别让人等的不耐烦。”
送走李霈,李霁莫名其妙地叹息!
他会不会分辨出两人的不同?李霁望着镜中的人影,竟开始发起呆来。
很奇怪,高逸安一眼就知道她是谁。
虽然说好今天一定是李霈本人,但难保她会再次打退堂鼓,要李霁代替。不过,她真正流露出来腼腆,是李霁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高逸安看到她,惊觉内心有一部分在呐喊着失望;他应该很高兴,事情就快解决了,不是吗?他可以再回去过以前的生活,不和任何人有所牵扯。
李霈安静地坐在车位上,背挺得笔直,头却低着,他想,也许身上还在颤抖。他真这么吓人?还是李霈对每个人的反应都是如此?
今天应该很好应付,至少,李霈绝没有李霁这么多突来之举。可是,就只是简单的开场白,也令人头痛。
说得不妥,恐怕李霈又要夺门而出。
“李小姐。”
李霈巍颤地看他。在车子有限的空间里面,高逸安的身体竟变得有十几倍大,威胁着她。一向她远望仰慕的人,如今就坐在她的身旁,她很怕他又要开口,又要说一些伤人的话。
她的胃全绞在一起。
“怎么了?”高逸安看着她额头渗出淡淡的汗渍,娥眉凝重,不觉担心她是不是病了?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李霈说:“等……等一下。”她推开车门,急急地跑回家。
此时望着镜子发呆的李霁,发现没半晌就冲进房门的李霈后,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李霈抱着肚子说:“我的胃好痛。小霁,我不要去!”她多年的习惯,从小遇到害怕的事就胃痛!
李霁关心地上前,但还是哄诱着说:“你只是紧张,克服一下就没事了。”
“不要啦,小霁,我真的好痛哦!”
“好好,要不要吃个药或看医生去?”
李霈猛烈地摇头,“我只想吃药睡个觉,可是,他在外面等……”
“好吧!我去跟他说算了吧。”
李霈把她拖回来,“小霁,这样不好啦!”
“那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李霁突然生起一股怒意,没有原因地往李霈身上发,“要我再假扮成你?”
李霈怯怜的眼睛又软化了她。
唉,谁教这件事一开始是她起的头,她当然有义务要解决到底。她说:“好吧,把衣服换下来,先解决了今天再说。”
她再次穿上李霈的衣服,走近高逸安的车。车内的他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见到她立刻扬起一道不怀好意的眉。
“是你吧?”
李霁没好气地回答,“还会是谁?”
他讥讽地说:“你们姊妹俩还真方便,不想出门就由另外一个代替!”
她恨恨地瞪着他,嘶声说:“高逸安,我警告你立刻开车,否则我可能就这里爆发,当场和你吵起来!”
他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抗议,然后扬长而去。
两秒钟后,李家隔壁的门冲出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瞪着绝尘的车烟,生气地咒骂着,“又晚了一步,该死!”
他不说二话,冲进隔壁的门。幸好门没上锁,李家的父母似乎又晚归,他想立刻确认清楚,今天究竟是谁赴约?
他冲进两姊妹的房间,看到愕然的李霈。李霈正缩在被窝里,像只遇难的小猫,可怜兮兮。
一种歉然、外加部分怜惜的感觉揪住张启士的胸口,他结巴地说:“对不起,霈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李霈没有说话,他觉得跟她讲自己的心事也乱尴尬的,再加上她也许不懂。不,她不可能不懂,李霁不是说吗?那个男人其实是霈霈喜欢的人。
张启士瞪着那张畏缩的脸,突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同样不敢表露自己,那跟他爱李霁的心情有什么两样。
他突然问:“那道疤还在吗?”
李霈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