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之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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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卡帕因离开了唇,看到了他半闭着的眼睛里含混的微笑。撑在他身后的皮沙发也感受到他轻轻一动身体的起伏。
麻卡帕因直起身子,笑着摊开手:“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醉鬼国王突然从一堆人跳了出来,顺便还扯着身边的女人:“KISS怎么能是这样?!我来给你示范!”
他跟那个女人火辣辣的深吻又引起了一阵大笑。然后被挑动起来的人都开始叫:DEEPKISS!DEEPKISS!还有人怪叫着:法式KISS最好了!!!!
麻卡帕因转头冲闹的最大声的人群晃了晃拳头,但这种游戏时刻这种威吓根本半丝威力都没有,大声起哄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了!
苦笑着,麻卡帕因只能再转头去看向山,他直起了身子喝了旁边女人递过来的酒,一边喝,甚至一边古怪的笑着,在这里的他,跟其他醉鬼好象没什么两样,麻卡帕因苦笑着,看着他。
向山笑着,似乎并不把这样的吻放在心上,麻卡帕因突然下定了决心!
拿起一杯酒,大声说:OK!OK!
然后喝了一口酒,那张微张开的嘴巴有着刚刚自己的气味,舌很快的钻过他的齿列,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舌头并没有闪避,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的舌头表面,麻卡帕因几乎全身都颤抖了!
酒液从他的嘴里流到了向山的口中,他咳了一下,喉头动了动,将酒咽下去的同时,麻卡帕因转动着舌,将他的舌头自然而然的,缠卷到了自己的舌齿之间,甚至放在向山背后沙发上的手也撑不住、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和颊。
耳边的人热烈的笑着,闹着,鼓掌,疯狂大笑,各自亲吻身边的女人。
但是麻卡帕因再一次的,深深吮吸他的舌。他的舌和身体一起烫的跳动了一下,他的眼睛甚至张开了一点,舌虽然不灵活,但也是跟着他的吮吸的动作抵着麻卡帕因的舌在转动着。无意识的举动吧?麻卡帕因不管,再多一次,让这一口气屏息一般,再坚持的久一点!再,在这一个呼吸的轮次里,将一次的吮吸解决所有的渴望。
向山的鼻子喘息着抗议他的用力,然后麻卡帕因松开了他的唇,五彩的灯光下,闪着水光的唇残留着自己的味道……
向山笑着,直接用衬衣的袖口一擦嘴角的唾液,顺手抄起旁边桌上的酒杯,是女人喝的香槟,但是他还是举起来致敬一般向着麻卡帕因一举:“NICEKlSS!”
吻也吻过了,
下一轮游戏又开始了。
向山抽中了一次国王,他笑着,虽然麻卡帕因在提心吊胆,但是他根本没看这边,反而是命令某人爬到门外去淋一身雪再爬回来。外面的雪好大,看着那人身上的白雪,大家似乎都感到了寒冷和困倦,于是虽然没有人提议,但是似乎一哄而散了。
“回去吧?”坐到车里的向山闭着眼睛,似乎想睡。麻卡帕因想了想,就这样在停车场里任由他睡了。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睡脸。
一直以为他是个警醒的人,那种无法了解的冷静知性真的很酷!是自己以前从来不会知道的人。可是,原来,他也会这样笑,这样喝醉了酒连跟男人的接吻都会称赞,甚至大笑着,玩疯狂的游戏,还有,会在自己面前这样无防备的睡着。
向山把穿着的大衣领子竖起来,脖子和脸都半藏在黑色的衣领里,车里的暖气开着,引擎在低低转动着,麻卡帕因抽着烟,看着他微蹙着眉头的睡脸:似乎那些酒精全部袭击了他。一边睡,甚至一边不舒服的咳了几下,然后他抓住了自己的领口,似乎想解开那复杂的钮扣而喘过气。
麻卡帕因叼着烟,伸出了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他这个忙?
但是向山扯开了一点领口就又静止下来。
雪很大吧?
已经快六点了,不知道会不会天亮?
麻卡帕因静静发动了车。
无声的圣诞节清晨,雪不停的从天空和摩天大楼之间落下来。
车这么滑过大街小巷,无声的,或者说是这个小小的车的空间里是寂静无声的,因为他在沉静的入睡。
连音乐都不需要,空气里,只让人觉得,这一刻是无法言喻的珍贵。
从这里过布鲁克林桥,拐过长岛大学,寂静的道路上,有着积雪的街道,从天空飘落的如絮的雪花,就这么开下去。麻卡帕因的烟抽完了,路是如此平坦,绕过大西洋大街,朝着优美的牙买加湾而去。
雪不停的落在海面上,克罗斯湾大道,麻卡帕因拐下大道,停在道边,裹紧了大衣打开车门下车。透亮的光线从云层里照亮了所有的岛屿,绿蓝色的海水旁边,是渐渐多起来的路上的汽车声响,而靠着海边的栏杆看着车里的向山似乎醒来了,他的身影在车里的看起来那么孤独而苍惶。
然后他似乎透过车窗看到了麻卡帕因,他停止了动作,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来。
好冷!
他走过来,如麻卡帕因一样裹紧了大衣,伸长了他的脖子要一支烟。跺着脚说好冷,然后就着烟头那一点红红的光热取暖一般站在麻卡帕因的身边,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迎着冬日海面上的寒风。
酒醒了吧?
向山抽着烟,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够年份的劣酒喝起来最容易醉了!
他的声音和眼睛在这样的冷风里好象恢复了正常,发现了两只冬日的海鸥的他兴致勃勃的转过身去看它们在海面上翱翔。
他的发散开了,
风很冷,
刮开的风里飘着他的发和气味。
猎猎的,有着烟的味道散开来,麻卡帕因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冷吧?
虽然是用笑着的口吻的,向山回过头笑了笑,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般并没有反抗。
大衣下面的躯体并没有彼此紧贴。
用自己的温暖包着他,麻卡帕因只是满足于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仿佛酒醉了无法站立。看着那些海欧和越来越多的海鸟在清晨的觅食,虽然口袋里没装什么可供喂鸟的食物,那些与人亲近惯了的鸟还是飞到他们的方向来盘旋。
向山笑着,想翻自己的口袋找点东西出来喂他们,结果还真的找到了几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在口袋底的蛋糕屑。
撒向空中的一点蛋糕屑,几下就被鸟抢光了。
正在笑的时候,真正清晨来义务喂鸟的人来了。他们是专心来喂鸟的,根本没注意他们两个在这里嘻嘻哈哈。
看着那些鸟盘旋在上空吃着那些人撒出的食物,向山喘着气,靠在麻卡帕因的肩膀上。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但还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挡住海风一般。
“我刚刚来美国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早起床来看过鸟,喂过鸟。”
向山没有笑,只是眼望着鸟和海的天空说着。
“谢谢你,麻卡!真是很快乐的圣诞节!”
他点上从自己口袋抽出来的烟,就着那火光,含混地说着。
“哦,没什么谢的,你高兴什么时候都能来玩!”麻卡帕因回答道。
然后向山笑了,他伸出自己的手仿佛凌空拍着麻卡帕因的肩膀一般笑着说: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还真是个草包参议员啊!这么年轻的参议员,不知道美国人是怎么选出来!”
他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很毒。
然后他俯近过来,黑色的瞳孔看着麻卡帕因的绿色眼睛,非常冷静犀利,却让麻卡帕因想起了夜里他半张着眼睛,朦胧地看着自己的那眼神。
“不过你真的很棒!比我想象的聪明。不愧是雪梨看上的人!”
“你这样的兄弟,我想要一个。”
最后,麻卡帕因听他这样说着。
不,不对。
我想要的,不是兄弟!
不是!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2月14日的婚礼,1月下旬先在纽约举行了盛大的订婚典礼。美儿的家族在这里,麻卡帕因家族里的一些旧亲戚也在这里,许多尊贵的客人也在这里,举行的玫瑰园订婚典礼对外宣称是“私人的小小聚会”,却也来了为数众多的贵客临门。
大型的温室里,相对于外面的寒风,这里的玫瑰多到让人已经快要在香气里昏倒。
美儿白色的晚礼服和盘起的金发里同样白色的百合,巧笑如花,麻卡帕因也穿着非常合适他的白色礼服,接受着一些关系非常好的特邀记者的拍照,在从法国回来的父亲的主持下交换过订婚戒指,亲吻了自己的未婚妻,第一支舞要由两位新人开始。
旋转到玫瑰园中心的舞池里,可以看到穹顶那米黄色的玻璃下方米色的大型吊灯,优美的音乐,逐渐开始汇集到舞池中人们,麻卡帕因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干的事。
听人说可卡因这种东西的麻醉力非常好。是一种肌肉松弛剂,方便易得,而且注射那么一两次是不会上瘾的。听人说海洛因和可卡因混在一起的话威力会更大,人会不由自主的丧失控制身体的能力,但是意识却能够清醒着,或者说在一种蒙昧的状态里保持着清醒。
可能会被他杀了吧?
可能不会吧?
他也应该是要命的人吧?
杀了美国的参议员他连这个地球都逃不出去!
麻卡帕因为了准备婚礼而回到了内华达。婚礼预定在拉斯维加斯的黄金海岸酒店举行,将整个酒店包下来的奢华的花费,将地区大主教请来主持婚礼仪式的庞大计划,邀请了几乎全国所有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出席,总统也预定可以前来,雪梨的布罗迪集团拉斯维加斯的负责人麦加利,也亲自在雪梨的命令下帮忙筹备。
正是通过这个男人,麻卡帕因弄到了可卡因。
细致的用玻璃管装着的,一管一克,麻卡帕因并没有多要,听说初次用毒品的人,一次十分之一克就相当了不得了!
麻卡帕因在麦加利酒店顶层的办公室里,端详着这透明玻璃管里的粉末状东两。麦加利将一个黑的皮包放在桌面上。玻璃的全套注射用品。这个黑发的意大利裔男人,甚至不问参议员阁下要来给谁用。
照他的说法:给您玩的。
的确,十克并不多。
他沉稳的声音解释着:即使是惯常吸毒的人,一次也绝对不可以超过四克,过量会引起心脏血管的突然痉挛而发生危险。
麻卡帕因看着那玻璃的注射用品,拿起来把玩一下。麦加利拿起其中一只很细的针筒,装上针头,从皮包的另一侧取出一只带橡皮塞的小玻璃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他将液体吸入针管,然后注入一克的可卡因的玻璃管,摇匀后变成无色透明的液体再吸出来,他解开自己的衣袖,就用自己的右手,连皮带都不用,他很灵活地挑到自己肘间的血管,面不改色地将那东西打入了血管。
麻卡帕因怔怔看着他。
这个男人根本连脸色都没有改变,似乎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示范。
麻卡帕因道谢之后已经要走了。
突然又回过头来:这,对着清醒的人不好下手啊?!
再度被宴请到麦加利的办公室里,从抽屉里拿出来的透明的小瓶里有依旧无色透明的液体,上面是橡皮滴管:“这个,无色无味,是医院里用的肌肉松弛剂。”
麦加利并没有问任何一个字他需要这些做什么,当麻卡帕因提起不要跟雪梨提的时候,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他鞠躬: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阁下。”
***
2月14日的内华达春光明媚。
拉斯维加斯的春天提早到来。清早开始,新架设在酒店花园中的教堂的钟声宣布了盛大婚礼的开始。
雪梨来了,黑色的礼服,戴着面纱,虽然塔夫绸的长裙上面她赤裸的雪白肩膀在暴露在还有点冷的风里,盘起的发上红色的花朵却和她的笑容一样绚烂,她的身边站着秘书,基本上美国各分公司的人都来了。向山来的比较晚,他到了庭院后先去与雪梨打招呼,然后再走到人群中央的麻卡帕因和美儿身边和那些客人一样握手表示祝贺。
握着他的手,麻卡帕因笑着嘱咐:
“多留几天吧?”
向山只是如其他客人一般微笑点头,随着人流而散开去。
婚礼从喧闹变成安静,大主教主持了仪式,父亲忙着招呼各位亲戚和贵宾,热闹婚宴总算正式开始,音乐和欢声笑语的嘈杂喧嚣尘上,人影纷杂,不知道什么时候,雪梨和麦加利还有向山已经离开了宴会厅。
美儿有点累了,麻卡帕因陪她回到顶层的总统套房。预定了这里五天的蜜月套房,然后两个人要启程去欧洲度一个长长的蜜月旅行。
“你休息吧。”吻吻已是自己妻子的她,从早上五点就开始化妆的美儿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在麻卡帕因的手臂上入睡。拉上的厚重的窗帘,那些热闹的人群已经顾不得新郎新娘,他们吃吃喝喝,还有酒店里常驻的大小明星来助阵,歌星们的出现更是把喧闹的庭院变成了露天的演唱会。
麻卡帕因也异常疲倦,就穿着全套的礼服躺在床那一侧,只是把领带拉开就沉沉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暗了,照预定晚上九点开始正式的晚宴,看看表,已经七点多了。
叫醒了美儿,她还得重新洗澡化妆换晚上的夜礼服。叫进来几个专业的化妆师,麻卡帕因去旁边的另个浴室洗澡,换上新的黑礼服之后,那边美儿的化妆师还在为她挑选衣物。站在门外说要先去看看晚宴的准备,麻卡帕因独自离开了套房。
顶层有四个总统套间。
走过时,麻卡帕因看到熟悉的保镖的脸想起了雪梨也住了一间,顺口问站立在电梯边的保镖:雪梨小姐在房间里吗?
“是的,先生。”
“我去看看她。”麻卡帕因突然改了主意不进电梯,向山应该和她在一起吧?套房需要拐好几个弯,房间也很多,不过大体上的布置和麻卡帕因住的那一间差不多,他很快找到了大客厅的位置,不过门是半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