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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初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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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懂母亲眼里为什么会有厌烦?她是她的女儿不是吗?
“我很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为什么?”
“我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你不要来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孟飘儿先是怔了下,而后她才听明白母亲话里的含意,“我不会,我不会那么做。”
“那就赶快走,不要让我见到你了!”
“我……”
她还不及开口,另一道细细声音倏地响起,惊了两人,“妈咪,你怎么了?”
而另一道低沉的男声更是教孟飘儿寒毛直竖地不敢抬头,“伯母,发生什么事了?”
崇震天双眼盯着低头的服务生,眼眸细眯地瞧着她一头短发。
“这个女服务生刚才笨手笨脚地差点打翻水。”她母亲编谎,而她更是哑口无言地由着她说。
“她可能不是故意的,”李霜霜温柔地朝已经不知所措的孟飘儿看去。
“嗯……”心情复杂,泪水在眼里滚烫,沉重得几乎要滴落。
“妈,我们快进去吧,爸爸在找你。”
“好,我们进去。”
“震天?”李霜霜发现崇震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名女服务生身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认出她来了吗?
她的头压得更低,紧张地几乎要停掉呼吸。
“我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震天,你认识她?”
崇震天没理会李霜霜的询问,在孟飘儿抬眸看他时,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燃烧,她的长发呢?
今天下午见她时,长发不是还束在脑后,怎么几个钟头不见,已经成了这付德性?!
孟飘儿先是看了看挽着李霜霜的母亲,还有清雅可人的李霜霜,接着她鼓足勇气将视线落在崇震天俊雅的脸庞,那上头的怒火在闪耀,她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咆哮。
“我、我……”
“震天,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李霜霜见她惊吓地不敢出声,连忙安抚怒不可遏的崇震天。
孟飘儿退后一步,想要拉开与他们的距离,“我是来这里打工。”
“打工?”见她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再见她手里的餐盘,“为什么?”
“震天,她是谁?”李霜霜有些纳闷,不懂两人的关系。
她该解释吗?可是她又该怎么解释?
不擅长说慌的她,只能再退一步,手足无措。
在她几乎退到长椅边,差点被绊倒时,崇震天眼明手快地上前拉住她,瞪着她低吼,“马上回去!”
“我……”
“我不要听任何解释,马上离开这里!”
惊慌的小脸被他的怒容给吓住,在他放开她转身去时,她依稀听见李霜霜询问的声音,而崇震天则是以沉默为回应。
他应该不会说才是,她只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再不久,她就会消失了。
抚着被他捏疼的手腕,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滚下,不管她怎么擦,眼泪就是擦不完……
好不容易才见面,母亲却不认她,而且还怕她的出现会破坏她现有的生活,这该怎么办呢?
本来就没奢望母亲能接纳她,但母亲冷漠的态度却教她受伤,孟飘儿落寞地转身离去。 

  

  

第五章
 
夜深人静,崇震天带着酒意回家。
漆黑的客厅没半个人,他父母前几天去南部找朋友,这么晚了未雨应该也睡了。
踉跄的脚步走上楼,在冷清的屋里发出声响。
进到房间,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床上,解开衬衫扣子及领带,他就这么倒在房中央的大床上,重重的吁了口气。
“二哥?”以为早就睡着的妹妹竟然进到他房间,讨厌酒味的她捏着鼻子喊着二哥。
“什么事?”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被人打扰,所以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晚上陈姨打电话来,飘儿……”
“我现在不想听到她的事!”
想起她上个礼拜瞒着自己外出打工,又没经过他的允许而剪掉头发,对她的不满及怒气在胸前直升。
崇未雨讶异二哥的吼声,“可是……”
“你回房间睡觉。”
“二哥!”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快回房间去!”他心烦挥手赶人。
“是你不听的哦,如果出事,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直到妹妹出去,崇震天这才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胸膛急速起伏,心里猜想会有什么事要未雨半夜来他房间吵人,是她没回家吗?
不,她不会,她在这里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她能上那里去?
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他别墅,那里是她唯一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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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哥警告她不准再来找孟飘儿,但因为担心,她还是来了。
有了先前经验,穿着牛仔裤的她帅气地爬上围墙,坐在上面看了看,想确定二哥今天没来。
她知道这里一直都有陈姨打扫屋子,因为工作久了,自然也认识她。
“陈姨!”
正背向崇未雨,弯腰抹桌子的中年妇女回头,“崇小姐,你怎么来了?”陈姨再往外瞧,想找寻另一道身影。
“不用看了,我二哥没来。”
“崇先生没来?”陈姨脸犯忧虑,“那怎么办,孟小姐这几天高烧不退,她又坚持不肯看医生。”就是因为担心,她这几天就这么守着生病的孟飘儿,本以为崇震天会赶来,但都几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她还在发烧?”
“是啊,怎么样烧都退不下来。”
崇未雨惊得连忙丢下背包往楼上跑,进到主卧室,她走进床边,“飘儿?”
孟飘儿没有张开眼睛,崇未雨伸手朝她额头探去,才一触及她的额头,即像被火烫到般地缩回手。
“怎么会这么烫?你没马上打电话给我二哥?”
“我打过,可是崇先生的秘书推说他在开会,不然就是外出。”
“开会?外出?你没跟秘书说出事了吗?”崇未雨火大地拿出行动电话,直接拨她二哥的办公室专机。
是秘书接的,“我是未雨,叫我二哥听电话。”
“未雨小姐,很抱歉,崇先生现在人正在开会。”秘书公事化地推辞。
崇未雨听得火冒三丈,尖叫吼着,“我管他是不是在开会,马上要他来听电话!”
“未雨小姐……”秘书似乎有些为难。
“快去叫他!”
看着床上因为发烧而脸色泛红的孟飘儿,祟未雨心头更急。
都是二哥的错,为什么这么多天了都不来看孟飘儿?
“陈姨,你快点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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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样对她?”崇震天得知消息后,一路飞车赶来,一进门即被妹妹叫嚣,“她都病得不醒人事了,你为什么都不管她?”
“医生怎么说呢?”三步并两步,崇震天寒着脸色奔上楼。
“医生说是劳累失眠引起的感冒。”还好情况已经控制下来了,否则她真担心孟飘儿会感染肺炎。
而这一切全都是二哥的错。
跟着二哥再进到房间,崇未雨见二哥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再见他温柔地低头以额头探向孟飘儿的额头,温柔地为她拨开脸颊的头发,并且为她拉好被子,那亲腻教她吓了一跳。        
“二哥?”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该在这时乱想的,可是为什么二哥会有刚才那种举动?
还有,为什么孟飘儿睡的房间会有二哥的衣物?
难道?
孟飘儿跟二哥之间并不如二哥说的那么单纯?
“你先回去,我今天会留在这里照顾她。”崇震天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朝一旁的椅子坐下。
“飘儿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之前她曾问过,二哥反驳了她,但证据都有了,他还怎么说!      
“不是。”
“那房间里为什么有你的衣服?”她再指,“还有,浴室里为什么会有男用刮胡刀?”她不相信孟飘儿会带男人回家过夜,唯一的可能只有二哥!
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被唬过去。
“你忘了,这里是我的房间。”
“可是你已经让飘儿住在这间房间了。”
“我也住在这个房间。”
崇未雨呆若木鸡,目瞪口呆,“二哥也住在这个房间?”这意味什么?他跟孟飘儿的关系非比寻常?“为什么?”
“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不要多问。”崇震天怕妹妹的声音吵醒孟飘儿,拉着她往门外走。
一到客厅,陈姨已经被二哥支开,她见二哥点燃香烟,沉闷地坐在沙发上抽着,她不甘心地再问。
“二哥!”
“我叫你不要多问!”这就是当初他不要孟飘儿与妹妹走得近的关系,怕聪明的未雨看出两人的特殊关系。
“我为什么不能多问?二哥,你跟飘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像男女朋友,二哥对飘儿的态度比女朋友冷淡了些,但又比朋友多了些,那是什么?她被搞糊涂了。“你骗我的是不是?她家人并不是在国外,而且也没有托你照顾她!”
“她家人是在国外没错。”
“那你为什么跟她同居?”一男一女同住一个房间,除了情人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
横眼看了下妹妹,崇震天再吸口烟,“因为她是我买来的女人。”
“买来的女人?”犹如梦呓,崇未雨怔怔地重述一次,难以置信的表情带些扭曲。
“我买她五年,所以这五年里,她是我养的女人。”就这样,这就是他与孟飘儿的关系,再无其他。
“怎么会?”
崇未雨捣住嘴巴,无法相信向来正直的二哥会说出这种话,那不像二哥的为人,他不会真花钱买女人,他不会,也不应该这么做!
孟飘儿才几岁?
今年二十二岁,四年前她被二哥带回来,那就是说在她十八岁那一年,二哥即买下她了?
“这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
“可是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别墅,对她你根本不闻不问!”
“她必须要自己照顾自己,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他买她,是要他陪自己,并不是要花时间去讨好她。
对于女人他没那份心思。
“不公平、不公平,二哥你很不公平!”
“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情,别在她面前提起。”
崇未雨脚底发冷,无法想像她若是孟飘儿的话,心里该怎么承受这一切?
而她更不明白,孟飘儿为什么要出卖自己,难道只是为了钱吗?
那她家人呢?“她父母同意吗?你这么带她来台湾,她家人没有反对吗?”
她家人?
崇震天嗤笑,“当年我若不买她,她父亲也会卖了她!”
“那五年后呢?”
“她可以离开,我不会留她。”
“那如果她想留下来呢?”
跟一个人相处了五年,会没有感情吗?
除非那人是冷血动物。
“我说了,我不会留她。”
他跟她只有五年,再多就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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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是场感冒,但这场病来得急也来得凶猛,连着几夜的高烧,就连守着她的崇震天也被搞得束手无策。
嘴上虽是说得无情,但放心不下的他,为了照顾孟飘儿,索性就在别墅住下来,除了上班,大部份的时间他都待在这里。
午后三点多,崇震天匆忙结束公司开会,飞车赶回别墅,“她怎么了?”
陈姨低头道,“孟小姐把吃下去的药全吐出来了。”
崇震天脸色泛黑,几日没能好好休息的他,脾气更火爆了些!
“把她的药拿过来给我。”
陈姨进厨房拿了药包及水杯递给崇先生,见他快步上楼,陈姨不觉在身后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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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儿,吃药!”
躺在床上的孟飘儿不肯看他,继续背向他闭着眼睛。
“把身子转过来睁开眼睛看我。”她还是没有移动身子。
而后,沉重的脚步声怱远怱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崇震天的气息传来,床沿凹陷,下颚被他粗暴定住,而后她被强行灌药。
那苦药味教她将嘴唇抿紧,咬住齿关,拒绝吞下。
“吃药。”她紧闭嘴唇,药汁在她嘴边滴下。
怒瞪她倔强的反抗,崇震天一口饮下药水,不顾她的意愿,攫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口,药水灌入她口中,她想吐出药水,嘴唇被他封住,没留一丝细隙。
那药,苦得她难受,他的粗暴更教她蓦然张眼,直到药水全都吞下,他才缓缓移开嘴唇。
然后四目相对,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她的脸孔,“好苦……”泛红的眼眶带着泣诉:“药好苦……”她的声音夹着沙哑。
而,她的心却比刚服下的药更苦。
一场莫名的感冒,让本是沉着的他,因为病情的怱好忽坏而失去本有的冷静。
孟飘儿很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可以抱她,然后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可是,崇震天对她的态度永远只有沦漠,没有温柔。
见她唇瓣沾着药水,崇震天低头吻去药水。
而她,怱地孩子气,以手背擦拭属于他的味道,这样的举动教崇震天眉宇深锁。
“不准擦。”俯脸再吻一次。
孟飘儿再伸手抹在唇瓣,来来覆覆,嘴唇都被她抹红了。
“不肯让我吻你?”拉下她的手,不让她再自虐,心里更不明白她为何要性子,这不像她。
“不让。”她哽咽着说。
抬起她因生病而尖削的下巴,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唇就在咫尺,“我再说一次,不准擦掉我的味道,懂吗?”
“不懂!”
“你在反抗我?”利眼一眯,瞪她。
话才说完,孟飘儿竟是倾身吻他,哽咽地问,“你可不可以抱我?”
泪水湿了她的脸颊,落在他唇上,温热的泪水灼了他,崇震天轻喟地叹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情绪转变太大,他一时难以理解。
“你抱我好吗?”
“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心好痛。”
在见到母亲后,她顿时想起美国的家,更想起久未谋面的父亲,不懂他们为什么都不要她了。
心痛?
崇震天眉毛纠紧,因为她这句话,心跳乍停地漏跳一拍,眼神复杂,“为什么心痛?”
“一个人好寂寞。”泪水滚落,湿了她的脸颊,“真的好寂寞……”
以为剪了头发,心就不会再疼痛,但她错了,她的难受比以前更甚。
“傻瓜,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头一次,崇震天打从心底说出难得吐露的温柔,话不多,却深深地坎入她的心,“可以吗?”眨了眨眼睛,泪水由眼角滑下淌在发根里。
“可以。”
他的话换来孟飘儿哽咽的哭泣,还有深切的吻。
没有再多的甜言蜜语,崇震天将她压倒在床上,要她承受自己沉重的重量,反被动为主动地吻上她的唇,开始探索她的身子,午后的房里,斜阳西射,大床上的两具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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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震天的细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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