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保时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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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安樵的脚再不开刀,怕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别说开刀费了,她就连住院费都快付不出来了。
锥然她安慰段安樵说有健保给付,其实她从去年就没有缴健保费,身上连健保卡都没有,是段安樵个性较大而化之,很多事情都交给段安榕处理,所以不知家里的困境。
她抓不到凶手,无法要求赔偿,这下可怎么是好啊?
而且如果动了手术,段安樵就会晓得他的脚得锯掉一事,她要怎么开口呢?
段安榕垮着脸,眼泪盈眶,方寸大乱的她完全失了主意。
即使事实残忍,这手术还是得动,少了腿总比失了性命来得好。他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无法接受再失去弟弟啊!
“唉……”重重叹了口气,那无味的面包咬了老半天,就是吞不进去。
秋风卷起人们乱丢的垃圾,一张报纸吹到段安榕脚下,缠住她的脚。
“讨厌!”段安榕叨念了声,拿开脚上的报纸,起身往垃圾桶的方向走去。
欲将报纸丢入垃圾桶的刹那,一段文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连忙细心的读着报纸上的内容。
只要有困难就可以借钱?不管要借多少?而且利息很低?段安榕的脸亮起来了。
这世上的好心人真多,看报纸上愿意帮人纾困的善心人士印了好几排,就可知道人间还是有温情的。
段安榕小心翼翼的将方格撕下,放人口袋中。
◎◎◎◎◎◎◎◎◎
坐在椅子上,段安榕心不在焉的削着梨。
床上,段安樵不再故意嘲讽段安榕从不见长进的削水果技术,默默的盯着汽车杂志上的车种,久久不曾翻页。
两人心事重重,为的却是同一件事。
犹豫了好久,段安榕轻轻开了口,“安樵……”
“什么事?”
“那个……”
隐隐知道段安榕想说的是什么,段安樵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病床的对面,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游戏的雪莉抬起眼来,偷瞄着欲言又止的段安榕,脸上有着期待。
“我想……我跟你说……”段安榕咬了咬唇,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的……
“姊,你非得要这么浪费水果吗?”不想面对现实的段安樵出声打断她,“你到底要练习多久啊?我入院一个多礼拜了耶,每天都吃那种酸不拉叽的果核,天啊!求您赐给我一个贤慧的姊姊吧!”
“你要嫌几次啊?每天念你不烦吗?难道你不知道做人要惜福吗?小心我以后都不来,让你尝尝没人探望的痛苦!”
段安榕只是很单纯的威胁弟弟,却不知此话引发了对面雪莉心里的痛,她的眼瞬时变得阴沉而阒暗。
“谢谢!”段安樵坐在床上深深一鞠躬,“请记得叫宅配把水果送来就好!”
“死小孩,不知感恩!”段安榕抓住段安憔的头一阵乱摇,“宅配个头!”
“脑震荡啦!医生,救人啦!”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姊姊的威严!”段安榕将塑胶袋里的果皮塞人段安樵的嘴里,“削得差是吧?给你吃果皮,让你知道你有多幸福!”
想不到段安樵竟然发出幸福的叹息,“我终于吃到果肉了,啊……幸福也不过如此……”
他夸张的表情把病房的人都给惹笑了。
旁边一位因为车祸而住院的先生提议道:“现在不是都有卖削好的水果吗?虽然比较贵,不过总比把钱丢到垃圾桶里的好。”
一听有人站在他那边,段安樵立刻点头,“大哥,这主意不错。”
段安榕气得歪了嘴,“你是说我的刀法差?”亮晃晃的水果刀冲到男子眼前。
“姊姊,”不畏刀子威胁的男子叹口气,学着段安樵喊他姊姊,还拍拍她的肩膀,“你还是……”他惋惜的一甩头,“放弃吧!”
“你……”段安榕气得直跳脚,一旁的观众却是全笑倒在床。
“别再硬撑了吧!”冷冷的声音打破一室欢乐。雪莉鄙视的看着段安榕,“你想害死你弟弟吗?”
段安榕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没让弟弟吃到果肉的罪有这么大吗?
这女孩似乎是冲着她来的,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敌意重重。
她不清楚她是哪里惹到她了,毕竟她不曾跟她说过话啊!
“你弟弟的脚如果再不锯……”
“关你什么事!”暴吼打断了雪莉。
没看过弟弟发这么大脾气的段安榕吓了一大跳。
“是不关我的事。”雪莉眼神扫过段安樵包裹在被单里头的腿,“瘸腿、断脚的人又不是我!”
“你不要太过分!”段安榕板起脸。
“反正他的脚已经没救了,非锯断不可,你就老实……”
啪的一声,雪莉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一时冲动的段安榕甩了一巴掌在雪莉的脸上。
“对不起……”从不曾动手打人的段安榕才一开口道歉,雪莉立刻回了一记。
“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打我!?”回一巴掌并无法熄灭她的怒气,她恶狠狠地扯住段安榕的头发,口出秽言,“你说不出口的我帮你说,你该感谢我才是,竟敢打我,贱女人!”
见对方下手毫不留情,无法闪避的段安榕索性与她扭打成一团,顺便发泄近日来的不顺与压力。
一时之间,其他人都愣住了。
“放开我姊!”段安樵拄着拐杖想前来分开两人,不料因为走得太快,摔倒在地。
“安樵!”段安榕眼角余光瞧见段安樵摔倒在地,想离开战局,雪莉却不肯放开她。
“你筹不出医药费对不对?哈哈!穷光蛋就注定该有这种下场!死了好!死了好!”雪莉像疯了似的拼命大笑。
她疯了吗!?段安榕想到她是因为自杀未遂而送入医院来的,精神方面说不定有些问题。她闪躲着雪莉的攻击,雪莉却是招招狠辣,一拳拳往段安榕脸上狠狠揍去。
段安榕摔跌在地.雪莉仍想往她身上踢的时候,一旁的病人前来阻止。
“放开我!”雪莉用力将劝架的人推开。
这间病房的人除了雪莉以外,全都是因故而伤了腿的人,所以个个行动不便,雪莉只要用手一推,就东倒西歪。
所有病人当中,她看段安樵特别不顺眼!
只会一天到晚作白日梦,家里又穷.唯一的大姊又没用,连颗苹果都削不好,偏偏两人的姊弟情又十分浓厚,不管刮风、下雨,段安榕绝对准时七点到医院,陪段安樵直到会客时间结束为止。
只要段安樵的身体稍有问题,段安榕一定担心得陪一整晚,直到医生说没事才放心离去。两姊弟虽然老是拌嘴、打打闹闹,感情却是好得让旁人十分欣羡,看在雪莉的眼里,令她恶心得想吐。
“讨厌鬼!讨厌鬼!”雪莉打红了眼,抓起一旁的点滴架正想狠狠往察看弟弟是否摔伤的段安榕背上敲下去,冷不防地攻击的手被抓住了。
“放开我!”雪莉用力甩,却甩不开对方,她恼怒的转过头去,凶恶的脸在见到对方时起了变化。
“你在发什么疯?”杜泊怀沉着脸,拿走雪莉手上的武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雪莉错愕的看着杜泊怀。
“你以为你能躲一辈子吗?”杜泊怀抓起雪莉的手,看着手腕上的缝针,面目扭曲,“你做了什么傻事?”
“不用你管!”雪莉将手抽回来。“我不会回去的。”
“我也没有打算带你回去。”
“那你来干嘛?”
杜泊怀没有回答,他转头看着东倒西歪的一群人,不禁摇头,“你的火爆个性一点也没变。”
雪莉哼了一声,“是那个女人先动手的。”
“一定是你先挑衅的吧?”杜泊怀侧目看她。
“哈!”雪莉怪笑,“我是好心替那个女人说出她说不出口的话,哪有挑衅?”
“喂!”将段安樵扶回去躺好的段安榕余怒未消,大步走过来,站在杜泊怀背后,很不客气的问:“你们是朋友吗?”
“关你屁事!”雪莉瞪了段安榕一眼。
段安榕厌恶死了这女孩的说话态度,“那我弟弟的伤又关你屁事.你凭什么大放……厥……辞……”段安榕惊慌地一转身,快步走回弟弟的病床边。
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撞伤段安樵的凶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跟雪莉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人?她说她不会跟他回去,难不成是他老婆……
不对,她管他跟雪莉的关系干嘛?他是凶手,凶手的老婆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会那么恰,说话才会那么不留口德。
“姊?”段安樵狐疑的看着一脸惊慌、面色潮红的段安榕,“你怎么了?”
她不是去讨公道的吗?怎么那个男的一转过头来,他姊就立刻“逃”回来了?
杜泊怀记起来她是那个蹙脚侦探,“你不是……”
“我明天再来看你。”段安榕拿起外套跟包包,会客时间还没结束就匆匆忙忙的转身走了。
第三章
段安榕在段安樵的纳闷目送下快步走出病房.来到电梯前,心焦的拼命按着下楼键,脑子里不停的咒骂这电梯的下降速度怎么这么慢。
她不时的往后看杜泊怀有没有跟过来,心里分不清她是希望他跟来,还是不。
龟速的电梯终于抵达,梯门未完全开启,她就忙不迭钻人。
乘客只有她一人,偌大的镜子映出她仓皇、染着红晕的瑰丽脸蛋。
她瞪着镜中的自己,突地心生懊恼。
她为什么要跑?她为什么要躲他?没有理由啊!
第一,撞伤段安樵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她!
第二,她没有破坏到他的保时捷,她不需心虚。
那她在慌张个什么劲?
抵达一楼,外头的乘客望了杵在梯内,咬着指甲的她一眼,鱼贯进人,电梯又缓缓上升,很快的回到了段安樵病房的楼层。
梯门开启,她犹豫的动了一步,却发现有个大个儿挡在前头阻止她的去路。
大个儿的阻挡让她赫然醒觉,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可笑之举。
大个儿往旁边挪去,似要让路,她却缩回了脚。
“一楼,谢谢。”才刚抬眼对站在按键前方的乘客请托,一双带笑的眼瞬时让她停止了呼吸。
“你不是要回去看你弟弟?”杜泊怀为她按下按键。
他一定是看到她在电梯里头,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我……我刚在想事情,坐过头。”
她不需要老是一副心虚的姿态,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是这个人对他们姊弟两人有亏欠,却死不认帐,对于这种恶人不需要低声下气、不需要惊慌失措……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紧张?
深呼吸!段安榕用力吸一口气,让氧气充盈脑袋,好让她能神色自若的面对杜泊怀。
“你要走了?”他不是才刚来?
“我去挂号处帮雪莉填完整的资料。”
“喔!”
电梯再次到达一楼,段安榕的脚不自觉地跟着他走。
“是你害雪莉自杀的吗?”话一出口,段安榕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我没那本事。”杜泊怀的脸色一暗,“她刚跟你打架?”
他的脸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臭?难不成以为她欺负雪莉?
“她刚刚……”
“雪莉说你先动手的,是真的吗?”
她是猪啊!共搭一部电梯就已经够倒楣了,她怎么还跟着他的屁股后面走?现在好了,人家丈夫来兴师问罪了。
杜泊怀望着段安榕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看出先动手打人的的确是段安榕。
这个女孩子怪怪的,他早就知道。
她一直很笨拙的跟踪他,一正面交锋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跑得比飞得还快,说不定她就是知道雪莉跟他的关系,才故意惹她。
她到底想干嘛?
“我不是故意打她的,是她……”
看他的脸色越来越臭,段安榕脑袋里头闪赤一个想法,就是——跑!
“不是我的错。”她退后一步,猛地一转身,才刚举起脚,要发挥她百米赛跑十五秒的实力,冷不防领子被扯住,整个人被拎了回去。
“同样的招数是不能用两次的!”他明明在笑,可是段安榕却觉得不寒而栗。
“不……不然你想怎么样?”她的双唇不由自主的颤抖。
杜泊怀环视四周一圈.“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改抓她的手臂,“我们去外面。”
“等……等等,”她的脸都吓白了.“我可以跟雪莉道歉,可是我不要跟你讲话。”
“为什么?”黑瞳中的疑惑更是加深,“你怕我?”
“不……”
“那为什么不跟我讲话?”
段安榕嘴角动了数次,却一直没开口。
“是不是怕我逼问你为什么跟踪我?”
苍白的脸色更形死灰。
看得出来她的胆子很小,他只不过逼问了两句,她就一副快昏过去的模样.若当直开庭问审,恐怕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吓破胆了。
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却一连跟踪他七天,其中的原因实在耐人寻味。
“病房里那个男孩就是你弟弟?”
段安榕点点头。
“想要保时捷的那一个?”
段安榕再点点头。
“他断了腿?”
一直苍白着脸色的段安榕,那畏惧的目光突然迸出怒气。
“对,他的腿断了!”她咬牙切齿的说。
男的压断了他的腿,女的还故意在他的伤口上洒盐,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治得好吗?”她生气了?因为他问到他弟弟的脚?
“过几天就要动手术!”
她一直不敢告诉段安樵这件事,就怕他会无法承受。
锯断的是右腿,没了右腿,他还能开车吗?还能驾驭他向往的保时捷吗?他不过十九岁,唯一的梦想竟这样活生生被眼前的男人抹煞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怎么会有恨意?
是因为那台保时捷?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