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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青春岁月之二 远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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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云道:“这个我不是很懂,不过我看每年都这种阵势也不少花多少。这么多人守一条堤,前前后后各种开支加起来需要多少钱?”说完这话,不由觉得有点好笑——怎么忽然关心这些跟她没多大关系的问题呢?
杨彪笑道:“好一个思想家,竟能够说出这样深刻的问题来。还是你们女伢心细一些呀。”
“我哪是什么思想家,随便说说而已,”春云说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安生,心想,莫不是受了他的影响,话里面也是那种调子。一时,她不由陷入了某种忧思中。
杨彪觉得奇怪,问道:“说着说着怎么啦,想什么呢?”
春云露出一丝苦笑道:“没,没什么。”
杨彪道:“说出来嘛,不要紧的。”
春云道:“真的没什么。”她的思绪一下子又飘散了。之后,她对杨彪说:“说了这半天了,你也该回到你的驻点上去,免得到时有人查岗。”
杨彪笑了笑,便走了,走之前还叮嘱了一句:“路滑,小心一点。”
第二十二章 恋爱(2)
    春云点了点头,也对杨彪报以一笑。之后,她就去了医院驻点的帐篷。与她一道来的药师已经在那里面了。帐篷里坐着四个人,刚好够一桌牌,四个男同事已经开始玩起来了。她看到在这里防汛的三个同事身上都是泥巴,便说道:“你们有一个礼拜没有回去吧?衣服都这么脏了都不换。”
有一个男同事道:“你以为这里是哪儿呀,到处都是泥能怎么办,只好将就些。别说一个礼拜,就是三天也够人受的。”
春云一想也是,他们三天才能轮换一次,又不能离开,便笑道:“还说不好受,有牌玩不是很好吗?”
另一个同事说道:“三缺一怎么玩,你别看这个时候,到了下大雨可不把人累死。”
春云便在旁边看着牌,又问道:“这里没有人来看病吗?”
有人道:“你这是第一次来堤上不知道,没什么事的,不就是那么多人吗,轻松得很,就是时间太难打发。”
春云就不再问什么,只看人玩牌。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兴趣,就又离开了帐篷,在堤上望着水。这时候,她想起了冬梅前几天写来的一封信,信里告诉她说安生刚从广州回来了,并在武汉呆了一天就又走了,去了无锡。
她不由得有些生安生的气。怎么回到武汉了也不回一次家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写一封信。她实在有理由来埋怨安生。她想,哪怕不能相爱,做一个好朋友也是可以的,难道她想关心一下他都不行吗?难道一出去就把楚州给忘了?能去看冬梅却不看她,为什么呢?
她发觉自己已经有些不了解安生这个人了,曾经他们彼此感觉那样的近,如今却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得甚至可以忘掉对方的名字以及一切。她有时候想给安生写一封信去问一问他,可自从有一封信被退回之后,安生似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世上的事真的如那沧海桑田转瞬即逝吗?怎么这样的突然,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无比的亲近,如今冷漠得连一封信也不肯写了?安生生她的气吗,可她似乎并没什么让安生生气的。作个朋友也好,最起码可以关心对方,现在却什么也不能作,只成了茫茫人海中的一对陌生人。
这实在是很容易让她感到失望的,心情也变得极其的糟糕,她有时候真的想对自己不要太多的苛求。她也有一个女子的梦想,希望有个人关心着她,爱护着她,至于其它的她真的不那么在乎。她从来没有嫌过安生家里穷,甚至还千方百计地帮助着他,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心,她还总是小心翼翼的,难道这样也错了吗?她想不明白。或许她真的不懂安生这个人,或许他们真的没那个缘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问自己,尽管已经无数次问过这样的问题,但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她所想要得到的答案。生活,这就是生活?苦恼的问题实在太多,有时候她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只要一想起安生这个人,本一片晴朗的天空就变得灰暗下来。再这样下去,有什么用呢。
其实,她早就看出杨彪的意图。再傻的人这个时候也该看出杨彪不可能为了一个普通的朋友花那么多的心思或者说是借口。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杨彪已经有追求她的念头了。最初的几次,她想要对杨彪说明白,那种关系是不可能的——她实在没想到杨彪会喜欢上她,她的心里面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不但因为过去朋友们在一起时他们之间建立起来的那种纯友谊的感觉,还有杨彪跟冬梅之间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以及她在一个人孤独时所产生的一些杂绪,都让她一度感到恐慌。
虽然杨彪从未在她面前表白什么,但只要稍稍留一点心就可以从他的话里听出点画外音来。这一点,她有着女子特有的敏锐。问题是杨彪仍然会时不时地到来,每次都有再恰当不过的理由,让她无法拒绝——再怎么说,他们总归是朋友,而且还有杨华在他们之间联系着。更让她为难的是杨彪几乎做到滴水不漏,始终以一种朋友的方式给她带来了快乐。这一点她不能不佩服杨彪的为人,幽默大方又有分寸,尽管粘上了点官气,但对她确实很不错,只要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感到什么不愉快。杨彪的能耐还在于让医院的很多人都开始接受了他这个常来客,而且在那些人面前他讲出的理由也十分的恰当,从不让她觉得难堪。对此她几乎无计可施,只好默认了杨彪的存在。
有时候,她也感觉到杨彪的用心也太细了,总是故意用些模糊的概念来制造某种东西,为此她甚至有点害怕。但这都是杨彪不在的时候想出来的,只要杨彪一出现就又有了另一番感觉。她不知道这样下去结果会怎样,但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候,肖德仁带着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走过来了,对春云喊道:“春云,这是县里组织部的张部长,你去给他拿点感冒药。”
春云抬起头来,看到那个五十来岁大腹便便的张部长朝她笑着,便也客气地回笑了一下。
那个张部长说道:“小女伢,你是不是跟财政局的小杨正在谈恋爱呀?那个小杨可是不错的,大有前途呵。”
春云弄不明白这张部长如何知道杨彪的,又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不由变得通红起来,没有答话。肖德仁跟张部长都大笑起来,说道:“还怕羞呢,这个年纪正是谈恋爱的时候,怕什么羞呢。”
春云不理他们了,走进帐篷里拿出一盒感冒药。那个药师问她谁要药,她说是一个姓张的组织部长,药师连忙说道:“把最好的药给他,一盒也太少了,最好是给个几盒。”
春云道:“他吃得完这么多药吗?”
药师笑道:“你想想看,人家既然开了口,我们就不能太小家子气了不是。”
春云依了药师的话,拿了两盒最好的感冒药,又出了帐篷,把药递给了张部长。
张部长接过药,看也没看就装进了口袋,笑着说道:“小女伢办事还可以嘛。”
肖德仁笑道:“你别看她年纪轻轻,都已经是我们医院的台柱子了。”
“是吗,”张部长道,“好哇,那你这个当院长的可要重点培养了。”
春云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又不好走开,只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没一会,杨彪跑过来了,跟张部长握了握手,显得极其亲热,然后也插进话里来。杨彪一来,自然有更多的话题展开,笑声连连。春云从他们的话里听出,原来杨彪的爸爸跟张部长关系十分紧密,杨彪的提干还有张部长的功劳。当着春云的面,张部长又夸奖了一番杨彪,直把杨彪喜得掩都掩不住了。
张部长道:“小杨,你这几天表现得挺不错的嘛,来了多少天了?”
杨彪道:“碰上这样大的事能不来吗,从防汛任务布置下来开始,我就每天在这里了,一天也休息不成。”
张部长道:“就这样才像个年轻人嘛,好,是个好典型嘛。”
肖德仁在一旁也连连点头道:“守了这么多天可不简单,我们县里有这样的好典型确是可喜的事。”
张部长道:“这次县里准备表彰一批先进典型,你肖院长工作也做得不错嘛。”
肖德仁自然听出了画外音来,连忙堆笑道:“谢谢张部长的关心,张部长您自己更是身先士卒的嘛。”
张部长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工作需要嘛,下午还要赶到长江大堤去,苗书记下午要亲自来察看防汛工作。”
苗书记就是县委书记,肖德仁和杨彪都十分清楚,所以马上凑上前来,问道:“苗书记会不会到这里来?”
张部长顿了顿道:“我先去那边接他,然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会来看看的。”
三人又说了几句,然后杨彪就带着张部长去村支书家里休息去了。
张部长走后,肖德仁跟春云进了帐篷,与里面的四个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开始布置任务了。肖德仁对他们说道:“这里是张部长的责任点,县委苗书记下午当然会来的。都不能再玩了,你们两个呢,就把药箱背上,在堤上四处转转,注意点形象,把白大褂都穿上。你们几个守坝的,等运土的车子过来,给我们多留一点,把坝再加高一层。”之后,肖德仁走了,大概是去了张部长那里。春云见没什么事,就跟几个同事聊了一会儿天。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杨彪又跑过来了,对春云说:“去吃饭吧,张部长和肖院长都在那里。”春云就问那几个同事,同事告诉她,他们是在另一家农户里吃,让她先去。
春云便跟着杨彪去了,路上说道:“我可最不喜欢跟当官的人在一起吃饭了。”
杨彪笑道:“张部长对你的印象很好,还说要认你作干女儿呢。怕什么,随便点就不要紧的。以后工作调动的事也好找他。”
春云道:“我在楚州很好,为什么还要调动?”
杨彪道:“以后的事可说不准,张部长听说马上就要调任正职了,还要进常委班子,以后权力大得很呢。他刚才跟我说了,县里防汛指挥部把我作典型上报到地区,下午还有电视台的人来拍电视。”
春云笑道:“你这样也可以成先进,莫不把人笑死。”
杨彪笑道:“莫取笑我了,你没有看到我做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当然会这么说了。”
春云道:“那你就别老是来找我,弄得人家都说闲话。”
杨彪顿了一下,说道:“那有什么好说闲话的,是不是你们医院的那几个同事?”
春云有些羞了,说道:“不说了。”
杨彪沉默了一会,道:“我注意就是。”
春云看到杨彪的神色顿时焉了下来,不由笑道:“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杨彪从话里听出了点话外音来,说道:“你是说张部长?我从没有在他面前说你什么,我可以对天发誓。”
春云道:“谁听你的发誓。”
杨彪笑了,说道:“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春云道:“什么好消息?”
杨彪道:“我转为正股级的文件马上就要下来了。”
春云笑道:“我看你一天到晚都是迷着当官了。”
杨彪连忙辩道:“能得到别人的承认,总是一件好事,对不对。”
这倒也是,春云无话可说了。
来到村支书家里,村支书家的房子是一栋三层大楼,装饰的也很新,屋里面的摆设虽不够典雅,但看得出都是值钱的。见过村支书的面后,春云才想起其实与村支书在医院就见过几面。堂屋中央摆着一张大方桌,这时已经坐了十来个人,除了肖德仁和张部长,其他的有几个是县里股长,还有镇上一位副书记和几个单位的头头,春云竟也认得一半。
张部长自然是主角,坐在上位的正中间。旁边是镇里副书记和县里的一个股长,肖德仁坐在一侧。总而言之,整个桌子上都是干部,连春云也算,尽管不知排什么级别。春云来后,县里的那个股长执意要给春云让座,弄得她很不好意思,怎么也不肯去上位坐。上位可不是好坐的,是最重要的客人才可以,而她不但级别最低,而且年龄也最小。张部长这时说话了:“小女伢,让你坐你就坐嘛,客气什么。再说,今天桌上就你一位女客,总不能冷落你吧。”杨彪也朝春云示意着,她只好去张部长旁边坐下。
接下来,村支书的老婆开始上菜了。菜按照城里的规矩,是一道道上来的,各种鸡鸭鱼极尽所能,把人的胃口全都调了上来。不过,张部长不动筷子,谁也不动筷子。只见张部长眉头一皱,说道:“特殊时期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
这句话把村支书老婆紧张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村支书也在旁边干干地笑着,还是镇里副书记说话道:“张部长这么远辛辛苦苦跑到乡下来,总不能吃干饭吧。你看这菜也就是些家常菜,随便吃点罢了。”
张部长这才缓缓散开眉头,笑骂道:“下不为例!”
其他人于是连连点头,这才气氛渐渐活跃起来,纷纷给张部长敬酒。
张部长脸一拉道:“下午苗书记要来,能喝酒吗?”
众人不由惊得都吐了舌头,再不敢说喝酒的话。鱼肉却是可以随意吃的,于是,这顿饭在平静中结束了。
吃完饭,张部长跟几个级别高一点的干部凑在一起,耳语了一番,那几人便各自离开作下午的准备去了。张部长又把杨彪喊到跟前,交待了一番,杨彪自然频频点头。然后张部长就坐上车子走了,杨彪把春云送到医疗点,自己也回到责任点上。
到了下午,县里的苗书记果然来了。在堤上的那些人老远看到一大群子小车朝这边驶过来,便纷纷抬头眺望。在那乡路上,十多辆小车前后整整齐齐、浩浩荡荡的气势平时实在难得一见,自然让他们开了一回眼界。春云也看了一会,不过马上被肖德仁喊住。堤上的人也立即停住观望,各就各位,干起活来,只待领导的视察了。
这些领导们到了堤上,纷纷下了车,然后围绕在县委苗书记的周围,一边指指点点,一边频频点头,迅速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中。县里的电视台记者也来了,一个摄影记者,一个文字采访记者,一律十分的紧张,跟在领导的前后,摄影的摄影,采访的采访,倒是最忙碌的人。由于这楚阳河堤归张部长负责,他站在苗书记身边介绍的时候,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人。虽这关系到他的官位前途,但他显然已是轻车熟路,应付个自如。而杨彪也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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