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公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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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思念的折磨会苦煞你的。」就算得不到她的爱,他也不想看到痛苦的她。
「我不想把话说得太白,但就我对乔夫的了解,他只当女人是性的玩具,他是个有强烈欲望的男人,除非他亲口说不要,否则他不会甘於寂寞,他的玩具向来抵抗不了他。」
他快刀斩乱麻的为她铺出一条明路,要她从浑沌的爱恋中清醒,尽管手段过於残忍,总是值得的。
「他已经开口了……」喜儿幽幽的说。他对她这个玩具已经厌倦了。「他不要我了……」她用十丈的苦也换不来他一丈的情,这就是事实。
「基穆子爵,谢谢你愿意帮忙,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怕自己会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崩溃,她仓皇起身。
她真正需要的是一个人独处,躺下来,闭上眼睛,不必再回答问题,不必再被审视,也不要任何人的关心,遗憾的是她无法连自己的思绪也隐藏起来「我派人送你。」柯德制止她的拒绝,坚持的传唤下去,「回去好好睡一觉,什麽事都别想,我会给你消息的。」
除了点头致谢,喜儿还不起他的体贴。
***「爵爷,喜儿小姐这几天最常出入的地方,就是基穆子爵的宅邸了。」
柯德!?乔夫执著茶杯的手指突地一颤,望向仆人的眼神再也无法气定神闲。
「知道她上那儿做什麽吗?」
「请爵爷原谅,任凭我想尽办法加以威胁与利诱,基穆家的下人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似乎什麽也不知情,听说基穆子爵都在他的书房会见喜儿小姐,在她离去前的这段时间内,谁也不许去打扰。」
「有这种事?」乔夫阴骛的问,一道火焰逐渐狂烧。
那颗芳心还真耐不住寂寞啊,他才不要她,她就立刻投进柯德的怀抱里,一刻也舍不得浪费!
「是的。」
「她曾在那儿过夜了?」
「没有,她会在修道院规定的门禁前回去。」发觉主子的口气转变了,他对那个女人的称呼也不再那麽礼貌。
因为爵爷从来没有派人跟踪女人的经验,所以这次他才会认定国喜儿在他心中分量不同,但既然现在不是那麽回事,他也不用那麽如履薄冰,就怕错说了她的什麽事而挑起他的怒气。
「柯德送她?」乔夫又问,每个问题都让他无由的神经紧绷。他告诉自己,他只是见不惯她如此水性杨花而已。
男仆很快的回答:「她自己搭基穆家的马车回宿舍。」
「她……的样子看起来怎麽样?」
「不怎麽好,每次从子爵的宅邸出来,两个眼睛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闻言,乔夫不自觉将所有的掌劲全落於茶把上,神色僵硬。
柯德那家伙不是喜欢她吗?他的眼神不会骗人的,既然如此,为什麽没有好好珍爱她……
天杀的,他这算什麽?
不是认为是她咎由自取此刻的苦果吗?现在他又干嘛同情起她成了一颗无辜的棋子?
如果他想知道她好不好,大可叫她来问,这种暗地里的追踪行为不是他的作风。
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分手後突然回味她的味道与柔软,渴望再一次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绩给缠绵,如此不为过吧?
「备马车,我要出去。」为自己的情绪找了各种无可挑剔的藉口後,乔夫决定去见那个女人。
他告诉自己,此番行为无关想念,就算有,也只是眷恋那副身躯的温度,只要再一次,她就什麽也不是了。
***「喜儿,对不起,没能帮上你的忙。」柯德牵扶喜儿下马车,歉意满怀的说。
「爵爷,你千万别这麽说,这些天为了我的事让你到处奔波,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喜儿由衷的感激,白耗心机的努力,教她有些乏劲。
「你打算怎麽办?」他太自不量力了,该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微薄,提供的帮忙有限。
「我会另外再想办法的……」她想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可是法国的老天爷是不是听不到她的呼唤,否则为何要这麽折磨她?
没了爱情,失去了友情,原以为还有亲情可以依靠,哪知老天爷连爹的和蔼也带走了,她什麽都没留给她……
「喜儿……」她的样子让柯德很心疼,这几天接连到处碰壁,原本充满信心的她像是一株逐渐枯萎、失去生命力的花朵,没了亮艳夺目的色彩,形容枯槁,好不颓丧。
「爵爷,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请早点休息。」怕难过的泪水会夺眶而出,喜儿连忙背过身,脚步紊乱的跑进修道院大门。
「你让他送你回来?」
浑厚又阴煞的嗓音突窜而出,喜儿步伐一顿,不只背脊,整副身体全僵住了。
「这几天你都和他在一起?」活像吞了成捆的火药,乔夫低喝叫嚣,张狂的怒气几乎炙人。
「回答我的问题!」站在她身後,他怒不可遏的用力扳正她的肩膀,要她看著他的脸说话。
「是,是。」喜儿的视线与他交缠,这一刻,再也不能幽静无波了,情潮滚滚而起,衍生著、澎湃著,为了那个奢望,她心痛已极。
方才未竟的眼泪,彷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沿著脸颊,滴滴滑落,在她的心上汇聚成一处泪海。
「该死,你哭个什麽劲?」她看起来好像只有一度是活著的,无神经、情绪迟钝,被动得近乎麻木,乔夫不喜欢她这样的沉静,静默得教人不安害怕!
「你要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回答了,刚才是基穆子爵送我回来,这几天我确实也天天去拜访他。」声音没有所谓的抑扬顿挫,连一丝的起伏也感觉不到。
「你——」她的答案重新触动了他的火气,乔夫为之气结,「一个未婚少女单独耗在单身男子的住所那麽久,你不在乎流言吗?你们中国人不是很避讳这种放荡的行径吗?」
「我不在乎了……也没什麽好在乎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在知道他对自己的利用与玩弄後,碎成千万片,再也拼不完整了。
现在她的难过、她的伤心,是为了对父亲的一份愧疚,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她会在他的坟墓前向他忏悔,告诉他,她不该为了经营这段错误的爱情,而疏忽了对他的关心……
「你给我说清楚,我不许你这个样子!」他的喉结蠕动,企图将胸口的闷气压下。
她再次低著头,双肩驼著,自我抹杀的受伤姿态似乎已成了她的第二天性。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和柯德谈了什麽了,你拜托他帮什麽忙?」乔夫的喉间滑下一道酸涩,她有困难宁愿找柯德也不找他,这个事实教他难以接受!
「没有……」
她难以言明心中的酸楚,连续几日的神经紧绷与恐慌,她已感到好累、好疲惫,见了他,她合该是高兴却依然拢上愁雾,只因他依旧是如此薄幸无情。
「我命令你说,现在就说!」
喜儿勾视著他,「我……」她能说吗?她该说吗?是他说要与自己划清界线,也是他宣布一切结束的,那麽她的事情他还关心吗?
不要这样了,不要……
她不要他又开始做一些让她想不透、猜不出的事,承受他一分好意,对他如潮的情爱便益发汹涌,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她永远无法跳脱。
深幽幽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娣著他,这麽欲言又止的,让乔夫的平稳气息全乱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我的身分和地位都胜柯德一筹,他无法帮忙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帮不上忙。」
「真……的吗?」喜儿颤声问道。她不知该欣喜抑或悲伤,也许他会愿意伸出援手,只因他已经厌倦她了,不是吗?她不在法国,他会高兴的……
只是,想到是他亲自送自己离开,她的心就好痛、好痛……那种感觉像是自己被遗弃,她像是他的烫手山芋,急著摆脱……
突然,她不太想回广州了,好矛盾,谁能救救她,指引她一条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的平坦路途?
「我等你说。」乔夫双手环胸,面对她炯亮晶灿的黑眸,居然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是因为听到他承诺愿意帮忙,所以她冰释前嫌,不介意他先前的伤害吗?否则为何那眸子里没有一丁点儿的责怪与怨恨存在?
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是何时培养出来的,来此的本意是欲在她体内宣泄,然後证明自己对她毫不在乎,一点特殊的情感也没有,但是,现在为了平抚她的难过,他甚至愿意好心的给予帮助。
「我想回去广州……」
「回去广州!?」乔夫双目因惊愕而瞠大,突来的消息教他连声音都拉拔得尖锐。「你没事回去做什麽?」
「爹……遭人设计害死了,我必须回去善後,一些事情一定等著我处理……」身心的伤痕将她拉往彷徨无依的深渊,她怕自己撑不过、熬不住,会咬牙随著爹爹而走……
这个世界上,她还有谁可以依附?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了了,她还有什麽?
乔夫彷若受雷电贯穿心脉,他浑身震动,所有的知觉和感官紧绷至极处,她丢魂丧志的脆弱模样,撼动了他的心。
她知道这个消息多久了,她独自承担这份心伤又有多久了?
她那麽羸弱,都需要人照顾了,哪来的能力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问题?
「那你在修道院的学业怎麽办?」
「当初来法国是爹爹的意思,现在我们家什麽都没有了,没有财力支持我在这儿的花费,我得回去广州……爹爹主要目的就是想训练我坚强独立些,回去广州後,我不会让他失望的,我会过得很好……」
谎言一出,竟不敢面对他瞿铄的眼神,彷似某种恐惧感莫名地在毛细孔凝聚,令她冷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会很好的,她知道,因为已经好不了了……
「你的意思是不再来法国了?」乔夫表情瞬间冷凝,心脏如中巨锤。
喜儿抿唇不语,认命的点头。
「我不答应,我不帮你!」稍早的承诺对他而言,顷刻间只剩泡沫一堆,他甘负说话不算话的恶名,也绝不帮她这个忙。
喜儿微怔,「为什麽?你说要帮我的……」
「我後悔了,不行吗?」
「不要这样……乔夫,我拜托你,我求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从此消失在你的眼界,你在法国,我回中国,我们不会再有交集……」
挥泪再急却怎麽也不及泪水奔窜的流速,瞬间,手背上湿濡一片,分不清是涕抑或是泪,只知道那全是她不舍却心碎的证据。
她不想走,不想离开他的气息范围,但没办法了,他身边依旧会有很多飞舞的彩蝶儿,其中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他从来就没爱过她,留下来还有意义吗?
她恳求的急切口吻,和毫不留恋斩断关系的决绝,在在助长了乔夫的怒气,他心残的说:「你知道吗?你留在法国与否,对我而言没有一丝的影响,我没必要因此答应你的要求,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没有,是你答应……」喜儿哽声,再也发不出声音,她始终无法在狂乱中麻痹自己啊,那麽多的感觉她真的累了……
「抱歉,我忘了衡量情况了。」他摆了摆手,姿势看来煞是轻松,没人知道隐藏其下的紧绷。
「你该知道这件事情会有多棘手,我也想英雄救美,但绝对不冒没必要的险、不做赔本的生意。」故意把话说得冷漠无情,他不让她走,绝不让她离开法国。
「我没有钱……」喜儿知道他不可能那麽好心,但曾几何时,这最差的打算,竟也成为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乔夫有些愕然,没料到她真打算和他交易,她就那麽急著想离开他、离开法国吗?
「但你身上有一样我念念不忘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谈谈。」压不下的激愤,教他已见不著人性。
「什麽……东西?」
「你的身体。再当我的女人,在床上陪我一天,我会考虑帮你的忙。」
「不——」惊骇倏地攫住喜儿的眸子,被情伤逼至绝境,她无路可逃了。
还是只是个玩物啊,原来他对自己的观感始终没变……
猝然的旋身回到寝室里,她用枕头蒙住头,想将他的影像自心中除去。但当她闭上眼睛便可从眼底看见,他用冷冷的眼神打量自己,脸上带著残酷、嘲弄的笑容,等她睁开眼睛望著空无一物的墙壁时,他的身影又会投射在墙面上,他的轮廓强悍,紧紧抿著嘴、咬著牙,脸上肌肉抽动……
她难过的发现,即使他冷酷至此,她还是爱他,无可救药……
第九章
一轮夕阳,亮橘红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光采炫目,一个小号的布袋驮负在喜儿瘦弱的肩胛背上,拖著疲惫的身子,她终於回到了在城郊以少数租金赁居的陈旧民宅。
她的房间在三楼的小阁楼,屋主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住在一楼,二楼的几个房间则另外固定租给其他到城内做生意的商人过夜。
在广州,她没听说过类似的规定,不知道法国的每个城市是否皆是如此。在这儿,城门只限在白天通行,带著商品进入市内的人,须在城门缴交入城税,而黄昏时分,城门关闭,所有贩卖东西的生意人都得离开,不得有误。
据说这是为了确保安全,防止敌军及强盗集团的突袭,都市发展到世纪末叶,溃散的慵兵形成强盗集团横行各地,没有家园保护的外来生意人,没有城墙守护的市郊便是最常遭到攻击的地方。
因为强盗集团抢夺任何值钱的物品,连居民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放过,所以喜儿总是在太阳下山前就开始收拾摊位,赶在夜幕正式低垂前回来,她无法承受任何的意外了。
打从她决定靠自己的双手筹钱回广州後,这些相关的消息她已经知悉得一清二楚了。
「回来啦,喜儿。」圆胖的中年妇女和她打招呼。
「嗯。」
「下午有个男人找你,穿著不俗、气势不凡,看起来就像是贵族出身……我告诉他你傍晚才会回来,他就走了。」长年居住城郊,妇女不知道仅隔一道城墙内的世界,只知晓那代表繁华与富贵。
喜儿踩踏在由外头另外搭建、通往阁楼的楼梯上,动作一顿,「他……有说什麽吗?」
是他吗?她问著自己,不确定,心却期待的雀跃……
「是没有,不过权富出身的有钱人总是瞧不起我们这种小地方,他一脸不认同的鄙弃。」
「哦……是这样吗?」难掩失望,「那我上去了……」
「等一下下楼一起吃饭?」
「不了,谢谢。」视线游移过半开的窗子,里头阵阵的饭菜香扑鼻而来,她知道自己的房间此刻肯定弥漫著相同的味道,今晚,她恐怕很难抵御肚子的饥饿。
上了三楼,不知怎地,喜儿隐约察觉到周旁诡怪的波流气氛。
可是……怎会?
在这儿,她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