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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正是血红时·一路硝烟(全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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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保笑道:“乌合之众还为广西军增添了荣誉,老乡只看到了广西军,并不知道打头阵的是我的杂八队。看来梅大队来的干部有临时观念,没尽到责任,你饭后带他们参观我莫四哥的队伍,学学四哥的钢军精神。” 
他的话使桂方客人高兴,尤其莫德成。这位莫老四办事毛糙,说话唠叨,也真的没坏心眼,还爱戴高帽子,他在别人面前炫耀天保,如同炫耀他自己,现在天保当众又给一顶高帽子,他更高兴。莫老四一高兴,好主意来了: 
“这样吧!天保是我兄弟,莫分彼此了,把你队伍分散插到我队伍里去,打完仗再回来。你看警察和地痞、流氓遇事最爱瞎咋呼,只能吓唬老百姓,而且是胆小老实的老百姓,所以打仗咋呼是军队大弱点,我们钢军没这个毛病。再一个办法就是关大队同我教导营临时合并,教导营各级指挥官统有,中校副团长兼营长。小蒙的人交给黑崽,做预备队用,这样,我们就有四个大营打仗,天保指挥,我同高佬做下手。” 
“第二个办法好。部队就这么定了,我和四哥共同指挥,蒙团长是客,不必以事务相烦。”天保表示同意。 
关大队参谋长和蒙高佬都没吭声,张黑崽一脸惊异之色。 
他们刚坐下吃饭,又来了三条汉子,是从定远城骑快马跑来的,刚到。领头的是便衣大队大队副,姓王,30来岁,块头挺大,中校衔。他是合肥人,说话呲呲啦啦的,但社交用语倒也熟练,他向天保致敬而后云: 
“邱处长中暑,自己不能动笔,请捉刀人又与礼不合,特派兄弟来向关团长致意。处长本想给关团拔一笔经费,又怕梅老头多心,只送八百大洋来作关团长个人交际费。八百大洋在关团长这样大英雄手里,其实微不足道,梅老头也不会责怪,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16个红包放在桌上了,天保笑道:“礼轻人重,这杯淡水我收了。处长有何指教,王先生尽可明言,莫团长是我义兄,我的队伍都并给他了,足见我们是一家。” 
王大队副接着说:“邱处长征得梅老同意,特任关天保君为前敌指挥,统一指挥关团、莫团和528旅之1055团,解除当面敌情。现在我方有三大难题,兵力分散,地方政治未恢复,还有江苏帮捣乱。要是大打,我方太被动,不打又不行。处长听胖老罗说,天保君是当代奇才,所以就冒昧拜托,容当后谢。” 
天保仰脸看 
天花板,没有立即回答,15分后放下脸来:“王先生派你随员骑马去池城,给邱处长打电话,临时指挥我接受,当面敌情今日午夜之前解除。兵力够了,528旅那个团不必再来。怎么做,我自办法,王先生和我一起行动,但不要干扰我指挥。” 
事情定下来了,便赶快吃饭,莫德成已经传人布置小会场。其时 
国民党军队团一级机关很小,一般不设参谋,就是少校团附带几个副官作主官帮手。广西军军官文化程度一般偏高,办事效率也高。官儿们吃饭来到小会场,这儿一切准备停当,天保看着地图讲话: 
“敌人企图是试探桂军企图,这是山内旅团碰了血钉子之后引起的,不是破坏追悼会,那种破坏可以空袭,不会用地面部队给我报警。江北共方部队尚未形成强大兵团,这个小型的国共合作行动,主要意义在政治方面。现时日寇华中派遣军总司令是山田乙三中将,是个没有权威的低能儿,重心在武汉正面,南京只有一个机动师团,山田也无权动用,这个机动师团有一个旅团部带一个联队驻滁县,是小原从那里抽一个大队加伪绥靖军两个团来作这种试探的。现在,敌人在我们现位置东北3000米一道山港里隐伏,还可以派出诱敌小部队,迫我主力暴露,先小打一下,看我方后劲如何,决定他们下一步怎样行动。” 
他说的这些是他的推断,还是已经查明了敌情,他没说,听者只觉得他讲的合理,却无法辨别真伪。接着天保宣布莫德成为副指挥,确定打法,区分任务……讲完了再对关大队参谋长说:“你带梅大队干部现摩见学,学学广西军作战精神与战场诸方面表面,还要保护蒙、王二位。要求我们战士,服从临时合并,服从指挥。” 
半小时后莫团出发了。他们行动异常机敏,利用青纱帐和山草掩护,分散向指定位置运动,不仅没人说话,连咳嗽声都没有。关大队那些“丁”被裹在广西兵里,也变得肃静了,被逼得屁也不敢放。 
日、伪军埋伏地是块大山谷,日军不足千人,伪军约两千人光景。他们当然又饥又渴,但有耐性,一簇一簇的坐着不动,高处都放了隐伏哨。谷底有座大土包,土包上有一位日军中佐,骑着大洋马,两手各执讯号号旗一面,人和马如同泥胎,一动不动。 
日、伪军隐伏地西南角小山岭上,伪军有一个班哨,不到10人,都骂骂咧咧的叫饿。广西兵30余人不声不响摸上来,不用刀,不用抢,用绳子套伪军脖子拖,干脆利落,10分完事,这几个伪军永远不会再叫饿了。 
天保套上一身日军尉官服,和莫德成、蒙高佬、王中校、张黑崽一同来到这里,观察情况。敌人为啥不动,说不清,可能是等援兵。天保突然跳上马背,公开示形,他也用两讯号旗挥动着,那日军中佐用旗语回答,双方像讲哑语,别人全然不懂。天保交代莫德成按计划行动,便驱马直冲过去,那蒙古马快如流星,500米距离眨眼便到,谁也没看清他怎么到敌人中佐马背上的,只听中佐怪叫一声,两面小旗又挥动起来。然而,天保贴在他背后,他的两只手只是天保的道具。 
随着讯号旗挥动,南山坡上伪军蜂拥而下,向北跑,日军群起阻拦,3000多人顿时一团大乱。军号声响,莫团包括关大队在内近4000人从西面山岭猛冲下来,敌人无法抵抗,乱哄哄地向东跑,莫团跟踪追击,抓俘虏,缴枪,抓住日本兵就不客气了,一刀戳死他,丢那妈的! 
天保脱下敌人军服,还是那身中校穿戴,骑上他的蒙古马,要士兵把那死了的中佐捆在马上,放跑,他再和莫德成会合,指挥战斗。一弹未发,敌军惨败如斯,惊得蒙高佬直伸舌头,他对王中校说: 
“这个白脸仔要是共产佬,啊,啊,丢那妈!” 
“多虑了!”王中校道:“此人言行足以表明他不是共产佬的料,不然,邱处长也不会委以重任。” 
追下去十多里就是铁路钱,一座小站堵在当面,大小碉堡楼上都有机枪火力迎击敌人,日、伪军稀哩哗啦向南跑,广西军也停止了追击,追打了近两小时,扎死日本兵82人,俘虏伪军1400人,缴获了大量武器。莫德成觉得不解恨,天保当着王中校的面解释道: 
“要领会邱处长意图,适可而止,桂方现时对日军是扎个草人吓野鸟,不是下水抓鱼。” 
老八团的侦察队长从站房迎出来,原来他们已袭占了车站。他也是河南人,说话有些粗鲁:“关团长,你算计的不赖,盛云清那龟孙带他的 
保镖、账房要去定远城做啥生意,让俺全抓住了,按你的要求,没搜查那仨龟孙。俺截住了一趟军用列车,只打开一个装布的车皮,站旁的村庄,俺只围没攻,村里有几十个鬼子哩。” 
天保与队长握手称谢,然后说:“四哥负责全盘指挥,半小时内一定要撤,离开铁路15里才能住下做饭吃。俘虏全放。关大队恢复建制,谢谢你的副团长,治好了我的士兵咋呼病,行动吧,王先生随我走一趟。” 
队长说的“那仨龟孙”被看押在一间货仓里,天保宣布解除拘押,王中校又叫搬椅子,拿茶,还掏一包好烟招待罪犯客人。盛云清哆嗦着向天保鞠躬施礼: 
“天保君,我真是做生意的。” 
“闭嘴!”天保怒叱一声坐下,专对那中年绅士打扮的“盛家账房”一人讲话,“你其实认识我,我也明白你是什么人,现在只许你听,不许你开口。我是桂方临时指挥官,但不是桂方代表,只向你转告一种信息,你必须原原本本告诉袁老板。凭你的身份,我如果用桂方代表名义同你平静地讲话,对我本人和桂方都是一种污辱!你记住,我要转告是这样一些内容:一、山内在池城失败是自作自受,桂军援兵早到10分钟,他一个也跑不了;二、袁老板并非指挥人才,他今天用无线电同山田将军扯皮要增援部队,居然忘了那3000多饥兵,把他们放在山沟里挨打,桂军今天采用平行追击,是有意放生的;三,我们把俘虏全放了,截到一列车东西只只掏了一节车皮,也没进攻那村子,这些,要他好好品味一下;四,你们明天可以去现场收尸,但不许扰及平民,不然,有颜色看。就这些,你们三人全该杀,我今天没那个兴致,去吧!” 
放走了盛云清一行,王中校翘起大拇指:“天保君,了不起!你今天所做的,恐怕一般中将也做不到。” 
天保同他瞎应付几句,王中校高高兴兴的走了。 
部队撤离铁路钱向西疾进,打了一次不小的仗,攻方竟无一伤亡。关大队恢复了原阵容,每人背两支枪,都挺高兴。走到半夜停下做饭吃,参谋长说:“天保同志,你今天让姓邱的利用了。” 
天保长叹一声:“事情千端万绪,一言难尽!四支队高司令被杀,部队情绪不稳,叶军长、张副军长要主持四支队整训,罗司令在组建五支队,也需要有个相对稳定的时间和环境,邱光利用我,我也利用了他。中国的事就这么一塌糊涂糟,姓邱的本该杀,不仅不能杀他,我们还要为他保乌纱帽,他妈的!” 
天保很疲乏,但睡不着,晚饭也没吃多少,一静下来,脑子都是祝娟形象。她现在受了重伤,生命垂危,还不知能不能抢救过来,他简直忧心如焚了。 
后半夜天保在驻地村头上转来转去,好几次想把参谋长叫起来,要对方暂且主持工作,他要带几个骑兵到祝娟身边去。“她万一……我们面都见不上了!”他痛心地想,顿时热泪奔滚,掩口而泣。然而,他到底也没去叫醒参谋长,他不能离开池城,他要用他的特殊身份,用他“独立于桂、韩、共三方”的第四种政治面貌部队的地位周旋,多了解桂方一些事,掩护胖老罗活动。他的作用别人代替不了,个人多大痛苦也要忍受,忍受……小苏啊!我不是要你原谅我,而是我毕意也是血肉之驱,我此时在忍受什么样痛苦,除了你,别人根本无法理解啊! 
天明了,天保头昏得厉害,早饭也没吃。参谋长讲,部队驻池城近郊农村,街上设个交际站,尽量别同桂军搅在一起。他只应声好,未说第二个字,队伍开动了,他不能骑马,怕摔下来。运气冲脉,稳心安神,他妈的不灵,好像根本没有内功,其实他五岁开始学运气,10岁时功夫就不错了。不运气了,强打精神慢慢走,走在队伍后面。警卫是新的,不会照应长官,又不敢多问,只是无精打采地跟着。参谋长看天保气色很不好,知道坏事,又不敢张扬,怕影响士气。全大队800个“丁”全是嫡系部队溃散下来的,都经过大战,战斗动作也熟练,战场上乱和咋呼,也不全怪兵。通过这次战斗全程,兵们对天保简直崇敬如神,如果说大队长病了,全大队马上就会乱成一锅粥。 
大队部扎在池城北效一座大村,队伍是上午11时到的,村头已经聚集上千民众欢迎,大多是镇上的青年男女。事情是莫德成引起来的,他是个搁不话的人,把天保昨日战场表现,大肆渲染,天保真被人们当成活的赵子龙。城镇青年大多有些文化知识,但又太天真,以为有蒙团的壮烈,天保的神勇,还有胖老罗的气概,皖东抗战局面将大为改观。然而,青年到底是青年,中国政治格局那股乱劲,他们跟本理解不了,至少当下是这样。 
人们赞扬些什么,天保听得稀里马虎,勉力致几句答辞,示谦罢了。好在参谋长能说会道,加上他那口中听的北平话,总算把欢迎场面应付下来了。 
天保到住处躺下闭目养神,从梅大队借来的军需官报告,“邱指”已发来800人份夏装军服,“邱指”按梅老意见,发来的是灰军衣。天保只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躺一会,天保刚觉得好受些,张乾少校(黑崽)又跑来,讲整编。桂军办事特别强调效率,今天就要整编完毕。补训团大部补入蒙团,来日开往定远西区整训,副团长与团附留任,用老蒙团机关。莫团用补训团机关,驻定远城,莫德成是上校团长兼第1营长,他从路东带来的兵只剩400人,补训团调入350人,还是个大营。土著营500人不到,营长升中校副团长兼营长。小蒙队伍留老蒙团400人,补训团补入350人,也是个大营,小蒙是少校团附兼这个第3营长,黑崽是营副。讲完正题之后,黑崽又道: 
“小蒙这家伙思想偏激,立煌方面马上要请他去,他对我有戒心,请天保君同他谈谈,当心他出乱子。” 
“我尽力而为。”天保双手揉自己太阳穴,“你和区副官在他心目中形象不佳,是中国黑暗政治造成的,你二位原谅他,桂军内部事务,我不宜插手,以个人关系多劝劝他是可以的。” 
“邱光现在不敢到池城来,我同区副官在这要守陵,可以放胆开展工作。” 
“我身体不适,以后找机会谈。” 
黑崽告辞,天保迷迷糊糊睡着了。梅老来,拿了谭岳留给天保的信,没让叫醒天保,坐一会走了。邱光派一位参谋,莫老四派一位副官,从定远城带些食物专门看望天保,大队参谋长代为接待,没让惊动天保。 
快到下午五点了,天保在朦胧中听到有人叫他,睁天眼来,滨淮大队通信排长站在面前,激动地报告道: 
“祝娟同志完全脱险了!” 
“啊!”天保从床上坐起来,说不上职务作用有多大,总算压住兴奋泪水。“你坐,烟茶全有,自己动手。你同我说说她是怎么受伤的,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可以避免的。” 
排长坐下抽烟,喝茶,一面说:“祝娟同志这次负伤是大意了。我们把拦路的300多鬼子冲散,没想到有一个少佐大队长爬在树上开黑枪,祝娟同志让人家手枪打中了两处。那鬼子头打到她,撒腿就跑,祝娟同志追上去一刀把他砍成两段,自己也从马上栽下来了。” 
天保叹息道:“这不叫大意,是久胜生骄。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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