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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正是血红时·一路硝烟(全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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⒕26岁居五,任搜索队长;吴有才25岁居六,任军需官;有四位24岁,按月份韩序七,关序八、盛序九、王序十;何小原与我同为23岁,小原序十一,我排在十二,任支队参谋长兼一营长;祝娟22岁,排在十三,负责政工队。” 
燕婶探讨道:“你们战力强是不是因为结拜的原因?” 
“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不是主要的。第三次组织起来的李支队官兵多为脱险战俘,亲历了日军的野蛮屠杀,在一个地方日军就烧死身边3万多战俘和平民,那要杀尽中国人的恶毒和绝劲,使大家心理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和震撼,由麻木到觉醒,由幻想保命到幻想破灭,由受辱忍羞到知辱怒耻,不仅意识到没有退路的灭顶危险和勇战才能自存的道理,更有了杀尽倭寇也难消心头之恨的狠劲,积极杀敌成了大家的共识!勇敢、顽强成为普遍!我把这叫创心力量。再加上民众支持,武器装备并不差,以及组织得当、指挥正确,所以战力强。” 
“创心力量?!” 
“对!南京,是我国的首都,是我国的政治心脏,整个华中地区是我国心脏地区。在南京屠城,反映出日本军阀对中国的极端贪婪恶毒、野蛮残忍、狭隘仇恨、盲目蔑视态度,充分反映出他们无道德、无廉耻、无人性、无仁义的面目,暴露了他们无力量、无智慧、无文明、无信誉本质。他们这么原始凶狠、狂妄自大,是他们的兽性释放,虽然他们痛快了,却唤醒了全国军民,也深深教育了李支队全体官兵,教会了咱们恨与狠,不得不报以更恨与更狠,逼得咱们无所畏惧,只能拼命。” 
“创心!创心力量!有意思。那为什么不叫伤心或其他什么的呢?” 
“当然不同,伤心只是失望,创心是绝望,是要被人家杀光的绝望,连做亡国奴的资格都没有,这种绝望动员出来的是觉醒和决死气概,只能以死相报,你创我心,我创你命!以中国之大,人口之众,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兵不惧死,何以战胜之?! 
“鬼子造这样规模巨大的孽,足以警示中国人300年,更不要说现在;这样凶残的孽债,鬼子只能用命来还,历史将长期谴责他们。用咱们石五哥的话是‘天红啦,地红啦,眼红啦,刀红啦,都他娘的红啦’,只给鬼子留下一个‘杀’字!” 
“有道理,连劝善心都被鬼子杀光了,它鬼子还有什么好果子?!” 
“中国人虽然心地善良,讲究谦和、忍耐、仁义,日本军阀以为是懦弱。其实中国人自古尚武,勇敢顽强,当忍所不能忍、受所不能受时,就会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历史上野蛮的匈奴,近代元、明、清强大的王朝,都是被这种力量摧夸的。李支队的表现,就是忍所不能忍、受所不能受必然反映,与其说李支队战斗力强,不如说李支队心强,精神、思想强!是创国心、创民心、创军心而释放出的力量!” 
“在王家店,李支队击败日军5个大队,这么大的仗,究竟是怎么打的呢?” 
天保、祝娟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阳历年前…… 
“李支队回来打鬼子啦!我们都去挖战壕吧!!”王家店的青壮男人纷纷操起家什,参加备战;邻近各村青年也朝王家店跑来,早上曾被李支队骚扰过的丁家镇,也出动千余民工,还带来了5000多元钱。到下午4时30分,民工聚拢近2万人,捐款4万多元。然而,民工和捐款还在继续增加着。 
本来,在李支队刚返回时,仅由支队民政长官张道之和祝娟出面约集本镇各类管事人开个小会,讲了支队决心,呼吁民众协助,张道之说:“南京人每秒钟都在死人啊!再不反抗,中国人要让人家杀绝了;再不打鬼子,咱们都没有活路,上对不起祖宗,下对起子孙,都没脸做人!”不料王家店四处宣扬,说李支队要同日军“拼了”。于是甲村传到乙村,子镇传到丑镇,民众便自发地出工、献金。 
这地方人烟稠密而且富庶,人们在财力、物力,与人力各方面都给予李支队大力支援。这样自发地援战热潮,在当地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至少在人们记忆中是这样。 
这里原先是胡宗南部一个旅的防地,依托两道山岭,中间夹一道大洼,实际占地十平方公里。两层阵地和大洼里,工事和防炮洞都做了不少,李支队只作些调整,费工不大,有民众相助,一夜完工。 
唐生智(南京总指挥)要胡宗南军在这放一个旅,一是防止日军过江迂回,二是准备掩护南岸守军北撤。岂料12月12日下午,这个旅得知南京危急便弃阵而逃,重武器大部分仍了,官兵也逃散了不少。李支队在王家店住过一天两宿,因忙于内部事务,虽然听郑斌讲了这件事,无暇也无须清理胡军阵地。昨天下午天保在后山上规划阵地,才看到主峰附近有8门轻型高射炮,9挺大口径高射机枪,全是苏联造,弹药很多,挽具齐全,都原样放在工事里。另有4门野战炮,4门160毫米口径的重型迫击炮,都是太原造,炮弹也多,但无挽具。这是阎锡山支援的两个重炮连,胡军逃跑时,两个连的山西兵用挽车拉上行李也跑了。有了这些炮,昨天下午整编时就成立了炮兵营。原炮兵连长提升营副,营长由郑斌兼任。 
现在李支队总兵力约近3800人,大家接受天保建议,连队都不超过百人,人多了怕这些新连长指挥不了。三个步兵营各辖七个步兵连,两个火力连;搜索队、骑兵连、警卫连和特务连是支队四个直属战斗连。全支队火力单位多,按照 
国民党军队当时作战情况,阵地防守力量不弱。 
1937年12月18日拂晓,天气晴朗,地面无霜,只有在向阴面才有冰。王家店很静,居民全已撤走,只有几只野狗在街上跑来跑去。后山上,李支队官兵都隐伏在各类工事掩体里,严阵以待,静候撕杀。为防滑倒,每人脚上都加了一双苎麻草鞋。 
日出时南面响起了枪声,搜索队与敌人接火了。 
飞来两架小飞机,在王家店后山低空扫射。郑斌一挥小旗,所有高射武器一齐对空射击,敌机未被击中,绕大圈子在爬高,对阵地无甚威胁。 
来了4架轰炸机,因为地面火力过猛,都是高空“水平投弹”,没炸到山头,倒把两层阵地间的大洼地炸的一塌糊涂。这大洼是救护和补给场,各类伕兵、担架民工和许多军马都隐蔽在这里。敌机轮番轰炸,大洼里浓烟四起,有些军马脱缰乱跑,搞的很紧张。 
吴有才和何小原是李支队正副军需主管,自然也在大洼里。“狗日的!”吴有才拿起一支步枪打飞机,“后方成了前方,老子揍你!” 
“有才哥,打不着它!”何小原喊道,“现代战争是立体的,无所谓前方后方,不要乱就是了。” 
吴有才打几枪把枪仍了:“十一郎,你见过大世面的,你来指挥吧。张二哥封我个军需正,我还不懂是个什么意思呢。我是个老百姓,不当孬种,跑腿办事好了。” 
张克显是负责管理民工担架的,也有些紧张:“小广西,打仗我不着,都靠你了。” “着”,或者“照”,是苏皖地区地方习惯语,意思是行、成的意思,大概是中国古汉语留下来的痕迹。 
何小原道:“经过一次就着了,谁也不是天生的英雄。我其实也不着,就是在东战场吃过几次炸弹。” 
第一批轰炸机闹了半个小时飞走了。不到十分钟又飞来了第二批轰炸机,8架了,大量倾泻炸弹,前后两层阵地都被炸的多处起火。 
李啸天站在主峰上,镇定自若。天保猿猴般地敏捷,在阵地上穿行如飞,稳定士气。这给士兵们鼓舞很大,相互传告:咱们指挥官不赖,好样儿的!记住参谋长要求,多杀伤敌人军官,反击队形是“人字形的……” 
“高射武器注意!”郑斌发口令指挥对空射击,“全体瞄准头机,把它打下来!” 
这些高射武器官兵只经过两天应急训练,基础动作和技术水平很差。他们按照郑斌口令,把枪口、炮口一齐对着飞在前头的那架敌机开火。打了5分钟,没打中头机,倒把中间一架轰炸机打着了火,拖一股黑烟向南飞逃。跟着,另7架敌机都把炸弹胡乱抛光,一起掉头逃去。 
“狗日的!”吴有才舒了一口气,“飞机也没有什么了不得,打中一个,吓跑七个,妈的!” 
地面战斗转趋激烈,搜索队仍在抗击进攻之敌。 
日军先派出一个小队乘汽车从浦口来。日出时距王家店10华里下车,先用一个班(日本人叫分队)搜索前进,遭到石立景他们阻击之后,占据一道棱线,打几分钟火力战,随后跃起冲锋。石立景搜索队利用起伏地有利地形,以火力杀伤敌人,打了15分钟,日军领队的曹长和分队的军曹、下士官全被击毙,剩下十几个小兵跑回去了。其后双方各占据一片乱坟地,火力对射,都没发起攻击动作。 
上午8时整,山内大队附4门野战炮赶到交火线。20分钟后日军用炽盛火力掩护,放出200余人从三面进击,搜索队靠主峰炮火支援,分成许多小组与敌人游击周旋。一直纠缠到9点过后,达到了迟滞敌人行动的预期目的,主峰上用军号召回搜索队,警戒战乃告终止。 
日军进至距山脚800米之线一道大土棱后,停下来调整队形。“吾大日本帝国皇军乃世界最优秀军队,驱散一股乱兵群,只用一次冲锋就够了。”山内勇夫中佐对他的下属这样说。随后他们大小炮一齐开炮轰击主峰,守军也开炮还击。李支队炮火优于对方,但炮兵组建仅两天,技术不熟练,加上日军小飞机窜扰不息,或4架,或8架,高射炮招架不及,主峰上被炸得烟雾弥漫,削弱了炮火反击能力。 
10点15分,山内发起进攻了。日本军队进攻时委实有一股子勇往直前的蛮劲,指挥官也能率队冲锋。山内中佐举起指挥刀呼喊道:“皇家勇士们!为大东亚之圣战,冲啊!”率全大队冲上了王家店后山。 
他们冲到半山腰,行动越来越困难了。日本兵穿着笨重,皮靴踩冻土,又滑又硬,老是摔跟头;解冻的坡面上,土层水分大,泥泞陷人,也闹得“勇士”们步履艰难;加以山坡多皱,队形被分割在多处,形不成集团力量,发挥不出突击猛攻作用。李支队仅由守山的三个步兵连反击,他们每人脚上套一双苎麻草鞋,行动便捷,采取逐个击破的战法,仅半个小时就把山内大队打下去了。一双苎麻草鞋,会起这么大作用,李支队指挥官们也没有想到,而这主意却来自非军人出身的吴有才。 
40分钟后日军又发动第二次进攻。冲到山坡上半部分,遭到守军火力的封锁拦击,只见日军的军官和军士一个跟着一个倒下,队形越来越乱。山内这个人虽爱胡说八道,但不等于他人也糊涂。他迅速采取措施,依仗支援火力全力掩护,全体退回那道大土棱后,丢下了52具日军尸体,半数是军官,余者多为军士。 
时已过午,战场暂时冷却。 
日军从浦口开来40辆大卡车,第二个大队进入战场。 
郑斌指挥火炮拦阻敌人,只打坏了3辆汽车,没杀伤几个敌人,日军都跳下车向前跑,空车返回,被击中的3辆大卡车在原地燃烧着。 
有百余名日军向西侧结合部胡军守的一座圆山冲去,那山上原为胡旅一个营据守,此刻无任何反映。那里是李支队与胡宗南军胡啸海旅的结合部,双方长官战前承诺互为侧翼保障。天保急喊道:“不好!右翼出事了。郑营长,命令骑兵连立即机动过去,强行接防,堵击迂回之敌。” 
郑斌又一挥旗,骑兵连向西扑去。他们虽有百余骑,不过是骑马的步兵,乱哄哄地控制不住队形。4架敌机在拦截他们,主峰上高射炮在掩护他们,击伤一架敌机,跟上一架保护的,一同飞走,另两架敌机折转来攻击高射炮阵地。骑兵被打倒了5匹马,落马的士兵爬起来徒步向前冲。 
骑兵连占领了胡军那个阵地。日军刚爬到半坡,主峰上重炮一齐掉转射向,支援骑兵连,把敌人打下去了。日军只进攻两次,被打倒20余人,便放弃了迂回行动,还有近百人也向王家店跑来。 
在那道大土棱后,山内中佐对后来的一位少佐大队长说:“浅野君,哪个叫李支队的乱兵群已被我驱散了。可是本师团情报官是蠢猪,情况大变,他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山上是蒋介石中直( 
抗日战争时,日军把 
国民党军队分为三类:中直、中旁、杂牌。第一类指纯嫡系,第二类指“将化杂牌”)部队一个精锐师,加强了支那大本营重炮队,火力很强。本大队进攻三次,已杀伤彼千人以上,皇家军官26人为天皇陛下尽忠了。我们还要一个大队才能再次进攻,现有力量不足以全歼守敌。师团长阁下用无线电训示,铁道方面停止进攻,部队向这边机动,合力打下王家店,然后直插滁县……” 
日军在调整队形,有的向前跑,有的向后跑,也是乱哄哄的。张道之站在郑斌身边,用纸糊的喇叭扬声,喊话瓦解敌军,敌炮轰击主峰,破坏喊话。郑斌着急起来:“怎么搞的?我们火炮这样强,反而压不住敌人。所有火炮集中打敌人炮兵,不打敌人飞机了,快!” 
山上大小炮一齐压制敌人炮兵,敌炮渐次停止射击。这时敌方又开来40辆卡车,第三个大队又上来了。李支队火炮又忙于拦阻援敌,但收效甚微。敌人跳下汽车,向那大土棱后奔跑而去。守军36挺重机枪也在扫射山脚下之敌,枪炮声完全分不清点儿,只听呼隆隆,呼隆隆! 
天变阴了,陡生的云层在飞速地膨胀着,能见度减弱,也还未暗到影响飞机活动的程度,而空中却无敌机踪影。有战斗经验的人懂得,这是敌人大进攻前的短暂安静,即将到来的必是更严重的敌情压力。 
打到现在胡旅那边一炮也没放。天保问李啸天:“还能按原定的时间撤守二线吗?” 
“当然不能!”李啸天回复说,“不解除当面敌情威胁,后退毋宁自杀。” 
“拖胡啸海旅参战不可能了!”天保有些懊恼,“我们自己想办法应付危局吧。如此友邻还不如没有。” 
“还说什么?” 李啸天叹口怨气,“准备大型逆袭吧(反冲锋),再传令后方人员参战。日寇已有3000人进入战场,让他们爬上主峰,那就不堪设想了。在敌人大进攻之前,我们还要作些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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