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岁的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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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痴啊，拿去，进场啦。”
仲芹不爽地把咖啡递给季，她不喜欢这个玩笑，她知道周昱是聪明的，他只是不想给她压力而已，他的细心让她更加感动也让她更加无助，无助于答案，给他的，也是给自己的。
“好嘛。”唉，周昱，你真是越来越呆了，竟然会玩三人约会，而且还看《海底总动员》。真是没感觉的白痴。季不停地瞪着周昱。没办法，因为他，她无法出去玩。
周昱独自体会着无法开口说出那句话的心痛。如果刚才不是看到仲芹优雅的笑，他也许已经动手打了那四个人吧。正如她所说的，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真可笑，一向自信的他也有自卑的一天。
唉，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仲芹打电话找他帮忙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季都找他救命。她们两姐妹是不是合起来欺负他啊？急冲冲地赶到何家，周昱连门铃都省了，直接踹门，他的气息还未平复。
“哎呀，你总算来了。”季一打开门就把他拉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昱正在行使自己的知情权，可季的声音完全把他的盖住了：“各位，他就是周昱，我姐的男朋友。”
在周昱呆愣的同时，他被一片打招呼声淹没，反射性地他点头微笑。周昱配合的和季一起进了厨房，仲芹正在其中忙东忙西。看到他进来只给了个无奈的微笑。“说吧，我有心理准备了。”
季二话不说，先笑了起来。她深信‘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其实呢，我是想，考试快到了嘛，就约了2个女生来恶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3个女生，5个男生，再后来，我不小心地说姐姐有男朋友，他们就又吵着要看。所以，你知道吧？”
“你是不是吃得太饱，闲得发慌啊？”
没有半个男生、长辈的家里还敢找男生来玩，脑袋秀逗了啊？周昱相当生气，不过控制了音量的他没什么气势。
“好嘛，是我错了，我也是想男生好像多了点，姐姐挺危险的，才找你来嘛。”
没说出口的是，那几个男生还是挺哈她家姐姐的。要是说出来一定更惨，看着周昱的脸色，季暗地里夸奖自己的聪明。
“真是的，10点钟可以结束吧？”　
“我想他们是打算住下。”
季很能知错的小小声说，要不她也不会找他来了啊。
“那就只好请假了。”周昱嘀咕着，并认命地坐下，拿出手机拨号。”阿宽吗？我今天临时有事，可不可以跟我换班？……谢谢你啦，下次请你喝茶。就这么说咯，再见。”结束电话，周昱发现两姐妹都站在身前盯着他看。“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周昱，你是在打工吗？”
“啊？呃，嗯，白天一份，晚上一份。白天在咖啡厅做侍应，晚上在便利市场做收银员。”周昱不好意思起来。
“哇塞，我得小心，说不定这次姐的猜题都会不准。周大少爷打工？离天下红雨的日子不远了。”
季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弄得仲芹笑了起来，而周昱则是一脸气愤。
她——何仲芹可以对天发誓，她绝对不是不相信周昱，也不是担心他，只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周昱打工，真的是很难想象。他在咖啡店的打工是从12点半到2点半，也就是所谓的高峰期。仲芹一下课就赶来了，她打算随便吃点算了。也许，她真的是太习惯他了，都已经把他当作家人一样来看待，所以才会这么关心他吧。仲芹为自己的行为努力找着更好的理由。还没来？也对，才12点10分，他那么早来干什么？仲芹在确定之后便推开玻璃门找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侍者走到她面前，把菜单放在桌上，带笑地开口：”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
“何仲芹，这不是何仲芹吗？”
不太令人愉快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即使是不想听到的声音，仲芹还是望向声源处。
“陆夏月？”
仲芹并不是很肯定，因为这个女人和初中时的完全不一样，打扮相当成熟，旁边还有1个高大的男孩子，长相一般。之所以猜是她，是因为她那恶心的声音。
“你完全没变嘛，还是一副发育不全的样子。他是我男朋友，大学生。”女人自顾自地坐到仲芹对面。
“你好。”仲芹礼貌性地点头，然后把菜单交还给侍者。“EXPRESSO和意大利面。甜点，等下再说，谢谢。”
“还要两杯卡布其诺。”男子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侍者交代。
“请三位稍等。”侍者微笑的走开了。
“哎哟，你怎么在这里吃午餐？真没情调，我们刚吃完西餐，听说这里的卡布其诺很不错，所以来尝一下。”陆夏月夸张地叫起来，她的男友配合得点头。
“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不用上课吗？”
其实陆夏月也不是多坏的人，只是喜欢炫耀，而且在男生和女生面前完全不同。
“学校校庆，你们也真可怜，一年都得穿这难看的校服，土死了。”
“习惯就好。”仲芹不在意地笑笑。
“清风啊，那脑袋不错咯。”男子这才注意到仲芹的校牌。
“她也就那还过得去。”夏月不屑一顾地说。
口还真毒，这男人还真是秀逗了，这种女人也敢要。仲芹反倒是同情起男子。这时，侍者走过来上饮品。
“谢谢。”仲芹有礼地应着。
“不用。”侍者小声开口，自始至终他一直带笑，仲芹很怀疑周昱能否做到这点。
“仲芹，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夏月愤怒的声音传进仲芹耳里。
“啊？什么？”
“我说你该打扮打扮，否则根本没人会看你。好歹你哥和父母也是摄影师，你怎么这么一副穷酸样？”
“请三位慢用。”侍者适时插嘴，再退去。
“没那个必要吧。”
仲芹笑着望向窗外，她看到周昱的摩托正驶过来。摩托停下了，周昱看到了仲芹，拿下头盔，兴奋地挥了挥手，然后跑进来。仲芹笑着退到里座，回头看他。
“认识的人？”
夏月没想到仲芹会认识这么帅的人。天，他骑摩托的样子太酷了。那车是新款的，高价货呢。
仲芹点点头。周昱已经进来了，他把手套和头盔扔给同事，笔直地走过来。
“你怎么会来？”周昱笑着坐了下来。
“吃多了学校的饭菜，来改善伙食的。他们是刚遇上的，我的初中同学，陆夏月；她男朋友。”仲芹先帮周昱介绍。“周昱，我的朋友。”
“你好呀。”夏月亲切地笑了，而她男朋友这次连理都不理。
“你好。”周昱也笑着回应，他的心情太好了。
“小姐，您的意大利面，还要点甜点吗？”侍者再次回来。
“谢谢，周昱，你帮我点。”
“那就巧克力蛋糕，麻烦你去打招呼。”
“没问题，你有10分钟，要不要点？”
“果子茶、水果布丁，要快。”
“1分钟，请稍候。”侍者迅速恢复职业笑容。
“你认识他？”夏月惊奇地问。
“我在这打工。”
周昱露出职业笑容，老实说，来这打工有一半是为了这个。他想让自己更接近仲芹。两、三个星期下来也小有成就，只是还没刚才那家伙运用地纯熟。
“打工啊。”
夏月鄙夷地口气一展无遗。原来是冒牌货啊，没钱的帅哥不过是花瓶而已。不过，这种帅哥配何仲芹太可惜了，我要让他看看什么是成熟的女人，要他拜倒在我的脚下。
在从前，周昱认识最多的就是这种人，可长期间和何家兄妹相处下来，他已忘了那恶心的感觉。他一时呆愣住，望着仲芹，仲芹对他抱歉地笑着，“我失陪一下。”他要找人问一下，老天，真不知道她刚才说了多难听的话。
周昱是带着一脸沉重和他们的点餐同时到来的，咖啡厅里已经满是人了。
“刚烤好的，可能有点热。不过，这样比较好吃。”周昱把那可爱的东西放到仲芹面前，对做作的夏月视而不见。
“好可爱。”仲芹先放掉意大利面，研究她的甜品。
“幼稚。”夏月抬起手轻抚长发。“都这么大人了，多难看。”
“我倒觉得率直地表现出自己的她是相当好的女人。”周昱冷冷地反驳。
“热巧克力从蛋糕里流出来了，火候刚刚好，很好吃。周昱，你帮我问问看，厨师可不可以教我。”一心品尝美食的仲芹完全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好。”周昱露出温柔地笑。
夏月看着周昱的笑，她生气了。这个没欣赏能力的白痴，我一定要报复。“我们等会一起出去玩吧？”
“不行，我下午要上学。”
仲芹连头都懒得抬，努力和美食作战，她的耳朵果然是有选择性的过滤信息。
“2点半上课，早着呢。”夏月驳回抗议，这时她的男友小声抗议起来：“干什么要和他们一起出去？”
“你甘心被这小子压下去？就这么看我被欺负？”夏月故意激他。
“算了吧，我没空。”周昱没兴趣和这种人一起出去。
“也对，摩托怎么会比我的法拉第快呢。”男人笑了起来。
没你的快？我倒要让你见识一下日本原装进口车加改装的效果。周昱露出笑容。”好吧，就看你能不能跟上我。仲芹，等一下，我去结账。”给他们一点教训也不错。
好像，周昱是在发脾气呢？把甜点解决了的仲芹正在猛攻剩下的意大利面。“老实说，他以前是不良少年，你们确定要玩？”
“哼，不良少年？这个早过时了。”夏月不屑地说。
不信？随你，放下叉子，吃饱咯。仲芹只是看着他们笑。
周昱找来了一个银色头盔，把它递给仲芹，不理会后面两人，他带着仲芹往外走。
“你的工作？”
“季欠我一个人情。”
“季也要上课啊。”
“不需要多少时间的，坐好了没？”周昱开始发动车子，他已看到那两人坐在车里轻视他的眼神了。
“嗯。”仲芹抱紧周昱。
周昱笑了起来，向车子打了个手势，他起动了。汽车也迅速跟上。
“我们还没商量要去哪呢？”
“我没想要和他们玩，等会他就追不上了。”如周昱所言，车子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远。
“你好像应该没驾照吧？”仲芹想起这个危险问题。
“嗯。”
“你好像也不懂你该偷偷摸摸？”后面那辆车已看不到了。
“我一向光明正大。”
“不怕警察？”没驾照加超速，警察是死人啊？
“那也得等他们追上我再说。”
难怪会觉得这家伙像哥哥，除了他可爱的外表外，他的性格真是和伯乐像啊。老天似乎一定要让我知道老哥的恐怖，仲芹把脑袋贴在周昱的后背上想着。
当仲芹看到那双又脏又臭的鞋时，仲芹知道她哥总算是回来了。还好，还记得明天是填志愿的日子。否则，她连到哪找他都不知道。
“哥，把你那双鞋扔进洗衣间，恶心死了。中午吃的都快吐出来了。”
“帮我拿进来啦，我刚洗完澡。”
伯乐几乎是立刻出现，他穿得相当凉快，只有短裤，且正用毛巾擦头。
“见鬼。”仲芹虽不乐意但还是做了，还用闲着的一只手捂住鼻子，把门打开，鞋子扔进去，再立刻把门关上。确定已把门关好后，她才放下手问自己的哥哥：“怎么样？第一志愿哪？”
“啊？”伯乐一脸震惊。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他和惠是不是玩得太投入了。
“我连上次估了多少分都忘了，你还记得吗？”伯乐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里钻，他要穿衣服出去，今晚得和惠搞通宵了。
“早忘了，真稀奇，你忘了，惠也忘了？”
“这些是什么？”指着自己的房间，伯乐穿好衣服出来了。
“你的FANS送的，明天晚上回来吃吗？”
仲芹相当确定他今晚是回不来了，明天他要洗胶卷，应该会回来，但不知有没有空吃饭。
“不回来吃，那些东西照老规矩做。”从鞋柜里拿出鞋子，他穿上就走，并随手关门。
另外，所谓老规矩就是仲芹她们帮伯乐拆，如果有空他也会自己拆，但多数情况他没空。通常FANS送的东西有很多种，有送胶卷的，哥哥会留着自己用；有送布偶和饰品的，那就两个妹妹瓜分；基本上和摄影有关的归伯乐，其余的归仲芹和季；如果有信就把信放在某个纸盒里，伯乐会以超快速度看完，然后再集体大焚烧。但最麻烦的就是送吃的，因为他们只有在哥哥首肯后才会去拆，实在是担心招虫子啊，还有那种有点漂亮的女孩会寄来照片，出于同情相纸，哥哥也有收好啦。
随手拿起一个礼物，拆开一看，是个手制布偶，相当可爱的小男生。还有一封信。
啧，是老哥耶，还是他自己留着吧。仔细端详后，仲芹把布偶放在桌上，并把信扔进粉红色盒子里。又拿起一个比较大的蓝色礼盒，正要拆开，门铃响了。由于对方按得急，仲芹也就跑着去开门。
“陆夏月。”
看到来人，仲芹吃惊不已，自从这女人初中时自己送上门来，被她哥赶出去后，她就再没来过了。
“我来看看你，刚才在底下看到你哥了，他还是那个样子，自以为是。”脱了鞋子，夏月自己进来了。
“是吗？”在你没惹火他以前，你可是说他帅得有风格的。随手把礼物放到一边，仲芹开始招待这个不速之客。”喝什么？”
“随便吧。”夏月的口气仿佛仲芹家连白开水也拿不出来。
老哥应该煮了咖啡吧，根据她对哥哥平常在洗澡后会喝咖啡的习惯，（而且一定是现磨现煮再配点心。）仲芹走进厨房，果然发现已放在食盘上的咖啡壶和哥哥的专用杯，以及可能是他带回的土产的点心。换了咖啡杯，仲芹把东西端出去。
“尝尝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刚刚现磨现煮的，要加糖还是牛奶？其实，我倒觉得喝咖啡就一定要纯，你一定也这么认为吧？”已厌倦优雅的忍耐，仲芹嘲讽并按自设陷阱。“你那么成熟，又懂气氛。”
“嗯。”夏月不得不拿起那杯未加任何东西的黑咖啡，像印证自己的话，她皱着眉喝了一口。
可惜了一杯好咖啡。暗自偷笑，仲芹开始忙着盘算赶走她。”你好像想说什么。”
“嗯，其实，是这样的。我想确认一下，周昱是你的男朋友还是只是一般朋友。”
“不是我男朋友。”仲芹含糊地回答，不过，她也很清楚两人也不是一般朋友就是了。
“那把他给我吧。”
货物买卖还要货币交易外加等价交换呢，说给就给啊？”你不是有个大学生男友吗？”
“我把他甩了，车开得那么慢。”把头一扬，仿佛她做了一件多光彩的事。
“哦，原来你的择偶条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