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逆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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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体形彪汗,能将自己的两三岁小儿子驮再背上,很听话,家里人都非常喜欢它,可是后来政府组织打狗,打狗队四处追寻它,一家人都想保护这条有灵性懂人情的好狗。茂仙记得,那条狗吓得躲在屋里,流着眼泪,这是茂仙第一次看见动物流眼泪,当时,自己几个小孩都抱着它痛哭,还求打狗队的不要打死它,保证不让它出去。可是那几个人铁面无私,一定要完成任务。庞川见小孩伤心,但狗必须得打,自己是队长,不能拖组织后腿,只好在僻静处将狗捂死,埋在后山。孩子们为此和庞川几月没说话,从此庞家再没养狗。此后的日,庞川一家被折腾得不得安宁,庞川夜不能寐。那倪建中天天不定时到家附近闹,偶尔还点着火把围着毛草屋转圈圈,庞川那里睡得着。没办法,庞川只好拿着木棒追打,将倪赶得远远的,不一会又回来,继续。不到深夜他不会离开。庞川被折腾得没有精神和精力上班,担心倪建中放火烧屋。只有向乡里提出辞职,乡里也知道他的情况,也出面调解多次,没有效果,还出动区里的联防队,也只能安静一时,过两天又来。乡里知道现在没有多少人是为人民服务的,象庞川这样一心为公的则少之又少,便决定放庞川大假,先找人替着,过一年半载再上班。庞川为此事向区领导反映多次,他们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也不能马上将他抓起来,倪建中又没杀人放火,只是说说又没有真做,他们也觉得头痛。派出所的同志告诉庞川,只要倪建中干出杀人放火,入室抢劫,动手伤人这些事,他们都可以来逮捕他。庞川觉得纳闷,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制止,非要等到人命关天才能解决。他们做出很无赖的神情,庞川只有自己想办法。
第十九章 躲避(下)
倪建中的行为慢慢由单纯是骚扰,开始向人身攻击转变,他要庞川交出玉清的所在地,否则就要杀人行凶,这一幕发生在一个夜晚。
庞川和茂仙饭后干完杂活,向以往一样在屋内检查安全措施,门栓是否稳固,窗户是否关严,屋前屋后都放上荆棘,告诉邻居注意安全,告戒自己妈妈和爸爸不要到家里来,以防不测。一切准备就序,他只在邻居与自己的房屋入口留了路,倪建中只能从这边进来。
四下一片死静,庞川让茂仙到里屋,自己在堂屋等待,他能听到门外小狗的呼吸声,这条狗还不错,晚上特别机敏,一有动静就会大声叫,帮了自己很大忙,小狗象一个电子眼一样埋伏在门口。可能今晚倪建中不会来,庞川对自己说,他希望用正当的方式解决这个所有人都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人赃具获,有证有据,就不怕上面不管,他知道,自己可能有生命危险,但为了这个家,为了玉清他愿意试一试。坐在屋内,身边放着一个四节电池的大电筒,手持一根一米半长的锄把,拿去前端的锄头,他不想要倪建中的命。
庞川不感松懈,想到自己的几个兄第,一个害怕出事一家都到深圳打工,一直不敢回家,另一个虽然在家,就住隔壁,夜间门户紧锁,不敢言语,还有一个小弟,人有点傻傻的,帮不上忙,现在只有自己能帮自己,还有茂仙,一直在身边支持他,想着读高中的儿子,他没有告诉他情况,其实想来玉华早已经知道,这事全镇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告戒玉华,不管家里发生多大的事,你都要好好读书,这样才对得起爸妈。玉华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希望自己不给他们添麻烦,他希望事情能快快过去,自己的家庭能象原来一样开开心心。这些好想都是梦,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玉清带给他们的,自己很同情玉清,同样很怨恨玉清,这一切都是玉清几个错误决定所带来的。事过多年后,玉华心中的结依然不能完全释怀。
“汪汪。”门外的小狗发出了几声叫声,庞川赶紧站起,站在门前,只要一开门,边来个迎头痛击,小狗的叫声引得其他家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汪汪汪一片。庞川在门缝里看到邻居家的电灯大开后又关闭,自己只是虚惊一场,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
“还没有来?”茂仙问站再门后的庞川。
“可能不会来了,你先休息,过了半夜我们换班,就不相信逮不着他。”
“你先进去眯一会,我来看好了,你知道我精神好!”
“我有预感,他今晚一定来,以为我今天到村上听电话,被他们倪家沟的人看到,一定会去告诉那厮,他一定回来。但那个电话不是玉清打的,现在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哎,看她惹的一堆事!”
“事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玉清也没想到会这样,可能是我们庞家上辈子欠他们倪家的,现在来讨债。”茂仙安慰自己,也想安慰庞川。
“嘘。”庞川好象听到了什么,叫茂仙不要说话。门外的小狗也没发出声音,他感觉到有人已经到了门外。狗怎么会不叫,什么不是出了问题。他没敢开门,只能等。茂仙也听到门外除了小狗的呼吸还有另一中呼吸声,一长一短,明显中气不住,一定是倪建中。她也拿起一根打石头用的铁钎,不敢大声喘气。
一两分钟后,他们听到有人在面前的门缝里摸索,过后听到提门的声音,幸好庞川今天已经将门轴钉死,不能轻易打开。那人试试不行,又停止下来。咚的一声,一个黑影从门外撞门而如,庞川想都没想,一棍子向那黑物打去,软软的,一摸是一团棉絮。事不宜迟,庞川一手拿锄把,一手那电筒,照向门外。真有一人,身穿黑衣,手里拿着一把亮晃晃的钢刀,在电筒光下闪闪发光。
电光上移,看到一张不满血迹的脸,当然是倪建中的脸,他没有走好路,偏要去走那条扑满荆棘的路,难怪会弄成这模样。没等庞川开口,倪建中已经亮出招牌沙哑的声音:“庞川,你干阴我。今天你不把玉清的地址告诉我,我今天就给你同归于尽。”
庞川看他的架势好象是来真的,手里握把钢刀,一脸怒气。这时那条小狗才“汪汪”叫了起来,可能他那身打扮将小狗也吓晕过去,半响才醒来吧。其他狗也疯狂的叫起来,周围的邻居都开灯,将周围的天空照的明亮不少。有些不怕事的慢慢围到庞川院子,想给庞川壮壮声威。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有种就冲进来,看我怎么对付你。”
倪建中看庞川身后不见茂仙的影子,一定知道她躲再一边,何况里面也没开灯,自己进去那还能出来。他一动不动。邻居们都吓的哆嗦,他们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也只有在香港武侠片里才见过,都为庞川担心。
倪建中见此情形,本想偷偷进屋,威胁庞川交出玉清的地址,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如果自己弟弟倪四在,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大家都看着他手拿钢刀行兄,这可怎么办。没办法,又耍起了无赖。
“你叫我进去,我就进去,多没面子,你有种就打我呀,你来打我呀!”倪建中想他们平时连鸡都不敢杀,上几天将庞穿推到在地,爬起来也没怎么样,如果他们不动手,我也不动,呆一会就走,下次有的是机会。
庞川也就不客气,大步跨出门,来到倪建中身边一米开外,就算倪建中扑过来,自己还能躲。倪建中以为庞川要过来和自己说话,放松警惕。
“哎呀,哎呀,”庞川二话没说,轮起手里的锄把就向倪建中腰间打去,倪建中顿时被打到在地,又上前来补了一棍。倪建中刀掉在地上,哐啷一声。来得太快,大家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隐约看到庞川和倪建中一进一退,便有人到在地上。
“茂仙,拿绳子来,把他捆到公社(乡里)去!”
庞川伏在倪建中耳边:“建中,这些都是你自己找的,自造孽,不可活,今天有证人,还有刀,你不是入室行凶是什么?”
倪建中没想到庞川会来这一招,真是人赃并获。心里一紧:“完了,这下死无对证。”他心里一怕,被打的腰部生生着痛,一下晕了过去。
庞川和茂仙用一根长长的竹竿穿过手脚象平时抬猪一样将倪建中抬到乡政府,将用纸包好的钢刀放在乡政府桌上。庞川将倪建中关在一间小屋内,有乡政府的人看着,自己便去打电话,通知乡长和七星镇派出所,叫他们马上派人过来。派出所接到电话,说人不好马上召集,最迟会等到天亮,特别嘱咐要将凶器拿好,那可是最有利的证据。
区联防的人也来,其中一个叫倪建文,庞川一听名字,感觉到感觉到他们是一家的,都是建字辈,可又想不起是什么人。一人人先问晚上发生事的状况,那倪建文收起了凶器钢刀,说明早交给派出所,怕人多,沾上其他人的指纹,就不好办。拿着到出门而去。庞川觉得有古怪,但有不好反对,毕竟他们是区联防队的,作用和派出所一样,都是维护当地治安,后来联防队的优秀任务不少进如派出所,倪建文就是一个。
等问完问题,庞川到关倪建中的屋子一看,屋内除了割断的绳索,里面空无一人,后墙的小窗被打开,倪建中定是从窗口逃跑掉了。看门的人已经舀无音讯。
庞川明白,打蛇不死,必有后患。只怪自己不够小心谨慎,错信他人,连连叹息。
第二十章 离乡(上)
天明时,派出所派来一辆警车,全副武装过来拿人,却扑个空。问庞川凶器在哪里,庞川说在倪建文处。警员找倪建文,他却拿出一根段棍,后扁前尖,这那里是昨完的凶器。一切庞川都明白了,一定是倪建文放走倪建中,他向派出所的干警叙述事情始末。那干警道,人都跑了,又没有凶器,你叫我们怎么立案。不过,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们会跟的,你放心。
那倪建文听庞川在干警面前说自己坏话,眼珠直盯着庞川,象要吃人一般。茂仙也很懊恼,忙活一夜还是放虎归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安身呀。她看到倪建文的嘴脸,怎么看都是倪建中一家的。难道是倪建中命不该绝,当让茂仙不是希望倪建中死,只是能关个一两年,自己也能有几年安心的日子。
派出所的警车没多久就呼啸而去,临走时告诉庞川,以后有真凭实据再打电话,他们很忙,没空来管这些无关痛痒的小案子。说后还跟车内的同事说些什么,庞川听到是骂人的话。庞川心里一阵虚空,一下子自己没了信念,他以后该相信谁?
“庞川,你以后说话小心点!”倪建文经过庞川身边时丢下一句话。
庞川和茂仙失落的回到家,他们才认识到,现在的社会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自己没权没势,到哪里才能为他们声张正义。他们很茫然。庞川已经开始想他们的后路,倪建中一定会来报仇,现在有倪建文再他背后撑腰,一定会更加的猖狂。不过,累了一夜,他们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半天。玉清的爷爷和奶奶为他们看屋,让他们休息。爷爷和奶奶都是老实人,对这种局面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是心里难受。希望庞川能够想到好的点子,摆脱这样的困境。
庞川只休息了一会,就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他感到眼前的局面他再也无法控制,他想到远走他乡,先避一避风头,过阵子再说。权当着出去散散心。他不想看着倪建中咬牙切齿的来兴师问罪,到头来一定两败俱伤,还可能连累自己年迈的父母。这个好好的家被自己女儿折腾得兄弟不相往来,行同末路,他不想这个家因为玉清的事使他们更加怨恨自己。
其实,倪建中却不是庞川想象的那样正磨刀霍霍,而是躲在很远的一个朋友家,卷在成一团,蹲在一个角落全身发抖。他的朋友推门进来,他用手挡住刺人的亮光,急忙问:“是不是他们来啦,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没有,没有人,他们不会知道你在这里的,放心好了。”朋友安慰他。
他没有想到,庞川和玉清一样,都会对他反抗。他们都想要我的命呀。想想越是后怕,他已经有好几次感觉到害怕过,几乎都是庞家给他的。回想起昨晚的经历,自己好象做了一场噩梦。
原来,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屋内,全身被捆绑得象个粽子,那里能逃的掉,如果没抓走,一定要在铁窗里呆上几年,这种日子他想都不敢想,在深圳的时候已经尝试过,那不是人过的日子,他曾经发过誓以后永远都不能在回去。
他在地上滚动着慢慢移动到门口,苦苦哀求看门人放过自己,那人不回答,在门缝向他看了一眼,倪建中看到了那人的眼里满是愤恨,蔑视,喜悦。难道自己真的做得不对,难到自己想要回自己老婆也有错,为什么世人都想我被整,想我完蛋,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他在想现在如果玉清老爸能放了自己,以后再不和他们做对,自己痛改前非,做个好人,怎么就没人能了解他的心呢?
痛苦的等待是漫长的,倪建中有些绝望,有些认命,想到庞川对自己说的话,自作孽不可活,难道这些就是报应,一下子对自己的对错明晰起来。可是现在后悔晚矣。又过了很长时间,他觉得被绑的手脚渐渐开始麻木起来,有些地方已经失去知觉,被捆得太紧。他放弃了挣扎,软在地上不知所谓。
小屋的门一下打开,倪建中看见一个男人进屋,手里握一把钢刀,难道他们这么急,想杀我,挣扎着向后推,他想叫出来,那人一把捂住他的嘴,他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中哥,是我,建文,不要出声!”说着用手里的钢刀割断绳索,将他扶了起来。一时没站稳一下跪到在地。
“中哥,你这也太卤莽,怎么能带刀去行凶呢?快跑,能跑多远是多远,过些天等我消息,幸好今天是我来。”
“我……我……”倪建中觉得满腹委屈,可一句话说不上来。自己揉揉麻掉的手脚。
倪建文帮他将后墙的窗户打开,将他上身送过窗口,听到一声摔在地上的声音,好在是第一楼,到楼上就完了。随后,他将钢刀那到外面扔在面的庄稼地理,从地上随便拣起一根木片,回到乡政府。庞川和茂仙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