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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那一夜的风情-第3部分

小说: 那一夜的风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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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昌一阴沉著脸点点头。“警方早上通知魏家去认尸,魏伯父已确认死者真的是文茂本人没错!”

    这个消息如青天霹雳地敲打在黎苡诗的头顶上,一时间,她错愕得不知所措。

    “苡诗,你千万要坚强点,大哥会陪你走过这段日子的!”黎昌一怕她想不开,连忙开导著。

    “大哥,我没事,我撑得住!”

    黎苡诗发现自己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她不懂得伤心、也不懂得悲哀,只是一股股的落寞如排山倒海而来的骇浪般不断涌向她、淹没了她--

    他死了,魏文茂死了--她不知自己该用什么心情来看待这件突来的消息。

    没错!她是爱过他,虽然没有刻骨铭心、没有惊天动地,但是那终究还是一分感情,就算他已背叛了她,但是那分感情毕竟存在过,不是吗?但为什么她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是自己的心已经麻木,还是因为悲伤过度而哭不出声呢?

    对了!文茂为什么会半夜还在宾馆里呢?难道……

    一个念头迅速滑过黎苡诗的脑海里,她连忙又打开那份报纸,寻找著她不希望出现的名字。

    另一名罹难者--石妤玲(女),与男死者巍文茂在同一房间被发现,警方研判他们可能是一对情侣,昨晚一同投宿在宾馆里……

    天哪!这对她是多么残忍的事实!难怪大哥不敢告诉她实情!难怪大哥会支支吾吾的!原来是他们一同死了,这给她多大的难堪哪!

    此刻,她再也不能自己地让泪水夺眶而出了。

    瞥见黎苡诗纵横交错的泪脸,黎昌一实在心疼她的模样。“苡诗,别这样!文茂不值得你为他哭泣--”

    是的,他是不值得自己为他的死而哭泣;她的眼泪,是为了自己不值得的过去而掉的。

    “大哥!”忍不住心头一阵酸楚,她搂著黎昌一抱头痛哭。

    参加过魏文茂的丧礼之后,黎苡诗递上辞呈回乡下静养,一方面平复心里的创伤;一方面是避开同事之间的好奇眼光。她和魏文茂、石妤玲同属一家公司,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半同事的心理是好奇心多于关心,他们都想探听当她知道他们的奸情后,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夕阳西照,黎苡诗站在浊水溪的堤防上望著天际,看著云朵里因飞机飞过而留下的白色尾巴。忽地,她想起了几十万公里外的安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他好吗?他现在还在巴黎吗?

    唉!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想起他?难道忘了已经不可能和他再有任何关系了吗?

    对她或对他而言,他们都只是在彼此的人生中擦身而过的陌生人,曾经点燃的那一丝火花,已伴随著时间、空间的距离而浇灭了,她不该再这样痴想著他的。

    但是,她做不到--她就是无法忘记那一夜的缠绵和安迪的模样。

    她怎么能够老是想著一个永远不可能再相会的男人呢?但她却一直无法对他忘怀,那种心灵上的煎熬比起魏文茂的背叛更令她痛苦与折磨呀!

    抱著头,黎苡诗在河堤上痛哭了起来,而暮色也愈来愈沉昏了。

    “苡诗!”

    不知哭了多久,她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仰著头,望著站在身边的那个大男人,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来自她的记忆中。

    “你是……”一时之间,她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男人抿著笑容说:“你忘了?我是刘云峰,你大哥的国中同学呀!”

    从记忆里翻出了过去,黎苡诗抹去了泪水。“刘大哥,是你喔!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几天刚回来的。我刚到你家拜见黎伯父和伯母,他们告诉我你在河堤这里,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拉拉裤管,他也坐了下来。

    黎苡诗用手背赶紧拭去末干的泪痕。“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你的事--我听黎伯母说了。苡诗,你要节哀顺变,千万别让这件事给击倒了。”刘云峰以关爱的眼神安慰著她。

    “我已经不会为那件事难过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眸里有一丝丝异样的情愫迅速地滑过。

    “好多年没见了,听大哥说你在台北发展得不错!”

    他摸摸后脑勺,腼腆地说:“还好啦,就两家贸易公司,混口饭吃嘛!你几时回台北呢?若不嫌弃我这间小庙的话,我想请你到公司来帮忙。”

    “谢谢你,刘大哥。我可能过一阵子才会回台北,所以你的盛情,苡诗只好先说声谢谢了。”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随时来找我都行。”刘云峰爽快地说著。

    望著黎苡诗甜美的笑容,刘云峰又跌进从小到大的梦想里面;他一直都暗恋著黎苡诗,却又不曾表示过什么,直到黎昌一送来她的喜帖时,他才后悔自己没能早点表白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就在自己懊悔不已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又让他重燃了一线希望--

    他收敛了欢喜的神情。“对了!黎伯母要我告诉你一声,她已经做好晚饭了,要你赶快回家吃饭。”

    瞄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她才惊觉自己竟在河堤上呆坐两个小时了。

    “一块回去吃个便饭,你好久没吃我妈煮的饭了。”

    “是呀!好久了。自从上去台北之后,就难得回来一趟了。”

    还像小时候一样,黎苡诗神情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那好,走吧!这顿饭你是跑不掉的。”

    黎苡诗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却造成刘云峰的心灵震荡,他为她的亲密自心里不断地涌出暖暖的热流。

    刘云峰喜孜孜地在心里暗自高兴著:或许--自己真的还有希望吧!

    黎母为刘云峰夹了菜,招呼著说:“云峰,别客气,就当自己的家一样!”

    “谢谢黎伯母!”

    “云峰,公司现在怎么样?生意应该不错吧!听你妈说,你公司愈开愈大,最近又开了一家新公司,是不是?”黎母亲切地问著他。

    他扒了两口饭,以诚恳的笑容回答说:“是呀!这阵子景气不错,而且不趁著年轻时多努力些,将来怎么好娶老婆呢?”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黎父、黎母听的,他希望以自己稍有成就的事业基础可以博得黎家二老的信赖与赞赏,好为他美好的将来铺路。

    果然,黎母一脸关心的模样问道:“我听昌一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云峰,你也别太挑剔,免得让你妈想抱孙子想得头发都发白了。”

    “是呀!云峰,你若有喜欢的女孩子,你黎伯母可是很乐意当个现成的媒人哦!”黎父也帮腔说著。

    毕竟黎苡诗才刚度过未婚夫去世的伤心时期,现在唐突地向她表明情意,恐怕不是好时机。于是刘云峰按捺著心情,腼腆地说:“多谢黎伯父、黎伯母,云峰确实还没有女朋友,或许是缘分还没到吧!”

    “也对!缘分这东西是强求不来的。”黎母还未察觉他对女儿的特别眼神。

    突然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搅上来,黎苡诗连忙放下了碗筷,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黎母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没有时间回应,一冲进浴室,就将刚刚下咽的晚餐全部淅沥哗啦地吐出来;吐到胃里没东西了,恶心的感觉还继续在胸口里作怪。

    回到座位,她的脸色仍十分苍白。

    黎父将目光投向女儿,担心地问:“是不是吃坏肚子?待会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了,爸!可能是下午吃了太多的点心,肠胃有点不适应。我休息一下,吃颗胃药就好了。”

    “成药怎么可以乱吃呢?我带你去看医生。”刘云峰搁下了筷子,不赞成黎苡诗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

    “是呀!苡诗,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好。”黎母也附和他的说法。

    “我真的没事。”她挤了个笑容。“让我休息一下,如果待会儿还是不舒服我再去看医生,好不好?”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去看看医生又不会少块肉,瞧你怕成这样!”黎母一脸心疼却戏谑地说道。

    “妈!”她撒娇地喊了一声。

    “黎伯母,反正现在是诊所的休息时间,我看还是让她休息一会儿好了。”

    黎苡诗抛给刘云峰一个感谢的眼神。“那我先上楼去了。刘大哥,对不起,不能招呼你。”

    “没关系,你去休息吧!我正好有事要和黎伯父聊聊。”

    “那我上楼去喽!”忍耐著胃里又掀起的一阵酸楚,她急忙地跑上楼去。

    一回到房间,她马上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好赶走她一肚子的恶心。

    黎苡诗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藉著深呼吸来平复那恶心的反胃感,直到身体稍微舒服一点,她才起身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来看。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看电视,而是喜欢让电视里热闹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面。

    突然,一个熟悉的广告词吸引了她,她猛地挺直身体坐立起来。

    那是个女性生理用品的广告,然而真正吸引她的不是广告本身,而是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

    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与伤心,她根本没有去注意到自己的生理周期出现了问题,若不是这句耳熟能详“薄得让你几乎忘了它的存在”的广告词,她真的忘了自己该有的东西了。自从巴黎回来之后,她的月事也就跟著没来了,难道最近常有的恶心感,是因为她和安迪的那一夜……

    天哪!不会那么巧吧?她才做了一次坏事,就这么不小心地怀了身孕吗?

    是,确实是自己不小心。那一夜,她哪有做什么安全措失呢?当时她一心一意只想报复魏文茂,根本就忘了有可能怀孕这件事。

    思及此,黎苡诗慌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若是真的怀孕了,该如何去面对父母、面对身旁所有的亲人呢?

    套上了薄外套,她匆匆地下了楼。

    “妈,我出去一下!”

    “你不是胃不舒服吗?”客厅里的六只眼睛皆转向她。

    “现在好多了!”回答了母亲的关心问候,她又面转刘云峰。“刘大哥,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出去,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

    “那我出去了。”丢下这句话,她便溜出门了。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黎父、黎母。“唉!这孩子真是的,要去哪儿也不交代一声!”

    手拿著医生的检验报告,黎苡诗的泪不知道洒落了几遍。几次,她真想冲动地撕毁这张令她惊愕的报告书,撕毁这令父母蒙羞的耻辱;这个消息,比魏文茂骤然过世的消息还令她措手不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未婚怀孕!这是报应吗?是魏文茂在阴曹地府里不甘心,才会要让她尝尝偷尝禁果的痛苦代价吗?

    天哪!她该怎么办?

    像是感应到黎苡诗哭泣的心情,天空的云儿也飘起哀伤的细雨来。

    黎苡诗拖著身心疲惫的身子,跨进了家门,一见到黎母,她便奔向母亲的怀抱。“妈、妈,我对不起您呀!”

    “怎么了?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小心著凉了!”黎母心疼地说著,并抓了条毛巾帮她擦著头发。

    自从魏文茂的事故发生之后,黎家的人总是小心翼翼地看守著她,深怕她会受不了刺激,做出想不开的事来。

    “妈,我……”她想说出实情,但是话到喉咙就卡住了。

    黎母拍拍她的肩膀,以慈爱的眼神凝望著她。“有什么话就跟妈说,妈会帮你解决的。告诉妈,你是不是又在想文茂那孩子了?”

    “妈!”黎苡诗还是一迳地哭著。

    “来,到房间里去,有什么事,妈妈都会帮你的。”黎母安慰著黎苡诗,和她一同上了楼。

    黎苡诗在母亲的怀抱里哭了一阵子,才哽咽地抬起头。

    “苡诗,告诉妈,你的难过是不是和傍晚的不舒服有关?”黎母语气温和而平静地问著。

    一阵错愕的表情涌上她的脸蛋,她怯声地问:“妈,您怎么知道?”

    黎母叹了口气。“果然和妈猜想的没错!”

    “妈!”

    “苡诗,你是不是怀孕了?”黎母一针见血地问道。

    突然,眼泪又再次夺眶而出,她泣不成声地说:“妈,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得到了女儿的证明,她更是心疼与伤痛。“文茂这孩子既然都跟你这样了,怎么还能够在外面乱来呢?”

    “对不起!妈,对不起!”她只有泪水及歉疚了。

    “苡诗,妈知道这不能怪你,你一定是因为与文茂的婚期近了才会答应他的请求的,对不对?唉!谁知道事情会这样呢?文茂不仅死了,还死得这么难堪,让大家都知道他背著未婚妻与别的女人幽会,只是可怜了你,不仅失去丈夫,还留下一个遗腹子。苡诗,你怎么这么命苦呀!”说著,黎母也跟著抱头痛哭起来。

    黎母以为这孩子是魏文茂的!

    她该告诉母亲实情吗?她该说这孩子不是那个负心汉的吗?

    “妈!我……”

    不!她说不出口!她该如何告诉母亲在巴黎的郡一夜荒唐呢?

    黎母轻搂著黎苡诗,肩膀因啜泣而颤动著。“苡诗,你还年轻,这孩子留不得,妈会帮你找个好医生做手术的。”

    “手术?妈,您要我堕胎?”黎苡诗露出惊慌恐惧的眼神。

    “苡诗,你才二十三岁,还有大好的人生等著你;拿掉孩子,将来很快就可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若是留著这孩子,妈怕他会误了你一生的!”

    她又何尝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呢?但是,为了女儿的将来著想,她还是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

    “不!孩子是无辜的!妈,既然这生命是我给他的,我就要对他负起责任,就算没有丈夫,我还是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将他扶养长大;而且经过文茂这件事,我对爱情、婚姻也已经失去了信心,我不打算再嫁人,就让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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