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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忘记之前爱上你-第2部分

小说: 忘记之前爱上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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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海严三口并做一口,把握在掌心的小三明治塞进嘴里,然后再拿起奶茶用力灌下。

    明明身高直逼一九○,可是厉海严早上的食量却比一般男人还小的多。他非常不爱吃早餐,但这些年在爱妻的逼迫之下,竟也养成了习惯。

    “哼哼哼!真想将你此刻的表情拍下来,跟嫂子报告。”

    身为厉海严大学时期的同窗,何谟在他身边扮演的角色,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报马仔。尤其是配上他那极具特色的下巴大黑痣,三不五时还捻着上头那撮毛,活脱脱就是古装剧里老奸师爷的角色。

    厉海严的眼神往何谟杀去一刀,他捏烂手里的纸杯,结束痛苦的早餐时间。

    “真好命,天天有人提醒记得吃早餐,哪像我们这种可怜的单身汉吶……”

    他一分钟不讲话是会死吗?

    宽额上青筋暴凸,若非看在何谟是个讲师,专门靠嘴巴吃饭,厉海严会选择干脆毒哑他,图个清静。

    这间以高职为主力的补习班,以辅导学生们考上大学、技职学院为宗旨,但不知是厉海严本身特别吸引妖魔鬼怪,还是此地风水有异,前来教授课程的导师、外聘讲师,长得像流氓也就算了,连进来补习的学子也一个比一个搞怪顽劣,全放在一起,这里根本就像是个土匪窝。

    然后,厉海严就成了这座贼窝的龙头老大,用力一吆喝,就能群魔乱舞搞得天翻地覆,还有一个长得老奸巨猾的虾蟆师爷……堪称台北补习街内的一绝。

    举凡补习街上看到模样凶狠可怕的学子,或是其他补习班坚持拒收的,最后一定会聚集在此。其中还不乏有些耳闻厉海严威名而将孩子送来的父母,期望游走在社会边缘的孩子能重新被导回正途……

    总之,这间补习班不辱它的名字,就叫“传奇”,它本身的存在与经营,也属传奇之中的传奇。

    等了一会儿,厉海严叹口气,合上讲义,拿出缺席纪录单。

    一班六十人,还不到五个出现,学费是缴假的吗?

    昨天新生中有人才刚踏上这条补习街,就和其他补习班的学生发生争执,最后连西瓜刀都亮出来。事后他接到家长电话,说儿子要请假,人在警局作笔录,客气的询问下次可不可以补课……

    现在的小孩,可真是越来越难教了。

    “老大,我背得好痛苦呀……”

    学生辅导室内,六个少年一字排开坐着,全趴在桌子上苦着一张脸,光是背答案就背得满身汗。

    “没关系,只要把这两张试卷记熟,绝对超过六十分,再努力点。”低头改着考卷,厉海严十分有耐心。“西瓜,有进步喔!大胖也不错,大家都很认真,牙一咬,忍一忍就过去了。”

    批改完考卷,虽然分数大多只有三、四十分,但是厉海严知道他们已经很拼命地背着自己抓出的重点。

    “老大,歹势啦!每次都要你跟虾蟆替我们收拾烂摊子。”

    “以前我也和你们一样,除了混之外,根本没在过日子,成天醉生梦死。”在考卷上打上四十五分,厉海严依然对他们很有信心。“书读不好无所谓,肯认真就行,我以前还连你们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咧!”

    “老大,你说笑的吧?你是班主任,这间『传奇』是你开的耶!”

    厉海严笑一笑,刚毅的面容显现一丝柔和。“那是因为我遇上一个足以改变我一生的人,若非如此,我可能这辈子还活不到二十五呢!”

    “是师母对不对?”厉海严虽然脸很凶,却是爱妻第一名。

    “对呀。”他难得露出憨憨的笑容。

    “噢,好幸福唷!”少年们躲在考卷后窃笑,他们的老大真是铁汉柔情吶!

    意外失控演出,厉海严连忙收起笑容,正色地道:“赶紧把握时间,岁月是不等人的,现实是残酷的,等我这份考卷改完,准备再写下一份。”

    “是。”

    宽敞的辅导室内好不容易恢复安静,何谟却又从门外匆忙奔进来,脸色发白。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厉海严抬起头,看见平常悠哉惯了的何谟,现在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接到电话,嫂子出车祸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厉海严听了,顿觉后脑被人重重敲下一记,头昏脑胀,差点没有腿软。黝黑的面孔登时铁青,那双冷极的凤眼,此刻写满慌乱。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厉同学,原来你在这里!”

    一口烟才吐半口,突如其来的细软嗓音,教厉海严差点没被剩余的烟呛得七荤八素。

    “咳……咳咳咳……妳怎么会出现?”蹲在草地上,厉海严趁下课十分钟的时间,到后山来抽根烟过过瘾,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

    操场后头有块空地,越过凉亭,拾级而上就会衔接到后山,一片绿意盎然、草木茂盛得宛若未开发。

    传闻这里鬼闹得很凶,根本是块人烟稀少的境地,就连学校师生大家都心照不宣,没事别到后山,免得哪天撞鬼,吓死也找不到人来救。

    柳绪缇刚才经过川堂,就看到厉海严从教室走出来。她找了他一整天,每回下课总没见到人,原来是跑到后山来抽烟。

    柳绪缇弯下腰,越过破了洞的围篱,才正要走向蹲在一旁的厉海严时,一不留神,却被绕在围篱上的铁丝网勾住马尾。

    “好痛……”瘦弱的身子直往后倒,好在她机警的伸手攀住围篱,才没摔得四脚朝天。

    柳绪缇红着脸,尴尬地拉着缠在铁丝上的发尾,或许是心急,头发反而越缠越紧,还扯疼了她的头皮。

    厉海严见状,一样是吞云吐雾,蹲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完全没有要英雄救美的迹象。

    她依然在和那圈铁丝网奋战,怎奈它和发丝纠缠得难分难解,直到过了三分钟之后,柳绪缇才羞涩的开口。

    “厉同学,帮我一个忙好吗?”

    厉海严转过头去,见她面颊红得似火,总算是在那苍白的肌肤上,看见其他的色彩。

    他捻掉烟屁股,拍拍裤管站起来。“要人帮忙,早开口不就得了?”他还以为她会僵在那里,然后等到钟响了再傻傻的见他离去。

    “你会抽烟,打火机借我好不好?”

    “干嘛?”他走近她身侧,颀长伟岸的身段,几乎替她掩去所有天光。

    “我想脱身。”柳绪缇还不死心扯着头发,心情越来越坏了。

    “妳要烧光自己的头发吗?”这女人对自己未免也太不经心,厉海严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只是发尾而已,不碍事。”

    “没见过这么不秀气的女人,妳也太野蛮了吧!”他抱怨归抱怨,还是动手替她解开那团勾人的铁丝网。

    修长的指头有条理的循着铁线拆解着,指甲修剪得短且平整,指缝间完全不见半点藏污纳垢,柳绪缇十分讶异同年纪的他,竟有双比女生还好看干净的手。

    “厉同学,你的手……真漂亮。”

    “马的!妳是皮痒欠揍是不是?对一个男人说漂亮,妳脑子有问题呀?”厉海严瞪她一眼,细长的凤眼此刻杀意重重。

    柳绪缇被他凌厉的目光瞪得有些气弱。“我……我只是觉得你的手,很……很令人出乎意料。”

    “靠!这什么意思?妳最好给我讲清楚。”虽然厉海严口气恶劣,但是解发的动作仍然轻柔仔细,和先前柳绪缇一直用蛮力对付,根本是天差地别的对比。

    “我以为男生都不爱干净,他们才不管手脏不脏,何况是指甲。”她尽量措辞小心,就怕惹毛他。

    显然他修养还不到家,开口闭口都配句脏话,这点倒是跟其他男生一样。

    “谁说男生不能爱干净?告诉妳,我一天洗两次澡,早上出门前一次,晚上回家睡前还洗一次。像现在夏天,平日就得冲个两、三次澡……马的!跟妳讲那么多做什么?”

    “你是处女座喔?”柳绪缇真讶异,他爱干净的等级,已经到达洁癖的程度了吧!

    “他马的!处女座犯法吗?还是处女座的男人甩过妳?妳那什么嫌恶的口气,我是处女座又怎样?干妳屁事!”

    “你不要恼羞成怒嘛,处女座很好呀,我很喜欢处女座的人呢!他们很体贴,待人又真诚。”她浅浅一笑,巴掌大的小脸甜美得像晨光中的蜜桃,令人着迷。

    这是厉海严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的笑容。

    那天,他出手将她从那两个混蛋手中救出后,就送她回家。一路上,彼此就像陌路人,他走在她后头,始终保持一步远的距离。平安到家后,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掉,连她的感谢也没听进耳里。

    “闭嘴!我的好或不好跟妳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妳真的很会惹麻烦。”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她绽着温柔的笑,圆亮的大眼闪闪发光,如子夜里的星斗,璀璨耀眼。

    厉海严有些看傻,不过出神片刻,很快地又恢复过来,目露凶光。“少在那边拍马屁。”

    柳绪缇没把他的狠劲放在心上,觉得他的个性并不像外表一般粗犷,反而是细心体贴。虽然他很凶悍,可是待她的动作却很温柔。

    “好了,不必烧头发了。”厉海严解开最后一个结,还不忘抚顺她的长发,替她整理一下。“我问妳,妳怎么会到后山来?”

    柳绪缇道谢连连,笑得比花还娇。“我将你借我的衬衫洗干净了,打算还给你啊!可是每节下课去找你,人都不在,刚刚正好看见你,才跟了过来。”

    “妳不会跟教官打小报告,说我窝在这里抽烟吧?”像她这种好学生,十个有九个都爱找他麻烦,希望她别那么没良心。

    “不会!我才没那么坏,一天到晚在别人背后捅人一刀。”

    “妳的一刀,其他人不痛不痒吧!”厉海严哼声气。瞧她手无缚鸡之力,弱得像只小猫,也做不了半点象样的坏事。

    被他调侃,柳绪缇涨红了脸。“还是你希望我跟教官打小报告?”

    “如果妳敢,看我怎么对付妳。”厉海严睨她一眼。“我的衬衫洗好后妳有没有烫过?”

    “啊?”她从来没替自己烫过衬衫,这是第一次知道学校的衬衫原来要烫。

    她只晓得他的衣服非常好洗,领口、袖口,甚至是下襬的地方,全都干净的没有污渍。

    见她那副蠢样,厉海严火气大起来了。“马的!我的衬衫借妳,妳竟然没帮我烫好?!”

    ※※※

    厉海严匆匆直奔医院,手里还握着手机,上头显示有五通未接来电,是邵仪凤店内的号码。

    一路上,他闯了不知几个红灯,显得惊心动魄,好似才刚打完一场仗。

    夏末时节,他却流了一身冷汗,直到现在,他的掌心里也全是湿汗,浑身每个细胞都像是在打颤。

    那种颤栗感,是从脚尖蔓延至头皮,无孔不入,钻进他的五脏六腑,比在冬天洗冷水澡还要寒冷沁骨。

    今天早上,夫妻两人还在为要不要订报纸这种芝麻小事吵嘴:她觉得看新闻就够了,可是他见订报还有赠品,叫什么太空记忆压缩对枕……就是因为那什么鬼太空枕,他才想要订报纸,说不定能治她偶尔失眠的毛病,也没啥不好。

    他管不着报纸,只想要那对鬼枕头,回头打了电话就续订一年份的报纸。

    她气得进房不理他,他也没心情在家吃早餐。但离家门不到片刻,他就开始后悔了,他应该把老婆准备的爱心早餐吃完再上班,而不是屈就于早餐店湿软的三明治,还有半点茶香味都没有的奶茶。

    他明明就讨厌吃早餐,可是每天他一定会把她准备的餐点都吃完,就算和她赌气抗议时,上班途中他也会下车买份早点,只因为她规定他三餐要正常。

    厉海严从没想过这世上,会有个人担心他胜过自己,就算他们因为太为对方着想而生气拌嘴,事后他也会感到甜蜜万分。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个女人一出现,就晓得要找他麻烦,好似专门来讨他债的,他没一回不为她担忧过。

    就连当初她嫁给他,也是不顾父母亲友的反对,闹得轰轰烈烈,坚持跟他走,还想拉着他私奔……

    大掌搁在门把上,厉海严来到病房前,觉得自己浑身颤抖,心脏跳得极快,就连呼吸都不顺畅。喉间彷佛有只无形的手,一路紧紧掐住他,到现在都还不肯放。

    深呼吸一口,厉海严一鼓作气推开房门——

    “没事!我真的没事。”细软的音调清脆响亮,只是有些虚弱。

    “可是医生刚才说妳被送来的途中昏迷不醒,真的没事?”

    “没!妳没瞧见我现在正和妳说话,不然我问妳,一加一等于几?”

    “二。”

    “答对了!”

    邵仪凤翻个白眼,面对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还被医生诊断出有轻微脑震荡的好友,她实在笑不出来。

    “才过个马路,就会被人撞上,该说妳迷糊,还是走路不长眼?”

    有车不闪!

    据目击者指出,她大小姐居然“直直向前进”,不知是该说人撞车子,还是车子撞人。总之,这场意外很令人匪夷所思。

    “我只是想去找妳嘛,在家闲得发慌,想到『寂寞芳心』找妳也不行喔?”

    “是呀,为了打发时间,结果出了场车祸,看我到时怎么跟妳家老大交代?”

    “老大?”柳绪缇看着坐在床边的邵仪凤,白皙的脸庞出现困惑的神态。

    “是呀,妳家老大等会就会杀到这里,直取我的性命了。”

    门外一阵嘈杂的声响传进两人耳里,邵仪凤回过头,露出笑容。“嗨!好久不见。”

    厉海严朝邵仪凤点了头,见到病床上的老婆大人和她还能够谈笑风生,心头大石终于放下。

    刚才乍听何谟说出“昏迷不醒”四个字,他急得完全失去方寸,如今见到她安然无恙,顿时真感谢各路神明有保佑。

    “谢谢妳的通知。”厉海严朝两人信步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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