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大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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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生气了,待会儿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我还要吃蜜饯,统统你付钱!”其实她也没真的生气,就是使使女孩儿家的小性子,这也是一种恋爱的调味剂。
“好_咱们这就去买!”他伸手捏了捏她俏挺的秀鼻。
音红袖一边吃着蜜饯,一边扯着上官云箫向岸边一艘停靠的小舟走去。
“呃,红袖,那边有我前几日租下的大船。”他伸手向另一个方向指了指。
“不——要.”她头也役回地道,大船里闷闷的,哪里有小舟惬意?
“婆婆,我要租你这个船!”音红袖对着那摇船的阿婆笑吟吟地道,“走了,云箫,我们上船。突然,凭空出现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音红袖一愣,抬头,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个少年。
这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看模样是个富家子弟,一身水蓝色丝绸长衫,身形略显单薄,眉毛下是一双纤尘不染的眼睛,鼻梁坚挺,面部轮廓刚毅中又不失清雅,满身的书墨香,又透着股侠客剑者的落拓不羁,在她眼里,倒有些混血的感觉,似汉人却又似有着异族的血统,挺身站在微风里,有种随风而来、飘落凡间的味道,音红袖不免呆了一呆。
“姑娘,这船在下己经租下了,还请姑娘另选一只。”
连说话的声音都不似是人间该有的,实际上,这少年的容貌并不是十分的脱俗,起码跟她身边的上官云箫就没的比,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个少年合该不食人间烟火!
“姑娘——”少年见她痴痴地盯着自己,“好心”地提醒了一声,眼里是一闪而过的笑意。
“李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正在到处找你.”走过来来一个华服的少年。
“哦,我正在租船。”蓝衫少年笑答。
华服少年一愣,“这小船有什么好坐的,还是去我的大舟里舒服。”
“这你就不懂了,坐着小舟畅游西湖,放眼湖光山色,这样才够惬意。”蓝衫少年说着,又转首对音红袖一笑,“这位姑娘想必,也与我是同一想法!”
这人的眼睛好厉害!一眼就看穿衣着不凡的上官云箫会与她乘小舟,是为了什么!
“李兄,真的不过去么?〃
蓝衫少年一拱手,“商兄的美意,太白记着了,改日再请商兄沽饮楼一聚。
“太,太白,李太白?〃
一个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声音破空响起,音红袖身体散发出来的颤抖,说明了她此刻的激动,当日第一眼见到李隆基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的激动过!
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大的眼睛透着难抵的兴奋,“你可是出生于武周长安元年的西域碎叶,五岁时迁入绵州彰明县,现居蜀中?〃
这回轮到蓝衫少年一阵错愕,“姑娘可是认识我么?怎对我的出生、居址如此熟悉?〃
“你,你真的是诗仙李白?”只是一次小小的出游,居然让她遇到了这名留千古的人物,真是一一高兴得无法形容了!
李白抽回被她握着的手,窘然的一笑,“呃,这个,姑娘,李白确实性喜吟诗做赋,但这‘诗仙,一说,愧不敢当!”
“不要谦虚了,你的大作我可是倒背如流的,每一首都堪称是文坛佳品。”音红袖笑得璀璨如花,让面前的李白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承蒙姑娘夸奖,在下并无姑娘所说的那般有才华!”
音红袖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都说了不要谦虚了,你以后会叱诧文坛、流芳千古的!”
“哈哈,姑娘莫要说笑了!”李白嘴上虽这样说,但眼里颇有些相遇知音的意味。
上官云箫一步上前,把她揽进怀里,对着李白道:“这船就让给李兄了,告辞!”
李白伸出手想说什么,却只是看了眼上官云箫握着她腰的手,什么也役说。
“哎——云箫,你干嘛,我还投跟李白说完话呢!”她一边被上官云箫强势的押着走,一边不住的回头。
“人家可是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说的!”他语气硬硬的。
这可是他头一次这样跟她说话,音红袖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看了看他,忽然就笑了,甜甜的,腻人的笑了,“云箫,你吃醋了?〃
上官云箫役说话,继续往前走。
“云箫,你要记住他哦,他以后在皇上跟前很红的!
“云箫,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呀!
音红袖拽着上官云箫的袖子,不住的“咯咯”娇笑,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第二百零六章 最是离人心上秋
三日后。
通往长安的官道上,站着两个依依话别、难舍难分的身影。
上官云箫紧紧的拥着她,下颌摩娑着她的额头,大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
“答应我,别乱走,乖乖的在这儿等我,两个月后,我会来接你!”
他怕!
无法想象,再一次失去她,他将会是什么样子。
在他怀里点点头,“嗯,不乱走,就在这儿等你!”
手指缓缓抬起她的下颌,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吻出了全身的爱恋,吻尽了深深的不舍。
没有眼泪,没有硬咽,只有微笑,彼此纠缠的微笑。
终于,他上了马,一步三回头的渐渐远离。
音红袖目送着那白色的身影,在滚滚烟尘中梢失成一点,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所以,她会等。
一股龙卷风,从不远处向她靠近,带着飞沙卷起她的发丝衣摆,颈上的血玉也被吹得左右晃了晃,贴上肌肤,一阵冰凉,一阵切肤的痛。
她伸手握了握,将血玉从颈上取下。
莫子尘,我本不该认识你,如今,却要费心将你忘记,你我终是无缘,是你的,应该还给你!
江南的夏,总是连绵得很长,虽己是初秋,却仍延续着夏的繁华。
在这个繁华的初秋,关青山与杨寒烟喜结了连理。
接亲、拜天地、入洞房,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喜庆,让音红袖忍不住要去想她的那一天。
她将留香阁送给了杨寒烟做为新婚贺礼,对她来说,避风塘的收入就己经足够她用的了,留香阁本也一直是杨寒烟在照顾着,她的本事杨寒烟也学去了七七八八,此时将留香阁送出去,再合适不过。
这一日,音红袖与刘升刚从衡山武馆回来,老远的就看见避风塘的门大大的开着。
她心下奇怪,不是还没到开门迎客的时辰吗?
“小姐,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蜿竹眼尖看到她。
“怎么了,蜿竹?”话刚一出口,音红袖就看到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坐在避风塘的大厅里。
“她就是你们小姐?”太监指着她问蜿竹。
“是啊,冯公公!”
“我说,你就是音红袖啊,你可真是让本公公好等!”太监细着嗓音说道,语气里却没多少责备。
“不知公公,所来贵干?”音红袖客气地问着,眉头却蹙了蹙。
“你说公公我千里迢迢的来干嘛,当然是宣旨啊!”
“宣旨?”音红袖愣住了,难道说,皇上要对她来硬的?
冯公公拈着兰花指笑了笑,看了眼刘升道:“这位可是刘升刘公子?〃
刘升回了个礼,“草民刘升,不知冯公公——”
没等刘升说完,就见那冯公公站起身,拿过旁边的一份圣旨,“刘升接旨——”
刘升和音红袖都愣住了,还是音红袖先反应了过来,赶紧用手推了推刘升,刘升这才会意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刘长史之子刘升文采出群,深得联心,封其为中书舍人,翌日起,赶赴长安复命,钦此!”
在一连串的“万岁中”,刘升接了旨,也起了身。
“冯公公,民女斗胆一问,这中书舍人是个什么官?”音红袖虽然了解历史,但却对古代的官职不甚明白。
冯公公冲着她一笑,“这中书舍人,就是中书省里负责起草常规诏命的人。别看这是个舞文弄墨的角色,若是不得到皇上的十二分信任,是别想捞到这个职位的。”
原来是这样,音红袖会心地一笑。
冯公公扫视了一圈,“唤云姑娘可在?〃
一直站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唤云,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终于松了松。
“民女在。”唤云从后面走了出来。
这时,冯公公又打开另一份圣旨,“唤云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唤云姑娘贤良淑德,温蜿可人,招其入宫,封为昭仪,钦此!”
唤云颤抖着接了圣旨,同时颤抖的,还有她的心,泪水断了线的向下掉,她没想到,他还记得她!
音红袖微笑着将唤云揽入怀里,拍了拍她的手,扶着她起来。
“好了,这旨也宣完了,我还要赶去刺史府,刘舍人和云昭仪也都准备准备,明日晨时小的来接您二位。”
音红袖不甚明白地眨了两下眼睛,“等等,冯公公,没有我的圣旨么?”怎么方才她觉着他是在等她呢?
冯公公略一沉吟,即刻会意,“音小姐一定很疑惑吧,我也很疑惑,我也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只交待说必须要当着音小姐的面儿宣圣旨!”
原来是这样!皇上是在对她说——君无戏言!意思也是说,叫她记住他临走时的那句话——“如果再见到她,绝不罢手”!
如果她真的回了长安,嫁到上官府,怎能不与他见面?音红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不知,自己会不会给云箫带来麻烦,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第二个玉兰儿,难道,也终将是悲剧么?
秋天,真是个离别的季节!
刘升所有的隐忍,在这离别的时刻,终于爆发了!
在她的房里,他点了她的穴,她躺在床上,能看、能听,但不能动、不能语。
他坐在床沿,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四妹,三哥走了,我知道,我不能永远留在你身边,虽然我很想,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永远都不会是!”
音红袖的双眼紧紧盯着他那双痛苦的眸子。
“他会来接你,对吗?答应三哥,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的待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你的感情,己不再是兄妹那么简单,一直告诉自己,只能做你的哥哥,只要能做你的哥哥就好,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那份感情!”
“也许有一天三哥会娶妻吧,不知,她会不会像你?〃
“三哥的心,寄存在你这里,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将它取回,这样,便不会再有痛苦!”
“不要怪三哥好么?我会试着将对你的感情忘了,只做你的哥哥!”
“只做你的哥哥,永远护着你!”
“三哥永远都是你的三哥,永远都是你的一一亲人!”
音红袖听着,听着,直听到无言的流泪,直听到无言的心痛,直听到——他无声的离开!
他走了,在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走了!
没有她的相送,投要她的相送,投有相送,或许,就是不曾离别……
第二百零七章 蓦然惊见疾毒发
关青山娶了妻,自然是和杨寒烟住在武馆,而刘升这一走,让原本就少了人的院子,变得更为冷情,除了偶尔听到宋震天回来时的“大呼小叫”外,就只剩音红袖一个人沉闷不语。
不知怎的,最近她总是觉得身子乏力,头沉沉的,而且,还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秋日正午的太阳,无论怎么高照耀眼,也没了毒辣的本钱。
音红袖伸了个懒腰,慵慵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无意中,袖口里滑出一个红色的东西。
她低头一瞥,才发现是那块血玉,莫子尘的血玉。
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它该物归原主了,想着,重又将它拾进袖里,音红袖出了院门。
一路驱马到了莫府。
再一路熟悉、畅通无阻的进了绝尘居。
音红袖从来都不知道,只有那几个人,才可以安然无险的进到绝尘居,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门前轻轻叩了叩,没有声音,再叩了叩,依旧没有声音。
人不在吗?
“莫子尘——”
门,“唰”的一下大开。
看见眼前的人,音红袖愣了一下,一个多月投见,他,好像瘦了很多,只有那双邪媚的眼,依然闪亮妖艳。莫子尘紧紧盯了她半天,眼眸一松,“他没带你走?”语气里的嘲讽异常明显。
“与你无关!”她冷冷的回道,这个男人,一点都投变,还是那么的喜欢对人不屑一顾。
莫子尘“哼”了一声,“来做什么?〃
音红袖正要开口,忽闻到一股鱼腥味儿,胃中一阵恶心,忙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
“哟——小红,你怎么来了,快来尝尝我的新鲜鱼汤!”鬼手看见音红袖先是一愣,继而笑嘻嘻地凑了过去。
“呕——拿走,快拿走.”这个味道,她一闻就想吐。
莫子尘挥袖一甩,整碗鱼汤,从窗子飞了出去,落入窗外的荷花池,激起一大片水花。
“啊一一我的鱼汤,我的鱼汤一一”鬼手鬼叫了起来。
“过来给她看看!”对着鬼手扬了一声,莫子尘伸手扶过音红袖,将她带至椅子上坐下。
鬼手脸上挂着可怜相儿,却用内力一本正经的传音给莫子尘:“你还是放不下!”
“少废话,快给她看病!”莫子尘也以内力回他。
鬼手坐到桌子的另一边,搭上音红袖的脉,突然,他脸色变了一变,眼中的复杂一闪而逝。
“我说,小红,你最近是不是会经常觉得头晕乏力,还想吃酸的?〃
音红袖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这个鬼手的医术还真是不懒。
“你知道,我方才搭了什么脉吗?〃
“什么?”看鬼手那神情,她怎么觉得有点可怕?
“喜脉.”鬼手回答得异常干脆,眼睛直直的盯着莫子尘。
“喜脉,喜脉——”音红袖皱眉念了两声,可突然的,她就明白了过来“你说——是喜脉?〃
“是啊,小红,你怀上孩子了,怎么当娘的自个儿都不知道?”或许,这会是一个好征兆,让子尘放手的好征兆,因为,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子尘的!
她只不过和云箫缠绵了几次,没想到就——
手腕一疼,打断了她的思绪。
莫子尘用力地钳着她,漆黑的眸子阴冷的骇人,“孩子是谁的?是那个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