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惨了,又叫我少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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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俗人!书仲绮低低哼了声,又偏头笑道:“你极有天赋,不拿画笔实在可惜。”
是吗?她愣了一下,分不清他这是在哄自己,还是真心赞美。
他爱不释手的瞧了半天,心痒难耐,便向她开口索讨,“这块帕子能不能送给我?”
“嗯。”她怔怔地点着头。当然可以了,少爷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
“好极,好极了。”书仲绮笑意深浓,把它拿在手上把玩个不停。
苏淮雪不禁暗自雀跃,赧红了脸。他真那么喜欢吗?想不到自己身边也有他看得上眼的东西,而且,还是她亲手绣的帕子。
他把帕子收到怀里,便低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耳畔、脸颊。
她好香,脸蛋儿好细致,他好像永远也亲不腻、看不腻,即使白天已经缠绵了一天,可现在他又渴望她了……
会不会是因为灵墨那碗汤太补了?
他以前好像没有对谁这么冲动过。
“淮雪……”
他以身上的斗篷把她包得密实,大手在斗篷里面不安份的扯开她的衣领,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
“少爷!”她不禁全身僵直,惊慌失措的拉开他的手。
“又叫我少爷?”书仲绮苦恼地在她唇上印了一记,柔声责备,“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苏淮雪也苦恼的叹了口气。在她心中,他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要她直接喊他的名字,别扭死了,她怎么喊也不自在。
“你再喊我少爷,回头让人听见,我就惨了。我们一定得假装成真心相爱的夫妻,才能骗得过我爹娘,好让他们接纳你,不再向我逼婚。你喊我少爷,我爹娘马上起疑,那不是全白费了?”
捧起她的脸,他诱哄着,“叫我的名字,再练习一次给我看看。”
苏淮雪眨眨眼,好像一夕之间醒过来了。
是啊,他们必须假装成恩爱夫妻,少爷对她好,只是在跟她练习,练习做一对恩爱夫妻。
一切只是练习而已,少爷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种乡下姑娘。
她如果练不好,只会坏了少爷的好事,坏了少爷的事,她担当得起吗?
想通了这一层,她突然挣开他的怀抱,和他面对面,正正经经的对坐着,开口唤他的名字,“仲绮。”
她正面迎视着他,没有羞怯,没有退缩,只是嘴角含笑,仿佛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妻子,正柔情似水的看着她的夫君。
书仲绮目不转睛瞪着她,脸色微变,仿佛重重挨了一拳。
她在作假给他看?她居然对他作假,这是在证明她可以把妻子的角色扮演好,是吗?
苏淮雪对他笑得灿烂,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没做错什么,没喊错他的名字,他为什么觉得难受?
“少爷?”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她敛起笑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书仲绮霎时如梦初醒似的,突然伸手把她拉到怀里。
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她微微挣扎,可他却不让她挣开,只是放松力道,不再令她难受。
“少爷,怎么了?”
她惴惴不安的贴在他胸膛上,一时不知所以。
书仲绮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为何她叫他少爷,他心里反而舒坦。
可是,他既不要她喊自己少爷,更不要她像刚刚那样……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
“少爷,家里又送信来了,催您赶快带少夫人回家呢!”
灵墨皱眉捧着书信。这是这个月第几封了?全是夫人瞒着老爷偷偷送来的。
依前几封信看来,老爷和夫人果然不知洛姑娘与四小姐做了什么好事,只是奇怪少爷为何突然不告而别,隔没几天,就自作主张娶了一房妻子,至今仍不见人影。
老爷自是骂声连连,怪夫人教子无方。而夫人只盼少爷赶快回家,把这门亲事交代清楚,免得他们日日夜夜担心,一方面怕他被人骗了,一方面又怕他胡乱在妓户里认了一个风尘女回来。
书仲绮正在画画,一手执画笔,一手拉着袖口,闻言只是哼了声,头也不抬一下。
灵墨不禁默默吐出一声叹息。看来,跟少爷说也是白说了。
念头一转,她退出书房,旋身去找苏淮雪。
她正在房间里描绘刺绣的图样,灵墨一来,便把信交到她手上,道:“淮雪,你看。”
“嗯?”她一愣,怯怯地把书信展开,看了半天,秀眉不禁越蹙越紧,额头上爬满了汗。“这、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是京城传来的家书啊!”灵墨脑中灵光一闪,才拍着头夺回书信,低嚷道:“我忘了你……”忘了你家境清苦,识字不多。
她及时闭上嘴,转口说:“老爷、夫人写信来说,请少爷带你回去让他们瞧瞧。夫人说,少爷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她从没管过他,如果少爷有了倾心意爱的女子,不妨带回来看看,只要对方是个好姑娘,他们一定会成全的。”
“哦。”苏淮雪一时不明她的用意。信拿给少爷就是了,跟她说这些做什么?“那少爷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啦。”灵墨急得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这不是第一封信了,少爷根本不想回家,见了只当没见。这样下去不行的,老爷快气炸了,直嚷着要和少爷断绝关系。虽然老爷这么嚷也不是第一次,未必真会定到这一步,不过,少爷再不回去,若让老爷气出病来,那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劝少爷回家好不好?”
苏淮雪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是什么身份?怎么有办法劝得动少爷?
“我劝?你知道我不怎么会说话的,你怎么不劝呢?”
“少爷早就不吃我这套啦!”
灵墨扁着嘴,十分委屈地红了眼眶,瞅着她,“我就是说上一百句、一千句,也比不上你在他面前掉一颗眼泪来得管用。你就好心点,求求他嘛,他会依你的。你们成亲三个多月了,到现在还不回去见公婆,以后进门怎么办?老爷、夫人要是把怨气出在你身上,你就有‘好’日子过啦!”
苏淮雪闻言又是一呆。她好不好过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少爷好过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会劝他的。”她低下头,咬着唇瓣答应。
不管怎么说,老爷、夫人都是少爷的血肉至亲,既然他们要他回去,自己帮忙劝劝就是了。
“那就感激不尽啦!”
灵墨把书信折好放回信封里,塞到她手上。
这几个月来,少爷和淮雪的感情简直浓得化不开,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又不知能持续多久?
过去少爷也曾迷恋青楼女子,一连数月以青楼为家,现在他又对淮雪这样,害她多少也有些糊涂了,真不懂少爷这样宠淮雪,到底是何用意?
反正呢,这些事她不该管,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只知道现在淮雪正得宠,还是让她把少爷劝回家才是。
灵墨走了之后,苏淮雪又惴惴不安的展信来看。
其实她不是完全看不懂,只是看得很慢,也只看得懂五六成,其余艰难的字句,用猜的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唉,说到要回京城书家,其实她也有点儿怕,不知道老爷、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物?会不会命令少爷休了她?会不会排拒她?
她胡思乱想着,刚把书信收好,书仲绮便突然回来了,一进门就脱下染着墨水的袍子,随手搁置,又走到她跟前,弯下腰来,柔声笑问:“你在画画吗?怎么单单画了一只鸟?”
苏淮雪看着绣棚,淡淡回道:“我见过你的花鸟画,觉得很美,便想依样画在绣布上,用我的绣针试试绣幅仿画。”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了绘制图样的心情……
她叹了口气,便又推说:“我不记得你画过什么了,只记得这只鸟。”
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神采奕奕的冲着她笑。“我画给你绣就行了,这有何难?”
说着,当真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擎着画笔,便在绣棚上任意挥毫起来。
没一会儿工夫,一朵朵丰姿绰约的牡丹就在绣布上绽放开来,一双鹊鸟穿梭其间,啁啾嬉戏,恩爱无双。
“一只鸟儿总嫌孤单了些,还是画一对儿好。”
她不解地盯着绣棚,迟疑半晌,才忍不住评道:“这幅画,跟你素来好雅的风格大不相同。你只喜欢冷寂简淡的意境,这幅画好像太热闹了,富丽工致,全然不像出自你的手笔。”
他闻言笑道:“我和你在一起,心境怎么冷寂得起来?”
苏淮雪听惯了他的甜言蜜语,并不特别高兴。
书仲绮低头吻着她的脸,两人亲匿的贴在一块儿,耳鬓厮磨,直比画上的鹊鸟更加缠绵。
她侧头避开他的吮吻,不去理会他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只管理出一条丝线,穿过绣针,便开始一针一针沿着图样边儿绣了起来。
而他也不打断她,侧头倒在她肩上,闭眼垂目,心甘情愿的腻在她身边,听着缎面传来崩、崩的刺绣声。淮雪对刺绣的那股劲儿,和他画画时专注的模样毫无分别,一投入就什么都忘了。
他闭目休息了片刻,便懒懒的牵起她一束发丝把玩,一边细看她专注宁定的脸庞。
若是平时,自己这样盯着她看,她早就满脸通红了。
现在她视而不见,眼里只有绣棚上的图样,他却不觉得受到冷落,反而更加神魂颠倒。
她这模样很美,她自己知道吗?
他低头轻嗅她头发上的馨香,不禁叹了一声。她打算绣到天黑,都不理他了吗?自己无事可做,可又离不开她,怎么办?
书仲绮从她背后轻轻地揽着她,侧头靠在她肩上,便打起盹儿。
鸟儿在窗外热闹的吟唱,窗内依然静谧温馨,一个困睡,一个绣花,漫漫清闲的午后时光,就这么悄悄的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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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绮,你醒醒。”苏淮雪推着书仲绮。
原本以为他只是爱玩,故意贴在身后压着她,她没理会,没想到他倒真的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自己并不觉得重,显然是他没把重量压上来,那么,他就这样坐着睡着了?那有多累,怎么不去床上睡呢?
“唔?”他揉揉眼睛,俊脸皱成一团,苦笑道:“肩膀好酸。”
她闻言便起身帮他揉捏按摩,一路从颈子捏到背脊,来来回回,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见他舒服的展眉呻吟,她不禁微笑,十指挪到他耳后,一边轻揉他脑部穴位,一边柔声责备,“下回别这样了。”
书仲绮笑而不答,只是懒洋洋的闭眼,十分享受她规律的按摩。
苏淮雪瞧他神色,似是心情颇佳,唇一咬,便把双手抽回,把揣在怀里的书信拿出来。
他睁眼一看,玉脸登时罩上一层寒霜,冷然低哼,“多事。”
灵墨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居然把脑筋动到淮雪身上来了。
怎么,她想拐着弯操控他是不?这里到底谁才是主子?她当一个丫头,只要勤快、听话就好,他的事,他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何时轮到她拿主意了?
“灵墨只是为你着想。”苏淮雪低声缓颊。
“不必提她,反正我自有主张,你也莫问。”
他接过书信,看也不看,便把它揉成一团,抛出窗外。
“啊?”她扶着窗棂,不禁低叫一声,伸长手想把书信拦劫回来。
书仲绮却一把把她拉到身边,拥在怀里,低头笑道:“回去做什么?我们在这儿,不是过得很开心吗?”
苏淮雪凝视他一贯嬉闹的笑脸,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少爷娶我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迎着他的目光,她迷惑地抬头问:“我已经不会露出马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少爷不是一直想把烦人的婚事了结,好过着逍遥的日子吗?”
书仲绮凝睇着她,笑容冻在脸上。
她又喊他少爷?他让她穿最华贵的衣料,吃最上等的佳肴,竭尽所能的惯她、宠她,可她仍是以奴婢自居,非得天天惦记着自己娶她的理由?
在她心里,究竟当他是主子的成份多些,还是爱人的成份多些?
就算夜深人静,他们赤身裸体相拥而眠,他还是可以清楚察觉她对自己的保留。她对他,难道就连一点真感情也没有吗?
“你想回去?”他寒着脸。
苏淮雪怔怔的看着他,沉静半晌,才垂首回答,“少爷自有主张,淮雪不敢多言。我只是提醒少爷,莫忘了娶我的本意。”
“我绝不会忘。”书仲绮粗鲁的放开她,冷峻地挑眉笑道:“回去就回去,叫灵墨准备,明天就走。”
说完,他就撇下她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走远,她的心脏突然怦怦跳个不停。
自己是不是太多嘴了?
少爷回不回家,自己有什么资格干涉,看他这么气,是不是后悔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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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墨,你睡了吗?”
“还没,等等。”
听见书仲绮的声音,灵墨赶紧下床,匆匆罩上袍子前来开门。
只见他垂着头,身形萧瑟的站在门外,门一开便把他拉进房里,又把房门掩上。
灵墨爬梳着长发,见他这副模样,不禁觉得奇怪。
“有事叫我就行了,来我房里做什么?”
这几天气氛总是怪怪的,少爷不知在气些什么,一路上都不跟淮雪说话。
淮雪也可怜兮兮的,总是话在嘴边,又说不出口。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说不上来,只说是因为劝少爷回家惹他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依她看,八成是淮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少爷还没自觉,偏偏她这人又是个实心眼,从她身上也问不出什么要紧的关键。
书仲绮难得赧着脸,拉着她的手说:“明天回到家,有件事,要请你帮我好生留意着。”
灵墨闻言睁大了眼,问道:“什么事?”
“要是有人暗中为难淮雪,你要帮着她一点。”他苦恼地咬着牙,“不然她以后在咱们家,只怕不好过。”
“当然不好过喽。”灵墨眉毛一挑,便数着手指说:“我等着看四小姐怎么修理她,洛姑娘不知要给她什么排头尝,老爷就算承认她,夫人也不喜欢她。她不识字,家世又穷,大少爷看不起她也不奇怪,三小姐正眼也不会瞧她一眼,老爷那些姨太太向来毒嘴毒舌,下人们都在底下胡言乱语……哗,好险,差点把两只手都数完了。”
书仲绮俊脸登时黑了一半。
灵墨瞅着她的宝贝少爷,冷哼着。现在才想到这些,会不会太迟了?
而且他是何时变得这么关怀她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下人了?
“所以我才叫你帮着她一点。”他抓着灵墨的手臂,沉声道:“我是少爷,看她不顺眼的人,自然不会在我眼前作怪,可私底下就难说了。你是我房里的大丫鬟,你若肯帮她,她才有好日子过。”
灵墨闻言不禁奇异地盯着他,好像完全不认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