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单身闯的祸-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他派人通知她说有急事相她商量,要她中午来公司一趟,为的就是让她看见他与未婚妻亲热的镜头?这下,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才三天不见,茉莉怎么会变得那么憔悴?
「茉莉!」见她跑开,靳亚风心惊胆颤想追上前去,无奈益发沉重的意识拖得他的身体窒碍难行,他狠戾地瞪向文珊珊。
「该死的你,竟敢对我下药!」怒焰暴吼而出。
下药?安培神情凛肃,不敢大意。
「亚风,我对你没有恶意。」她只不过想气走茉莉,才会用这个方法。
「住口!明天的订婚典礼取消,你会得到应得的惩治。」靳亚风大口喘气,转而对特助道:「将桌上的食物全送去化验,留下证据。」
「是,总裁。」
「不!靳亚风,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能那样对我!」文珊珊上前大喊,被安培箝制住,淑女形象消失殆荆「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他鄙视地挑眉。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不是对我很有好感、一直冲著我微笑?」
「因为我满脑子想的是别人,不是针对你。」想不到却给了文珊珊错误联想。
「是陶茉莉?」
他不置可否的沉默回答了她,她歇斯底里大叫。
「陶茉莉对你的事业一点帮助都没有,那种贱女人有什么好!」
靳亚风眼神一冷。「嘴巴放乾净点。要比贱,茉莉比不上你;茉莉心无城府,你根本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亚风,我不会再犯了,我爱你呀,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文珊珊嘶哑哭喊,模样狼狈至极。
「别跟我谈爱!我没有那种虚幻无聊的陪衬品!」他厉声驳斥。
「有,你有!你明明爱上陶茉莉了……」文珊珊跪地掩面低泣,她输了。
一记重锤敲入靳亚风心中,他甩去胸口莫名的压迫感,不再理会文珊珊,满心只想追回自己的女人。
才跨出两步,靳亚风眼前却猝然发黑,整个人直坠黑暗。
「总裁!」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茉莉,你上哪去了?我回来的时候家里都没半个人。」
一回到靳亚风的住处,就有道亲切欣喜的嗓音迎接茉莉,她撑起疲倦的精神定睛一看。
「玲姨?你回来了。」
「是呀,这阵子卒苦你了,一切部顺利吧?」
「嗯,还好。」茉莉扬起浅笑。
「你的脸色很不好,怎么啦?」林玲关心问道。
「我没事,刚才走了一段路,有点累而已。」她轻描淡写回答。
「这样呀,那你坐下来休息。」林玲拉著外甥女来到客厅,笑吟吟地翻起行李箱。「我从美国带了些礼物回来给你和你妈,呶,这些给你姊姊和妹妹。」
「谢谢你,玲姨。」
「你这丫头跟我客气什么!多亏有你帮忙,我才能跟少爷告假。对了,少爷没有为难你吧?」林玲随口问问,却挑开茉莉心上那道伤口。
「没有……」她强忍心痛。「玲姨,我也该去收拾行李回家了。」是时候退出这个原本就不属於她的感情世界。
「这么赶,你有急事吗?」门铃此时响起,林玲起身应门。「我去看看是谁,你再坐一下。」
周遭顿时安静下来,靳亚风和文珊珊拥吻的画面却趁这空档涌上茉莉脑海,历历在目的鲜明画面,一再地残酷惹出她才拭乾的不争气眼泪。
他用吻过她、拥抱过她的唇手亲吻抚摸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才是他该尽其一生呵护的女子,不是她……她尝到了爱人的滋味,也同时尝尽了心碎与嫉妒。
她有什么资格嫉妒?情愿受煎熬的是她自己啊!
「老爷,您要见茉莉?」
林玲的声音接近,茉莉随手抹去眼泪,站起身退到一旁。
「她是你找来的代理管家?」
「是的,茉莉是我外甥女。」
靳延东的问话,在见著客厅里的清秀女孩便暂停下来,一双不输靳亚风的精睿灰眸打量起她,有点意外她灵秀典雅的气质。
「老爷,您请坐。」林玲让靳延东随行的女仆服侍他坐稳後,接著来到茉莉身旁,低声道:「茉莉,这位是靳家老爷,也就是少爷的祖父。」
「你就是陶茉莉?」下待她开口,极富威严的老嗓先响起。
「我是。」
靳延东有了初步的结论。
这女孩外貌朴素不失清丽,他可以理解亚风看上她的原因,这种女孩子乖巧、逆来顺受,没有千金大小姐的娇生惯养,很能满足男性的征服欲。
「知道我为什么特地来找你吗?」
茉莉沉默垂眼,林玲则是一头雾水地张望两人。
「我直说好了。明天是亚风订婚的日子,你应该清楚。」
少爷要订婚了?明天?!林玲瞠眼结舌。
「我知道。」茉莉点头,硬是忍耐眼底的灼痛。
「平常如果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也会想换点清粥小菜,但清淡无味的菜色毕竟无法吸引人太久。亚风对你的留恋也是如此,离开亚风吧,你不适合他。」靳延东直指而出。
林玲错愕地看著外甥女。这段时间,少爷和茉莉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这些话,是他亲口告诉您的?」纵使心口的碎片已扎入骨髓,茉莉依然选择凛然面对。
靳延东被她不卑不亢的神情打动,严肃强硬的态度稍微放软。
他对陶茉莉没什么成见,基於为亚风好,他只好来当坏人。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听我这个老人一劝,如果给你一笔钱能让你觉得好过点的话——」
「我从来没跟他要过什么,自然也不会要您的钱。」
苦涩与宽慰在轻语中悄然流泄。
自己到底陷得有多深?她无法忽视,但当听见靳延东否认风说过那些话时,她竟然感到喜悦……「玲姨,对不起,我爱上靳亚风。他解除了我的心结,在他身边,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对於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我充满感激。」
再也负载不了刻骨铭心的爱意,晶莹泪珠从深情无尽的水眸滑落。
「荣莉……」眼见外甥女凄恻的模样,林玲心疼不已。
「我愿意无条件离开。」她朝靳延东平静道。
目的达成了,可是靳延东心中却没有任何畅意,反而觉得忐忑惊悸。
为了逃避她坚强的眸光,他从沙发中起身。
「那好,我也该走了。」忽然,老人的脸色倏地发白,捧著左胸跪倒——「老爷!」随侍的仆人和林玲同时惊呼,茉莉也被眼前戏剧性的转折吓了一大跳。
「呃……咿碍…」老人神色痛苦,说不出话来。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林玲惊慌地飞奔至电话前。
「他患了什么病吗?」茉莉急著帮忙仆人搀扶老人。
「心脏玻」
她探向他的颈动脉,心一惊。「是心脏猝停,快让他躺下!」
在等待医护人员来到的同时,茉莉持续按压老人的胸口,忧心如焚的林玲和仆人只能在一旁祈祷,向命运争取时间……第九章轻柔的弦乐缭绕在颇富异国情调的餐厅内,音符与美食交织出浪漫情怀,但再怎么完美的气氛,对无心之人来说,只是格格不入的虚无背景。
此刻,李惟信在眼前秀致的女子身上,证实了这个想法。
「陶小姐,陶小姐?」他开口唤她。
茉莉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伴,扯出淡笑。「……怎么了吗?」
「菜色不合胃口,还是想吃点别的?」他看见她几乎没怎么动盘中的食物。
「不会,这些就够了。」她诚挚道。
「你有什么挂心的事吗?」他又关心地问。
「我?没有……」她尴尬一笑,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被对方察觉了。
「那就是我的话题太无趣了。」他腼腆地搔头笑道,清俊端正的脸庞露出一口乾净整齐的白牙。「我都忘记了,一直聊我工作上的事,你也许听不惯。」
「不会的,电信局里的事情很有趣。」她赶紧澄清。
李惟信楞了下。「呃……我在大学教书。」
啊?
「对不起……」茉莉更尴尬了。她真是个不及格的相亲对象!
是的,她正在相亲。尝过爱情滋味的女人,都会变得更勇敢吗?她不知道。但她已经明了,沉缅於失恋的悲伤於事无补。
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後,十几天以来,她已花了太多时间伤心难过,为了不让不知情的家人为她担忧,她毅然听从母亲的安排开始相亲,想将自己投身於忙碌中、并多认识新朋友,藉以忘怀那副箍在心口、沉重得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的枷锁。
忘掉,她得忘掉,否则怎么追寻属於自己的聿福呢?
面前这个人就是与她相亲的男士之一,今天已经第二次约她,是位大学教授,名叫什么……她没印象?!
天呀,她连相亲的人是谁都搞不清楚,不只不及格,大概只能抱零鸭蛋了。不是跟自己说好不再想靳亚风的吗?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场合,靳亚风的身影也会乘隙跃入她脑海—无形却又存在的念头,如闪电般猛然轰击茉莉心头,她的脸色忽地刷白,手中的银叉落在餐桌上,发出剌耳的声响。
怎么办……忘不了他,再怎么努力也忘不了……脆弱的湿意又袭上眼眶,眼前的事物都看不真切了,唯有刻在心版上的影像依旧清晰。
见她脸色不太对劲,李惟信紧张地凑上前。
「陶小姐,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我……头有点晕,大概是工作太累了。」
她垂首吞回眼泪,为自己一整晚的不专心撒谎。明知自己的心态对这男人来说不公平,可是,她还能怎么办?
「这样好了,我先送你回家,让你早点休息。」
李惟信招来服务生结帐,体贴地想搀扶她离开。
「没关系,我还能走。」在他还没碰到她的衣服前,荣莉就先避了开。
这个小动作只有她自己明白,除了靳亚风,她根本忍受不了其他男人接近,她的状况等於又回到原点。
但是,既然有过摆脱恐男症的机会,现在的她不会再选择退缩。如果爱情能治愈她的症状,那她要尝试再找到新的爱情。所以她才会接受相亲邀约,为的就是想忘记靳亚风,也为了救赎自己。
只是,她还没发现——
当心中已经住了一个人的时候,要爱上别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银灰色轿车缓缓驶进静谧的小巷弄,停在一幢楼房门前,车灯在夜里熄灭。
李惟信先下车,绅士地帮茉莉打开车门,送她到家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今晚真的很抱歉。」
他笑著摇摇头。「……茉莉,我可以叫你茉莉吗?」
他眼中诚恳柔和的光芒教她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回应。
「那你也别叫我李先生了,叫我惟信就可以。」
原来他叫李惟信。茉莉哑然失笑地想。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美?」李惟信紧盯著花般的娇颜,低喃道。
茉莉胸口一涩,垂首不语。有,在那段如梦似幻而下踏实的日子里,有个男人也曾对她说过。
雀跃兴奋的李惟信没有注意到她的僵直,迳自又问:「茉莉,我能这么喊你,是不是表示我们的交往进一步了?」
她抬头,讶於他如此直接的问法。
其实李惟信应该是个不错的对象,年纪不到三十岁,已经是个学成归国的青年才俊,目前是大学教授兼研究学者,外貌文质彬彬、个性斯文有礼,也是经母亲筛选的新好男人。因此当他提出第二次邀约时,家人都一致赞同她赴约,硬是将她推出家门,但她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她该怎么回答呢?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而我……」
「男女交往不是一时的事,先别给我定论,多考虑一下,好吗?」他俯下头,就著门口微弱的灯光审视她犹疑的表情,温和的脸庞依然带笑。
「你可能累坏了,早点睡,晚安。」他执起她左手,在她小巧的手背印下礼貌性的轻吻,然後开车离去。
茉莉轻喘著,右手在胸前紧紧握住李惟信亲吻过的地方,试图克服从手背扩散开来的颤抖,左手几乎被自己捏出红痕。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入对门一处黑暗角落,一双幽冷厉眸中——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下来。
送她回来的男人殷勤地帮她开车门。
两人在依依不舍中接吻,接著又亲手。
人都走了她还不进屋,感动到无以复加吗?
该死!
冷眸燃起熊熊怒焰,这双眼的主人在身侧愤然握拳,长腿移近正在他瞳中燃烧的人儿,踏出如黑豹般优雅却隐藏了危险气息的步伐。
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影,在昏黄的光圈下无声无息现形,乍见来人的茉莉悚然一惊,却又在看清他的面貌後,难以自持的心当场跳漏好几拍,一任满腔不曾乾涸的情潮泛滥,一瞬也不瞬地怔望著他——他依然那样撼动她,浑身上下散发著卓尔不凡、夺人心魂的魅力,就算她再怎么理性,也阻止不了自己怦然心动。
这一刹那,她总算明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不过是在欺骗自己、逃避自己,其实对他付出的爱,根本收不回也放下掉了!
但思及他也许已经订婚,虽然时逢夏夜,茉莉却恍如置身寒冬中。
「你……怎么来了。」她困难地开口。
靳亚风眯起鹰眸,眼中升起一抹鄙夷。
他从玲嫂口中得知她开始试著与别人交往,听起来玲嫂像在对他暗示什么,但那时他心中仍抱著存疑,可现在亲眼所见,也不得不佩服於她的表面功夫!
哼,才刚送走一个男人,马上又面对他,倒是挺镇定的!
「听说我爷爷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是托你的福,我当然得来好好谢你。」他不带感情地道。
「靳老先生他还好吗?」茉莉关切的问。当天她没跟去医院,救护车离开後,她也离开了那里。
该死!一个把男人玩弄於股掌间的女人,怎能有如此清澈善良的眼神?她就是用这种清纯的技俩游走在众多男人之间,是吗?
「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只觉得虚伪。」森冷的言语从他齿缝进出。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责难让她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