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爱在深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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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轻声叹了一口气,担心地道:“可是你外出找药却无功而返,伯父的伤却愈来愈严重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再等下去?我也知道人参对伯父来说不是对症良药,但已经成形的老山参功效非凡,可遇难求,就是吊着一口气,多有一些时间也好。可惜那人参娃娃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强,我已经非常小心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玉真洞外的障眼法对他们更是形同虚设,一点作用也没有。他们的道法都非常高超,我在他们中最弱的一个手下也没走过一招。”说到这里,玉娘的脸上犹有余悸。
梁默沉思片刻,神色坚决地道:“玉娘说得不错,这样的神品可遇难求。家父生平从未作恶,平时赠医施药,积下无数的功德,这次弄得目前的地步又全是为了救人,想是上天垂怜,才让你在这关键的时候碰上成形的老山参,我说什么也要试一试。人参娃娃不难对付,不能明夺,便只有暗偷一途了。不过你的玉真洞已经暴露了,不适合再居住了,不如暂时去我的蜗居避避。”
躲在一旁的天赐大吃一惊,心想幸好自己来听见了,不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玉娘也很吃惊,关切地道:“默兄,你打算做什么?”
梁默道:“玉娘,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我不幸失手,家父还要拜托你的照顾。”
玉娘掩住梁默的嘴,道:“我的遭遇还不足以让你死心么?你才刚刚回来,又为了我的头发耗费了大量功力,如何去和他们斗?”
梁默握着玉娘的手,苦笑道:“假如他们真像你说的那么可怕,我耗没耗费功力都是一样的。但我既为人子,说什么也得去试试。我看他们的心地不坏,虽然剃了你的头发,却没有伤害你,很可能我即使是失手了,也不会有危险,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试试。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能帮我照顾好父亲,我就非常感谢你了。时间紧迫,我先送你回家后,然后立刻就出发。”
天赐更是吃惊,暗忖,对敌人宽容,果然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次可不能再让楚平和彩衣插手了,回去立刻找骋翁帮忙,一劳永逸的消灭了这个默兄和玉娘才安全。他心急之下也没有细想,急于脱身,直接就利用土行术想穿山出去,却忘了自己的土行术实在是见不得人,比之骋翁教他的隐身术还要低劣,有迹可寻,会留下一个小洞,刚进入土中,便被梁默发现了。
梁默的功力显然比玉娘深厚多了,反应也敏捷多了,对准小洞凌空一抓,立刻便将尚未走远的天赐给抓了下来。不过却没破掉天赐的隐身咒,他并没有看见自己抓下的东西。
天赐这时已经知道知道屋里逃不出去,翻身便朝门外逃。
玉娘这时才知道有人潜进了玉真洞,虽然没看见是什么人,还是跳起来先去关门,无巧不巧,正好夹住了天赐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的一只脚的脚后跟。天赐忍不住大叫一声,忍痛丢下了自己的一块皮肉,没命地朝外逃去。
梁默抽出宝剑追了过来,发现门缝中夹着的竟然是一小段人参,又惊又喜,连门也来不及打开,直接震碎门板来到外面,留神一看,便发现了正仓皇逃窜的天赐,一个起落便追上天赐。一剑刺出,登时便破了天赐的隐身术。原来骋翁的障眼法十分高明,但隐身术却不怎么样,天赐又学得不好,自然瞒不了有心人。这下梁默大喜,天赐更是慌张。
天赐虽然近期学了不少的东西,但还不是梁默的对手,几招过后就被梁默擒住。
梁默显然深悉人参娃娃的弱点,根本没有绑缚天赐,只是拿出一根银针刺入天赐小辫子下的头顶之中。天赐的小辫子就是因为长在这里,别人揪住了便不能动弹,现在是要害直接被刺,更是浑身瘫软,连小指头也动不了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心中不住的后悔,早知道就听彩衣的话直接回同心苑了。却不知道由于他的要害被制,彩衣已经发现了他遇险,正朝这边赶来呢。
白俊知道楚平和彩衣修为自从达到心如明镜的境界后,只要距离不是很远,便能迅速察觉他们关心的所有人遇见的危险,对现在彩衣能察觉天赐有危险自是毫不希奇,不过是她的话却很奇怪,云淡烟明明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跑了呢?眼前的云淡烟也真是让人奇怪,天下怎么会有透明的人呢?
在白俊经历过的上千年的岁月中,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人是透明的。唯一的一次看见接近半透明的人,是从前楚平重病的时候,那时楚平的魂魄就快要消散了,只剩下几天的生命,身体看来就像是透明的,后来还是靠着黑白无常和夏琴才保住了性命。云淡烟不会是魂魄已经消散了吧?或者她根本就没有魂魄,所以身体才是这么奇怪的透明状,又充满了死气。但是即便是阴间的鬼魂,也是有魂魄的,而且鬼魂根本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长期活动。白俊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压下胡思乱想,随手布下一个护罩,开始闭目养神。
白俊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放松监视云淡烟,彩衣刚走不久,他便发现云淡烟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有力多了,明显是大有起色。白俊甚是惊奇,急忙来到她身边仔细察看。
云淡烟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眸子中满是茫然哀怨和无可奈何,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虚弱地道:“楚夫人好深的功力。”
白俊暗暗诧异,云淡烟果然像彩衣估计的那样醒了过来。不过他还不大明白云淡烟的意思,试探着问:“姑娘不要紧了吧?要我扶姑娘坐起来么?”
云淡烟缓缓地摇了摇头,闭上了会说话的眼睛,自己调息。
白俊记起彩衣的吩咐,思索着云淡烟奇怪的眼神,全神戒备的守在云淡烟的身边,又布下无形的罗网罩住云淡烟。
又过了好一会儿,云淡烟才再次睁开了眼睛,眼神变得清澈多了,却再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她没有坐起来,依然躺在草丛中,看了看白俊,淡淡地道:“白大仙真是尽责。”
假如云淡烟真像彩衣说的那么高明,白俊心知肚明自己戒备的状态和罗网一定瞒不了她,他也不想瞒她,微笑道:“银星熠是我们洗剑园的一员,他对什么都不在意,却特别着紧你。上次他在天山没能留住姑娘,不知道多么伤心。我自然要小心一些了。”
云淡烟神色难以察觉地忽然一黯,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凄凉,却立刻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楚夫人突然离开是去找银星熠了么?”
白俊没有放过云淡烟的神色,不由想起楚平的分析,云淡烟似乎真的很怕和银星熠扯上瓜葛,微笑道:“姑娘刚才没有听见小姐和我的谈话么?小姐不是去找银星熠,而是去救人参娃娃了。银星熠现在正在尘世他大哥温彦芹的家里,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他准备在了结了尘世所有的牵挂后,跟着黑白无常到冥界去寻找他的女友乔娜。”
云淡烟倏地坐了起来,虽然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语气却要急迫多了:“楚夫人怎么会忽然不管他了,还帮忙让黑白无常带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白俊最善于了解他人的心意,心中愈发笃定,云淡烟肯定是非常关心银星熠的,而且还很熟悉洗剑园中的其他人,摇了摇头,轻声缓缓地道:“姑娘很熟悉我们么?以云姑娘对小姐的了解,当然知道小姐是不可能帮银星熠的。银星熠会用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去冥界,去了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才要处理完自己的私事。”
云淡烟再也掩饰不了自己对银星熠的关心,问:“他又想用上次在大宁河的方法么?”
白俊叹了一口气,道:“云姑娘对银星熠真的很了解,他的什么事情都知道。这只是我的估计。银星熠心志决绝,既然认定了要去找乔娜,那么上天入地都会去寻找他她的,姑娘应该比我更明白银星熠的性格。偏偏公子和小姐这段日子都忙于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事情,很难时时都看着他的。再说银星熠到仙界后,日夕苦修,为的就是这个,公子和小姐就算是知道了,其实也是很难阻止他的,所以他才会有这次的尘世之行。”
云淡烟猛地一咬牙,眼中精光一闪,决绝地道:“乔娜不在冥界,你们应该很容易从黑白无常那里查证的。”
白俊盯着云淡烟的眼睛,淡淡地道:“我们查证了也没有用。姑娘应该知道银星熠是不会相信的。”
云淡烟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胸膛起伏,神色渐渐的变得温柔,眸子中却又流露出无奈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看着白俊涩声道:“麻烦白大仙转告小星星一声,去冥界之前,请先去南海幻灵岛下的黑钰观里看一看。黑钰观隐藏在幻灵岛水下二十多米的珊瑚礁中,小星星自己是无法到达的,可请楚公子和楚夫人陪他一起去。舞沉被奴家和楚夫人联手重创,两个月之内不会作恶,暂时不会再有任何凄惨的事情发生了,小星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挡去黑钰观。”
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云淡烟边说边迅速地进入地下的泥土中,看来又要施展土行术离开。白俊的罗网对她根本没有作用。
白俊大急,再顾不得思索云淡烟奇怪的神色和话语,当务之急是要留下云淡烟。他的身手当然非银星熠可比,探手间已经紧紧扣住了云淡烟的脉门,可云淡烟不知道使了一个什么手法,使白俊手中一空,已经失去了云淡烟的踪影。
白俊暗骂自己愚蠢,云淡烟的练功方法那么奇怪,脉门多半不是要害,扣住了也没有用。白俊自知没有追踪的能力,只得对着地下大喊:“‘舞沉’是谁?擅长那种道法?”
过了很长时间,白俊都认为不会有答案了,地下忽然又传来云淡烟的声音:“舞沉是楚夫人昨夜对抗过的力量,五柳村惨祸的制造者,也是破坏寒晶室的罪魁祸首。”
梁默虽然擒住了天赐,心情却依然不轻松,背剪了天赐的双手,将天赐提在手中,一边离开,一边对随后过来的玉娘道:“我们快走,别让人参娃娃的朋友跟踪过来再救了他。”
玉娘喜道:“果然是善有善报!伯父平日救人无数,今日自己有难,上天也是不忍,特意垂怜,才能使人参娃娃失而复得,且全不费功夫!我们快走吧。”
梁默点头,也是十分欢喜,但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黯然道:“玉娘,这次想不连累你也不行了,你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到玉真洞了,把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再走吧。”
玉娘想起上次的遭遇便觉得害怕,拉着梁默朝外面冲去,道:“人参娃娃的朋友厉害的很,没时间耽搁了。东西没了,以后还可以再买。”
梁默道:“玉娘你放心,等事情平息了,我一定帮你重建洞府。”
眼看已经快出玉真洞了,还没有感觉到有人拦截,玉娘稍微松了一口气,道:“伯父可以舍己为人,玉娘一个小小的玉真洞算得什么?只要伯父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天下那么大,哪里不能安家?”
梁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玉娘,加速抢先离开了玉真洞,一出洞口便倒抽一口凉气,慌忙大叫:“玉娘,快走。”虽然从来也没有见过玉娘描绘的人,他也能知道等在洞口的是什么人。
彩衣嫣然一笑,慢悠悠地道:“快就可以走么?”
她怕害到天赐,先发出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梁默动弹不得,才欺身上前,劈手夺过梁默手中天赐,抱在怀里,立刻替天赐拔出银针。见天赐还是十分委顿,病恹恹的伏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远不似平日活泼,连话也没精神说,不禁怒火中烧,在救治天赐的同时,随手弹出银针,正中梁默的天灵盖。不过她下手却极有分寸,只是制住了梁默,却没有伤害到梁默。
梁默立刻软瘫在地,但他并没有看见彩衣对付玉娘,还以为玉娘已经逃走了,又见彩衣对自己也没有施展辣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并不十分为自己目前的处境担心,神色甚是平静,道:“不才梁默,得罪了仙姑,任凭仙姑责罚,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仙姑放过玉娘和家父。”
彩衣啧啧有声地赞道:“原来你叫梁默,果然是有情有义。玉娘是你的心上人吧?”天赐被擒后,彩衣的心神早移了过来,梁默和玉娘后来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见了,觉得事出有因,梁默千方百计要救治自己的父亲也不是错事,对他们还有些好感,在不清楚事情始末之时,并不想太难为他们,只是为了天赐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玉娘虽然还在玉真洞中,其实也早被彩衣给制住了。
天赐得彩衣之助,虽然无法立刻复原,但感觉已经好多了,急忙道:“彩衣,他们要吃了我,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们了。”
梁默动容道:“原来仙姑就是近日声名鹊起的冷彩衣仙姑!不才……”
彩衣忽然极不客气地打断梁默的话:“闭嘴!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原来她不放心云淡烟和白俊,一直用心神在注意白俊和云淡烟的动静,这时突然发现白俊布下了一道护罩,连她也无法知道他们的情况了,不觉有气,又担心白俊应付不了云淡烟,一口怒气全撒在梁默身上。
天赐看得眉开眼笑,大大地放心了,道:“对了,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们了,就是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彩衣心里好笑,因为她根本没打算怎么样梁默和玉娘,爱怜地亲了亲天赐,笑道:“谁说要放过他们了?小叶子放心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慢慢的说。”抱着天赐,一把把玉娘从玉真洞中抓了出来,带着她和梁默朝同心苑飞去。
梁默这时才知道玉娘也被彩衣擒住了,又觉得彩衣远没有传说中的好说话,脸色不禁变了,反是玉娘平静地道:“只能和墨兄在一起,玉娘便很满足了。”彩衣听了,对他们的好感更增。
离开坤浮山后,楚平和雷德决定直接来找彩衣。他和彩衣同功同源,又心灵相通,建立了一套独特的感应方法,不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