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嫌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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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关雷冷哼地将被褥拉高盖住枕边人。〃你想来抓奸还是赶去通风报讯。〃
〃这个嘛!我考虑考虑。〃何处雨颇为认真的思索着。
知情不报他会死得很惨,奸情……详情上一样不得善终,那么他是该提不提呢?
〃我建议最好别说、你还有三百多笔款子还没算,你将会非常的忙碌。〃忙到没时间碎嘴。。
〃说得也是,男人难免一时空虚的时候,我了解,我了解。〃他不住的点头,不定的眼神像是要探知锦被下的娇躯是谁。
真是太大胆了,偷人偷到玉壶山庄来。敢情活得不耐烦想早点找阎王下棋。
但是他又有点佩服,秦兄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上床,要是他没误闯有谁知晓,这功力犹胜身为神盗的他,神通广大连人都偷。
唔!好象有什么事被他忽视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了解个头,饭桶。〃吃里扒外的家伙。
锦被下传出女子低嘲的声音,他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秦……秦兄弟,你的那位……呃!朋友是不是可以介绍-下?〃奇怪,怎么一阵冷意袭上他的背。
〃不可以。〃秦关雷没得商量的拒绝。
〃所谓江湖儿女当不拘小节,就算是交个朋友吧!日后见面好留个情。〃至少赶尽杀绝时给她个痛快,省得活着受折磨。
〃你跟她不必谈交情,她是我的。〃秦关雷语气不悦地表现出对怀中人的重视。
哎呀!秦兄弟真的完了。〃你要想清楚呀!二小姐的手段可是非常人能忍受,你千万别让她知道你有女人。〃
惨字难写了,他要怎样掩盖才不会被人发现。
〃心儿她……咳咳!会体谅的。〃他很同情他的下场。
睁大双眼的何处雨惊骇的一瞠。〃你脑子生了恶症呀!二小姐不打断你全身筋骨才怪,她要是懂得体谅乌龟都会飞了。〃
〃是吗?〃清冷的女音再度传出。
他想都不想的回答,以为是秦关雷闷着气的声音。
〃你要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别被她抓到,最好隐姓埋名蓄起大胡子,二小姐的心狠手辣我可是见识过,想活命就不要回头。〃
〃雨哥哥心地好生善良,这么为朋友设想,令小妹十分感动。〃她感动,他就该痛哭流涕。
〃雨哥哥……〃不会吧!他没走错房。
那么被子底下的人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双脚非常合作的往后退。
〃别急着走呀﹗咱们好好聊聊你所知道的一时空虚如何?〃莹白小手自锦被下伸出。
〃心儿,把身子遮好。〃她就是不安于室。
秦关雷溺爱的一唤像是宣判了何处雨的死刑,他两眼一闭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僵着四肢不敢乱动,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拉被声。
不用说一定是秦兄弟怕二小姐着凉,所以刻意将她包得密不透风,因此他什么都不会看到,他绝对不会冒着断颈的危险去窥视二小姐的寸肤寸肌。
虽然他晓得二小姐有多美,丝毫不输艳冠天下的大小姐。
〃好麻烦呀你,想闷死我不成。〃甫由姑娘成为女人的玉禅心满脸娇艳,小小的埋怨秦关雷保护过度。
他还是不嫌烦地将她裹得只露出一张脸。〃我可舍不得闷死我的好娘子。〃
她是他的妻了,由里到外都是他一个人的。
〃哼!你弄得人家好疼吶!我好不甘心哦!〃男人多占了一层便宜。
〃第一次嘛!下回就不疼了。〃他是心急了些,难免让她难受了。
〃最好别诳我,否则我会让你更疼。〃天哪!可真累人。
〃男子不会因此事而疼,待会命人抬桶热水让你浸浸身,感觉会好过些。〃秦关雷好笑地握住她轻捶的手。
她一听又拈起酸来。〃你有过很多女人吗?怎么对女人家的事这么清楚。〃
〃呢!年少的荒唐事就甭提了,我现在心里只有娘子一人。〃过往风流如云烟,他已经想不起曾有过的女子面容。
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起私密事,句句露骨让人面红耳赤,耳根泛红的何处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瞪眼的看看自己的鞋尖。
但是越来越叫人脸红的话题实在不好有第三人在场,因此他自作主张的往后挪一步,再一步,一步、……
眼看着就要跨出房门口,他正沾沾自喜逃过一劫,背后一道催魂的声音响起——
〃你要去哪里?〃* * *
洛阳城外一间简陋竹庐内,有一书生笨拙的生着火,半湿的柴火让屋内弥漫着白烟,灶上的白粥清澈如水,半生不熟微带焦味。
看不出是烟熏的或是有感而发,他眼角竟挂着不轻流的泪滴,昔日净白双手粗糙不已。
过惯了锦衣玉食、婢仆如云的生活,此刻他才迫切的了解到百无一用是书生所含何意,豪门的富贵叫他忘了圣贤书的教诲,如今落得三餐不继,几近断炊的窘境。
遥想过往他是太不知足了,四书五经在手不懂得上进,浸淫在富家少爷的美梦中,以为左拥右抱便是未来的情境,从未考虑到生计问题,当钱财自会由天滚滚而下,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一直到成亲当日他还妄想着一箭双雕,既得姐姐的温柔又有妹妹的能干,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但是就是太贪心了,错估未婚妻严以待人的性情,或者说优裕的生活使人产生惰性和自大,导致今日的下场。
刚一开始他也怨过她的无情,不甘心蛰伏于一方小天地过着安贫日子,一切所需都仰赖他人的救济,常有时不我予的感慨。
不过他真正融入平凡百姓的生活才知道一件事,原来玉壶山庄的壮大并非来自祖荫,而是由一介女子运筹帷幄独力撑起,想想他都自觉汗颜。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靠未婚妻拋头露面营商养他,实在是一件极为可耻的事。
一望栖身的简庐,耿西宁悲从中来,好不欷吁。
〃西宁哥、西宁哥,你在不在家……〃
一听见春水般细柔轻唤,呛声连连的耿西宁连忙拉起不算脏的袖口一拭眼角,放着一锅清水似的白粥不管快步走出。
自从他离开山庄以后,也只有芙蓉表妹和二姨娘会来探望他,并不时送来米粮和银两助他暂以度日。
只是她们从不曾入内,虽然两人口中说着是避嫌,但他很明白是因为房舍简陋,所以她们不愿进屋以免脏了一身华服。
〃芙蓉,你来了,近日可好?〃客套的问安是他了解到她并未如想象中温婉柔弱。
以前的他只看见她的美貌而没看进她的心,现在想想实在肤浅。
一张玉容布满愁苦的走近。〃不怎么好过,以后怕不能来看你了。〃
〃嘎!为什么,石家的人要来接你回去吗?〃终归是有情的,他不免担忧的轻问。
〃唉!谁理石家那口子人好坏,我是指庄里有人要让我好看。〃玉芙蓉说时眼神泛着怨恨。
他微微一惊她眼底的恨意。〃你是玉壶山庄的大小姐,谁敢给你脸色瞧。〃
〃除了玉禅心那小贱人还能有谁。我绝饶不了她。〃一庄不容两朵名花,她才是独傲百花的花首。
〃人要修口德勿造业障,你怎么能叫自己妹子小贱人。〃她也未免变得太惊人了。
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印象中的小表妹是温雅贤淑,说起话来轻轻柔柔,娴静端庄不出恶语,为人和善地像朵需要呵护的水中芙蓉。
曾几何时她多了挑剔,举止妖媚,不平于自身的际遇,甚至主动的迎合他,不畏世俗眼光与他在一起。
起先他是受宠若惊的接受美人投怀送抱,毕竟有几人能拒绝得了如此绝色,难以自持与她共赴云雨,背地里谴责心妹的冷漠无心。但落魄之后蓦然明了,她之所以对他百般讨好是想和心妹别苗头,借此提升自己的地位,好成为当家主事者。
〃西宁哥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恨她无情的舍弃了你……〃娇语软言,玉芙蓉摄魂似提醒他心头的痛处,身躯如蛇般依偎向他。
〃呢!我……〃说不怨不恨是自欺欺人,毕竟他不是圣人。
〃人家一心一意的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会忍心不帮我吧?〃
她一定要让那贱人好看。
〃帮你……〃一阵女子幽香袭来,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她浑圆丰挺的粉嫩椒胸。
〃咱们是离不开彼此的,你也想趁机扳回劣势回到以前舒适的生活吧!〃徐徐兰芷香气轻逸檀口。
颇为心动的耿西宁有些意乱情迷。〃你有法子让心妹改变初衷?〃
〃心妹?〃她眼底闪着寒芒。〃何必要她改变呢,让她消失不是更能成全我们?〃
〃啊!你说什么?〃他浑身陡地一震,宛如一桶冰水直淋而下。
她……她到底说什么,不会是想……
玉芙蓉将不悦化为一抹魅惑的微笑,没人可以逃开她。〃相信我,荣华富贵就在你一句话,端看你配不配合。〃
他眉心笼上一片黑云,再一次怀疑起自己认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心底的不安竟是如此强烈。
她是温婉可人的玉芙蓉吗?
没人可以回答他,风静如死湖。
寄秋 《公子别嫌弃》 海遥 扫瞄 妲己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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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锣鼓喧天,大红双烛高立大厅两旁,笙筑不辍奏起喜乐,结彩的红灯笼挂满大厅里外,喜幛飞扬好不热闹,鞭炮声络绎不绝。
这是谁家的闺女要出阁,排场竟然奢华至此?
不只是童男童女千名在前方引路,百匹白马也系着银铃被着玉带随行两侧,平是花轿上叫人炫目的玛瑙珍珠、佩玉翡翠就不计其数,更别提有婢女数十沿街洒铜钱。
花轿绕行洛阳城约半日,几乎人人有所得地手握铜钱笑呵呵,跟着大队送嫁杆列来到玉壶山庄。
玉二小姐第二度披上嫁裳,深恐有差池的玉老爷故意大肆张扬,非要闹得众所皆知不可,就怕女儿又不认账的弃夫。
他这女儿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兜在胸中忧她热,好不容易觅得良缘一桩,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又把终身大事叫停。
打铁要趁热,芝麻糊煮久了会变焦饼,他不赶紧完成她的婚事怎么成,万一突生变卦岂不又嫁不成,他的老脸可没处搁。
所以没得延迟,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还犹豫什么,不热热闹地办他一场又待何时。
反观他的喜上眉梢,另一边筹办婚礼的管事可是叫苦连天,连着好些天不眠不休赶着探买宴客所需,还得打点商家士绅的上门问候,简直忙得分身乏术快累死了。
但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身侧一身华服的贵公子,气宇轩昂、英气逼人,一看便知是人中之龙,出身不凡,而据他所称,非常不巧正是新郎倌的亲哥哥。
虽然未曾透露家世亦知其是非官即贵。一听见胞弟有意娶亲竟比当事人还心急二话不说的应允亲事,甚至掏取十万两银子为彩金要他们立刻拜堂。
婚事不致仓卒举行,但也令所有忙碌的人恨不得父母多生了三头六臂,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办妥玉二小姐的婚礼。
只不过大家都有点提心吊胆,彷佛又有什么事要发生,这二嫁新娘是否能顺利出阁还真让人放心不下。
一波总三折,意外连连。
〃我说亲家二伯,你到底在防什么人?〃害他们也跟着紧张得惶惶不安。
〃没事。〃紧抿着嘴,坚持不吐露一字一句的秦震雷始终没有展眉。
嘴上说着没事,神情却凝重不沾喜色,不时向门外张望似在防人闯入,看来比当事人更慎重其事。
真要没事他名字倒着写,何处雨不信的再说:〃有什么事搁在心里总是不好受,不妨说来让小弟为你分担。〃
〃多谢关心,在下很好。〃燃眉之急旁人也插不上手,多说无益。
〃好……〃不以为然的何处雨向一位道贺的宾客回礼后又转头看他,直指他的谎言,〃我看你一点都不好,乌云罩顶像是大难即将来到。〃
秦震雷表情凝了凝,〃天生如此,请何管事莫要多心。〃
〃我的心眼是多了些,但你若不肯告知我也没办法帮你。〃他故作放弃的未再追问。
秦震雷没法回他一笑,心思不定的眺望远方动静,眼中的沉郁明显可见,不因处于欢乐中而有所动摇,眉峰深锁。
他连新人入了厅堂都未察觉,若非有人推他一把要他回神,他还没发现身着红蟒袍的幺弟正用不解的目光注视他,像是在询问:有事吗?
〃新人就位。〃
司仪一喊。新人双双在亲人面前立定,喜气洋洋的喜袍十分耀目,在众人面前熠熠发光。
〃一拜天地。〃
新人不需人搀扶地朝天一拜,秦震雷脸上的紧绷稍微松弛一些。
〃二拜高堂。〃
玉老爷笑得嘴合不上,眼眶微红的直喊好。
〃夫妻交拜。〃
正准备招待客人入席的何处雨和任我醉的手刚一扬起,新人夫妻交拜的动作尚未完成,只见好不容易露出细微笑意的亲家大伯忽而眯起眼。
莫名的警讯让两人提高警觉,神情一换变得防备,不约而同的看向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