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嫌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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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老爷眼睛一大的瞪了她一眼。〃我是关心你们小俩口,你当我闲着没事干吗?〃
〃你是闲着当老太爷没错,就是嘴巴闲不下来。〃头痛死了还听他啰唆一堆。
〃你说这什么话,人都让你带进房了还死不认账,你是不是又要我丢脸一次?〃没了女婿不打紧,好歹生个金孙安慰安慰他。
要是她生个十个、八个玉壶山庄也倒不得,反正多多益善,他死后也风光,儿孙绕棺。
〃是我被他带进房吧﹗〃她没好气地一睨神情自若的〃旁观者〃。
造成既定事实这一招使得高呀!明明两人和衣而眠不曾有逾矩之举,但是同床之实却是有目共睹,登了梯子喊冤也没人信。
宿醉的痛苦本就难受,一睁眼身边多了个人玉禅心头更痛了,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般,偏偏丫鬟的惊叫声让她想瞒也瞒不了。
她根本还没搞清楚整件事就被抓奸在床,脑袋瓜子嗡嗡呜叫,既然她说自己清白如纸怕是惹人讪笑,不如不澄清当是默认。
酒这穿肠毒药果然害人不浅,误了她的清明判断。
〃不管是谁进谁的房,你们的婚事赶紧给我办一办,别再搞出其它事。〃夜长怕梦多,早点解决他好早安心。
〃再等等吧!我不急……〃她并不急着嫁人,手边事总是忙不完。
〃你不急我急,都十九岁的老姑娘还能等多久,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及。〃玉老爷眼前已浮现白净小孙子的模样。
头痛不已的玉禅心揉揉眉心。〃爹,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没有圆房哪来孩子,等到死也等不到孩子出世。
〃哼!是你从来不想想玉家的香火就指望你一人,我愧对列祖列宗呀!〃玉老爷气呼呼的端起茶一饮又连忙吐出。
冷的。
〃爹,你可不可以别再做戏了,我头很痛。〃玉禅心嘴唇微微泛白,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瞥到一旁的男人,她喷了一口气,哗!他还好意思笑,全是他害的,小心眼的陷害她万劫不复。
收到她怪责眼光的秦关雷倒是处之泰然,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看着父女俩对阵,她会算计人,人也会算计她,谁叫她的态度暧昧不明,迟迟不肯表明心迹。
〃做太多坏事尝到报应了吧!早告诉过你做人不要赶尽杀绝,予人方便就是给自己一条退路……〃玉老爷滔滔不绝的训言如黄河水一般汹涌。天哪!她唯一做错的事是投胎王家,成为他苦命的女儿。
秦关雷开口打断,〃爹﹗小婿日后自会教导她'做人'的道理,你老大可安心。〃再念下去连他都受不了。
父女俩同时傻眼的一瞪,好象他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呃﹗不必太用心教导,她身子弱……咳﹗咳﹗〃不孝女,居然用脚踢他。
秦关雷顺从老人言,〃岳父大人的关心小婿明白,娘子的身子骨自有小婿为她打理。〃三天一大补,两天一小补,够她叫苦连天。
玉老爷一时之间喊不出好女婿,表情别扭的一笑。〃小俩口方便就好,千万别勉强。〃。
〃是的,小婿懂你的意思绝不会让你失望,岳父慢走。〃他随时都很方便〃欺凌〃她。
〃嘎?!〃表情一空,玉老爷有片刻怔然。
〃岳父大人难道要在这等我们梳洗着装再继续促膝长谈?〃他是不介意自己还坐在床上,怀中搂着人家的闺女。
玉老爷老脸倏地一阵热,他都忘了身处何地。〃年轻人要节制些,都晌午了……〃
要不是过午仍不见两人来用膳,他怎会差丫鬟到房里找人,在丫鬟的尖叫声中发现两人的好事。
〃小婿与娘子是要起床,若是你老肯回避……〃秦关雷状似体贴的一笑。〃你晓得女人家总是会害羞的。〃
害羞?!
玉老爷张大双眼像是听了一件可笑的事,他的女儿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害羞,打小到大没见过她生出一丝赧意,落落大方彷佛生就男儿身。
有时他都不禁猜想是否自个搞错,误将儿子当闺女养大,不然怎么就少了女儿娇态?
〃呃!你确定说的是我女儿吗?她是心儿并非芙蓉。〃他还不至于老眼昏花认错两个女儿。
〃呵呵……奴家亦有同感。〃掩嘴浅笑的玉禅心似慵懒无力,眼底同样有着不解。
将了她一军还嫌不够,这会儿将荒谬话搬上台面惹君一笑,真是用心良苦呀!她倒是走错了一步棋。
外表是武夫,内在是文武双修,谈吐不凡气势凌人,原以为是粗莽有余的飞天云龙不需防备,温恭儒雅不行宵小之径。
却道是面善心不善,使起心机丝毫不逊于她,叫人疏于防范。
面上一柔的秦关雷轻绘她眉形。〃那是因为你尚未成为女人。〃
此言一出她当下横了双眉。〃关雷哥哥嘲笑我少了女子姿态吗?〃
〃我比较喜欢你唤我一声相公。〃他不再处于劣势地冷观她显现袖里乾坤。
〃你……〃
他在她樱唇轻启之际先一步掌控全局。〃岳父大人,麻烦你为我们准备婚礼,我想这一次你会有个赶不走的女婿。〃
〃秦关雷你不要擅作主张……〃
〃好好好,我马上命下人张灯结彩,你可别让我白高兴一场。〃上次的喜幛应该还用得上。
〃爹,我没答应,你不准……〃
〃岳父大人请放心,相信以小婿的身手应对两位管事游刃有余。〃他们会刁难才有鬼,蛇鼠同忾。
〃大话说多了也不怕闪舌。〃雨狐的身手或许差了些,醉阎王的索魂刀可是非同小可。
没让素静冷然的玉禅心有开口的余地,翁婿交谈甚欢的敲定她的终身大事,半点不留空隙给予插嘴的机会,一气呵成。
底定。
〃不错,不错,那两个小子一向心高气傲以为天下无敌手,是该挫挫他们的锐气。〃这女婿他越看越满意。
不知是谁挫谁的锐气,雨行晴空不落地。她暗暗掂着他的能耐。
可惜她不是习武之人,不然就可以亲身试试他的武学造诣到何等境地,不用绕个弯的设计他和任、何两人交手。
〃小婿不才略胜一筹,岳父大人要喝杯茶吗?〃秦关雷的意思十分明显,耳边的轻哼声令他愉快的弯扬唇瓣。
玉老爷再怎么不识时务也听得出未来女婿的含蓄,人家小俩口大概有私密话要聊,再待下去就惹人嫌,凡事适可而止……
尤其是女儿向来清冷疏离的眼正闪着冷厉,看来未来的女婿有苦头吃,他还是识相点早点离开,女儿长大了终归是别人的。
唉!希望这回真能顺顺利利拜完堂,可别状况百出让人说教女无方。
〃你们好好休息尽量做人……〃
〃嗯﹗〃
女儿的清喉声让玉老爷连忙清清喉咙。〃呃﹗是该起床了,时候不早快到了用膳时分。〃
他指的是晚膳。
〃我们不会错过的,多谢岳父大人成全。〃他绝不会错过她,她合该是他的。
呵呵呵的笑声充满骄傲,玉老爷抚着人字胡摇头晃脑,带着满心欢欣走出房门,这个女婿真不赖。
之后一方天地两人独处,无语。
* * *
〃你……你根本是迁怒,我看起来像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吗?你未免欺人太甚。〃账房里响起何处雨的控诉声,哀怨非常。
三百七十二家的账要他去收,五十六本高过头顶的账簿要核算,九十几笔田租不能少,上千间店铺的租金等着入库房,还有城东放牧的羊该清数……
一条一条都像蠕动的大蛇缠住他全身,让人喘不过气地想一走了之,一人当十人用的苦差事有谁来分担,这数银子的好事若有能人能担之,他甘愿退让。
〃我说二小姐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发牢骚?待嫁女儿心的心情我是难以体会,但是你好歹应我一声。〃别让他像傻子一般自说自话。
托着下颚斜倚着雕木花椅,玉禅心两眼状似发呆的凝望书房外的梧桐树,白色的小花缀满枝头好不热络,她却无精打彩恍若失了魂。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闲适只是一种假象,无波无浪的清眸不安好心,螓首极其缓慢地偏过头一睨。
〃话不多不一定是哑巴,但是要让多话的人成为哑巴却是非常容易。〃她手指优美地朝天画了个割舌的动作。
脸皮一抖的何处雨像有百般委屈,〃我做得还不够多吗?你何其忍心见我年华老去,只为过度劳累。〃
〃死活自论,别来烦我。〃轻啮食指,玉眉微蹙的玉禅心只是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没瞧见她一脸不耐烦吗?几件小事喳喳呼呼不见稳重,磨了几年仍是一副轻浮样,怨声载道不懂她的用心良苦光会抱怨。
难道他还想回去干那见不得光的勾当,当只人人喊打喊杀的街头老鼠?
猴子老了就该换新人出头,爬来攀去像什么样,妻子本攒满了再说,孤家寡人总是凄凉些,老来没人送终可就萧瑟了。
生前风光死后萧条,这是江湖人走来的不归路。
〃啧!好个没心肝的女人,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嫁个人嘛!何必要死要活像个弃妇……〃喔!好险,他问得快,早知道她是棉里藏针。
一只青玉花瓶眶啷碎满地。
〃你嫌天没黑要早点瞎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替耗子抓鼠——多事。
何处雨讪笑的推开一堆原本她要处理的账册。〃横竖是挑个男人把自己嫁掉,你在烦恼些什么。〃
和耿家少爷那桩牵扯十来年的婚事都没能使她烦心,相识不到两个月的那道急雷还真能劈到她不成?
〃你愿意为我分忧解劳?〃玉禅心一脸期待的扬着光彩,似笑非笑瞅着他。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两肋插刀……谁管你去死。〃你慢慢等吧!我又不是吃饱撑着。〃
〃好无情呀!雨哥哥,亏我剖心置腹当你是自己人,你好意思置身事外。〃她略带娇柔的嗓音中有着无比压力。
〃自做孽不可活,当初是谁说不如找个人嫁算了,省得满城风雨不平静。〃这风雨还是她一手挑起。
〃人家说说而已嘛!谁知你像背着祖宗牌位一般牢记在心。〃当真给她找了个让人拒绝不了的男人。
这年头虽是太平却仍待女子不公,年龄一到还是得挑挑捡捡择个好人家,是好是坏是自个的命,一出闺阁便无回头日。
原本将就些就把指腹为婚的婚事当一生赌注,偏偏老天不让她认命地安排她撞见那场旖旎春色。心不冷都不成。
她是不愿与人共夫,但若是表哥肯卑躬曲膝地恳求她,也许她会嫌伺候丈夫麻烦而允了他纳芙蓉为妾,顺便解决和石家要断不断的姻亲关系。
可他太不识相了,衣食住行的花用哪样不经由她素手挣来,吃人软饭不知感恩图报,悬悬念念竟是恩将仇报,她不在他胸口插一刀怎消得了气。
〃祖宗牌位……〃唇瓣颤了颤,何处雨是欲瞪乏力。〃不过你也没反对。〃
〃唉!下错棋嘛﹗都是你的错。〃她任性地将过错推给他去扛。
那一句相公叫早了,这下子要脱身可难。
〃不干我的事,聪慧如你都会下错棋,平凡如我哪能不出错,你就少无病呻吟了。〃他的意思是要她认了,别再挣扎。
谁叫她不知羞地调戏净身中的老虎,被咬一口是她自找的。
玉禅心双眉蹙成山。〃你不尊重我。〃
啐!人必自重而后人重,她哪点庄重了?何处雨不答,转了个话题,〃死阎王哪去了,你派他去杀人呀?〃
〃不。〃
〃同样是你名义下的管事,为什么他可以逍遥自在在外风流,而我却要面对这座山?〃他不平的戳戳最上面的账簿。
〃你说谁风流?〃
一阵风似的人影忽然出现,任我醉风尘仆仆的一身尘土,看起来像是走了不少的路,历经生死归来。
〃吓!你是鬼见愁呀!嘴上刚挂上你的名便倏地现身,你是做了多少坏事怕人知晓?〃他闻风而到的速度可真快。
任我醉冷声回他,〃没你多。〃花不高枝根沾泥。一般浊。
〃好说好说,二小姐又派了什么闲差给你?〃真好,不用对着一堆数字拨弄算盘。
怎么算都是人家的,一毛不留。
任我醉由怀中取出一只檀木盒。〃上天山。〃
〃天山?〃啊!莫非是……
像是证实何处雨的想法,淡淡清香扑鼻而来,一朵晶莹剔透的千年雪莲安枕在盘底,三十二瓣花瓣雪白如蝉翼,薄得见光即化似。
玉禅心檀口微启的问:〃醉,你去瞧了那个人吗?〃
任我醉薄抿的唇一掀一掀、〃瞧了。〃
〃过得可好?〃
〃好〃
她淡淡一挑眉,〃没穷途潦倒,三餐不济?〃怎会是个好字。
〃没。〃
〃是谁善心大发救济了他?〃人世间还挺温暖的,不只救急还济穷。
〃庄里的人。〃
〃芙蓉?〃
〃不,二夫人。〃
〃喔!是她呀!〃真看不出来她有情有义。
一来一往的交谈叫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干脆双掌托着腮的何处雨来回打量两人,满脸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