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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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头就写道:
肖延,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偷看了你的日记…
我在这里便醒了过来,我懊悔不已,他写了满满一大页的纸,连反面也不留空隙。
而我却只能看到这一两句。
现实中的coco再也不给kiki写信了,因为kiki从不给他回信。
但他不知道kiki喜欢收他的信,喜欢读他的信,喜欢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只是,kiki面对他,实在是绝情得彻底。
所以,coco便不敢接近kiki,为什么kiki还要想念coco?
明知道一开始就拒绝他了,所以,以后就永远不会有接受他的可能。
我就是这种人,对于一件事,一开口说no,以后就不会改口说yes。
梦里的我很高兴,因为他接近她只是利用了她,其实是想看看我住过的地方,看看我的东西。
愚人节。
不知道什么,总在盼望这一天。
愚人节,开天大的玩笑也无所谓。
他会不会愚人节发了神经来找我,说出他的真心话,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以为那只是愚人节带来的一点笑料。
或者,他的同学会在今天跑来跟我说些什么!
可是,今天愚人节,却是星期天,不用上学的日子,这或者很遗憾,很多人因为见不了面,从而少了一些恶作剧的机会。
一年才一次的愚人节,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原打算愚人节,萧霞就要向柯慧讲出真相,说那个“阿天”其实就是她。
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不用上学。
到了晚上,萧霞依然把她的拖鞋踩得噼哩叭啦地响,越接近熄灯的时间,她就越坐立难安。
她还是很难下定跟柯慧坦白的决心,
晚餐前她拨了几通电话给她,谁知道总是没人接听。
我就想完了,这一定是天注定的。
犹豫了一下,最后她还是下楼去打电话了。
回来时,她显得很兴奋,还气喘呼呼地,我怀疑她有可能一口气跑上七楼的。
“哈!肖延呀,我终于说了啊!”
“她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我一打过去就问她:
‘柯慧,怎么我一个下午打电话给你,你们都没人接?’
‘我们一家人都去了外婆家。’
‘柯慧,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听了后别生气!’
‘唉呀…你好烦啊…你说啰!’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阿天?’
‘是呀…怎样?’
‘对不起,其实那个阿天就是我!’
‘噢…你别傻了!没事呀!’
‘没事…那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呀?’
‘我骗了你呀!’
‘唉呀…都说我对阿天没什么。’
‘真的没事?’
‘行了行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就收线了。’
‘你很忙吗?’
‘我在设计网页,没空理你。’
‘那BYE-BYE…!’”
“就这样?”
“嗯!”
“她的语气怎么样?”
“听起来没什么感情,好像很不耐烦!”
我感叹了一下,这是柯慧本色!
至于她对那个“阿天”寄望着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或者,早在她听到那首“我是女生”便已经放下那个“阿天”了。
“你说明天柯慧会说些什么?”
这是我感兴趣的。
“不知道,很难说。反正这件事也已经了结了。”
“是吧。”
我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一下,“阿天”的存在也是我造出来的,我天真地以为“阿天”点歌给我可以让他知难而退,事实上我不希望他会知难而退的,我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吃醋。
“阿天”的事完了,而他,我不能确定,是否也完了。
阿沈从班里回来了,她整个晚上都在班里,如果真的有人来找我,她肯定会告诉我的。
但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开口,我不禁有点失望。
到临熄灯那一刻,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的,突然说:
“对了,肖延,刚刚有一个人到班里找你!“
我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屏住了呼吸问:
“那个是不是很高?头发怎么样?”
我潜意识里把他想成是那天上完机后在旧饭堂遇见的那个黑衣男生了。
“嗯——”她想了一下:
“好像不是很高,头发是短的,好像平头。”
“是吗?”
有可能是他吗?
我感觉我的脸烧得厉害,幸好是在黑暗中。
为了确定到底是否有这回事,我一连问了她好几遍,她的每次回答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你没有骗我吧!今天是愚人节!”最后我说。
“信不信由你,至少他找你的原因,或者他在梦里会告诉你的!”
我也想在梦里知道答案,但是我睡不着。
我满脑子里都在想这件事。
假如他真的来找我,我该如何去面对?
愚人节后第三天,星期三。
本来今天要训练的,由于上午下了场大暴雨,所以尽管下午天色阴沉沉的没下雨,还是没训练。
于是下午就让我们看以前学校参演的《龙舟小子》那些。
现在九运训练如此轻松,只是因为音乐稿还没写好,将来一完成,恐怕不仅仅是像“龙舟小子”在下雨天在湿操场上滚来滚去那么简单了。
我和雅康正式报考了会计班,交了700元辅导费,今天晚上就开课。
其实,对于考会计,我们两个已是犹豫了好几天,让我下定决心的还是雅康。
本来她第一个说不会考,这次周末回家来后,她的想法彻彻底底改变了,主要是她家里人以及三姑六婆的亲戚对她做了一下功夫。
于是,当她把她们的那些大道理讲给我听时,我的心也被打动了。
一拿到会计书本,雅康比我还拼命,马上便预习,在班里看不下,干脆拉我到后花园去。
我们在靠近走廊通道的那堆树桩形状的石椅坐下,雅康很专心,我却一字未进。
我想着一些事情,突然觉得很轻松,因为我已经确定,我不喜欢他而且更不可能会喜欢他。这些日子以来,我怎么那么执迷不悟?
有一缕阳光穿透了云层,直射了下来,我想,真是奇迹,看来明天会放晴。
四点四十五分左右,那是我猛然看见了他后核对了一下手表。
每次看见他后,我总会想知道是几点,这是习惯。
他从斜对面的喷水池那边走过来,踩着松松懒懒的脚步,慢悠悠地走着。
经过一个寒假,他原先黝黑的皮肤已不复见,如今脸上是白嫩嫩的。
他看上去一脸的傲气,眼角好像隐藏着一点奸诈。
天哪!这是他吗?
那些信真的是他写的吗?
我所欣赏的,是那些有艺术修养的人,而那些信,很像出自这一类人之手。
可现在无论怎样看,他都不像。
有人代劳吗?
是吗?
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跟我讲的每句话,都跟信上那么相符?
我喜欢歌,喜欢音乐。
可是,他从不挑特定的某首歌给我,他只是说“98-5班的阿晖点一首歌给98-3班的肖延,希望他不会打扰到她…”
如此而已!
他不知道,即使他说出一首歌名,我也会很高兴。
我想,我何必那么重视!
我不喜欢他!
现实中的kiki果然不喜欢coco。
阿沈早已向我坦白,那天根本就没有人来找过我,我在那一天被她耍得团团转。
这也是我自己的错,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会来找我,所以才会上阿沈的当。
假如我一开始就不抱这个希望,什么也骗不了我。
我算是自讨苦吃!
这次午餐旧饭堂好像还挺热闹的,自从两个新饭堂开张后;这里的生意就没有那么火爆了。
但;喜欢这里口味的大有人在。
现在我是越来越怀念、以及喜欢旧饭堂了。
更重要的,他现在都是在新饭堂,不会来旧饭堂,我觉得有种安全感。
一会儿,阿素和萧霞也来了,最近她们两个倒常常走在一起。
一阵天南地北的乱扯之后,不知怎的,就说到了13班的潘苑青。
她曾是一个很纯的女孩,后来跟我们班的几个“oldwomen”走在一起后,便彻底变形了。
变得很势力、更虚情假意。
她是雅康的同学的同学,也算认识的。
但雅康跟她只是表面功夫。
当我讲人家衰事讲得兴起时,坐在我对面的雅康说:
“小声点——她就在隔壁!”
“不会那么邪吧!你怎么不早说?”
我顺着她提示的方向向左边看,她果然在邻桌的邻桌,跟她的男朋友用餐,看样子她没有听见我那些话。
怎么我每次总这么倒霉,说到曹操,曹操就总是在那里!
越想,我就越情不自禁地喷饭,幸好只有一粒。
萧霞她们故意嫌恶地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还是忍不住笑,一叠连声地说。
突然看见5班的几个人在我斜对面吃饭。
因为5班那个肥佬在,他是全校最肥的一个人,我当然知道他。从在黄埔军训时就已经知道有个这么肥的人了,算是在那时最出名的一个。
他是背对着我的,在他对面有一个小不点,我发现他是那次跟那个叫“阿晖”的一块出去,而跟我们三个在校门外相遇的那个“口沫横飞”的那个。
有一次校会结束时,他便鬼鬼祟祟地盯着我,我想是因为那个“阿晖”的缘故。
此时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想我的脸一定因为刚刚那场笑而发红。
小不点示意肥佬跟他并排坐,让他正好对着我。我发现他的脸色变了一下,每次只要他看见我,我总会明显感到他的脸色会微微一变,就像见到什么一样。
感觉到他们好像在监视我。
我对自己说:
没什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我这两天已经想通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叫“阿晖”的,所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只是不明白我的手为什么还是有点轻颤。
这两天的周末,我真的没有去想到他,我想我应该成功了,我在精神上应该算摆脱了他。
开校会,自从九训以来,就不按班级排队了,而是按九运的队伍。
但今天,可能是操场略湿的缘故,广播通知全校按班级的队列排好。
我想,这一直是我想要的,因为,更重要的,他们5班,又完整地排在一起了。
以前总为他们的分散感到心疼。
当排了很久的队,我发现4班的旁边一直是空的,我还以为他们集体罢会了呢。后来4班向右移了两次,我才发现5班早就排在那了。
他们班这次特别吵,排在前面的那些一律往我这边看。
我觉得有点不自在,特别是雅晶说他在看我。
天!他离我那么近,我们中间就只隔了4班的一个人。
如果他要跟我讲话,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我的心不禁跳得厉害。
我不经意偷瞄了他一眼。
他看起来没那么奸嘛!
他的侧面还挺可爱的。
我想我的视力有待矫正了。
12 我的失望
12我的失望
他,终于穿上了一件黑衣,
我找不到,我要找的那个影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又恢复到新饭堂的二楼吃饭。
像往常一样,打了午餐,便习惯地坐在水龙头边第一排第一个座位。
它已成了我们俩的专坐。
我对着人群,雅康则坐在我的对面。
她老是眼观八方,这不知道对我来说,是好是坏。
她每次只要一看见他,就会马上向我汇报,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
这次,她跟我说他正在排队打饭,他排在最里面的一条队,是最靠近水龙头和最靠近我们的。
当他一发现我又开始注意着我,我暗自庆幸是背对着他。
整顿饭又是在心惊胆颤中吃完的,当我们走到冷水水龙头洗饭盒时,我都感觉不到他,心想着他正在吃饭中。
然后我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些。
照例,洗了饭盒,我们便往回班的路走去。
中午我们一般是不回宿舍,这已经成了习惯。
当我们在上楼梯时,冷不防从身后边冒出一句话:
“我叫阿晖!我们可以聊聊吗?”说的声音很冷静清晰。
我还没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另外有一个人也对雅康说:
“我们聊一下!”
他已跟我并排走了,我反射性地看了他一眼,是他!
没错,是上次女子篮球赛那张脸孔,多么熟悉而又陌生!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吗?
只觉得跟平常不经意看见“他”时不是同一个人,很多方方面面都不同,他究竟是怎么样的?
我觉得他很高,我要抬起我的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充满着喜悦,就像上次女子篮球赛时一样。他的牙齿很白。
他究竟是不是“他”,那个黑影!
或者,不可能,怎会是同一个人呢?!
他说的那句话,让我满脑子浮起跟他坐在一起的情景。
跟他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呢?
突然有一种怕被他了解的可怕念头。
“我没空!”
吐出这句话,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冷酷无情,我想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那边雅康也一反常态,有点严肃地说:
“我没有空!”
“反正你也是回班!”
他同学说。
“噢,不是,”雅康一副你错了的语气,“我要打电话!”
他同学一时语塞。
我还以为她会说我们要去嘉禾。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