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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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素,让这两个位空着,我们上厕所!”
“哈?现在上厕所?”
“她肚子痛!嘻嘻……”
雅康早已拉着我从后面跑出去,我看到的是后面一排排惊异的目光。
幸好警卫排不干涉我们。
“哇!厉害,肚子痛,还能跑那么快。”
“太急了!还得争取时间。”
我们很快就跑到主席台右边的楼梯,那些管乐团的还在那儿找一个合适的站脚点。
这种乱糟糟的气氛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为什么突然跑上去。
或许,这也是我的心里作用吧。
回来时,我们又拼了命地跑回来,正好赶上嘉宾入场,又在念那令人头痛的紧箍咒。
紧箍咒过后,宣誓就正式开始了。
那个学生代表又上台念誓词。她念一句我们念一句,可恨的是,台下的声音还是不高,一点干气豪云的气魄也没有!
不过这次唱《歌唱祖国》时却挽回了不少面子。
有些人大概再也看不惯这种窃窃私语的场合,于是就拼命地唱得很大声。
觉得他们太有男子气概了!我为他们而自豪,而骄傲…
趁此机会,我又把那些成人计划重温一遍。后来,警卫排居然有一个人晕倒了。吓了我一跳,以为是雅康哎。警卫排真是弱不禁风。
这天一早回到课室,碰上他们在彩排那个“一二·九”的节目。那些桌椅又被搬到后面,我只好坐在后面看彩排。
当他们休息时,参加彩排的高洁却很古怪地看着我,最后嘻皮笑脸地:
“肖延,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
我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加思索地。
“真的没有啊?!”
我怀疑她怎么那么兴奋?
“有啊!”
雅晶一旁故意插嘴:
“肖延有男朋友!”
我没有理会雅晶,反驳道:
“没有,你要干嘛?”
我这一向不会昧着良心说话的。
“没什么没什么,问问而已!嘿嘿……那你家是住在哪里的?”
我便说了。
“噢。”
她干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我平常跟她没什么接触,打鬼主意也不会打到我这里来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八几年出生的?”
她今天对我太热情了,平常我就有丁点儿欣赏她,现在我是否该受宠若惊呢?
而这个问题,也太笨了。问我八几年出生,不就等于在问你今年多少岁啊?难道她不知道我刚参加完成人宣誓吗?
“八二年。”
看在她这么无知又求知的份上。
“那你是哪个月份出生的呢?”
“不说了,等下你又会问我是哪一天出生的了!”
“不会不会,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她很着急的样子。我已没有兴趣告诉她的必要。
“哼哼,你惨了,她有计谋。”雅晶不怀好意地调侃我。
“不会吧。我觉得她以前好像也问过我。她再问一遍,我就再说一遍而已。”
我相当地自信,雅晶也无话可说了。
过了几天,我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些日子,偶尔我会忙着上机,因为十二月份时,我们就得统考计算机。作为计算机专业,连这初级的考证都拿不到,未免自取其辱了吧。
我跟雅康,都是属于冲动一族,总是会突然决定做某某事。
这次,吃完晚餐就已经快五点半了。今天下午有我们班的女子篮球赛,早在五点前就已经开始了。
一时无所事事,我们两个就决定去看看。但萧霞却执意不去,我拼命地劝她、拉她扯她,也无济于事。而雅康早已神龙不见首尾。
“好,萧霞,你有种!等着瞧!”恶恶地威胁完她。我赶紧加快脚步,往通往球场的楼梯跑去。刚上到一半,就好像有人在叫我。
心里一喜,心想着是不是她改变主意了。谁知找来找去,哪有她的影子?
算了,管她的。
我又上了几级楼梯,差一点就可以拐弯由天桥抵达陆地了。
“肖延——”
我又听见了,这声音很耳熟,是谁呢?”
于是我又跑下来,看了半天,一个熟人也没看见,越想就越觉得那个声音很像书记。再想想书记那张写满青春的脸,我就直翻白眼。
不会吧,他哪会叫我。平常碰个面打个招呼就够了,这么远距离,就算见到我也不至于老远就打招呼吧。
书记就是书记,除了是我们班和蔼可亲的老书记外,他还是全校全班最佳青春的代表。什么青春都写在脸上。他的“春龄”可能比我还要长。
他可是有苦受了。
那么,那个叫我的人到底是谁呢?难道是我自己的幻觉吗?不会那么邪吧。一般我几百年才会出现一次幻觉,即我正常得很。
管谁在恶作剧呢!找到雅康再说。
这次,我一登上那几级楼梯,远远就看见书记在那里喊加油,正喊得起劲呢!
那就不可能是他了,他总不至于那么神经,一激动就把“加油加油”错念成“肖延肖延”了吧!那么,还有什么药可以救他的呢。
雅康正倚在楼梯的栏杆上,刚刚一时心急,居然没有看见她。
“喂,雅康,你跑那么快干嘛?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
“没有!”
“我怎么听到了?”
“不知道,哪有人叫你?”
她对球赛比对有没有人叫我感兴趣。
我突然注意到旁边有人在吃饭。
哗,大新闻,真是史无前例,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居然能在球场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球赛,我真是五体投地了。
他们看上去像情侣又不像情侣,第二个共性是眼睛始终专注地盯着球赛,难不成是球痴?
“肖延,人太多了,我们下去看吧!”
我在篮球架不远处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地方,这里比上面更能居高临下。
我们两个就舒舒服服地蹲下。居然又让我看见有一个人在球场上吃饭。
这位仁兄更滑稽!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比赛范围外的球场上,裤管卷得老高,鞋子丢在一边。太阳都快下山了,他还戴着顶灰色的鸭舌帽子。一会儿拼命地吃,一会儿拼命地叫喊,一个流浪汉一样。等他吃完饭,又拿着空饭盒,一边敲一边手舞足蹈地喊:
“加油加油!”
难道他不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吗?
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好可爱哟!改天我们也试一试在球场上吃饭的感觉,怎样?”
“傻瓜。”
她瞟了我一眼。
“有什么关系?上面那对男女都这样做。”
“你就没关系!”
事实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去注意他们在球场上吃饭。我的好奇心总会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假如我对正经的事都有好奇心,那么,我早就是天才了。但好奇的克星又是懒,一个人如果很懒,那他有多大的好奇心也没用。我属于这种人。现在成人宣誓的那些伟大的成人计划,我都懒得去想是什么了。
唉,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失败?懒,是堕落的根源。
曾听过一则笑话,都是讲懒的好处。
说什么人就是因为懒,才会不断发明一些东西。
比如说吧,人类就是懒得走路了,于是发明了汽车…
还有一个人所共知的,一个人去走亲戚,于是准备了够三天吃的大烙饼挂在懒儿子的身上,谁知回来时儿子却饿死了,原来他懒得翻过来吃。
这个笑话就夸张过度了,这样的人是废人一个。
究竟我是属于哪种懒,我暂时不敢去验证。
我突然觉得很羡慕那位小丑仁兄,我觉得他很随意、很自由,随时都可以呼吸到新鲜的自由空气,没有束缚,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所以我说他可爱也不是没有道理。
“喂,你们两个蹲在这里像傻瓜一样。”
班里的一个长颈鹿男生正好经过。
他很高,一米八多。遗憾地是,没有身材,身长腿短的,特别是跑起来,像只长颈鹿一样,这么一跨一跨的。就这样白白浪费掉这个万千男士梦寐以求的高度、女生梦想的model身高。
我和雅康相视一笑,一直目送着长颈鹿走远。
“走吧,不然又有人叫我们傻瓜了。”
雅康执意走,我只好舍弃这个好风水。
奇怪,别人在这里吃饭就不叫傻,我们蹲在这里就叫傻。
这一次,我们站脚的地方离比赛很近,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而已,我们班的人都集中在我们对面,热烈地加着油。相较之下,我们两个就像局外人一样,很特殊吧。但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方面,我知道我们班的实力,有很多人都是学校篮球队的,而这学期刚从分教点回来的六班,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现在的分数是20比2。
于是我就尽情享受这安详的一刻。有时侯,事不关己地看场球赛,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但一到差点失分的时候,我们大喊“加油”。特别是雅康,激动起来的样子最恐怖。偏偏这又是吸引男生的地方。相反,一定又是女生不喜欢的地方。
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开了头,没想到很多人都赶往这边看球赛了。我觉得我是给人家幸运的。每一次去冷清清的地摊买东西时,总会发现那儿立刻就热闹起来,很多人都争先恐后地买,天下一大奇事!
但我却不见得为自己带来什么好运。每次抽奖的活动总抽不到我,哪像萧霞这幸运宠儿,当然不是指身材。
每次的抽奖活动,她有参加的份,就不怕不会中。什么价值两百多元的购物券,以及价值七百多块钱的自行车,通通跟她挂上了钩,更别说那些不值得一谈的小奖品了。
而目前对她这个崇拜国外的女孩来说,就只差一张某国免费几天游。换作我,做梦都休想。现实总是对我太残忍!哪用得着去说?呜呼!
当人渐渐多了之后,感觉头上的蚊子也越来越多了。
这里的蚊子是相当可怕的,一窝蜂似的停在头顶上,像柱子的形状,以至于像龙卷风一样。
假如卡通片里是这样,一定很好看。
但在这里,就只能用尴尬来形容一个人的心理。
往日我们只会嘲笑某某头上有几只蚊子,为何赶也赶不走。现在轮到我们做这种赶蚊子的滑稽动作了。
我转过身走,走了几步,企图甩掉恼人厌的蚊子,迎面碰上两个男生——或者一个很高,所以显得另一个较矮。
一眼就觉得他们气定神闲的,很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他们的神情看起来跟那位在球场上吃饭的小丑差不多。转念一想,他们刚刚好像站在我旁边的嘛,怎么从后面来了?
在我转身的一刹那,发现他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两个人都嘻皮笑脸的。他们的头顶上盘旋着一堆蚊子。
我感觉他们好像在恶意商量把他们头上的蚊子如何赶到我头上来,立刻就觉得很反感。
无聊的男生!
然后,我就不管了,径自挑了个恰当的位置蹲下来看球赛。
一边感觉到他们在溜哒来溜哒去。我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六班的,于是便对他们有了好感。
他们在我身旁蹲下来。
我不以为然,继续看我的球赛。
谁知那个较靠近我的却较矮一点的开口了:
“你是三班的吗?”
他轻轻地问。
“当然!”
我扬高了声音,自己都觉得语气很高傲。
“这是你们三班的比赛吗?”
他的话和眼神很温柔,不是吗?
“当然!”
这次我显得有点不耐烦,只期待赶快结束这场谈话。于是我的眼睛一直逗留在球赛上,好让他知难而退。
心里却在想着,他不是对我有意思吧?
在我感觉他同样把目光放在球场上时,我终于放心了。幸好幸好!看样子,他挺支持我们班的。
从眼角的余光,我瞥见他的皮肤很不错,有一点健康的黝黑,还有很惹人羡慕的漂亮光泽。
我以为就到此为止,没料到他又开口了:
“你是从分校来的吗?”
我觉得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矛盾,明明知道九八级一至四班都是在总校的,又知道我是三班的,却又问我是不是从分校来的。
这人一定是烧坏脑子了。
这次我当然不能再用“当然”来作答,于是我没好气地说:
“我是总校的!”
“你们总校的球场上没有灯吗?”他对于“总校”两个字好像反应特别快,说得顺口得很,好像早料到我会怎么说。
这个问题更是稀奇古怪,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说:
“咦,怎么球场上不安装灯的?”
而他这样说,不就等于在对我说,他是分校的。那他上面一句话应该说:
“你也是从分校来的吗?”
这样才对。
反正,这句话,真是话中有话。又好像在炫耀分校的球场有灯,而总校的球场居然没有灯。
但我懒得理这些,只淡淡简简地说:
“没有。”
“那打球的时候不是看不见?”
哇!这是不是三岁小孩提的问题呀?通常高智商的人对一种人最没有办法,那就是弱智。
打球看不见,就是瞎子,一个打惯了篮球的人,至少该感觉得到那个篮球的位置在哪儿。
于是我奇怪地反问道:
“看不见?!那你可以感觉得到——吧?”
而且,就算他感觉不到,球场斜对面还有个饭堂,对面又是宿舍,这些余光足以看清篮球场了。他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除非他是个睁眼瞎,再不然就是不熟悉这里。这点似乎不可能,他们分校的九月初就回总校军训,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还不会熟悉?
对于我这句话,他好像迷惑着。
待他开口时,又是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