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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的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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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晶说:

    “现在就怕你会被他感动!”

    或者,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所有这一切,我只好漠视,将自己当得一个旁观者,任其发展。

    浑身解数!

    这个词,用得特别,又用得非常的特别的特别奇特。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是真的不想看他一眼;

    我并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地不去看,当真是我的真实情况不允许的。

    晚修!

    过后就总觉得很奇特,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

    我跟雅康已经走到生活楼三楼了。像往常一样,我注意聆听着晚修后的点歌节目。

    此刻我有个直觉告诉我,今天他会点歌给我。

    我也不知怎的,就会有这种感觉。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从来没有点过一首歌。今天晚上,却是这种感觉异常激烈,犹如那一次他约我到饭堂的那次晚修前,他们黑压压地一片在我的班门口。真的是一种预感。

    在我前脚踏入女生宿舍大门的一刹那,我就隐隐约约听到着:

    “阿晖点一首歌给98-3班的肖延听,希望她……”

    我还是暗暗吐了吐舌头,心里嘀咕着:

    “见鬼了,这么灵!”

    我是没理由听错的!虽然女生宿舍大门楼梯入口处有点嘈杂,但我敢打赌,是有这一回事儿。

    看一旁的雅康,她那样子肯定是没听到。

    果不其然,第二天同乡的海琪一碰见我就说:

    “肖延,昨天有人点歌给你。”

    “有吗?我不知道。”

    我便故意装蒜,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有人在追我。

    “好像是叫什么的,叫阿飞!”

    我毫不掩饰地笑着:

    “你听错了吧?哪有人点歌给我!”

    嘿,是听错了,她把“晖”听成了“飞”。

    “没理由吧!我们三个人全听见了。”

    “算了算了,管他的。”

    我赶紧糊弄过去,追上前面的雅康。雅康可听不懂我们在讲什么。

    今天是星期三,虽说全校统一下午不用上课,但我、雅晶、雅康是党课学习班的,注定下午2点在电教室上党课。

    刚坐下不久,我便羡慕地看着那些因不用上课而随便进进出出的同学。

    他们太自由了。而我们除了每个月上一次党课,还要课后上缴一篇心得体会。这实在是很头痛的。

    接着我便看见四个人影。有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很醒目,他留着平头式的发型,使我想起,操场上问我宿舍上挂不挂蚊帐的那个人就是这种发型。

    那几个人站在1号教学楼门口那里,像在商量着什么。

    直觉又告诉我是他们一伙人,跟着雅康又连忙说他在那里。

    我悄悄地注视着他,不下10米的距离我还是无法看清楚他。他比另外三个人矮了三公分左右。我略微失望,假如他可以高一些。

    他那件白色T恤一尘不染,使得他看上去很高贵。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好像没发现我在里面,而现在我担心的就是他会发现。

    我赶紧扭过头,同时抱怨怎么这个位置正巧斜对着那个门口。

    一会儿,我就知道已经完了。整个党课,雅康都说他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注意着我。

    我觉得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上完党课,在我们走出电教室时,雅康又说了一次。但我庆幸没有“见”到他。

    回了班,又说他在外面,后来又不见了。

    一会儿雅晶气呼呼地从外面回来,她说去看篮球,怎么这么快回来?

    她一回来就抱怨:

    “神经,他站在升旗台那里,一见到我就一直看着我!”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我知道他为什么看着她,因为有不少时间,我也是跟雅晶在一块。

    他是痴心吗?什么时候他才能放弃!

    学校的早操制度,我已经喜欢上它了。想想看,在每个早上,全校的同学一起集中到东、西操场做操,尽管个个都睡眼惺松,无精打彩,不也很可爱吗?

    而且早操时我们班是在东操场,他们班在西操场,两不相望。只是为难的是,每次做完操后,回班时总会迎面遇上那些从西操场解散的同学。

    每每想到他在那里我就会很不自在起来。

    学校一再要我们做早操,说土一点,要我们锻炼身体,免得以后老了不禁病痛。

    他们的用心良苦换来的只是我们上课时打磕睡,只要任课老师一问理由,大伙儿都会劈哩叭啦的都说是做早操害的。

    也向校方多次反映了意见,于是最近才把每个早上做两次操改成了一操制。

    但我们仍旧打磕睡,还是有意见。无奈这次管你还有什么理由还是得照样去做。

    而学校的规章制度又是那么严格,把我们这些是平民的东西,什么都管得死死的,要不也不会在去年捧回个国家市重点学校回来。

    话说回来,现在总觉得做操是一种乐趣,突然只做一遍就觉得很不习惯,很没意思。

    早操过后是6点10个字左右,通常做完操后我们不会去吃早餐。每到这时候饭堂就特别多人,大概每一排队有二十多个人。

    通常我们会提前在做早操前去饭堂买早餐,打包到课室,留着在做完操后再吃。

    虽然打包到班里吃是不被允许的,而且我们班在电话旁的一楼,是那些领导门的出入重地。可我们仍敢太岁头上动土。有一次不小心被一个领导撞见,吓得我们半死。幸好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樊副校长。

    他是学校里最有威信的一个,用武侠化一点的来说,那就是德高望重。这个词非他莫属了。

    他五十岁上下,发胖的身材反而使他增添了一些贵族的气质,而他也的确是气度不凡。

    每到学校遇到一些棘手麻烦的事,特别是有关学生思想工作之类的事,他总能出面解决,而且解决得很好,又不伤和气。

    他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又亲切。不像另外一个,高傲得像只孔雀,走路时下巴抬得高高的,恐怕只认识生他养他的父母双亲。

    其他学生叫他一声“老师”,他就当是一只无头苍蝇飞过。搞得那只无头苍蝇很不好意思。

    那是我跟雅康亲眼撞见的,我们都觉得那个可怜老实的乖男生实在很可怜,仿佛他刚对完空气讲话。

    如果是这样,顶多被人误以为是发神经而已,可他却是对着一个人讲话。

    我们为他默哀又嘀咕了几分钟。

    哼!无头苍蝇会认得他?会去叫他老师?但愿他真的无头好了,这样就不用看见那个碍眼傢伙。

    还好是樊校长看到我们在用餐,而不是那个傢伙。

    当时樊校长很慈蔼地看着我们,脸上还有亲切的笑容,然后就这样走了。

    真是谢天谢地。

    大多数时间我们会去学校外面买早餐,买一个棕子或是一个鸡蛋,就可以做早餐了。而我更喜欢的是走这条通往学校外的水泥路,总是觉得有很多乐趣。

    更重要的是喜欢那种感觉。

    好像有好多个早上都不曾出去过了!

    如今正是西操场那些人解散的高峰期,他们都会拥挤到一号饭堂和潮汕人开的二号饭堂去,组成那每排二十多人的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唉!吃饭真是不容易啊!

    早也吃,晚也吃,只有晚餐不用排长龙外,其它两餐真是来之不易呀!早餐还好说,我们可以赶在早操前打包回班。

    至于午餐,甚是可怜!每次放学,我和雅康她们总会第一时间冲出去,神经绷得紧紧的,即使会有断弦的危险也算了。我们穿过那一堆堆的人群,总会引来不只一些人的注目礼。

    更搞笑地是,有些人会跟我们一块跑。

    后来就成了潮流了。这是我们发起的一股潮流,个个的都跑得那么开心。

    幸好愿意跑的人不多,否则,跑到也吃不下了,喝口汤还是可以的。

    但我跟雅康不同,我们最讨厌的就是排长龙。要么早点吃,否则最迟吃。

    于是,我想,只有我们几个才会这样老是跑,可能全校的人都知道我们了。

    而如今,我真的是在发呆?

    突然间雅晶就告诉我,说看见他经过窗边,看见我后又别过脸去,而他的同学硬是弄他来看我。

    心猛然跳了一下。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这件事了。

    上经济法真是无味至极的事。

    每一次,我总发誓要用心聆听,至少为了将来,我有必要了解经济法。

    于是我除了刚开始第一、二堂课听得下外,其它课时的我的灵魂就跑到外面去闲逛了。

    不然就是随堂预备一本杂志之类的来打发时间,更多的是跟雅康讲话。

    否则,真是惨过做牢。

    当第一节课下课时,合班课室里的人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包括6班的。

    我迫不及待地去完洗手间后,就在门口的栏杆处透气。

    同班的周梅冰也在。她是学生警卫排的。

    据说警卫排是98年才成立的,为首的是个教官。

    当时我们98级几个班到黄埔军校军训时,他也去了。

    在黄埔最后一天时,我挨过他的训。

    之前我以为他只是老师而已,所以刚开学时第一个“大人物”见到的就是他,我对他问东问西,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和任何反应,搞得我怀疑是不是我本身有问题。

    军训回来后才知道他是个教官,真是出乎意料。

    然后,我就跟他扛上了。

    有一次,当我跟雅康从万客隆回来,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那时我们的课室还在1号教学楼,所以得经过警卫排守的那个门。

    当我趾高气扬地走入门时,谁知前面有一只手挡住了我。

    “你染了头发。”

    那个拦住我的男生发话了,身材看上去又高又长的。

    我对警卫排反感透了,语气态度当然很不好。

    “我没有染,这是天生的!”

    我直视着他,拉长了声音。

    其实我的发色,是棕褐色偏黄,特别是前额,有几缕头发是金黄色的。

    就因为这样子,上次开校会时,被一个警卫排的人说,差点就记了我的名,幸好同学都为我作证。

    但她说还得有班主任的证明才行。

    岂有此理,这真太滑稽了。

    后来她还是没有记我的名,但说下一次一定要有班主任的书面证明。

    这是什么规定,闻所未闻。

    当然我还是找班主任写了个证明。因为我不想我的头发因形势被逼染成黑色。

    即使我喜欢黑色,但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它染成黑色的啊!

    那么,我整个人都晒成黑色。

    “是啊!她的头发天生就是这样的!”

    雅康在旁边做证。

    此时他却示意我们到旁边去,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头儿——教官在那儿。

    事情好像变得不是那么好应付!

    “我有证明!”

    我用看不起人的眼神看他,一边去翻书包里的那张救命符。

    它躺在书包里一个多星期,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黑着脸,盯着我翻了半天,从袋里翻出的那张还不太皱的纸条。一点都没有看的意思。

    冷冷地,劈头就是一句:

    “你以为一张纸条就可以证明什么吗?”

    “你不信?这是我班主任写的,这还有签名!”

    我瞟着他。

    “你班主任又能证明什么?”

    “那你说怎样才叫证明?”

    我觉得有点咄咄逼人。

    “比如去什么大医院……”

    “好啊!你带我去呀!”

    “噢,我带你去呀?”

    他居然笑了,我看是怒极反笑吧!

    “肖延!”

    自始至终没出声的雅康突然拉了我一下:

    “你的语气很不好!”

    “是吗?我知道!”

    “喂喂,怎么回事?想跑!”

    他一眼就看见那个想逃的倒霉鬼,他正被其中一个警卫排的人追住。

    “教官,他的头发过长!”

    “你们先别走!”他搁下话。

    “要上晚修了——!”

    我很不耐烦。

    谁知他还是朝倒霉鬼走去。

    我十分同情地看着那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人。

    只见他还长得蛮可爱的,稍高的身材,头发虽长了点,也不是长得很过分。

    他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一撮头发。

    “我这也叫长啊?”

    他居然笑眯眯地看向他,难不成他有同性性向?

    “男生留这么长干什么?像个女生似的。”

    很快他便不吱声了。

    “剃个头有那么难吗?像我一样,剃个平头,干净利落又省事!”

    噢,有点温柔。

    接着他又煞有其事地讲了一大篇大道理,那个倒霉鬼一直抬高下巴望着天花板。

    “有骨气!”

    我向雅康说道。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噢!”

    雅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最后那男生还是被记了名。

    一场好戏就这样完了。

    他又重新走过来,眼神中还剩有笑意。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此刻我火气没那么大,看在他脸色没那么难看的份上。

    “走?”

    他冷哼一声:

    “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我看你需要检讨一下!”

    这下真的没戏唱了。不公平者也!果然是异性相斥的同性者。

    不过他那语气听上去也不是很绝。

    什么态度?

    他终于说出来了!

    “教官,她的头发真的是天生就是这样子的!”

    雅康见他语气软了下来,立刻逮住机会。尽管她明白现在头发的问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现在是“态度”问题。

    “是呀,教官,我们可以作证!看在我的面子上!”

    是马玲,她总会在上课的几分钟前赶回班。果然是及时人!

    她以前是警卫排其中的一个班长,如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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