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事不回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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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占了上风。我们都控制住了自己。我一直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否则我老公怎么会放心?
(辛媛的表情里有些抱歉,也掺杂着骄傲。)
有时我都会觉得老天对我是不是太好了?让我拥有一个让人羡慕的丈夫,又有一个呵护关心我的阿明,从他们两个的身上我都能找到自信。有时我也会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对阿明不公?可阿明说,他觉得跟我谈话很舒服,而且他希望我快乐,也许是上辈子欠我的,就是对我心硬不起来。他说跟我在一起,他相信了席慕蓉的一句诗:
世上有一种爱情,绝对地无怨,绝对地美丽。
也许这就是我需要阿明的原因。爱情是女人的精神鸦片,没有爱情她们就不能活,而信誓旦旦就是爱情的饭,一日不可无,一顿不可缺。而阿明,就能让我的耳朵吃饱这碗饭。哪怕那是种膨胀的虚荣,我也十分需要。当然我可能更现实一些,喜欢阿明,却知道那不是情爱。我爱现在成功的事业,让人羡慕的家庭,我爱我现在快乐的生活。我也知道阿明给不了我别的,毕竟鲁迅的一句话说得很对:“因为生活,爱才有所附丽。”人家说家庭里谁占下风,完全取决于谁爱谁更多一点,那么显然我是爱我的老公的。
(辛媛对自己的逻辑推断老练地表示了肯定,并微笑着抿了口咖啡。)
由于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又从小认识,而且在两地,我和阿明的事老公并没有太在意,倒是阿明的妻子很敏感,因此我的电话从不打到他家里,但阿明整体还是个顾家的男人,而我也曾携丈夫登门拜访,大家便也算是相安无事。
阿明的妻子其貌不扬,还有过了季的青春痘还点缀在脸上。但阿明说,她是个贤妻,虽然没有那么多激情,但他们绝对是好婚姻。这种时候我还有些使坏,那你对我说的那些好听的话是不是也对她说过?你平时怎么跟她撒的谎?阿明却冒出少有的精彩句子:
只有最美丽的人才能编出最美丽的谎话,我的谎言很笨拙:我要出差。
(笑过之后,辛媛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共同分享别人的丈夫却还自得其乐?”
(我不知该怎样回应,她也没想得到回答,自顾自讲下去。)
其实也不能说是分享,我们至少没有那回事……我们是纯洁的。
(她抬起头坦然地面对我,我点头。)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的老公能加一份他的温存与呵护,也许也就不用有这么多纷绕了吧?但有时候我对阿明真的很依恋,遇到问题首先就想到他,我喜欢看他上赶着急的感觉,就像我在老公面前一样。也许我在老公面前丧失的正好在阿明身上补了回来,所以我才能保持快乐?感情可能也是要个良性循环的吧。
(这时辛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优雅地拿起,“刚下飞机?那你半小时后来接我吧,我就在现代城星巴克咖啡屋。”“是他!”她有些兴奋地说。我理解着她的欢愉,没有问这个“他”指的到底是谁。)
今晚有事不回家
各取所需
采访人物:祝青,某外企公司驻京首席代表,男,38岁。
文字整理:颜良
我可以配合你的调查,但你不许问我事情的细节。我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开黄色玩笑可以,可要一本正经地谈论自己的情事,恐怕永远也不可能。
现在酒吧里时髦玩一种游戏,可能是美国那边传过来的,叫做DAREORTRUTH(大胆,还是说真话),意思是说,一帮人单蹦儿倒霉,输了的那个人必须听从其他人的安排,或者做出惊世骇俗的出格之举,或者交代某一时刻的真实细节。结果你猜怎么着?绝大多数男人都是能做不能说!打死也不说。
我就跟你讲讲我的情感经历吧。当然和我老婆的不算,这事太正经了,你未必感兴趣,而且距离现在太远,我也差不多忘了。我讲的是最近的一个。
我是个海归。美国一个常青藤大学的理科硕士。老婆也是在那边娶的,她也算海归吧,她是学会计的。
那时我比较背,从那样一个著名的大学里出来竟然找不到工作。没工作的时候也刷过碗,老婆就是在刷碗的餐馆认识的。大陆出来的留学生最受不了孤独,这么一来二去俩人就搬到一块住了,算是同居吧。其实要说两个人之间就有多么了解和刻骨铭心的爱情,也谈不上,在异国他乡的互相支撑和抚慰吧。
可能男人一结婚人就变塌实了。我的运气渐渐好转,经人介绍进了XX公司。这是一家跨国大公司,创始人XX是个德国犹太人,专门生产大型矿山机械的。你可能听说过卡特彼勒,最有名的工程机械公司,尤拉公司就相当于矿业中的卡特彼勒,我们卖出去的设备遍布世界各地。
我所学的专业跟机械类产品沾边,所以我很快就入道了。公司要打开中国的大市场,我的机会就来了——我被派驻北京,作为公司代表处的销售代表,我的上司是首席代表,名叫约翰逊,一个美国老头。
老婆也随我回国。孩子刚生下不久,她正好在家带孩子。公司给我们租了高级公寓,我的薪水很高,工资之外还有各种津贴和销售提成,养家糊口毫无问题。公司的产品真够锐利,价钱虽然高点,但是性能特棒,是矿山产业升级的标志。我回国之后,很快市场就打开了,公司卖了不少设备,我也得了不少提成,大概有千把万人民币吧。按照国内的标准,我也算是个大款了。
孩子生下来,我老婆变了一个人。按说她一则完全可以在家做全职太太,每天做做美容,逛逛街,照顾好我和孩子;二则孩子大点了也可以找个工作,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可她偏偏对两种生活方式都下不了决心,既不甘心完全在家,可又不想再去打拼,一会儿一个注意,干什么都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孩子小的时候还不明显,她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等孩子上了幼儿园,她整个一个无所事事,毛病就暴露无遗了,比如说竟然成天泡在日韩的电视剧里和一些言情小说里,还疯打麻将,东家长西家短的。开始我不愿说她,怕让她觉得我一得意就忘形,后来发现说也改不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脚踏中西文化的优势逐渐显现,业绩和地位在公司里扶摇直上,最后把美国老头约翰逊赶回美国总部去了,我成了首席代表,属下也有十来个人。
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好像是人在做事业,其实,事业也在“做”人,在塑造人,它能把一个人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藏在何处的能力给挖掘出来,让你越干越能干。做了一番事之后,你自己可能就换了一个人似的。而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做,那么也许他自己不觉得,但确实一个人的整体气象和精神就没有了。
我和我老婆就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两极。
要是没有孩子,也许我早就把她给甩了;
要是没有孩子,也许我也就什么都忍了。
有过孩子的人都知道,父母的一举一动不都在孩子的眼里吗?他是会学大人样子的呀!像我老婆这样子,小孩能从中学到什么呢?如今连女孩子都不再慢吞吞的了,何况我们生的是个男孩子?
幸好我儿子像我,毛手毛脚的,胆儿大,敢想敢做。比如有一次他拿水彩笔在墙上和家具上乱画,我老婆说他他不听,就把他打了几下。我儿子打开房门跑到外面,转眼就不见了。我们住的大厦号称是智能大厦,电梯在其它楼层都不停,他只能坐电梯下楼。
老婆追到楼下,不见儿子踪影,连忙给我打电话。当我们在楼底下找了一大圈,精疲力竭回到楼上时,发现这小子吃着东西看电视呢。原来他根本没出楼门,只是坐另一部电梯上上下下几个来回就回家了。还嫌我们大惊小怪:“外面那么多车,我到外面干什么?也不用脑子想想!”他的说话口气和我们平时说他的那一套完全一样。
他只有五岁大,就那么有主意,真是个神童啊。
从那以后,我不许老婆随便呵斥他,待他像大人一样。他愿意在哪画就在哪画,买一瓶高级家具清洁剂让保姆跟着擦。大不了连家具都不要了。我老婆说我跟美国人学,把孩子惯得没样,大了可怎么办哪。我说不用你操心,你也算去过美国的人,你见过美国大人限制过孩子的玩耍吗?难怪他们长大了这么生猛,原来都是小时侯练的。
我老婆抱怨,说她在家里越来越不重要。我说你自己觉得自己不重要,才会让别人把你看轻了。我仔细打量着她,觉得她和在美国奋斗的时候大不相同,不由得发出贾宝玉式的感叹:好好一个女儿家,怎么嫁了人就变得这样可厌呢?
我曾把她的身体看作是美妙的艺术品。但我现在已经厌倦和她做那事了,我对她已经没有性的冲动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一门心思做公司的业务。老婆从来不过问我的公事私事,在床上都很少交流。对于性,她总是被动的。我给她,她不拒绝;我不给她,她也不强求。
男人挣了钱,至少有两点好处。第一,在老婆面前说话气粗。我常常彻夜不归,理由是陪客户应酬。每次我不回去,从来不认为需要同她解释。第二,在性这方面有很多替代品。以我的收入水平、地位和绿卡,应该说对许多女人是很有吸引力的。虽然这样对我老婆不公平,但谁让她一点上进心也没有呢?
几年来由于公关和应酬的需要,我经常出入一些娱乐场合,渐渐地也适应了这种方式。我本身应该不能说是一个低级趣味的人,但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刚开始是我发现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就很难真正地与客户打成一片,后来其实我自己也有了这种需要。随着公司里业务的增大,每笔合同动不动就是几千万,甚至还有上亿的,压力太大了,我常常寝食难安。偶尔的一次放纵,也确实是舒解压力的最好方式。
当然,以我的身份,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一个是犯法,一个是性病。这任何一样都不是闹着玩的,可我对自己的合法性伴侣又实在没有感觉,慢慢地,我有了找个情人的想法。
她是我公司里的秘书,名字——就叫杜鹃吧。她原来是个小学教师,因为嫌工作没劲挣钱少才考到外企来的,她的英文很棒。一开始是做前台秘书,就是接接电话什么的,后来我看她长的漂亮,人也比较伶俐,就让她做了我的私人秘书。
我们公司的主要产品是矿山用的挖掘机和粉碎机,个头都是巨大无比,你问有多大呀,我给你举个例子:世界上最大的齿轮是我们公司生产出来的,你猜猜直径有多大?直径达到35米!所以我们的买主可不是一般的小窑小矿,都是大型的矿务局,拍板人甚至是地方的行政一把手。我的主要工作就是陪这些人吃和玩,把他们陪好了,合同就算拿下了。
过去我都是一个人出面陪客户的,有些机密的事情不便让属下知道,也不能带员工进出娱乐场所。客户们的胃口实在太大,你请再高级的饭也没用,不请还不行。他们的兴趣全在饭后的娱乐上,我天天陪着哪受得了?累死我了。吃饭时我带上杜鹃,就有理由拒绝了。他们玩他们的,账都由我来付,吃完饭我就走人。客户们嘲笑我改邪归正,打算金屋藏娇了。我也不否认。
一般吃完晚饭一般也得十点十一点了,我开着车带杜鹃再去酒吧。杜鹃这个年龄的女孩好像特别适应夜生活,能喝能疯能闹。到了酒吧她的话比我多,我只是默默地喝酒。你别看我在美国待过那么多年,其实内心里还是挺传统的,不大习惯挑逗正经女孩子。相反,杜鹃还没出过国,却是开口闭口美国如何如何,对男女之事也满不在乎,好像她见过多少男人似的。
杜鹃属于那种文静秀气的女孩,平时在公司里倒不觉得有多么出色,可在这种应酬场合一比,还是有她的过人之处啊。
我总觉得她的样子是我熟悉的,却又想不出为什么。仔细回想与我有过关系或者我认识的女人,没有一个和她类似的。带她出去喝了几回酒,我们竟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我连最烦的陪客户这件事都不烦了,只是为了听到她低柔安静的说话声。
接下来的事发生得很自然。一天陪客人晚了,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我建议去吃消夜,差不多快到三点了才送她回家。然后,我好像突然想起似的随意说:
“干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住的那么远,回家上床都要四点了,睡到七点钟又要爬起来挤公共车上班,多麻烦。”
杜鹃想了想,觉得有理,便没有拒绝。因为我对她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毛手毛脚的举动,找个宾馆各睡各的,不会出什么事。
她忽略了那天晚上她一直在喝酒,自恃能喝酒的她忘了疲倦能使得酒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一坐上我的车她就想睡,好不容易撑到宾馆,她也没拒绝我和她进入同一个房间“帮她看看安全不安全”。
一进房我就拥住她,把她放倒在床上。我吻她,她没拒绝。帮她脱衣服时遇到一点抵抗,不过衣服一旦脱下来,她想反悔也晚了。
我算准她不会大叫,因此在最后关头用了强。但当我发现她还是个处女时,无论如何我都有些愧疚,还有点惊喜。她是除我老婆之外,我遇到的第二个处女。
杜鹃意识到失去了一项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哭啼啼。之后,她就像所有失去初夜的女孩一样,心想既然身体已经被我得到,也只有跟我了。
我让她辞去公司的工作,专门租下一处公寓,作为我们的“爱之巢”。每天一下班,我迫不及待赶到这个“小家”,两人吃了晚饭,就出门尽情地耍,耍够了再回来接着度我们的“蜜月”。到后半夜我才赶回自己的“大家”,然后蒙头大睡直到日上三竿。
这样的好日子过了大半年,我身体顶不住了。于是改为每周去杜鹃那三次,再减为两次,再减为一次。日子久了我也不可能从杜鹃身上得到更多的快乐,老实说,我对她的关爱多于我自己的取乐。但是我喜欢心头那种暖暖的,对她的牵挂。有时我想,我几乎是像对待女儿一样纵容着杜鹃,忍让着她种种的任性。
而杜鹃呢,正像任何向往爱情的外遇第三者一样,抱怨我回“另外一个家”,睡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抱怨我不能常来公寓陪